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决定、离开、留下
在那几个原住民选择堕落，成为堕落者的瞬间，很多人也察觉到了这件事情。
首先发现这件事情的，就是同样身为堕落者的存在。
在暗日的命则显现，让他们成为堕落者的瞬间，他们体内暗日命则就产生了共鸣。
“呵呵，今天，又有新的伙伴诞生了。”
“走吧，让吾等出发，去迎接新的伙伴。”
轻笑着，堕落者的头领起身，带领着众人向着轩辕剑等人所在的地方前进。
“暗日，永存！”
“暗日，永存！”
充斥着疯狂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之中，堕落者们开始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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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随后发现这件事情的人，就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
在活下来的人之中，不乏见过他人堕落，成为堕落者的老人。
他们曾经感受过这种气息，因此，他们很清楚......
新的堕落者诞生了！
这意味着，他们的伙伴又减少了，同时......
他们又要进行迁徙了。
不离开是不行的，不离开的话，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亡！
所以，他们必须要离开。
在以前的那些堕落者找到新的堕落者之前，在他们来到这里之前......
迁徙，离开这里，保留火种。
“唉......是外来者吗？”
轻叹一声，老人呢喃了一句，走出了房门。
看向聚集在一起的众人，开口说道。
“走吧，我们该离开了。”
说着，老人向其他人宣布了这件事情。
然而，他的话语却没有得到回应。
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众人，老人眼中浮现出些许疑惑。
“......为什么？”
“还要继续逃下去吗？您不觉得，这种事情，没有丝毫的意义吗？”
一个中年男人回答了老人的提问。
他们还要继续过着这样的生活吗？继续活在这种地狱之中，等待着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救赎，期待着从不存在的希望。
那份传承下来的仇恨，早就已经变质了！
所以，他们还要继续这么做吗？
“......”
老人沉默了，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回应。
其实......他也清楚，这样逃下去，是没有未来的。
在他还小的时候，他们还有上万人，不算很多，但和现在比起来，已经很好了。
他看着这个聚落从上万人，减少到上千人，再到上百人......
如今，他能够清晰的记得这里每一个人的名字，记得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只是因为......
人太少了。
现在剩下的人，已经连五十人都没有了，而且最重要的是......
已经没有新生儿了！！！
他们已经没有未来了，为什么还要继续逃跑？
“长老，我们已经想好了，要和他们拼命！”
“怎么拼？拿什么拼？随便一个堕落者，就能够血洗我们所有人！我们拿什么跟他们拼？！”
老人怒吼着，斥责着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他们是没有遇到过堕落者吗？
不，他们都遇到过堕落者，从堕落者的手中残存了下来，所以......
这份仇恨才不会断绝！
哪怕扭曲，也依旧流传了下来。
“你们.......”
说到一半，老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口中的话语一滞，眼中浮现出了些许复杂的神色。
有祈求，有悲伤，有痛苦，有绝望......
“长老，与其等死，不如拼死一搏，不是吗？”
“就是啊，到了现在，我们这些没有价值的生命，也该绽放出耀眼的火光了。”
看到老人的反应，他们也明白了，老人是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了。
“既然我们弱小，那么......就去变得更加强大！”
他们很弱小，在这个成为了碎片的世界中，他们甚至无法踏入更高的境界。
比起那些吞噬了黑暗生物，变得更强的堕落者而言，他们真的太过弱小了。
因为弱小，所以，才要去变得强大！
“既然我们绝望，那么......就要彻底坠入深渊！！”
失去了未来的他们已然绝望，既然如此，那就彻底的坠入深渊好了。
反正已经没有了希望，那为什么不去拥抱绝望？
“如果身为人类的我们，无法战胜堕落者......”
如果，依旧坚持，保留人身的他们无法战胜强大的堕落者，那......
“那么，就舍弃过往的坚持，去成为比他们更加堕落的存在！”
那，只需要舍弃这份坚持，去堕落，向着更深处堕落！
他们本就同源，既然堕落者能够变得那么强大，那么，他们没有理由这么弱小！
只要堕落就好了，只要堕落下去，前往更深的深渊，前往更深的绝望，那么......
他们就能够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
“长老，既然我们已经失去了未来，那至少......”
中年男人向老人伸出手，发出了邀请。
“要复仇啊。”
如果他们失去了未来，那至少，要终结过去，彻底断绝这份延绵无数年的仇恨！
“唉......真拿你们没办法啊。”
轻叹一声，老人握住了那只手，眼中复杂的情绪最终转变成了坚定。
他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为了他们的未来，将这个想法压了下来。
但现在，既然他们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未来。
那至少在生命的最后，他们要为了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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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察觉到这件事情的人，是英灵苏源以及苏源。
英灵苏源，就是苏源的未来，而他们都是经历过燃魂之仪的人，能够感知到暗日命则的气息，并不奇怪。
特别是英灵苏源，他在未来还再一次召唤出了邪神·暗日，得到了祂的赐福。
他能够感知到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
说实话，如果不是堕落者和原住民在这里的生活了成千上万年，对这份气息极其敏感，他们不一定能够在英灵苏源之前感知到这份变化。
‘怎么办？’
轻声询问着苏源的意见，英灵苏源幽幽的注视着那个方向，眼中带着些许警惕。
他可没有想过，这里居然还有这种级别的存在。
根据英灵苏源的估计，那份暗日气息的来源，至少也有神意境巅峰的水平，甚至有可能是破劫境。
这有点离谱......
