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梦境与记忆

“这也算，进步了很多吧？”

看着苏源[Alter]脸上的血痕，苏源露出一抹微笑，随后倒在了地上。

“啊......累死了。”

花费了半个月的时间，苏源终于能够伤到苏源[Alter]，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个血痕了。

尽管苏源[Alter]并没有使用全力，只是动用融魂级别的灵能量，但这也足以证明苏源的进步了。

要知道，苏源[Alter]就算只用这个级别的灵能量，也能够战胜破劫境的觉醒者了。

而苏源之前甚至连只用了命则级别灵能量的苏源[Alter]都打不过，现在都能够伤到融魂级别的苏源[Alter]了，这又怎么不算是进步呢？

抬手在脸上一抹，苏源[Alter]脸上的血痕瞬间消失，他看着自己的master，露出了一抹赞叹的笑容。

“确实，和最开始相比，master已经进步很多了。”

苏源[Alter]有些感慨，苏源的进步实在是太快了。

他飞快的吸收着苏源[Alter]耗费大量时间掌握的技巧，并且将之融会贯通，形成属于自己的流派。

这个速度，本应该很慢的才对，就像苏源[Alter]，他用了三年的时间，才整理出了一条只属于自己的道路。

可苏源的进步速度太快了，完全不符合常理。

就比如他刚才使用的招式，那是苏源[Alter]当初从无名身上的学到的，将所有的力量汇聚在一点爆发的技巧。

不是将一击的力量汇聚在一点，而是将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到一点，只能够使用一击的拼命技巧！

虽然在这一击之后，基本就没有再战能力了，但这也是极其实用的拼命手段。

苏源[Alter]学习这个技巧的时候，可是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可苏源却在半个月内完成了这个招式的雏形。

明明他们是同一存在，天赋应该是一样，为什么苏源会比他快这么多呢？

苏源[Alter]有些不理解，不过，他并不是很在意。

苏源掌握的快点也是好事，等苏源学完了，他就可以回英灵座休息了......

啊，他们【苏源】是没有英灵座的来着？算了，这也无所谓了。

“master，还继续吗？”

“休息~”

躺在地上，苏源有些懒散的说着。

刚才那一击，他已经耗尽了全部体力，这样才勉强能够伤到苏源[Alter]，而现在的他只想躺着休息，一点都不想动弹。

“了解。”

轻声回了一句，苏源[Alter]灵体化，在周围守护着苏源的安全。

看着蔚蓝的天空，苏源感受着体内一滴都不剩的灵能，闭上了双眼，缓缓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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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

是属于英灵的记忆。

在某个十分‘和平’的小镇中举行的杯子战争里面，有这样的一种说法，记忆会顺着英灵与御主之间的联系流转，以梦境的方式呈现。

之前，苏源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但在berserker回归英灵座，苏源召唤出了新的英灵，Ruler·苏源[Alter]之后，变化悄然开始了......

就好像是要将以前没有进行过的部分补回来一样，苏源开始做梦。

每当入睡之后，梦境就会悄然降临。

caster、Assassin、berserker，以及现在的Ruler。

他们的经历都以梦境的方式，展现在了苏源的面前，让他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正因如此，苏源才能够明白，caster的绝望。

无法召唤英灵，资质又无比低下的他，能够在那一场暗日之灾中活下来，恐怕就已经用尽了他的运气。

而后余生，满是绝望......

卡死在觉醒境，根本无法提升的修为......

被他人所嘲笑，甚至连普通人都能够踩在他头上的悲惨人生......

所以，他才会背叛人类，投身进入暗日邪教。

只要能够召唤出邪神，他那可悲的人生或许就会发生改变......

抱着这个想法，他加入了暗日邪教，其实，哪个教会都无所谓，他会加入暗日邪教，只是一个偶然，一个......可笑的偶然。

暗日之灾的幸存者加入了暗日邪教，多么可笑啊。

可caster最后还是成功了，在无数的绝望过后，他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希望，然后......

他落入了更深的绝望之中。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毕竟......他死了。

就算成功的召唤出了邪神·暗日，被他人冠以暗日信徒的称号，可说到底，caster也只不过是一个觉醒境的废物罢了......

尽管如此，他也已经尽力了。

caster做到了他所能够做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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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caster类似的，Assassin的人生的也充斥着绝望。

不仅如此，因为他与caster不同，他的资质很高，修炼速度很快，可正因如此，他才会更加的绝望。

caster是因为修炼资质太差了，他认为是自己修炼太慢，所以才会卡死在觉醒境。

可Assassin不一样，因为修炼的很快，所以他才会明白，不是修炼速度的问题，而是世界意识拒绝了他！

【苏源】，是无法通过世界意识的帮助，踏入命则境的！

前面几年，Assassin还怀抱着希望，但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希望逐渐转变成绝望......

