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苏源的本质
“你们......是谁？”
看着从苏源的宿舍走出来的三人，小暗的眼中浮现出些许疑惑。
这几个人，并没有在她的情报中出现过......等等？
忽然，小暗好像想起了什么，看着冥璃的眼神之中带上了一丝疑惑。
这个人......她好像在那里见过，在和苏源有关的情报里面，有一部分是来自暗日邪教的情报。
因为苏源曾经经历过暗日之灾，所以这份情报才会被划分到与苏源有关的情报之中。
而冥璃，是暗日邪教的圣女，，她的情报，自然会在这份情报里面。
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果然，他们收集到的情报没错，苏源也是暗日邪教的神子？
从邪神·暗日的手中活下来，并获得了邪神赐福的神子，与得到了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的，邪神·阴影赐福的神子，是同一个人？
这真的有可能吗？
小暗不知道，但她认为，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事实已经摆在她的面前了。
当然，这是因为她不知道，邪神·阴影已经被吞噬了，如果她知道的话，或许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面对小暗的疑惑，冥璃只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
和广为人知的暗日邪教圣女冥璃不同，觉醒了【暗影转化】的小暗反而无人知晓。
甚至在阴影教会里面，除了小暗的母亲，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自然，冥璃也不知道小暗的身份，不过......
就算知道，冥璃大概也不会在意。
小慕对小暗也不感兴趣，除了同类，她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
会来到这边，也是因为苏源和苏源[Alter]的战斗所引起的法则流转。
和其他的认知不同，法则生灵本身最为清楚......
虽然偶然占据大半的因素，但只有在法则流转最为频繁的地方，才有可能诞生的法则生灵。
冥璃其实在世界毁灭，化作碎片的那一刻就已经诞生了，世界的毁灭，是最为激荡的法则流转。
只是她的意识也随着世界的毁灭而消散，在经历了漫长的时间之后，她才诞生了新的意识......
不过，小慕对小暗不感兴趣，不代表芙蕾雅对小暗不感兴趣。
“呐呐，你是谁？”
带着一抹好奇，芙蕾雅凑到了小暗的身边。
芙蕾雅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无论对方是谁，她都想要靠近，直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真正遇到，她发自内心不想靠近的人。
虽然她也本能的对苏源产生了莫名的排斥，但那点排斥，早就被芙蕾雅旺盛的好奇心燃尽了。
莫名的排斥......令人讨厌的本能......
——芙蕾雅讨厌这种事情。
尽管她是个笨蛋，但芙蕾雅其实很清楚，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又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虽然在别人的眼中，她判断这些事情的基准有些奇怪。
但不可否认，芙蕾雅有属于自己的判断理念......
只是这些理念，让她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笨蛋。
所以，她违背了自己的本能，主动去和苏源接触。
不是因为小慕，而是因为她自己的想法。
芙蕾雅是不听话的，这一点，小慕最清楚了，就算小慕拉着她来到后方，芙蕾雅也总是想着逃跑，去找些有趣的事情。
只要对方有趣就足够了......
所以，无论在别人眼里，对方是一个怎样的人，只要芙蕾雅觉得有趣，那样就足够了。
就像是现在。
虽然不知道小暗是一个怎样的人，但芙蕾雅对她产生了些许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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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忽然凑到自己身边的芙蕾雅，小暗微微有些不习惯，她从来都不喜欢这种事情，一直都是这样。
但在片刻的沉默过后，她还是回答了芙蕾雅的问题，尽管最开始问出这个问题的人，是她。
“暗，觉醒学院的学生。”
“小暗小暗，你要来陪我们一起玩吗？”
就好像认识了多年的朋友一样，芙蕾雅十分自然的向小暗发出了邀请，哪怕她们是第一次见面。
可这又怎样呢？芙蕾雅从来都不会在意这种事情。
自己面前的人能不能够接触，她看一眼就知道了，不愿意去接触的人，哪怕在别人口中是一个多好的人，她也不愿意去接触。
只要是她愿意接触的人，就算那个人是一个多坏的人，她都不会去在意。
看着这样的芙蕾雅，冥璃心底产生了些许烦躁。
这也算是她的同类吗？
虽然冥璃也觉得芙蕾雅是个笨蛋，但没想到，她居然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她难道就不觉得，小暗不是一个好人吗？
虽然冥璃自己也不算是一个好人，但她很清楚这一点，对待他人的方式，也有着自己的考量。
就算是在暗日邪教里面，她偶尔都会觉得，他们暗中有着自己的想法，也许会背叛她。
尽管她是暗日邪教的圣女，而暗日邪教里面全是狂信徒也一样......
瞥了一眼身后紧闭的大门，冥璃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玩味的浅笑。
“呐，我们来说点悄悄话吧。”
随着冥璃的话音落下，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她就拉着芙蕾雅，消失不见。
“芙蕾？！”
瞪大眼睛，水雾在小慕的周身扩散，带着她消失不见，只留下迷茫的小暗留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算了。”
轻声呢喃着，小暗收拾好心情，敲响了宿舍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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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璃璃要跟人家说什么？”
没有丝毫的惊慌，芙蕾雅只是带着一丝好奇，望向冥璃。
“......”
