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怪物首领
一路前进，归尘逐渐看到下城区内，真正的惨烈。
这种视觉上，嗅觉上的惨烈，只有他新学的词语可以描述。
人间炼狱......
凡是眼观可以到达的地方，到处都是死尸，到处都是，难以想象这里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狭窄的裂缝里，血液会流到归尘脚边，在这冰天雪地的地底，血液都没有凝固成冰。
血腥味划过鼻尖，撩动着归尘，让他的情绪越来越低。
体感上，也是越来越冷，时不时归尘会打个寒颤。
踩踏到一处浸满血水的雪地上，耳边能听到远方传来的战斗声。
可惜方位实在是太多，多到归尘根本分辨不出，到底有多少地方在发生战斗。
除此之外，他也有一些自己想吐槽的地方...
（话说，我不是在地下吗？为什么这地下，也有雪？）
绷着嘴，他急忙晃了晃头，将这奇怪的吐槽丢掉。
当务之急，还是处理掉这里的灾祸。
抬头，看着那黑漆漆的穹顶，归尘想到了一个还算可以的方案。
“既然无法确定方位，那就让我成为那个方位！”
蓄力起跳，他飞到空中，环顾四周，凡是眼睛可以看到的地方，全部被怪物包围，活人根本看不到几个，大多数都是机器人在战斗。
裂界造物和反物质军团，跟这些自己体内剥离的红色怪物比起来，简直就是些未成年的宝宝。
归尘可是亲眼看到一个十几米高的怪物，正疯狂自己这边跑过来，它手里举着的巨大斧头，光是看上去，就觉得瘆人。
难以想象，没有强大的火力支撑，要怎么样才能杀掉它。
不过看样子，自己飞起来后，如愿以偿就成为活靶子了。
这样也好，来都来了，那就都过来吧！
抬起右手，蓄力老半天的量子大炮，直接就从掌心喷溅出去，瞬间贯穿那奔跑而来怪物的大脑，脑浆都跟着碎了一地。
瞄准？压根都不用瞄准，这么大的怪物，朝哪里打不是打。
没有了大脑，怪物慢慢停下奔跑的动作，停在了原地不动。举起超大巨斧的胳膊，也在慢慢朝下垂。
算起来，这也是归尘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察，这从自己体内剥离而出的怪物。
先前遇到的那些，基本都被大炮轰成碎片了。
与人区别无二的身体构造，肩膀上长着暗红色倒刺，后背，胳膊，腿上也都是。
胸部，有着明显发光的脉络，不知道那些是干什么的。
在之后，是那空空如也的心脏，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
不知道为何，近距离洞穿这怪物后，归尘感觉浑身一颤，直犯恶心。
随着怪物支撑不住身体，倒在地面上，发出一阵阵冲击波后，归尘才从那生理上的恶心中反应回来。
吐了一口唾沫，归尘深吸一口气，运转起体内庞大的虚数力量，在这漆黑的地底，亮起一团红光。
哦，不能说是红色的，应该是暗红色的。
脑海中，有一道声音告诉他，这些怪物要怎么集中清理。
“挥散自己的虚数力量，它们就会过来...
除掉最强的那一个，它们就全部都会消失...
然后...它们会重新回归体内，成为一份子。
在之后，期间所杀害的一切生灵，都会成为一份子...
而你，而我，会变得更强，更强，更强！”
......
史瓦罗基地内，还在浴血奋战的一众人，突然发现这些红色的怪物，竟然全部在往后退，都在朝着一个方向奔袭。
怪物的退去，让众人皆是松上一口气，但他们不理解这是为什么。
这几天的交手上来看，这些怪物根本杀不完，它们只遵循最原始的杀戮，不屠尽最后一个生命，它们不会善罢甘休。
“这是怎么回事？它们怎么都跑了？”三月七无力询问着，但没人能回答她的问题。
大伙都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站在人群当中最前面的史瓦罗，经过感知和分析后，转过身，抬头朝着北方的天空看去。
“正在分析...分析结果...
北方二点五千米外，散发着与怪物相属性，同源的力量。
更加强大，更加不可理解，这股力量，在吸引这些怪物前往。”
听到史瓦罗的话，丹恒，三月七和星对视一眼，彼此都知晓了心中所想是什么。
与怪物相属性，同源的力量...那不就是归尘吗？
渐渐的，渐渐的，围住部落的红色怪物全部退却。
它们全部朝着北方向，二点五千米处奔袭，步调杂乱，每践踏一步，大地都在跟着颤抖。
朝着北方向看去，昏暗的地下世界中，逐渐亮起一棵诡异的暗红色“太阳”。
“那是...太阳吗？”希儿，布洛妮娅，克拉拉同时念叨着。
她们没有见过太阳，只在书中见过。
一轮红日，一轮骄阳，在昏暗的世界中，散发最纯净，最希望的闪光，为人们带来终局。
“正在分析...正在分析...正在分析...