正因为绝望，所以Assassin才会以觉醒境的实力踏上战场，最后走上了邪道，通过吞噬他人命则的方式，强行晋升到了命则境。

他以为命则境只是他的开始，只要晋升了命则境，他就能够一路突破，直到神境。

可Assassin没想到，融魂境就已经是他的终点......

和卡在觉醒境的时候一样，这个世界异常的修炼体系，让Assassin卡在了融魂境，无法进一步突破。

最终，走投无路的Assassin选择了和caster一样的做法，召唤邪神，强行晋升到下一个境界！

而他的结局，也跟caster一样，因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死......

不过，他们都是一样的，做到了自己能够做到的一切，只是因为世界意识的问题，才无法进一步提升。

而Assassin死后，他的所作所为也让他获得了一个称号......

灾厄引领者。

将界外的灾厄邪神引领至这个世界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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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berserker与他们两个经历不同，虽然同样是经历了绝望的【苏源】，可他却在长久的囚禁之中，陷入了疯狂。

虽然其中或许还存在《玄君七章秘经》的原因，但不可否认，他堕落了......

berserker舍弃了那份执念，只想着复仇，不......

也许并不是如此，berserker只是陷入了疯狂，觉得自己已经回家了，所以就将目标放在了复仇上，仅此而已。

只是，berserker也同样被世界意识限制了，无法突破到神境。

想要突破到神境，就必须要摆脱世界意识的限制，只有这样，他才能......

不过，berserker最终也死了。

因为献祭理智，召唤奈亚·拉托提普的降临，从而导致了他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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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Ruler与另外三个英灵截然不同，正如同他的名字苏源[Alter]一样，他是Alter，是不一样的【苏源】。

berserker自认为他已经回家了，所以才选择了复仇，可苏源[Alter]却是放弃了这份执念，不再执着......

苏源[Alter]是不一样的，如果没有机会的话，他或许真的不会回家，而是会选择留在这个世界，度过自己的一生。

事实上也是如此，苏源[Alter]在这个世界度过了漫长的时间，学到了很多的知识，做到了其他【苏源】做不到的事情。

而苏源[Alter]，或许也是唯一一个寿终正寝，而不是因为各种意外死去的【苏源】。

正因为这些梦境，苏源才能够快速的掌握各种他原本没能够掌握的能力。

苏源[Alter]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才能够掌握的技巧，苏源能够以第一人称的视角，去了解这个能力的发动过程，所以他才能够这么快掌握这些能力。

这一次的梦境也是一样，苏源再次梦到了和苏源[Alter]有关的梦境，了解了很多有关于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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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

苏源[Alter]杀死了小暗，虽然那只是一场意外，但他杀死了小暗这件事情是事实。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低声呢喃着，苏源[Alter]有些痛苦的蜷缩着身体，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明明这一切都不应该发生的，可他却没能够及时停下自己的动作，导致了这一件事情的发生。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的发生，苏源[Alter]才掌握了自由收力的技巧。

哪怕是最大出力，苏源[Alter]也能够在瞬间收力，不会伤到任何人，而不是像苏源一样，只能够通过偏移攻击的方向，从而避开小暗。

当然，如果当时苏源没有避开小暗的话，苏源[Alter]会用的全力，将那个攻击挡住。

他在他的世界线上，已经杀死过一次小暗了，在这条世界线上，只要小暗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事情，苏源[Alter]是不希望小暗死在自己面前的。

毕竟......

舍弃了执念，苏源[Alter]的善良就被放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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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蔚蓝的......眼眸？

“欸？是谁？”

“啊......”

水雾忽然在周围弥漫起来，只是瞬间，那个娇小的身影就随着水雾一同消散，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微微一愣，苏源眯起眼，轻声开口。

“......Ruler。”

苏源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苏源[Alter]肯定是知道的。

他只是灵体化了，不代表他不在！

苏源[Alter]一直都在，他看到了一切的发生，只是因为那个人并没有什么攻击性，而且也不会对苏源做什么事情，所以他才没有进行干涉。

“master，那个孩子是......法则生灵。”

轻声说着，苏源[Alter]说出了一个完全出乎了苏源意料的答案。

法则生灵？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词语。

这个词已经多久没有出现了？

思索了片刻之后，苏源决定询问苏源[Alter]。

“觉醒学院里面，原来会出现法则生灵的吗？”

“原本是不会的。”

在苏源[Alter]的世界线上，觉醒学院中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法则生灵的，哪怕是有，也是别人从前线带回来的，是未来才会发生的事情。

“那为什么现在这里会出现法则生灵啦？”

苏源有些疑惑，既然苏源[Alter]说原本是不会的，那就意味着正常来讲，这个时间点是不可能会有法则生灵出现的，可她却出现了。

也就是说，苏源[Alter]所熟知的未来，已经渐渐开始改变了。

思索了片刻之后，苏源[Alter]给出了答案。

“这大概是因为......”

“我们之间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