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猛兽,羔羊
昏暗的意识，或者说记忆的空间内，黑天鹅用深情一吻，成功刺入了归尘的记忆深处。
进来的一瞬间，她还在想，归尘嘴唇的味道也很不错，大概是因为先前他喝了不少酒的原因，竟也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只是，这记忆深处，未免有些太过黑暗，血腥，恐怖。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尸骸，分不清是人还是动物，总之都是生灵。
空间内飘着血雨，还有...尸体，砸落在地面上，声音砰砰砰的。
虚空中，悬挂着一个血色身影，光是看上去，就让人不寒而栗。
倒吸一口凉气，黑天鹅感到一阵心悸，玩大了的感觉。
恍惚间，那道血色的身影动了，正侧过脑袋，露出一只猩红色的眼眸，死死盯着她。
“姑娘，你在问我吗？”
意识到不对，黑天鹅想赶快离开这鬼地方，可任由她使力，这意识空间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眨眼的功夫，血影来到她身前，这一次，她看清楚了样貌。
与归尘长得确实一模一样，只是他更疯狂，更恐怖，脸上布着的裂痕，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快感。
来的不是归尘，而是透过视觉进来的无念尘。
血红色的长发，随着不知何处而起的风撩动，拍打着黑天鹅的肩膀。
只是一眼，她就被镇住，动弹不得，来自【记忆】的力量，被完全压制死。
摊开手掌，无念尘捏住黑天鹅的下巴，凑近看了看。
“忆者，怎么不来找我？”话音低落，带着几分玩味。
黑天鹅想回答，想反抗，可惜无济于事，无念尘太强了。
抬手用力，手指插进黑天鹅的下巴，无念尘用力一甩，就将她的半张脸抽了下来。
这里是记忆的空间，是意识的世界，死也不是真死，疼也不是真疼。
但对于行走在【记忆】之上的忆者来说，这样的伤害，远比现实中更痛苦，这会深深刺激她的灵魂。
甚至，导致命途溃散。
一手抓着黑天鹅的肩膀，另一只手拿着她的半张脸皮，无念尘面对着她，痴痴的笑着。
“姑娘，你见识过，恐惧吗？”
...
撕扯，撕咬，吞噬......
记忆的空间里，无念尘将黑天鹅摁在身下，他像一头野兽，正在享用起属于自己的美餐。
一边享用，他一边讥讽，“忆者，你怕吗？你舒服吗？
你的味道，比绝灭大君强不少，有一种高洁，纯真的美。”
然后，继续...
黑天鹅只能被压在身下，成为一个被捕食的猎物，任由其羞辱，宰割。
到了最后，她只剩下了破碎半张脸的头颅，但她的意识还在，因为这里是记忆的空间。
饱受折磨......
端着黑天鹅的脑袋，无念尘舔了舔嘴角的碎片，微笑起来，“忆者，这是给你的教训。
还没有结束，接下来的，才是真正送给你的礼物。”
黑天鹅绝望的目光下，她回到了见到无念尘的第一眼。
依旧是他捏着自己的下巴，依旧是他讲着那样的话，只不过，这次有些不一样。
“【虚无】，你明白吗？”
虚无两个字一出，黑天鹅彻底怕了，那是一种来自精神上的彻底崩溃。
【虚无】，一切的终末都会归于虚无，记忆也不例外。
“不，不要！”
这一次，黑天鹅可以说话了，但无念尘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事情远远没结束。
握住美人的香肩，无念尘吹了一口气，开始了自己下一步的动作。
他要反向侵入黑天鹅的灵魂，以此来让她感受到真正的恐惧。
很简单，在黑天鹅每一个记忆里，都注入自己的存在。
所有无论美好，还是不美好的记忆中，无念尘就是那个刽子手，抹除一切。
天空中，大地下，都映着一轮涡轮状的黑日，彼此吸引，彼此交叉。
黑天鹅的身体在不断颤抖，她的灵魂正在被撕碎，被抽散。
【虚无】的力量，无解。
不知过了多久，无念尘放开眼神呆滞，力量虚脱的黑天鹅，挥手将她送出记忆深处。
玩的差不多了，再玩下去，这位【忆者】就彻底死了。
转过身，他飘回虚空中，嘴里念叨着诡辩的话语。
“这片终日之内，只有存活下的人，有资格主宰一切。
溺亡者的尸首，只能点缀稍许亮光。
尸油是会燃尽的。”
......
回归现实，归尘与黑天鹅舞蹈至巅峰的一吻，被其他伴舞的游客大加赞赏。
妙，实在是太妙了！
为什么呢？因为这两个人已经亲了十几秒了，一动不动。
意识回归，黑天鹅闪烁着涣散的瞳孔，呆呆松开吻住归尘的红唇。
大口喘着粗气，她的身体在发抖，在颤抖，此时在一位男士怀里，显得颇为奇怪。
归尘看着她慌乱的小表情，不知所措的眼神，有些奇怪。
你颤抖个毛线？
“姑娘，你怎么了？”
黑天鹅因为大喘气，导致胸脯一直挤压着归尘的胸膛，那种柔软，细嫩的感觉，非常奇怪。
（别说，还挺舒服！）
下意识的，黑天鹅回道：“放我下来。”
“嗯？”
归尘有些奇怪，怎么了这是？刚刚还含情脉脉的，这会怎么这么慌张。
将黑天鹅从身上放下，归尘松开握着她的手，很绅士，绝不多占一点便宜。
虽然该占的，不该占的，这会都占了一遍了。
腰肢，脖颈，大腿等等等等，是个地方舞蹈期间，都摸了个遍。
高跟鞋踩踏到地上，黑天鹅感受到久违的落地感，有些安心。
抬头看向一脸温柔的归尘，她酝酿了一下情感，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太过狼狈。
“先生，你的天赋很棒，期待下一次与你共舞。”
点点头，归尘笑着回道：“美丽的小姐，你的舞姿很美，我也期待下一次与你共舞。”
互相表达完自己的赞赏后，黑天鹅转过身，打算快速离开这里，恢复恢复精神。
可还没走两步，她就感觉一阵晕厥，两眼一黑，脚步开始凌乱，往身后倒去。
好在归尘是目送这位美丽的姑娘离开，见她身体往后栽倒，急忙闪到她身后，揽住即将倾倒的美人。
“醒醒。
嗯？怎么回事？”
见黑天鹅没有回应，归尘仔细瞅了瞅，发现她是彻底昏迷过去，睡在自己怀里。
有问题！她不会是来碰瓷的吧！
周围人异样的眼光，还在不断看着这边，纷纷拿着手机记录。
“姑娘，遇到我，你运气不错。
我可不是那种会趁人之危的人，呵呵。”
嘀咕完这些，他就将黑天鹅抱起，离开了这高雅的舞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