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贾老爷被赶出家门,但阿虎被紧紧套牢
在医院的病房里,阿虎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苍白地靠在病床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后怕和迷茫,回想起几天前那场激烈的械斗,心中懊悔不已。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肖警官走了进来。阿虎看到肖警官,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紧张。
肖警官表情严肃,走到阿虎的病床前,双手抱在胸前,冷峻而严酷说道:“阿虎,你这次可闯了大祸!两个团伙械斗,影响极其恶劣。对方也有重伤,这是聚众斗殴,性质严重得很!现在让你出院回家,不是案件已经了结,而是看你后续的表现。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不听话,警察局随时把你逮起来!”
阿虎牵欠了身子,直着脖子,连忙点头,声音颤抖地说:“肖警官,我知道错了,我一定好好表现,再也不敢了。”
肖警官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年纪轻轻,不走正道,非要参与这些违法犯罪的事情。你想想你的家人,他们得多担心你!”
阿虎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喃喃道:“我对不起家人……”
肖警官叹了口气,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好自为之吧。”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阿虎望着肖警官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改过自新。
就在这时,病房门又被推开了,瑞芳走了进来。瑞芳双手叉腰,一脸得意地看着阿虎。
阿虎看到瑞芳,心中又是一惊。
瑞芳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阿虎说:“阿虎,你这条小命是我给你的,要不是我在哥哥跟前给你说好话,你现在是出了医院进监狱!以后我说什么,你必须言听计从,我可以让你无事,也可以让你在人间消失。”
阿虎害怕得连忙从病床上坐起来,身体微微前倾,满脸讨好地说道:“瑞芳姐,我知道了,以后我全听你的。”
瑞芳冷笑一声:“哼,你最好是说到做到。你知道我哥的手段,要是让他知道你不听话,有你好看的!”
阿虎连连点头,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瑞芳姐,你放心,我绝对不敢。”
瑞芳看着阿虎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满意地笑了笑:“算你识相。从现在开始,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不要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阿虎连忙应道:“是是是,我都听你的。”
瑞芳坐在床边,放缓了语气说:“阿虎,其实只要你听话,跟着我们好好干,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阿虎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被恐惧所取代,说道:“瑞芳姐,我一定好好跟着你们。”
瑞芳站起身来,拍了拍阿虎的肩膀:“那好,这几天你就在家养伤,等伤好了,我会来找你。”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阿虎松了一口气,瘫倒在床上。他心里十分纠结,一方面害怕瑞芳和她哥哥的威胁,另一方面又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错下去。唉!自己就是钻进风箱的老鼠,两头受堵。
这天晚上,阿虎偷偷跑回贾府,躺在家里的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他想起肖警官兄妹的话,自己深刻反思,以后一辈子被人威胁,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警察局副局长刘震东坐在办公室里,眉头紧锁,面前的文件摊了一桌,可他的心思全在那桩悬而未决的张士冠被杀案上。
他在心里暗暗琢磨着:“现在贾静萱被收监狱,但张士冠被杀案件没有进展,神秘的珍宝交易,贾静萱很有可能参与。这些谜团解不开,贾静萱一直在监狱里,就看不到案件侦破真相。不如把贾静萱放出去,然后进行跟踪,看看外边各路人物的反应,也让杜溜子露出马脚。”刘震东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目光深邃而坚定。
拿定主意后,刘震东猛地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对着外面喊道:“小李,你来一下。”
警员小李很快跑了过来,敬了个礼:“副局长,有什么吩咐?”
刘震东压低声音说道:“你去监狱,把贾静萱放出来,但别声张,要做得自然些。”
小李一脸疑惑,但还是应道:“是,副局长。”
监狱里,贾静萱正百无聊赖地坐在牢房的角落里。突然,牢门被打开,小李走了进来。
“贾静萱,你可以走了。”小李说道。
贾静萱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但很快又转为疑惑。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问道:“警官,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放我走?”
