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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女校霸与古怪校草不得不说的事10

从六点半等到九点半,整整三个小时,门口还是没有一点儿动静。

菜热了三遍,本来色泽鲜艳的东坡肉似乎变得像隔夜菜,油腻腻的肉配上反复蒸造成的水,看起来胃口都差了些。

“姜姜,你还是吃点吧,姜总应该有事要忙,不用等他了。”

张妈看着天黑成这样,结果电话打不通,看到姜南这低落的模样心揪了起来。

“不用了,我明天还有课,先回房了。”她木木地看了一眼自己做的饭菜,一开始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难过。

门铃在此时却响起来,张妈一边跑一边说:“可能是姜总回来了。”

姜南本来失落的心又提了起来,心里还想着,幸好回来了,不过这东坡肉他无权享用。

进来的是一个职业装的女人,干练简约的穿搭显得很精明。

“姜小姐,你好。我是姜总的秘书,姜总临时接到通知去国外处理事情,特地让我回来和您说一声。”

姜南听了之后噔噔噔几下上了二楼,朝着下面的人说:“不用特地来和我说,我和他的工作比起来算什么?”

说完的她就啪地一下关上了门,只留下楼下两个人驻足而立。

回房后的她止不住地落泪,浸润了柔软的杯子,晕开像朵盛开的花。

国外,姜父疲惫地蹲在手术室门口,大手不停地在脸上揉搓,试图清醒一点。

安静的画面让他有点难过,如果得病的是他,那该有多好。

第二天的姜南顶着红肿的眼尾去上学,把向景深吓了一跳。

“姜姜,你去做什么了?”

他有些心疼地看着她脸上的红肿,剥开鸡蛋就往她脸上帮忙滚动。

感受着脸上的滚动,姜南那一宿没睡好的精神彻底绷不住打盹儿。

向景深只好一边拖着她的头,一边打滚,把她哄得睡很香。

虽然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是她愿意说,他就愿意倾听和解决,没有什么事情是两个人解决不了的。

睡梦中的姜南格外舒畅,好像全身都处于放松的状态,鼻间还有淡淡的松木香。

第三节课,她终于醒了。

旁边的向景深坐在别人的位置上这么久,不仅有点不好意思,还把手臂举酸了。

“阿深,你能陪我做一件事吗?”

姜南觉得她要去国外一趟,看看姜父到底是怎么忙,多次毁约。

梦里有个声音一直想让她去国外,那么就任性一次。

“好。”

他没有犹豫,更没有问缘由,收拾好东西就和姜南出门。

买票之后她才想起阿深可能没有护照,结果向景深把自己的户口本、护照、驾驶证、身份证都摆在她面前。

“你放手去做,这些东西我都有。”

如果有人问他,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随时带身上,那他肯定会说,这些是他的全部。

飞机起飞、降落,姜南跟着那个秘书来到医院,本来就很疑惑的姜南浮想联翩,脑补了很多姜父瞒着她的事情。

“他不会有外遇了吧?”

“你爸不会是生病了吧?”

两个人同时出口,皆是一脸懵逼看着对方,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索性姜南也不想多想,慢慢跟在身后,来到了心外科。

“阿深,我英语不好,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她盯着这些字母,脑子里一遍又一遍拼写组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爸生病了?还是心脏方面的问题。

那他瞒着自己干嘛?难道已经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了吗?

心中无数想法浮过,最后她还是探着头看着那名女秘书进了病房。

站在门口的姜南一时间思绪万千,没有勇气敲开这个门,害怕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画面结果。

“我...”

“进来吧。”

门开了,是姜父亲自打开了门。

“我知道你来了,那就进来看看吧。”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苍白又脆弱的女人,躺在纯白色的病床上,身上有各种管子插进身体,还有仪器在旁边不停地闪动。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妈妈。

“妈妈,妈妈她不是已经……”

她记得前两年就说妈妈意外身亡,还没等她放学,就已经入葬墓地。

这也是她心里一直过不去的一道坎。

“你是不是想问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姜父目光移到妻子毫无血色的脸上,有些自嘲地说。

接着他也不管姜南听不听,讲起了为什么去世的人还出现在医院里。

姜南的母亲在姜南十几岁时突然查出有心脏病,但她不想让丈夫和女儿担心,一直很好地保护自己的身体,希望能尽快恢复。

可没想到,过了一年,病情恶化,身体的变化已经藏不住了。

作为日日夜夜睡在枕边的丈夫意识到妻子的不对劲,强行带着她去检查了一遍,结果让两人都有些复杂。

身体越发脆弱的姜母不想让小小年纪的姜南知道自己的情况,拼命想让大家帮忙瞒住。

可日子越长,一些东西是瞒不住的。

国内暂时无法治疗这种病,只能去国外治疗,一次次的病情反复折磨着她的身心,有了轻生的念头。

那次手术进行了长达九个小时,醒来之后按照她的意愿向亲朋好友宣告了死亡的信息。

“阿远,我不想死不死,活不活,给姜姜带来那么多希望又亲自浇灭这个希望,这是对她的折磨。”

所以,这些年来,姜父有空都会去国外陪陪妻子,国内外两地辗转,付出了很多。

哪怕姜母现在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姜父宁愿守着她,也不愿意从外人口中知道她的死亡。

毕竟除了他,世上没有人记得沐婧舒这个人还活着了。

姜南此刻崩溃地坐在地上,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道:“所以,您这些年是忙着照顾妈妈,那些失约的时间是妈妈病情恶化,对吗?”

他没有说话,一切不言而喻。

“妈妈,我求你好好活着。”

她空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无力,自己这些年究竟是做了什么?

姜父走过去蹲下抱住自己的女儿,“爸爸只有这么一个妻子,自私的我希望能多陪伴她一段时间。如果你无法理解,爸爸会用余生向你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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