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送走冲矢昴后,诸伏景光招呼着还瘫在沙发上的少年去洗手,见星海芽或走进洗手间,他从耳朵里取出微型耳机切断连接,另一只手拿出放在兜里的手机,将其放在耳边道,“你们还真是恐怖啊。”
“这是在夸我吗?”安室透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从莱伊叛出组织我就一直有让人调查他的踪迹,不过一开始并不是想要和他达成合作就是了。”
“他突然冒出来却能让那孩子信任,左撇子,绿眼睛,且那家伙行踪消失的时间和冲矢昴这个人出现在同一个时间段。一切信息综合起来就很好猜了,不过我倒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掺和到一起的。”安室透看着电脑屏幕,上面显示的正是诸伏景光那边厨房的录像,他将其倒退回男人的高领乱掉的一幕,点击暂停。
“怎么了吗?”诸伏景光察觉到电话另一头的停顿,一边往厨房走,一边疑惑问道。
“没什么,我打算去工藤宅拜访一下那位冲矢昴先生。”安室透道,随即他敏锐察觉到电话中的阵阵杂音,男人皱了下眉,“他可能在你那边安装了窃听器。”
诸伏景光愣了一下,然后歪头笑道,“好吧,他果然不会这么简单就善罢甘休。”
冲矢昴并不意外他随手留下的窃听器会被发现,甚至早有准备的在窃听器被碾碎前将耳机拿开,而后他拿出放在兜里的手机,亮起的屏幕上同样显示着正在通话的界面。
“怎么样,男孩。”他取消掉静音,将手机放在耳边。
“昴先生你也太乱来了。”江户川柯南吐槽了一句,“虽然你说已经十拿九稳了,但万一我们的猜测不对怎么办?”
冲矢昴将耳机戴上,语调微微上扬道,“这不是没有出错吗?我们的推测是完全正确的。”
江户川柯南沉默片刻,无言的看着手机屏幕叹了一口气,却听到电话对面传来冲矢昴疑惑的声音,他好奇道,“怎么了?昴先生。”
耳机里滋啦的电流声消失,冲矢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些意外另一个窃听器会那么快被发现,那个窃听器被粘在洗手间的水池下方角落里,是他趁绿川光不注意的时候去放的。
是用了探测器吗?
或者,发现窃听器的另有其人呢?
冲矢昴想到那个脸上写着不欢迎他的银灰发少年,表情凝重了一瞬,又很快消散,他对着手机说了句没什么,便挂断了电话,朝工藤宅走去。
从洗手间的水池下摸出来一个窃听器的星海芽或将其碾碎,他直起身将残骸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才打开水龙头洗手。
今天早上这里还没有这个东西,如果不是有谁趁他们不在潜入了这栋房子,那么在这期间可以把窃听器留在这里的人,也就只有刚刚离开的那个家伙了。
星海芽或眼神暗了暗,擦干净手上的水后才出洗手间。
——未经允许随便在别人的地盘安窃听器,真是有够讨人嫌。
*
宝石展览的开展日期一共有三天,因为怪盗基德的预告函上的时间是第一天到第二天的午夜,所以铃木园子送来的票是第一天的,说是有很大的可能会碰上前来踩点的基德大人。
不过对此江户川柯南表示,基德肯定早就踩过点了,而且就算遇到,铃木园子也没办法认出来对方,所以就算遇到也没什么用,但惨遭暴力镇压。
星海芽或本来还想说宝石展览明明就在工作日举办,他们都需要去上学,没有办法去看,但到宝石展览的那一周,学校却宣布了调休。
不过这也算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了,星海芽或倒不意外这样的发展。
于是在宝石展览开始前,几人在铃木博物馆前的商店门口会合。因为毛利小五郎前一晚喝得烂醉,今天实在是起不来床,所以他的首席弟子安室透便顶替了他的名额,顺便负责开车接送这几个孩子。
天气比较热,绿川光给几人都买了水,喝过水缓解燥热后,他们才排队检票入场。
“话说今天来看展览的人这么少吗?”安室透状若好奇的看了看排队处,已经到了开展的时间,排队的人也不过寥寥数十,这和往日收到怪盗基德预告后的盛况完全不同。
安室透在这之前就听说过这位怪盗,因为擅长用华丽精湛的魔术手法作案,且常在月夜出现,所以他又被称作月光下的魔术师。
不过也仅限于听说,安室透并未过多了解这位怪盗基德——而且他这次来这里的目的,也并非是为了逮捕那位怪盗,而是因为朗姆的命令。
在前几天,他收到了朗姆的邮件,邮件内容是要他调查这次宝石展览,并直截了当的要求他拿到那颗并未在宣传手册上出现的坦桑石的相关情报,并将其交给行动人员。
他从和铃木园子相熟的毛利兰口中得知确实会有一块坦桑石在展览上展出,很有可能就是朗姆点名要的那颗,但这在展览开始前都是保密的,不过这对情报组倒是不难得知。
不过重点在于,朗姆为什么会将这颗宝石视作目标,又或者,想要用这颗宝石达成什么目的。
“因为次郎吉伯伯觉得基德大人会趁着参观时间进入场馆,所以今天的入场券是限量的啦,大多数给的都是铃木家的内部人员,来的人并不多。”铃木园子看了看博物馆门口,笑道,“到了晚上就不一样了,人会超级多的,全是举着手幅的基德大人的粉丝。”
说着几人检完票进场,铃木园子兴冲冲拉着毛利兰去看基德的目标,安室透见状道,“我也想去看看基德会盗走的那颗宝石,绿川,你要一起去看看吗?我记得你也很感兴趣吧。”
星海芽或闻言看了诸伏景光一眼,察觉到他的目光,猫眼男人温和笑着摸了摸少年的头,“要去看看那颗宝石吗?”
猜到他们想去干什么的星海芽或微微偏头,躲开了诸伏景光的手,很是敷衍的嗯了一声,然后几人便跟上了毛利兰和铃木园子的脚步。
没有人注意到,在他们看不见的视线死角,一个男人从进博物馆起,便一直注视着他们这一行人的身影,直到消失在拐角,男人也没有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