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打脸秦氏
“泽儿,你怎么在这?”
宁氏很是惊讶的问一声。
“嫂子,泽儿一向温和有理,在学堂又深受夫子喜欢,他还小,有什么冲撞的地方您也别往心里去。”
秦氏嘴上替沈泽求情,却无不彰显沈泽的优点,暗示是得罪了宁氏,所以对沈泽问题上小题大做的惩罚。
宁氏看着秦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让秦氏有些不好的预感。
“宁氏,你好狠的心,泽儿那么小,你就这么对待,不是自己生的孩子就可以如此惩罚?”
老太太敲了敲拐杖,对宁氏的厌恶之意毫不掩饰。
“老夫人,您说我惩罚他,那你问了我为什么惩罚他?”
宁瑞雪也不再跟她们装亲密,收起笑容问道。
“回母亲,孩儿不知犯了什么错?”
沈泽立即对着宁氏作揖,脸上也露出无辜的表情。
“看来你还是不知错。”
宁氏看了他半晌,摇头,很是失望的样子。
她对夏裳招招手,夏裳上前一步,让沈泽看到手中的字帖。
“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练的字?”
宁氏指着夏裳抱过来的书册,说道。
沈泽只是看一眼,便点头。
秦氏赶紧上去翻看了几张,上面是端端正正的字帖,看上去写得很认真,丝毫没有丢脸面的乱画。她飞快的几乎翻遍了所有的字帖,发现并无大逆不道的诗篇,她才松了口气
“嫂子,我看这字写得坚定有力,夫子看了该表扬两句我们泽哥儿了。”
秦氏脸上带笑,眼里却全是坏笑的讥讽。
她几乎可以断定,接下来老太太要怎么骂宁氏。
“喔?还要拿到夫子面前?”
秦氏冷笑一声,说话带着厉色。
“秦氏,你是老太太的娘家侄女,不管在娘家还是夫家想必也是读得起书私之家,不会没有听过几十年前的京都城门的一场学子的暴乱吧?”
秦氏有些迷茫,看样子是显然不知,毕竟她还没出生,而她出生后就一直饱受生存磨砺,这些事间,根本没人教她。
老太太脸色猛得大变。
老太太知道,那个时期,人人自危,生怕受牵连。
宁瑞雪接着厉声道:“秦氏,你安得什么心,你是想害沈家,还是想害老太太?”
一顶大大的帽子扣下来,吓得秦氏瘫跪在地上。
“姑婆,我没有要害您,更没有要害沈家。”
她伸手去扯老太太的裙摆,哭诉道:“您知道得,我不可能会害你们的呀!我生了……”秦氏意识到了什么,立马住口,马上改口。
“我现在什么也也没有了,只有你们了。”
秦氏急切的抱住老太太的腿哭诉,吓得沈诗诗也跟着哭了起来,场面有些混乱,沈泽也愣在当地。
“够了!”
老太太到底见过世面,大吼一声,现场安静下来。
“我倒要看看,泽儿到底写了哪个谋逆之臣的谋反诗词,竟让人怀疑这几岁小儿有谋反之心?”
一番反话把看似把沈泽推入祸心,实则在暗示宁氏,如果不是谋反之作,就要宁氏好看。
秦氏一听,眼角的泪水还没干,就与沈泽对视一眼,一副胸有成竹的胜利姿态。
“这就是你说得谋反诗词。”老太太翻了几张就怒气大骂。
听到老太太的骂声,秦氏在沈泽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满脸得意起来,等着看宁氏的好戏。
“嘭!”
老太太怒气冲冲的把手稿摔到宁氏面前,“宁氏,我看你是自己生不出什么好货色,也见不得别人家的小孩优秀。”
老太太向来看不上自己,自从老太爷死后就毫不掩饰的对自己的不满,以前还可以还能忍,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对沈鹤还有感情。
“既然老太太这么认为,那就这个重孙您自己管。”
宁氏放下她嫁进来老太爷交给她掌管沈府的管家玉佩,转身就要走。
秦氏跟沈泽有些傻眼,心想这宁氏何时这么硬气,心急得推推老太太。
“混账东西,说两句你就走了,这天底下还有长辈说不得儿媳妇?”
这沈府人丁稀少,老太太就是再不喜欢宁氏,心里还是得承认得靠宁氏帮衬鹤儿延续这沈府荣耀。
秦氏也赶紧劝说,“嫂子,姑婆年纪大了,一时心急,心疼重孙,见不得受半点委屈,嫂子你怎么能说不管呢?”
这宁氏不管,她儿子以后还怎么搭上骁勇王府。
“我为什么不能不管?”
宁瑞雪看着秦氏,嘴角上扬。
“这老太太仗着长辈,年纪大,是非不分,溺爱长孙,这以后传出去些不好的,不仅仅是我的名声,说不定还牵连到我宁氏大族。”
宁瑞雪从来没有用家族来压过沈老太太,这次是铁了心。
老太太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她活这把年纪,还没谁这么指着鼻子骂她,脸色刹时黑了下来。
“宁氏,你最好今日说出个是非对错,要不然我要去骁勇王府找老王爷理论一二孝道。”
宁氏你死定了!
老太太大怒,显然不分个对错不罢休,秦氏面上露出担忧的表情,心里已经乐开花了。
“骁勇王府的孝道在国法之下,必要时也可以大义灭亲。”
宁瑞雪自从知道这家人的真面目后,就不再视这家人为亲人,要杀她女儿,那必定是仇人。
“别废话了,你给我解释,泽儿这字帖有何错?”
老太太被怼得不耐烦,心里打定主意认为是宁氏的小题大做了。
“泽儿,你练得是谁的书?”
宁瑞雪看着沈泽问道。
“是,是张均!”
所有的争论都围着他练得字,吓得沈泽缩了缩。
“是张均的又怎么样,就算是前朝的文人进士,他的诗词也得好,泽儿也是读书之人,同好在家练练,有什么大题小做得?”
老太太连为沈泽辩解。
“自几十年前的学子暴乱后,张均的书就此禁止出现过京都的学子面前,如今却被一个几岁孩子书写,您说外面的人知道后会有何感想?”
宁氏的厉色的看着老太太,接着道:“我问他是谁教他写得,他说是祖母,这事被人知道,是要说你沈府有异心,还是老太太您有异心?”
老太太脸色黑的厉害,像吃了瘪一样难受。
就算说是沈鹤教的,她还没那么难受。
没想到栽到自己头上了。
这孩子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事闹大,她这晚年名节不保了。
老太太忍不住看了眼秦氏,眼中竟是责备,仿佛在责问,你生得好儿子。
秦氏听到宁氏前面的一句就意识到不对劲,可当后面那句说出来,就脸色惨白,老太太即使再护着她们,可伤害到她自身利益面前,那就未必好使,更何况
“这孩子,你怎么能冤枉您祖母呢,快向您祖母道歉。”
秦氏拉着沈泽,要他跪下道歉,转头又对老太太说道:“姑婆,他还小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
“呵呵呵”
宁瑞雪突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