无法分析结果，无法分析成分，超出理解，那不是太阳，那是一个人。”
......
暗红色的红日中，归尘看到聚集而来的怪物，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清理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马上！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邪笑，但他就是想那么邪笑一下。
一刻钟过后，史瓦罗基地内，众人看到那暗红色的“太阳”朝着地面轰去。
然后，上百道紫色的光柱在北方升起，旋转，扭曲，扩散，以一种无法理解，无法想象的运动轨迹运作。
躲在丹恒和星身后，三月七透过缝隙瞧了瞧，她看到了一些东西。
“哇！那些颗粒，根本不是石头，是...是那些怪物！它们被压缩到量子风暴中，泯灭成死灰了！”
仔细看着那紫色的量子风暴，丹恒心里的惊骇，是无法言语出来的。
模糊的记忆中，能达到如此力量的，也没有几个人。
整个下城区的怪物，此时都被吸引到归尘所在的区域，全部被这风暴吸到空中，成为激光阵中的死灰。
最终，它们带着罪恶，回到了归尘的体内。
手掌撑地，最后一道粗大的能量炮轰出，下城区的怪物们，迎来了终局。
......
城郊雪原上，可可利亚提着武器，慢慢走进怪物的巢穴。
密密麻麻的红色怪物，为她让开一道通往核心的道路。
随处可见的尸体，正被怪物们当作零食吃掉，血液成为它们的水资源。
纵使在古书上看到过不少关于人间炼狱的描写，但真正意义上看到这些时，可可利亚在强大的心，也趋近于崩溃。
倘若不是星核吊着她一口气，她早就晕了。
踏入巢穴中央，一个强壮，伟岸，挺拔的黑色怪物站在中心。
不同于其他怪物的疯狂，嗜血，残暴，可可利亚在它的身上，竟然看到了人的样子。
“你是送上门，来此服侍我，换取子民安逸的吗？
也好，归于死亡之前，还能品尝一下美人，也好。”
黑色怪物一边说一边转过身，那与正常人无异的样貌，着实有些令人无法想象。
目视着眼前怪物的头目，可可利亚冷淡道：“我能给你们想要的自由。”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黑色的怪物突然癫狂起来，飞速将可可利亚扑倒在地，用力吸了一口。
“真香啊！
自由？我们没有自由，“无念尘”就在这颗星球上，我们何来的自由。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嗜血，嗜杀，满足虚无的内心。
美人，你愿意满足我的嗜血，嗜杀，虚无吗？”
说罢，怪物伸出舌头，在可可利亚脸上舔了一道，用力感受着味道。
可惜它没有心，没有感知。
被如此羞辱，可可利亚再也压不住怒火，反手利刃插出，插入黑色怪物的脖颈中，将它踹翻到一旁。
站起身，她抽出秀巾，擦掉脸上恶臭的口水。
躺在地上的怪物并没有起来，它只是翻了个身，随手将利刃拔出，把玩了一番后说道：“美人，我喜欢你的性格，可惜，我没办法让你看到我的全部。
说不定，你会跪地求饶呢。”
“我会给你们想要的自由！”可可利亚觉得，没有必要跟这疯子谈条件，重复星核的话就是。
黑鬼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面目狰狞的笑道：“哈哈哈，自由？
就在刚刚，地下，无念尘随手一击，就毁灭我蓄积百分之七十的部队。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直接干掉我，干掉你吗？
他在把玩！他在把玩属于他的猎物！满足他虚无的内心！
你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人吗？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恶魔！
你知道吗？
摩尔科德星，八亿九千五百万生灵，全部被他屠戮殆尽，他没有理性可言！
哦，也对，或许，你会活到最后。
他这个疯子，有一个习惯。
他喜欢将最强，最美，最有风格的猎物留到最后。
然后...亲手毁灭你所珍视，所珍爱的一切！
最后，他会生吞活剥掉你，满足味蕾。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是那样，被他一刀，一刀，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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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上，要不要提前说一说呢~还是往后看，一点一点揭开两个归尘的面目。
归尘
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