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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针锋相对

霍甲上一刻,一家三人在马车里,喜气洋洋地谈论着与叶家的婚事,随着一阵猛烈的撞击,车厢翻倒,眼前一黑,从昏迷中醒过来时,发现爹娘浑身血迹,就躺着自己旁边的两张床上,没有动静。

他浑身冰冷,一种巨大的恐惧感像只大手紧紧攥住他的心脏,无法呼吸。

霍甲急忙翻下床,慌慌张张跑了过去,哭喊着:“爹、娘,你们怎么了啊!......”

坐馆大夫见霍甲醒来,忙走过来阻拦,说道:“别乱动他们。你娘只是昏迷和轻微外伤。你爹大腿被扎,伤势有点重,失血过多,看能不能熬过今晚,熬过就没事了。”

霍甲蹲下身,轻轻抚摸着父母的脸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祈祷着,希望父母能够挺过这一劫。

然后,他站起身,愤怒地看向四周,“谁干的?站出来啊!”

站在朱副城主后面的朱思武,丝毫不在意,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对霍甲说道:“哼,你们几个贱民,马车撞了我,该当如何?”

霍甲听到这番话,愤怒到了极点,双眼喷火地盯着朱思武,声音颤抖地喝道:“你……你竟敢如此颠倒黑白!血口喷人!我父母上了年纪,为免颠簸,马车行驶缓慢,怎么可能把你撞了?明明是你把我们马车撞了,还想抵赖?”

朱思武不屑地撇撇嘴,挑衅道:“哦?那又如何?撞你们几个贱民算得了什么?又没撞死。”

霍甲被气得浑身发抖,他紧握双拳,仿佛要将满腔怒火发泄出来。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以为你能肆意妄为吗?”

朱思武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他转身欲走,却被霍甲猛地扑倒在地。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他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哪里是养精蓄锐二十多年的霍甲对手,脸上连挨几下重拳。

朱副城主脸上肥肉抖动,恼怒万分,“好大胆子,竟然如此暴戾,当众殴打他人,把他给我拿下。”

两个兵丁上前直接死死按住霍甲,朱思武站了起来,用脚猛踩霍甲的脑袋,气急败坏的大喊:“我让你打,我让你打。我让你去死!去死啊!”

另外两个兵丁则握紧刀柄,紧紧盯着朱仝和雷横,防止他二人上前。

医馆大夫等人敢怒不敢言,都愤怒地看着这一幕。

朱仝沉声喝道:“朱副城主,快快让开,切莫自误!”

衙门直属城主管理,城主执法公正严明,故他不惧朱副城主。

此时,医馆门口冲进来六个人。

接到马夫报信后,霍哲喊上虎甲小队4人,带上马夫,急匆匆赶到。

率先闯进的霍甲一脸焦急神色,从朱、雷二人背后绕出,快速扫视了一眼医馆内的情况,见他大哥正被朱思武在那狂踩,大喊一声,“朱思武,给我停下。”

他冲上前去推开朱思武,虎甲小队四人拎着哨棒,逼退兵丁,与朱、雷二人,围住了副城主一行人。

马夫急忙扶起霍甲,退后,“大夫,快过来。”

霍甲困难地睁开肿眼,隐约见是霍哲,喊了下“老三……”,松了口气,晕了过去。

霍哲急忙过去和马夫将霍甲置于床上,大夫过来给霍甲把把脉,冲霍哲示意没事。

霍哲冲大夫深深鞠了一躬,“请大夫无论如何,救我父母一命。但有所命,无有不从。”

然后,霍哲回转身子,走到朱思武面前,双目紧紧盯住他,压抑着怒火问道:“你打我大哥?”

眉青眼肿的朱思武,从霍哲出现到霍甲喊出“老三”时,他已经清楚,这事已经没法压下去了。

他看着面前这位他欲置之死地又有所忌惮的商贾之子,狡辩道:“是你家马车胡乱行驶,还撞死了我的马,我也摔伤了。”

旁边有人传来一声“他瞎说,是他撞翻了你家马车。”

朱思武猛的撇过头去,却找不出是谁在说话。

霍哲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火,“啪”的一巴掌过去,颇有爱兰珠的几分风范,扇得朱思武痛呼不已,连连后退,“爹,弄死他。”

所有人都意想不到斯斯文文的霍哲会暴起出手。

朱常盛自从进来到现在,个个都视他若无物,抗命不遵、污蔑他儿子还当他面扇他耳光,怒火中烧,老虎不发威,真当我跑龙套的啊!

他先对朱、雷二人:“身为衙门的执法人员,你二人包庇暴徒,任之欺凌良善、逍遥法外,知法犯法,等着下牢吧”,毫不掩饰眼中的威胁之意。

又大声呵斥霍哲道:“你是何人?胆大妄为,竟然聚众寻衅滋事,公然对抗官府,图谋不轨。”

朱仝不理会朱副城主,目光落在霍哲的身上,他皱了皱眉,沉声道:“这位小哥,你是事主的儿子?朱家公子于闹市走马,伤及无辜,此事自有官府秉公办理,你切莫再私自动手,将事情闹大,不可收拾。”

霍哲对朱仝这种有正义感又能坚持原则的人是心怀敬佩的,“这位捕快大哥,你稍等片刻。”拱了拱手。

他直视朱常盛:“我是霍哲,伤者的儿子。知我名字,又待如何?你肆意抹黑他人,强加罪名。有其父必有其子,他果然是你亲生的,不要脸的模样如出一辙。”

“霍哲?”没听过,朱常盛正待继续发飙。

朱思武忙在他爹耳边道:“南海剑派范师傅的那个霍哲。”

朱常盛心下一惊,不过惊而不慌,他背后也是有人的。

“原来是霍公子,我儿子只是无心之失,不如就此罢休?”他语气放低,虽恼怒霍哲言辞无状,但还是做了退让。

他听说范师傅与这小子是兄弟相称,而他只是他后面那位的一条狗。

霍哲直视朱常盛的眼睛:“这位副~城主大人,无心之失便能免去一切罪责吗?我父亲年事已高,因你儿子纵马造成事故,至今伤重濒危。按照律法,他应当受到应有的惩罚。”

朱常盛脸色一沉,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律法?你若是识相,双方和解,你父母治疗花费,由我承担,否则……”

霍哲丝毫无惧,故意大声说道:“否则怎样?难道你要仗势欺人,枉顾律法?”

朱常盛被霍哲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他瞪大了眼睛,怒喝道:“你竟敢如此说话?真是岂有此理!”

霍哲:“事实摆在眼前,你儿子犯了法,就该受律法惩处。若你执意包庇,那便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朱常盛被霍哲的话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霍哲,“你……”

霍哲打断朱常盛的话,“你什么你。你是在南海城只手遮天呐,还是在越国翻手云覆手雨呢?想公然凌驾于律法之上?”

朱常盛被气得脸色更加铁青,这话一听就是要摆明车马、不死不休的架势,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和恐惧。

现在的他不敢轻易发作,他深深地看了霍哲一眼,对朱思武说道:“你先去衙门,他们不敢将你怎么样,我会想办法的。”

然后,朱常盛愤然离去,四名兵丁紧随其后。

朱思武急忙想跟着离去,朱仝和雷横两人拦住,把他捉住。

“爹~”一声哀嚎。

他的两名随从茫然无措,看看离去的老爷,再看看少爷,然后两人对视,是走还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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