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拾阶而上,一阶有一阶的风景

且不说鲁郡战云密布，南海城却是一派风和日丽的好光景。

南海听潮生霍哲的个人Ip在他自己暗地里助推之下，霍家三少爷的事迹，人人耳熟能详，倒背如流。

西门街市，一帮人闲聊。

“据说，霍家三少出生那天，电闪雷鸣，暴雨如注。有人看见一本闪闪发光的金书，落下霍家宅院，他就呱呱落地，雨停了，天也晴了。这等天生异象，难怪文采如此出众。”

“道听途说，以讹传讹，哪里是书，明明是一支笔，上面刻着个金色的‘魁’字，这是文曲星下凡。”

“你们都错了，听我讲，这还是霍先生身边的丫鬟亲口跟我说的。霍家吃的鹅都是从我老汉这买的，霍先生发明的鹅毛笔，就是用我家卖的鹅身上的毛做的，我卖的鹅……”

众人:“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嘛？说重点。”

卖鹅老头神秘一笑，“霍先生的丫鬟说，我家鹅……”

众人急了，有人都撸起了袖子。

“你这老汉，卖什么关子呢？”

卖鹅老头:“别着急啊，霍先生的能耐就是跟我家的鹅有关系，还想不想听了？”

有嘴快的，忙道:“想听，想听，这位老爹，赶紧说。”

卖鹅老头:“我家鹅头大、个大、肉香，自从霍家的丫鬟买过一次，就总找我买鹅。”

“那个丫鬟叫什么来着？我想想，翠花，对，就叫翠花。她和我说，霍先生只要吃了我家的鹅，就那什么下笔如有神，就能马上写出一篇新文章。”

“她还说我，霍先生夸我家的鹅是鹅中之王，还特意给我家的鹅起了名，叫狮头鹅。”

众人半信半疑，“真的假的？吃鹅能写出文章？你不会想吆喝你家鹅吧？”

卖鹅老头嘿嘿一乐，“爱信不信，反正我信。要不翠花干嘛只买我老汉的鹅，不买别人家的鹅？”

这老头眼尖，看到不远处的翠花正东张西望，这老头冲着翠花招招手，“翠花姑娘，在这呢。”

翠花走了过来，问道:“阮老爹，鹅还有吧？”

“有，还有两只。这一小袋，是你要的鹅毛。”

“两只都要了。走吧，帮我送霍家去。”

一个大鹅，十几二十斤，何况两只，翠花可不好拿。

阮老爹得意地冲众人笑了笑，“这回信了吧？”

有的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家里的儿子在读私塾，吃了这鹅，不长脑子，长肉也行，忙问道:“你啥时候还来卖鹅啊？”

“明天还来，还是这地方。老汉我先送鹅去了。”

阮老爹挑着鹅笼，跟随着翠花走了。

路上，翠花悄悄问阮老爹，“我家少爷教的这法子好不好使？”

阮老爹脸都笑出了褶，“好使，好使。多亏霍先生的法子，原先一只鹅只卖得二三百文，现在能多卖个一百多文，还没吆喝就卖光了。”

翠花也很开心，“嘻嘻，少爷就是厉害！这法子也能想出来。”

阮老爹:“大家都说霍先生是那个什么星下凡，那肯定厉害。”

他接着说道:“翠花姑娘，老汉求你个事。我家三个崽在家打鱼，整天喝酒耍钱，打鱼钱都不够耍的，连老汉我卖鹅的钱都给败光了。”

“霍先生办法多，你帮我问问霍先生，有没有法子，治治我家崽这喝酒耍钱的毛病？”

翠花应了下来，“行，我帮你问问我家少爷。”

“多谢翠花姑娘。翠花姑娘能跟在霍先生身边，也是个有福气的，呵呵！”

……

四大家颇为后悔，钱庄之事上的计较，让他们错过了与霍先生合作的最佳机会。霍哲声名鹊起后，四大家人前人后，都尊称他为霍先生了。

但懊恼归懊恼，钱庄这门生意，霍先生谋划过的，自是有利可图，还是得赶紧筹备起来。

六月初一，大通钱庄开张了。

霍哲也不为己甚，应了黄狮虎和李淳青之邀前去祝贺，还送了一副对联:“大展宏图扬帆起，通达四海商路开。横批：财源广进。”也算是还了他俩之前的人情。

拾阶而上，一阶有一阶的风景。

霍哲多少有些理解为何徐老头对他说“你若是觉得无聊了”这句话了。

他的对联被挂在了大通钱庄的会客厅内的一扇屏风上，据说，后来此联被珍藏起来了。

别误会，不是字丑的原因，而是太珍贵的缘故。后来，霍哲被钱庄这行尊为祖师爷，祖师爷的真迹自然而然是要珍而藏之。

大通钱庄开张揭幕完毕后，霍哲临走时，黄狮虎和李淳青相送，黄狮虎递给他一个红包，里面是十张百两银票。

在南海城，四大家联手的这银票基本可以通用无忧。

霍哲赞了一声“这银票制作颇为精美！”然后闭上眼睛，嗅了嗅崭新票子上的油墨味道，熟悉的纸钞感觉回来了，终于不用怀里揣钱跟揣石头似的，不光沉，还硌人。

霍哲跟黄狮虎、李淳青道了谢，告辞离去。

有些人，从此成了熟悉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