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赤豹传令
几匹奔驰的马儿卷起一路尘土,匆匆跑进城寨,守城的士兵认得是赤豹,急忙躬身行礼,赤豹一行马不停蹄,一直跑到城寨里酋长的屋子前。
阿豺叉开双腿坐在酋长大椅子上,面前的石台上放着果盘和陶罐,陶罐里盛着美味的果酒。
冬狼恭敬地侧身坐在他的旁边。
木木匆匆走进来,躬身行礼道:“酋长大人,赤豹大勇士回来了。”
“唤他进来!”阿豺吩咐道。
赤豹畏畏缩缩走进门来,朝着阿豺跪下说:“酋长大人,我们追赶了一夜,把沙坤和阿朵抓到了。沙坤反抗已经被我杀死。阿朵跑进树林中,被老虎吃掉了。”
“你们真是无用,连个女人都抓不回来,这么多人打不过一只老虎吗?”
赤豹低头不敢做声。
“酋长大人,现在没有阿朵了,这个婚宴还办吗?”冬狼插话问道。
阿豺沉思了一下:“没有合适的女人,婚宴不办了。你马上派几队人马去通知各个部落,要他们准备好礼物,十天后,由各部落的酋长或者族长亲自带队,来红山部落参加祭神大典。并且要立誓归顺我红山部落。”
“若有哪个部落不从,我势必亲自带兵前去剿灭,让他的族人变成我红山部落的奴隶!”
冬狼应声答道:“是!”
第二天,红山部落派出东、西、南三路武士,由赤豹、阿狸和木木带队,分三个方向去各部落传达阿豺的命令。
沔河流域山地和平原分布着大大小小十几个原始部落,小的部落不过是几个大点的家族组成,仍然由族长做为首领。比红山、黑崖稍小点的部落还有土坡、巢居、阳林等氏族部落,它们以酋长或族长为首领,部落的人数由百多人到四、五百人不等。
多少年来,这些部落为争夺土地、水源和其他物资,也经常发生相互之间的战争。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也体现在这些生产力极其低下的部落之间。经过长期的争斗和妥协,这片土地上的部落都有了自己相对固定的领地和资源,除了一些小规模的争斗,近几年来各个部落的族人都守着自己这片土地,休养生息,相互之间以物易物,彼此相安无事。
阿豺派出的武士队横冲直撞,来到各个部落,亮出短刀和长矛,向部落的首领们传达阿豺的命令。
按照阿豺的旨意,今后沔河流域各个部落都要臣服于红山部落,奉阿豺酋长为王。各部落按期向阿豺缴纳贡品,阿豺则承诺保证各部落的安全。
那些小点的氏族部落不敢违抗阿豺的命令,他们在红山部落武士的刀箭威胁下,答应十天后去红山部落朝拜阿豺大王。
赤豹带领一队红山部落传令的武士,来到黑崖城下。
负责巡逻的黑崖族人早已发现赤豹一行的踪影,飞跑回来报告酋长,所以当赤豹的队伍来到黑崖城下时,已经城门紧闭,护城壕沟的吊桥高高拉起。
赤豹策马来到城下,对着围墙上面的黑崖士兵大声喊到:“我们是红山部落阿豺酋长派来的使者,是来你们部落传达命令的,你们赶快去报告你们酋长,开门迎接我们进去!”
听到是赤豹来了,阿朵顿时气红了双眼,她说:“就是这个赤豹,亲手杀死了二长老!我要去杀了他,为沙坤大叔报仇!”
黑木伸手拦住了她,说:“朵儿,不用你去动手,我去杀了他!”
黑原说:“木儿、朵儿你们先不要着急,沈辰大勇士和青木长老都在这里,我们先商量一下怎么办。”
青木思忖了一下说:“先让他们进来,听他们怎样说。黑木带领族人埋伏在屋子两边,如果发生意外,听到酋长号令就立即冲出来杀掉他们!”
沈辰也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大长老说得对,我们先放他们进来,这些人自恃有阿豺的神力,平常跋扈惯了,不会有什么防备之心的,有我在这里,他们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黑原让阿朵和沈辰先回避在一旁,他带着大长老来到寨门前。
黑原站在围墙后面,对着护城沟对面的赤豹喊到:“我是酋长黑原。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黑崖做什么?”
赤豹答到:“我们是红山部落阿豺酋长派来的使者,是来传达我们酋长命令的。你赶快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
“胡说!红山部落的酋长是米哈,和我是儿女亲家,哪有什么阿豺酋长?你若是流浪劫匪,赶快速速退去,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赤豹哈哈大笑道:“黑原,你那位米哈早就被杀掉了。现在红山部落的酋长是阿豺,上天的神保佑我们的阿豺酋长,给了他无敌的神力,现在没有谁是他的对手!你们只有乖乖臣服阿豺酋长,免得你的部落被灭,你的妻儿老小沦为奴隶!”
“现在赶快开门迎我们进去,我可以在阿豺酋长面前帮你说说好话,否则后果自负!”
黑原一声令下:“放桥开门!”
赤豹一行趾高气扬,大摇大摆进了城寨,在他们身后,黑崖士兵赶快关闭了大门,拉起了吊桥。
赤豹跟随黑原和青木走进了酋长大屋,他所带来的士兵在柱子上拴好马匹,手执长矛站在大门两侧警戒。
赤豹大模大样,进门直接坐在酋长的座位。黑原和青木只好分坐在下方两旁的石凳上。
这时女奴端上陶碗奉茶。
黑原压着满腔怒火,假意笑着问:“赤豹大人,你们酋长有什么话带给我吗?”
赤豹说:“这方圆几百里地方的所有部落,都要臣服我们红山部落阿豺酋长,十日之后,红山部落举行祭神大典,阿豺酋长就任部落的大王。黑崖部落要准备十车礼物,由你亲自带队去朝拜大王,今后每年春秋两次进贡,还要无条件接受大王指派的徭役,大王自会保障你部落的安全!”
“如果你们胆敢违抗大王的命令,大王就会来灭掉你们的部落,让你们的族人去做红山族人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