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牛家的没落

既然准备去山东，现在海港码头以及马匹的事情有了马岩处理，赵旭准备先回一趟赵家集，因为楚淮安已经回归，而且为赵旭带来了一支非常强大的团队，为了热烈欢迎这个团队的加入，赵旭也必须回去和他们见上一面，当然，随后也要和楚怀安商定一下把基地向外发展的事宜。

这一次，所有的大型驳船全部停留在沿海码头上，赵旭只使用那些以前的船只，就沿着狭窄的河道直接返回了赵家集。结果紧赶慢赶回到家的时候还是夜晚，可是没有想到，赵旭的船还没有完全靠岸，楚淮安已经带领着一众人员在码头上迎接，赵旭看着码头上密密麻麻的人影，心中已经乐开了花。

随着赵旭下船之后，楚淮安先和赵旭介绍了自己的几个师弟，这几个师弟和楚淮安同出一门，而且随后都在工部的匠作坊工作了许多年，这几个人分别是彭琦，薛帅，景大力，王久长，韩冰和白广奇。还有这几个人的一些徒弟们，一下子就凑了几十个人。

除此之外，曾经和楚淮安在工部一起生活的那些人，也被他成功带了回来。总之这一次楚淮安出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一共帮助赵旭联系了375个人，这一次一共跟随回归的大约有二百一二十人，其他的人员都是家庭中还有一些繁琐事情，多少需要耽搁一些时间？

叶辰自然给那些后来的人员留下了盘缠和路费，同时也告诉赵旭，这一次，三条大船出门，光是粮食就带了几万斤，结果，为了帮助各个家庭解决一些繁琐的事宜，粮食全部用光，还花去了6000多两银子，才用真心打动了这些能工巧匠，让赵旭的工坊一下子焕然一新。

由于这些人已经回来了几天，自然对赵旭的工坊赞不绝口，看到楚淮安使用各种十分先进的工具，制作出他们许多年都不敢涉及的精密器皿。许多老工匠们都流下了自己的热泪。特别是见到赵旭冶炼出的钢铁，一个个都十分的感叹。

现在是夜晚，赵旭自然无法和他们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只能告诉大家，明天一定要大摆宴席犒赏诸位工匠。对于这些人的如何使用，赵旭直接推给了楚淮安，毕竟每个人有什么样的能力，肯定楚淮安比自己更要清楚，所以让他去调度这些人比自己会胜强百倍。

唯一告诉楚淮安的就是，必须抓紧时间把耶律长青那几百把钢刀打造完成，毕竟人家的战马已经平安送达，按照约定，后面还有大量货品源源不断的堆积在海港边，自己这些大船三五日就能完成一个循环，运送这些物资现在已经十分的方便。

安顿完这些个工匠，赵旭自然和楚淮安商量工坊的迁徙问题，毕竟接下来自己必须把一些私密的产业，转移到属于自己的安全地盘去。现在唯一海岸线是自己说了算，相对来言，把工坊的一部分工业转移到那里去生产，远比在赵家集这里更加安全。楚淮安自然没有反对，只是把一些可以正常生产的物品继续留在这里，相对私密的制作工艺逐渐向沿海转移。

这边的事情有了眉目，赵旭马上又找到了孟凡，了解一下这些天来对于牛家的勒索状况。原本以为牛家人心狠手辣，竟然结交土匪山贼，无论如何，也要对它进行一下严厉的教训，尽量将他弄得倾家荡产，省的他仗着自己有钱有势为祸人间。

孟凡见到赵旭之后，就把牛向前被羁押的这段时间里，所有招供的证词全部拿了出来，随着赵旭一张张的观看，脸上的表情也在逐渐变得严肃起来，最后脸上已经露出了严重的愤怒之色。原以为这个牛向前就是嚣张跋扈，仗着自己有了一些钱财就开始为祸四方。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发家历史就不是很光明，从他发家开始，身上就带着其他人的鲜血。

牛向前一直是一个走四方的小商人，多少年来也没有太多的改变，结果有一次到山西去经商，正好和一个同行的商贩住在同一家客栈当中，那个人看上牛向前能言善辩是经商的好手，于是就准备和他一起合营一种山西特色的产品，刚开始牛向前本金很少完全依仗对方出钱，当然，最终的利润也是按照出钱多少来分配。

两个人在一起合作也算顺利，随着他们的生意慢慢有了起色，大量的金钱摆放在面前之后，同样也要按住当时各自投入的金钱进行分配利润，牛向前看到对方把大量金钱全部带走，心中有了一些贪婪之意，正巧两个人在回归河北的时候，船只在江面上出现了一些颠簸，偏巧这个人还准备看一下船只需要多长时间到岸，牛向前这时候发现旁边没有任何人关注自己，就直接把这个人推入到江水当中。