小李面无表情地回答:“上头的决定,别问那么多,赶紧走吧。另外,告诉你,你给别人就说,有人花钱给你取保候审”
贾静萱满心狐疑地跟着小李走出了监狱。踏出监狱大门的那一刻,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可她的心里却充满了疑问和不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在背后运作?还是警方掌握了新的证据,觉得我无关紧要了?”贾静萱一边走,一边暗自思忖着。
他回头看了看监狱的大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而此时,刘震东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对贾静萱进行秘密跟踪。
贾静萱走在路上,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他时不时地回头张望,脚步也变得有些匆忙。
晚上,他回到家中,他坐在椅子上,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自由。“不行,我得小心行事,说不定这是一个陷阱。”他心里想着,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情况再说。
另一边,刘震东在办公室里焦急地等待着跟踪人员的消息。
“希望这次能有所突破,揪出背后的黑手。”刘震东握紧了拳头,目光坚定地看向窗外。
跟踪的警员们小心翼翼地跟随着贾静萱,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举动。
然而,贾静萱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故意在人多的地方转悠,试图摆脱跟踪。
“他还挺机灵。”跟踪的警员小声嘀咕着。
一天过去了,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但刘震东坚信,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贾静萱在家中坐立不安,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又不敢惊动家人。
夜晚降临,城市的灯火辉煌,可贾静萱的心却被黑暗笼罩。他不知道未来等待她的是什么,是真正的自由,还是更深的陷阱。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柔和地洒在床上。狄氏缓缓地睁开眼睛,慵懒地抬起手,轻轻掀开温暖的被子,睡眼惺忪地起了床。她踱步至梳妆台前,仔细地涂了一层淡妆,眉梢眼角精心勾勒,显得格外精致动人。
正当她准备离开卧室的时候,一阵奇怪而嘈杂的噪音传来。她疑惑地揉了揉眼睛,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发现声音竟是来自客厅。于是,狄氏匆匆穿好衣服,走向客厅,途中那阵阵的惨叫声愈发清晰,让她的心不禁揪了起来。
打开客厅门的瞬间,狄氏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看到了无比惊人的一幕。阿虎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将她的丈夫贾静萱狠狠地打倒在地上,拳脚如雨点般落下。
狄氏尖叫一声,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奋力把怒目圆睁、满脸狰狞的阿虎使劲拉开。她的脸上满是惊讶,心中暗自思忖:他不是关在监狱里吗?咋又出来了?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你咋出来了”。
贾静萱躺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一副有气无力、奄奄一息的模样,声音微弱地说:“县警察局的局长说,取保候审,我就回来了”。
“谁给你担保的啊?”狄氏急切地追问。
“不知道,总有人出笔钱”。贾静萱有气无力地回答,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无奈。
阿虎双手掐腰,恶狠狠地吼道:“什么狗屁取保候审,是节省公家的饭,等来年秋后问斩你”。那凶狠的模样,仿佛要将贾静萱生吞活剥。
贾静萱满含着眼泪,低垂着头,嘴里不停地嘟噜着:“罪过,罪过啊!欺人太甚,天理不容啊!”他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阿虎上去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指着他的鼻子大声骂道:“快滚出去!”
贾静萱气得浑身哆嗦,声音颤抖着喊道:“这是我的家啊!让我去哪里啊?”他试图挣扎着爬起来,却因浑身伤痛而只能匍匐着往前爬,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指着狄氏骂道:“你这个蛇蝎女人,你出卖了我,又毁掉这个家,会遭报应的”。
狄氏听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自知理亏的她羞愧地低下头,片刻后,她把阿虎拉到一边,小声说道:“你做的过分了,你在外出疯狂这么几天,惹了这么大祸,我也没有说你什么,人家现在回家了,咱也应当给他一个吃住的地方,总不能把他赶出家门吧?”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哀求。
阿虎却用胳膊猛地把狄氏一摆,狄氏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阿虎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臭女人,你再多嘴,把你也一起赶出去”。
阿虎伸手粗暴地抓着贾静萱的衣领子,用力地拉着他往外拖。贾静萱的衣服在拖拽中变得皱巴巴,他拼命地想要抓住什么来稳住自己,却只能无力地被拖着前行。
就这样,贾静萱被无情地赶出了家门。
高大伟岸的贾府大门楼,大门关得紧紧的,贾静萱蜷伏在贾府的大门前,身体不停地颤抖着,阵阵轻微的哀鸣声从他口中传出,是那么苍白无力而令人同情。已经是黄昏了,瑟瑟的北风吹散了零星的落叶,落叶在风中打着旋儿,让空旷的街道变得更加寂静和神秘。
冷酷的阿虎不仅占有了贾家的一切财富,还霸占了贾静萱的女人。颓废的贾静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尊严,他眼神黯淡,呆呆地望着曾经属于自己的家,心中思绪万千。他一直往这个家里投入了许多时间和金钱,曾经的欢声笑语、荣华富贵仿佛还在眼前,不过现在却成了自己家奴阿虎的,使他倍感愉悦的家,现在变成可怕的噩梦,他感到无比的失落和痛心,可是却无法收回这一切。
突然,贾府大门“吱呀”一声打开。贾静萱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以为阿虎和狄氏回心转意,又让自己回家。他急切地看向大门,眼中满是期待。
然而,他看到阿虎从大门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熊熊燃烧的火把,姿势阴森恐怖。隔着黑夜的寒风和火光,阿虎的嘴唇上带着一丝奇特的嘲讽和傲慢,口气恶毒地说:“咳咳,你还不走吗?”
“阿虎,当年好心收留你,你恩将仇报,赶尽杀绝”。贾静萱悲愤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阿虎听了,毫不犹豫地踢了他一脚,恶狠狠地骂道:“屁话少放,滚得越远越好”
“你如果有胆量,你还是把我弄进警察局吧!”,贾静萱无奈地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最后的倔强。
阿虎猛地拉住财主的衣领,扬起巴掌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让你再胡说,再不离开这里,我就打死你”。
“哎!求求你,放我一马吧!”贾静萱双手环抱着头,身体蜷缩成一团,颤抖着求饶。
“滚蛋!” 阿虎不耐烦地挥挥手,眼中只剩下冷漠和无情。
贾静萱没有办法,只好继续匍匐着往前边爬着,他回头看了看贾府大门,看到半掩的大门里,露出狄氏的半个身子,她在偷偷地落泪。贾静萱不禁暗暗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凄凉:“真是,人啊!无情啊!”他曾经是富甲一方,那么炫耀威武,但现在落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境地。
他在自己家门口,艰难地往前爬行着,每一步都那么沉重。他不知道,前边的路在何方,他的家又在哪里?未来的日子对他来说,仿佛是一片黑暗,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