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明白？
点燃手上的雪茄，无念尘吸了一口，咀嚼着其中的风味。
他的身边，躺着已经睡死的星，流萤，脚边还躺着一个被五花大绑，浑身上下插满利剑的男人。
伸手，将雪茄灰撒在男人眼睛上，无念尘吐了吐烟，脸上流露着可惜，玩味之情。
“【记忆】的神使，来的还挺快。
你们那点拙劣的伪装，在我眼里不过关。”
说着，无念尘抽出一把燃着烈火的大尺子，插在令使的命根子上，不忘补上两脚。
“啊！”令使的呻吟声很惨烈，那点燃的浊火，正在焚烧他，焚烧他的记忆与灵魂。
虽说【记忆】的神使，能在举手投足间，就将整个星系陷入记忆紊乱中。
但这次他的目标，是无念尘，刚进来就被发现了。
“不过，你来的真是时候，我还真怕你们不来。
这次计划的最重要一环，就是需要【记忆】与【虚构】。
至于其他的，【秩序】，【同谐】，【存护】，【虚无】都是陪衬。
先生，你不会死，我很讲信用，按照我说的做，就对了！”
.......
今天匹诺康尼竟然下雨了，无论是现实，还是梦境中，哪哪都在下雨。
在姬子房间里开了所谓针对无念尘的会议后，归尘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不知道下一步要干什么。
会议的内容，过程基本都是废话。
归尘给他们的答案，还有方法也只有一个。
跑！赶紧跑！能跑多快跑多快！
阿斯德纳注定成为战场，注定成为一片死寂的星系。
甚至于，归尘自己猜测的可能里，无念尘压根就没想活。
其他人也理解归尘的意思，他算是最了解无念尘的人。
此题，除非星神亲至，无解。
走着走着，归尘抬起头，看到了站在雨下，撑着伞不知在干嘛的黄泉。
看样子，似乎是在等自己，毕竟自打消息流露出去，“有技术，有方法的都跑了”。
整个匹诺康尼的活人，除了家族自己的，就没剩下多少。
来到黄泉身边，归尘转过身，循着她的视线看去。
只有一片水池，没有鱼，没有水草，什么都没有。
见归尘来了，黄泉往旁边挪了两步，让伞也遮住他，“新闻我都看了，他这次的计划，同样没人猜出来。”
扭头看向黄泉，归尘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想事情。
“是这样的，他想干的事情，没人知道。
不过，我有自己的认知，他就没想过能从匹诺康尼活着出去。”
“为何？”黄泉被归尘的话惊到，这话从何说起。
背过手，归尘抬起头，看向天空，雨一直下。
“不知道，但我有这种感觉，很强烈，很刺激。
来匹诺康尼，无念尘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创造一个属于古域的世界。”
“可那失败了，不是吗？”黄泉知道这件事情，无念尘讲过。
“就因为失败了，他才会搞出这事情。
你知道吗？他之前还说过，他要毁灭宇宙，他要颠覆一切，创造一个新世界呢~
信他的鬼话，我真是疯了。
招兵买马，刺激别人，恶心别人，吓唬别人，到最后，一个都没要。
老天，至始至终，他都在耍我，把我当狗溜，我真是信了他的鬼话。
直到现在，我还在他手上，被当成玩具一样戏耍。”归尘的回答有些自我嘲笑，又有些神秘，黄泉没听明白。
雨还在下，滴落在池塘中，并没有往上生长。
他们还在梦中......
“梦？”归尘咀嚼着这个字，这个环绕整个匹诺康尼的字。
为什么是梦？
【同谐】编织的梦，有【秩序】在里面作祟。
闭上眼睛，归尘站在无念尘的视角，他的思想上开始思考事情，思考他要干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几个系统时应该有了。
他和黄泉两个人，就站在雨下，一站就是好几个系统时。
“谐月大典，还有一个系统时开启，请各位移步匹诺康尼大剧院。”
睁开眼睛，归尘眼里闪出一些异样的光芒。
好像不是很对？
赌吗？
赌！
......
匹诺康尼大剧院外，为数不多的人围在这废墟之外，想看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这是星期日消失的第三十六个系统时，没人知道他去哪里了，到底还活没活着。
橡木家系，整个家族的高层，还有基层人，都消失了，一点信息没有，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站在废墟外的人，总共满打满算，也就那么几位。
姬子，瓦尔特，三月七，丹恒，波提欧，加拉赫，还有与归尘离别后，走过来的黄泉。
哦~还有两位，想看看盛大场面的砂金，记录记忆的黑天鹅。
嗯？还有两位！刚睡醒的流萤和星，她们在一处房间里莫名其妙苏醒，周围除了一个烧焦的尸体，再没有其他。
这里有些太安静，太安静了，根本见不到一个活人。
甚至于，连死人都看不到，就很诡异。
躲在丹恒身后，三月七小声问道：“丹恒，我们真的要来阻止无念尘吗？
这战斗力差距也太大了？”
眨巴眨巴眼睛，丹恒抿着嘴，顿了几秒后，才回道：“确实，战斗力差距有点太大了。
直到现在，我们都不明白，无念尘的真实面目，数十个，甚至是上百个，数百个琥珀纪里，他的内心，早已强大到无法想象。”
这些话说完后，就没人在说话了，静悄悄的，没有风，没有雨，没有声音，连管弦声都消失了。
......
废墟中的剧团下，无念尘和归尘并肩而行，一步步踏入这废墟最深处。
背着手，无念尘看着周围还在冒着火光的尘埃，扭头看向一脸轻松惬意的归尘，有些好奇。
“想明白什么事情了？”
瞥了一眼无念尘，归尘摇了摇头，笑着回道：“没想明白，也想不明白，更不想明白。”
“想不明白好，我还怕你想的太明白，耽误一些事情。”无念尘对于归尘的回答，没有惊讶，也没有过多说明。
两人继续往深处走，越往里，那【秩序】还有【同谐】的力量就越强，可对他们来说，一点压迫感都没有，相反那是一种久违对手的爽感。
一扇未曾摧毁的大门立在眼前，无念尘抬起手，作势就要推开。
手放到门前，刚要用力，他停住了，扭头看向归尘。
“你越来越像当初在古域里，迷茫，不知所措的那个我了。”
“嗯？”
“应该是我几千岁的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非得信仰一个该死的古神，为什么不想着生活的更美好。
现在的你，理解不了当时我的心境，同样，我也理解不了你的心境。”
沉默几秒后，无念尘放下手，没有推开那扇未知的大门。
转身，他看向与自己一样的归尘。
“小子，你明白的。”
“我不明白。”归尘回答的很直接，他明白吗？
明白......
抬起脚，无念尘将大门踹开，透过金光，可以清晰看到里面发生的一切。
什么都没有，只有星期日和知更鸟两个人站在中央，似乎在等他们到来。
见到竟然是两个人，无念尘还觉得新奇，讥讽道：“鸡翅膀小弟弟，我还以为，你会把你妹妹也同化，吸收掉。
看来，整个家族，都被【秩序】绑在一起，整个匹诺康尼都成为你的工具了。”
星期日和知更鸟转过身，他们两人眼里冒着金光，样子很不对。
归尘没有说话，他心里的那份不对越来越强烈。
不止有【同谐】，【秩序】的力量，还有别的。
除开熟悉的虚无外，还有别的力量存在。
是什么？
【记忆】！
那另一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