对于芙蕾雅的称呼，冥璃有些错愕，但她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只是在沉默了一会之后，开口说道。
“你......是笨蛋吗？”
“唔？！为什么你们总是这样说人家啦！小慕、小源和小璃璃都是这样。”
“明明人家很聪明的。”
嘟着小嘴，芙蕾雅看上去有些生气的样子，但不可否认，在别人看来，她就是一个笨蛋。
“因为你确实是一个笨蛋，明明那个人，苏源是极其危险的存在。”
淡漠的瞥了芙蕾雅一眼，冥璃揭晓了这个几乎无人知晓的真相。
只是，芙蕾雅的反应却有些出乎冥璃的预料。
“嗯？”
她只是有些疑惑的看了冥璃一眼，有些不服输的开口。
“虽然小源很强，但人家以后肯定能够超过他的！”
芙蕾雅好像误会了什么，但就算没有误会，她真的会在乎吗？
要知道......
法则生灵，可是从来不会在乎自己感兴趣的对象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我说的不是这个，他很危险，不是一般的危险，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你。”
在冥璃看来，苏源是很危险的。
——虽然她对苏源的了解并不深。
对她而言，命令Assassin做出那种事情的苏源，不可能是一个好人。
就算不是他命令的，他也是知情者。
苏源很清楚Assassin要做什么，可他依旧放任Assassin实行了自己的计划，葬送了前线三座城市的人类。
不仅如此，苏源还和某场暗日之灾有关。
尽管冥璃不知道，这是不是苏源指使的，但冥璃还是将这件事情算到了苏源的头上。
就结果而言，她是没错的，这件事情确实跟苏源有关。
漠视了众多生命的苏源，不可能是个好人。
这一点毋庸置疑......
“对你而言，苏源是个怎样的人？”
“好人！”
对于冥璃的提问，芙蕾雅毫不犹豫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苏源是个好人，至少，对于芙蕾雅而言，苏源是个好人。
“......这还真是个意料之外的回答。”
正因为芙蕾雅是自己的同类，所以冥璃从未想过，芙蕾雅会给苏源这种评价。
好人？那个人是好人？
呵呵，那可真是别开玩笑了......
只是第一眼，冥璃就能够感受到，苏源的本质，那种无趣的......
忽然，冥璃的眼中浮现出些许迷茫，她刚才看到的苏源，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算了......也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
“就算知道了他过去做过什么，你也会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好人吗？”
幽幽的注视着芙蕾雅，冥璃等待着她的回答。
而她的回答也一如既往......
“当然啦，人家从来都不会看错的！”
芙蕾雅相信自己的判断，从未产生过质疑。
就算苏源真的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那又如何呢？她从不在意，或者说......她又何尝不是坏人呢？
虽然没有主观的杀害过他人，但她的所作所为，确实造成过不少的影响......甚至是让一些人失去了生命。
“人家，可是从来都不会看错的！”
再次重复了一次，芙蕾雅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她的眼力很好。
不是视力之类的普通的事情，而是指她的特别，能够看穿他人真正本质的眼光。
在芙蕾雅看到苏源的第一眼，她就看穿了那个人的本质。
为了某种执念而行动的人......
这很不错，不是吗？
哪怕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人，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恶行满贯的罪人，但在芙蕾雅的眼中，这种人很有趣，这样就足够了。
她从来都不在乎其他的事物，只在乎那个人的本质。
所以，芙蕾雅才会无视那份莫名的排斥，跟苏源接触。
好奇心，点燃了那份排斥，让她去跟苏源接触......
“哈......或许你说的没错。”
冥璃对Assassin抱有很大的好感，因为她和芙蕾雅类似，都能够看穿他人的本质。
Assassin就是那种为了自己的执念，能够舍弃其他一切的人。
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渴望着回家，至少......要让【苏源】回家！
可苏源不同，至少之前的苏源，只是一个没什么意思的无聊存在。
他似乎有着某个夙愿，却又不能放弃其他的一切，为之努力，让冥璃感到无趣。
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的苏源比以前有趣多了，他已经不在乎其他的事物，能够为了自己的愿望，放弃其他的一切了！
“令人遗憾，可惜你已经看不到以前的他了......”
对此，冥璃是有些遗憾的，如果芙蕾雅看到了以前的苏源，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呢？
冥璃对此有些好奇，不过，既然苏源改变了，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重要吗？人家不明白这种事情。”
芙蕾雅并不是很在意，她完全不觉得这种事情重要。
以前的苏源和现在的苏源，虽然会有所不同，但就算不同，也没什么吧？
人类是不会轻易改变的，这一点，就算是芙蕾雅也很清楚。
“并不重要，只是我个人的好奇而已。”
冥璃也觉得这种事情不重要，她只是单纯好奇，如果芙蕾雅知道了这件事情，她会对苏源抱有怎样的想法罢了。
“那就回去了。”
说着，冥璃拉起芙蕾雅的手，打算带着她回去，但就在这时，芙蕾雅拉住了冥璃，满眼放光的看向周围。
“呐呐，我们在这里好好玩一下吧！人家对这里很好奇。”
冥璃似乎忽略了一点，这个笨蛋的好奇心是很重的，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回去。
好不容易来到了这种完全陌生的地方，芙蕾雅肯定是想要留在这里的。
就像是之前所说的一样......
芙蕾雅，可完全不听话啊！
看着这样的芙蕾雅，冥璃微微沉默，思索着要不要同意这件事情。
虽说她也喜欢有趣的事情，但......这种地方，真的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吗？
“小璃璃，快点啦。”
芙蕾雅欢快的声音流入了冥璃的耳中，垂下眼帘，冥璃点点头。
“好。”
或许......
这样也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