他们这些人，境界最高的不过是融魂境，战力最高的也就是他这个英灵。
能够有神意级别的战斗力。
虽然灵能充足的话，他也能够爆发出破劫境，甚至是神境的实力，可......
苏源真的能够提供足够的灵能吗？
‘如果你没有想法的话，那么，我的建议是直接用破空铃离开。’
‘话说，Assassin，你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吗？’
‘哈？我怎么知道，在我的世界线里面，进来这里的人是西方的觉醒者，而不是东方的觉醒者啊！’
英灵苏源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他能够知道破空铃的存在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还是西方的人拿着破空铃来他们这边炫耀了，所以他才会知道。
至于说西方牺牲了多少人才从破空秘境中拿到破空铃？
这个问题，英灵苏源不可能知道。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误判了对方的战力，那么第一波进去的人可能就活下来几个。
‘比起这个，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做更好。’
‘......也是。’
沉默了片刻，苏源起身，看着周围似乎没察觉到什么的同伴，开口说道。
“这个特殊空间，出现了异常。”
“欸？大哥哥为什么这么说？”
时琉璃有些疑惑的开口，其他人也是看向了苏源，眼中满是好奇。
他们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为什么苏源察觉到了异常？
现在，这些人并没有感知到邪神·暗日的气息，不过也是......
那些堕落者距离这里不算很近，而且，这个秘境中本来就到处都充斥着暗日的气息，很难察觉到微小的变化。
那么，苏源要怎么回答？
要说出自己的情况？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我的天赋，是英灵召唤，我的英灵探查到了特殊情况，就在那边。”
说着，苏源指了个方向，让众人对视一眼，眼中浮现出些许凝重。
“剑哥他们去了那边欸，他们不会遇到了危险吧？”
“大概。”
苏源也没有想到，轩辕剑他们去的居然是那边，不过......
这样就很好理解了。
正是因为轩辕剑他们触发了特殊剧情，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
‘啧，麻烦了啊......’
轻啧一声，英灵苏源有些烦躁。
如果轩辕剑他们不在那边的话，他直接去找他们，然后用破空铃离开就好了。
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
‘master，你打算怎么做？去找他们？还是抛下他们？’
‘......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
‘我现在还要留在觉醒学院，不是吗？’
虽然苏源自认为自己不是好人，之后也打算献祭大量的无辜者，为了自己能够连接法则之海。
但他现在还要留在觉醒学院，当个叛徒，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打算救一下那些人，争取拿一个好名声。
“你们先走吧，我去那边，看看具体的情况。”
“欸？大哥哥要抛下我们吗？”
时琉璃微微一愣，想了想，摇摇头。
“大哥哥，我们可以一起过去的，只要小心一点，不会出事的。”
“不，那边很危险，根据我的英灵估计，那边的危险至少也是神意境巅峰的存在。”
“我可以保证自己不会死，但我保护不了你们。”
苏源有破空铃，可以利用空间法则，隔绝自己这部分的空间，以此来达成绝对防御的效果。
但他不一定能够保护其他人。
他连命则境都没有踏入啊！拿什么保护其他人？他的灵能真不一定够用好吧。
“神意境巅峰......”
听到这个词，众人都有些错愕，他们这些融魂境的小虾米，怎么就要面对神意境巅峰的存在了？
而且，还是至少？
也就是说，说不定还有破劫境的存在？
他们可不是跨境界战斗如吃饭喝水的存在，越小境界还可以，同样融魂境的存在，哪怕是融魂境巅峰，他们也可以打一打。
但......
神意境？
这就算了吧。
神意，是特别的境界，融合法则之后，免疫法则干涉的效果就是常驻的了，他们这些融魂境的小虾米。
别说用自己的命则干涉他们了，能不被干涉都算好的。
“大哥哥也会有危险吧？”
“我没事，我拿到了这个特殊空间的机缘，问题不是很大。”
轻声说着，苏源伸手，揉了揉时琉璃的小脑袋。
“去外面等我，我会带着他们出来的。”
“而且，你们去了外面，还能够将情报告诉空冥老师，他会帮我们的。”
“这......”
犹豫了片刻，时琉璃乖巧的点点头。
“好吧，我们先出去，大哥哥小心一点。”
时琉璃并不是什么任性的小孩，在半神·时风的教导下，她对各个境界之间的差距十分了解。
神意境巅峰的存在，随手就能够秒杀他们这些融魂境的小虾米。
就算有天才，最多也只能够做到不被神意的命则影响，想要用自己的命则影响神意，那根本就不可能！
但苏源不一样，他的天赋是英灵召唤，他的英灵也有神意境的实力。
而且，还有宝具。
“那么，我们就先走了。”
反正，这个特殊空间的机缘也已经被苏源拿到手了，他们之所以不离开，只是因为轩辕剑他们出去了。
既然现在发生了异常情况，他们也应该出去汇报一下。
看着其他觉醒者一个个离去，苏源轻吐出一口浊气，随后眯起眼。
“Assassin，走吧。”
“了解，master。”
英灵苏源实体化，走在苏源的前面带路。
很快......
他就见到了陷入苦战的轩辕剑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