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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没想到竟有个叫花妞儿的,倒是真心爱慕上他们了

御史回京给皇上复命,差事再小他也是认真完成了。

说到此处,他还讲了中间一个有趣的事儿:“臣本以为,这被困怀山的女子都是迫切地想逃离,对那些犯人恨之入骨的。”

“没想到竟有个叫花妞儿的,倒是真心爱慕上他们了。”

“县丞带人去抓人的时候,那花妞儿还死拦着不让抓她的夫君们,实在是稀奇。”

“她又大着肚子,为了不伤到孕妇,衙役们抓人的时候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林知音叹了口气:【奶奶的,我早晚得把夏律改成人贩子全死,把他们都杀咯!】

怀山路远,御史来回加办事过了快一个月。

可喜可贺,林知音终于能吃辅食了!

虽然只是没有味道的米糊糊,但嘴里不会永远是一股奶味了。

再一次吃到米饭的味道,林知音都快喜极而泣了。

嬷嬷勺子抡得都要冒烟了,还是赶不上林知音吃的速度。

把皇帝看的不停皱眉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个当皇帝的爹连给自己女儿吃饱都做不到呢。

这段时间临近新年,宫里也准备起来,房檐上换上了大红灯笼。

但是林知音在心里小声逼逼:【恕我直言,我觉得这一片红光看起来有点点恐怖。】

皇帝:那你不要言。

新年的时候,是一家团聚的时候,最容易引起人的思乡之情。

但是宫人们是例外,他们不可能回家过年的。

刘嚒嚒也是其中之一。

她正在偏殿给公主喂米糊。

原本喂米糊不像喂奶一样需要避讳,陛下是让就在御书房喂公主的。

谁知的公主吃得太香,把陛下给看饿了,就又挪到偏殿喂了。

林知音咂吧着小嘴,一边看八卦来当电子榨菜。

......

年后,阿彤能下地走动了,而怀山的罪犯也被押送到了京城。

押送罪犯不会让他们借助工具赶路,他们是被押着徒步走过来的。

听说一路上死了不少。

阿彤撇撇嘴,真不经造。

中书令带着她去了牢里。

“欺辱你母亲的那家人还活着吗?”

阿彤搜寻了一圈,目光钉在了角落处的一个老头身上。

此时他缩在角落里,瘦骨嶙峋,和她小时候记忆里的高壮完全不一样。

或许不是那时的他强大,而是那时的她太弱小了。

才会觉得一个流氓无赖,是她永远越不过去的槛。

小时候她被夫人买走,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直到夫人家里落败,这个人却趁着夫人家垮了上门要钱。

不给钱就弄死他们一家。

他们似乎从没受过律法的惩治,格外地豁得出去。

没人敢拿着自己家人的性命以卵击石。

夫人在他们的威胁下给了钱,再带着家人搬家,才躲开了阴影。

但夫人家里却因此雪上加霜,没有了翻盘的本金,错过了最后的翻盘机会。

这些由她带来的劫难,她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她和她的母亲,都毁在了这一群人渣手里。

没想到峰回路转,她的生父竟然是当朝中书令。

她竟然是大夏贵女。

她生父的权势,让县主、郡君见到她,都要礼让三分。

她终于有能力,偿还夫人一家的恩情。

“是他,爹爹。”

阿彤指着角落里的老头。

中书令使了个眼色,老头就被狱卒拎了出来。

“饶命啊,饶命啊。”

“你们抓我出来干什么?我认我认,我全都认,不要再打我了!”

老头被绑在了刑架上,中书令问他:“十六年前,你可曾买下过一个傻女?”

他猛地点头,“是是是,我是买下了一个傻的,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求你们不要打我!”

阿彤嗤笑一声:“当初那些女子求你不要打她们的时候,你手下留情了吗?”

“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还说一堆无意义的废话,是不是想混淆视听?”

“一看就不老实,先来个三十鞭吧。”

随后牢中便是一片惨叫和血腥气。

等鞭完之后,他再不敢说一句废话。

阿彤问他:“那你还记得我吗?”

老头摇头:“没、没见过贵人。”

阿彤笑得温柔,“我就是你买回的那个傻子生下的,一出生就差点被你溺死,被买走之后你还上门勒索的那个女婴啊。”

她的表情甚至是灵动中带着俏皮的。

老头却被吓得面无血色,嘴都白了。

这个人,肯定是找他算账的。

“贵人!贵人!是贱奴有眼不识泰山!”

“我知道错了,是我不该,您手下留情,不要再打我了!”

阿彤回答:“只要你老老实实地答了,我自然不会对你用刑。”

老头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松了口气。

阿彤却问出第一个问题:“你对我母亲动过几次拳脚,分别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因为什么原因。”

“每一次都给我回答清楚。”

老头努力地去想,但是他面对买来的女人,想揍就揍了。

怎么会特意的去记这些。

阿彤就是在故意为难他。

所以他也尝到了和之前的那些女人一样,无处申诉、伤痕遍体的感觉。

他们被斩首的这一天,阿彤也去观了刑,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人头落地,她才开心。

………

这天,徐娇韵闷闷不乐的从崇文馆回到慈宁宫。

太后一边抱着小九,一边关怀她,“今天怎么不高兴呀?”

“是有谁欺负你了吗?给姑姑讲讲。”

徐娇韵摇摇头。

“没谁欺负我,我可是姑姑的侄女,谁敢欺负我?就是我觉得怪怪的。”

“倒是学堂里有个同窗时不时地被其他人欺负,有一次我看不过去给她出头。”

“她十分感激我,一来二去的我们就成了朋友。”

“然后我知道了欺负她的那个人,他们两家不对付。”

“能进崇文馆的家世都不差,她却不敢呛声,就一直被骂。”

“她是我的朋友啊,我当然看不过,我就帮她。”

“可是每次我帮她的时候,她就拉着我说:算了吧,大家都是同窗。”

“娇韵你大度一点,一点小事就别计较了。”

徐娇韵拧着秀气的眉毛,陷入了纠结。

“明明我是在帮她啊,为什么说我计较呢?”

“而且因为这个,我在学堂的风评变成了得理不饶人的人。”

“大家反倒夸她宰相肚里能撑船,是个大气量的人。”

太后一听就知道那个学生是打的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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