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爷有的是钱!
“秦熙……不,秦贤侄,你不是还有酒吗?怎么突然不卖了?”
赵深急了!
堂堂兵部尚书,排了大半天队,眼看到我了,你一句不卖就完了?
玩呢!
秦熙淡淡一笑:“赵大人,这神仙佳酿极为难得,本公子心怀纯孝,留着给我爹喝,有问题?”
“这……”赵深顿时哑口无言。
可赵文安却忍不了:“一派胡言,秦熙,你分明就是公报私仇,故意针对我们赵家。”
“那又怎么样?”秦熙不置可否地摊摊手:“这酒是我的,自然是我说了算,我说不卖就不卖!”
“姓秦的,你你你……”
赵文安指着秦熙,气得身子都在哆嗦。
这家伙,居然就这么承认了?还要脸吗?
赵深脸色也冷了下来:“秦熙,你爹和我当初也曾同朝为官,何必呢?这是四百两银子,十坛佳酿,本官必须带走。”
秦熙双眼一眯:“赵大人,这是打算明抢?”
“明抢犯不上,只是劝你识时务!”
赵深摇摇头,眼中却已经带着寒芒。
赵文安冷笑道:“秦熙,有句话叫名不与官斗,要酒还是要命,我劝你考虑清楚。”
这神仙佳酿,他们势在必得,甚至不在乎用何种手段。
反正都是来找麻烦的,自然也就毫无顾忌。
“姓赵的,欺人太甚!”
秦翰猛然起身,他好歹也是曾经的开国大将军,如今竟被一个区区兵部尚书欺负?
虎落平阳被犬欺?
“爹,跟这种人生气,犯不着!”
秦熙拍拍老爹的肩膀,看了眼程九金和罗明诚的方向,淡淡道:“唉,想不到第一次卖酒,就遇到这种事情,看来这神仙佳酿,以后还是不要酿的好!”
此话一出,本就心里不爽的程九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奶奶的,谁敢在这里闹事,真当老子死了不成?啊!”
这一吼,可把赵深和赵安永吓了一跳。
安国公程九金,脾气是出了名的火爆,面对陛下都能吼上两声,就是当众把他们揍一顿,也不是没可能。
可下一刻,又听罗明诚的声音响起:“我说老黑,能不能别老是大惊小怪?两只苍蝇罢了,扔出去就是!”
“不错!”唐浩一双虎目,闪着凌厉的凶光:“若有需要,无需国公费心,本元帅可以代劳!”
三个人一唱一和,明显是说给赵深和赵安永听的。
毕竟他们和秦翰可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若不是怕给秦家添麻烦,都不用秦熙提点,早就把这两只苍蝇揍一顿扔出去了。
赵深和赵文安脖子一缩,顿时就怂了。
这三位,不但权势一个比一个大,手段也是一个比一个狠,真要惹恼了他们,就算是兵部尚书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可难道这神仙佳酿就不要了?
赵深一脸不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秦贤侄,要不你就行行好,卖我们十坛吧,就是一坛也行啊!”
赵文安用力点头:“对对,价格高点也没事,只要我们能接受就行!”
神仙佳酿,可遇而不可求,要是错过,他们做梦都能后悔死。
见状,秦熙对着程九金三人竖起大拇指,心里都快笑开花了。
这对蠢货父子,刚刚不是很狂吗?有本事再狂一个看看?
本公子还拿捏不了你了?
不过脸上却是一副为难的表情,在父子两眼巴巴的注视下,好一会才点了点头。
“好吧,看在你们这么诚心的份上,那本公子就……再拍卖二十坛!”
赵深父子两大喜,可很快又懵了:“拍卖?秦熙,你什么意思?”
秦熙懒得理会,拿出十坛茅子,对着众人笑道:“刚刚没买到茅子的各位,千万不要气馁,又一波福利重磅来袭了!”
“这十坛茅子酒,起拍价四百两,价高者得,欢迎竞价了!”
赵深和赵文安脸顿时就绿了。
不是直接卖,而是拍卖?
这不还是故意针对我们吗?
可在父子两愤愤的时候,已经有人出价了:“秦少,我出价五百两!”
说话的,正是之前给他送礼的钱宽!
身为长安钱家的少爷,听名字就知道不缺银子,只是奈何没有身份,所以排队排在后面,到现在还一坛酒都没捞着呢。
赵文安眼睛一瞪:“本公子出六百两,这十坛酒,我赵家要定了。”
谁知,钱宽挠了挠肥硕的脑袋,毫不犹豫道:“一千两!”
嘶!
全场响起倒吸凉气的声音,心道钱家不愧是开钱庄的,果然不差钱。
这才第二轮叫价,价格就翻了一倍了?
尼玛!
赵文安表情和吃了苍蝇一样,一千两,都是自家老爹两个月的俸禄了。
可见赵深点头,他还是咬牙道:“一千一百两!”
结果他才刚说完,那边钱宽就毫不犹豫开口了:“一千五百两!”
说完,还不忘憨憨地眨眨眼睛:“要不直接两千两?一百两一百两的加,挺没意思的!”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赵文安脸红脖子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赵深也坐不住了:“钱宽是吧?听说你爹得了病,已经下不了床了?没了你爹,你钱家钱庄还能坚持多久?”
这是威胁!
钱宽浓密的眉毛向上一挑,眼睛紧跟着瞪大。
刚要开口,就被秦熙打断了:“咳咳,既然是拍卖,自然是价高者得!”
“赵大人,我秦家的售后服务有一条,便是保证买主的安全哦!”
敢耽误本公子赚钱?打不死你也得吓死你。
赵深闻言顿时就哑火了,气得肺都要炸了,偏偏不敢再说一个字。
钱宽却是大喜过望,脸上肥肉一晃一晃地。
“秦少说得对,拍卖嘛,不就是价高者得?赵少,要不你再出出价?这次我改变主意了,每次保证只比你多一两!”
钱宽一脸人畜无害,姓赵的,敢拿我爹来威胁我?小爷我精得跟猴一样好吗?
而且有的是银子,砸死你!
赵文安不说话了,心里一抽,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每次只比我多出一两?好狠!
赵家不缺银子,可大多见不得光。
要是为了几坛酒而引得有心人怀疑,得不偿失!
“哼,这十坛,本少就让给你了,别把你爹那个老东西喝死了。”
钱宽嘴一撇:“没钱就是没钱,装尼玛呢?还让给我,小爷需要你让?”
反了天了,赵深浑身一抖,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堂堂兵部尚书,居然被一个商贾的傻儿子鄙视了?
奇耻大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