看着这个人直接坠江而亡，牛向前直接侵吞了对方的所有财产，从此之后，牛家的产业陡然而变，为了防止山西人认出自己和别人在这里合伙经商，所以接下来牛向前就一直跑北面的区域。无意间，正巧碰上北宋边境的几个官员，竟然在走私大宋的一些特殊产品。

这一下牛向前可是抓住了机遇，很快就成为了这些官员的爪牙，帮助他们把大宋境内的许多产品，借助自己经商的名义运送到大辽国，又在把辽国的一些物品悄悄带回大宋境内。由于有边境官员的照顾，不但每次船队出行不交一分钱的税费，还把一些明文禁止的产品卖出高价。

由于辽国的一些官员十分喜爱大宋年轻貌美的女孩子，牛向前马上就在大宋境内到处搜罗一些家庭贫困的女孩，然后打着招募丫鬟女仆的名义，最终把这些女孩子直接贩卖到大辽去。随着辽国那边的女孩需求量不断增加，牛向前也开始大肆收购人口，最终看到一些女孩子长的漂亮，竟然开始勾结土匪强盗，强行将那些女孩子掳过来。

牛向前在家中好像很惧内，毕竟对这个原配夫人还是有一些害怕，可是私下里他也十分的猖狂，对那些强行掳来的女孩，可以任意的蹂躏摧残，等到自己有些厌倦时，再把这些女孩子卖到辽国去。

随着牛向前越来越有钱，在外面也有了几处房产，而且每处房产都有它的外室妻妾存在。截止到现在为止，牛向前的小妾就有十来个，生的孩子有20几个。

为了能够让自己大量获得女人，牛向前在平安镇开了一个妓院，名正言顺收购那些走投无路的女孩子，一边逼迫女孩子出卖自己身体，为牛向前获得金钱，随后再把这些女孩子贩卖到辽国去。

这些年来，毕竟不是所有女孩子都能够逆来顺受，任凭他随意蹂躏，碰上一些坚贞不屈的女孩子，牛向前自行研制了一套专门整治女人的刑法，不光摧残这些女孩子们的身体，更是严重打击他们的灵魂，所以经过牛向前刑罚之后的女孩子，基本上都变成了一个个行尸走肉，失去了往日的灵气。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肯定有女孩子经受不住刑罚的惩治，或者面对这种惨无人道的摧残，会选择自杀。自从牛向前从事这个行业以来，光是死在他手上的女孩子，至少也有几十个，现在牛向前的双手已经被这些女人的鲜血所染红，他现在所享受的这些荣华富贵，完全是那些女孩子的年轻生命所换取而来。

随着牛向前手中的人命越来越多，自然也变得开始肆无忌惮，杀人放火，雇凶杀人已经成了常事，以至于他家中的娘子也是慢慢变得凶恶无比，张龙的姐姐当时要不是被赵旭过早的解救，估计再用不了几个月的时间，也会被他折磨致死。

夫妻两个狼狈为奸为害乡里，已经横行霸道许多年，特别是牛向前，有大宋一些贪官做背景，自己又勾搭上了双峰寨的那些匪人做帮凶，更是在这南皮县中称王称霸目中无人。自从他无意间被孟凡等人悄悄的抓了回来，刚开始他还没有准备说实话，一直装作是一个老好人。

随着关押的时间越来越长，面对一个个人的严刑拷打，最终在生死面前，牛向前只能抛弃自己的金钱，随着多次的审讯，他也说出自己家中拥有十几万贯铜钱，于是孟凡，李三等人就开始一次次的勒索，甚至于把送钱过来的人，也一次次全部扣押，只有这样才能逼迫他的娘子把家中的金钱全部送到指定地点。

可是随着他们拿出几万两银子，后面牛向前的娘子好像也有所预感，干脆找各种理由开始搪塞，总之，这段时间一直无法按照时间交出赎金。

赵旭听到之后脸上轻轻一笑，然后直接告诉孟凡，逼迫牛向前写一封家书带给她的娘子，就说第一次拿一万两赎金，到时候拿不出来，割掉一个耳朵，第二次就是两万两赎金，到时候不交再割一个耳朵，第三次就是鼻子，第四次直接阉割做太监，总之，每一次割下来的物品都会给他娘子带回去。

梦凡听到后都有些后怕，没想到这个赵大官人竟然也有心狠手辣的一面，不过这个办法肯定会很有效，估计按照这个方法继续敲诈下去，牛家的家业很快也就全部散尽。

先不要说牛向前家中还有多少的银钱储藏起来，估计他家的这些店面也要全部拿出来卖掉，果然，赵旭让他在家书上注明，这些金钱只是本金，牛家名下的所有店铺土地以及那些商船，带上契约，一并送过来，关于接下来卖给谁家自然无需他们家人过问。

这一次直接就要牛家彻底没落，等到他们家一贫如洗之后，曾经被他们伤害的人家自然会对他们主动出手，到时候也让他们好好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