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不过是看她有趣,玩玩罢了
尤初回了家一趟,她想去看看父亲,想拿回照片。
回去时季悦不在,只有尤文栋正在收拾家。
他剪了头发,穿了干净的毛衫裤子,再也不是邋里邋遢,整个人的精气神好多了。
‘爸爸’两个字卡在尤初的喉咙硬是没喊出口,尤文栋心情倒是不错,“回来了?来坐,你阿姨上班去了。”
尤初坐在沙发上,疑惑:“上班?”
“嗯,这么多年没上过班,她这猛然一不在,我发现我还挺自在,这两天我没事儿就出门溜达,别提多悠闲。”
尤初没说话。
尤文栋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无限感慨,“我有多对不起你我就不说了,只是你阿姨的话我不能不听,我也不是想问你要钱,我这么大年纪,我要那么好的生活干什么,而且我还能自己养活自己。是你阿姨怕你不养她,她只爱钱,我、我只有顺着她。”
“那您为什么不离开她呢?”
尤文栋苦笑:“我离不开她,她伺候我起居,我习惯了。”
“……”
“不过她消失两天我也短暂的舒服,听说她被秦肆弄去上班了,过两天你给秦肆说说,让她回来。这家里没个做饭的,到底是不行。”
尤初不想喝水了。也不想再谈论季悦,说:“我找到杀妈妈的凶手了。”
尤文栋一惊,随后猛地弹起来,非常激动:“是谁!”
尤初看他五官抽搐,没敢明说,怕他冲动的去找秦山,他们这样的家庭哪儿敢和秦山对抗。
“我在搜集证据,我和姐姐会给妈妈报仇的。”
“可是……”
“爸。”
久违的一声爸。
尤文栋心也软了。
“好好过你的日子,安份些。无论您以前对我怎么样,我和哥哥都不会亏待了您,总会让您老有所依,其它的您就不用管了。”
尤文栋动了动嘴,又什么都没说。
“我去我卧室看看。”
尤初进了她快两年都没有进来过的卧室,她以为会堆满杂物,没想到并没有。
她轻车熟路的打开抽屉,想拿走她小时候和妈妈以及姐姐的照片以及她的日记本,没想到不见了。
东西呢?
她出去问尤文栋:“我抽屉里的相册呢?”
尤文栋茫然:“我不知道啊。”之前尤初那桌子上堆的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抽屉根本没法打开,所以尤文栋从没去看过。
尤初想一定是被季悦给拿走了!
她要拿回来!
那些心事不能被别人知道,尤其是季悦,她必然会羞辱她。
那些照片更不能被她给毁了!
……
不夜城。
又是一个狂欢夜。
韩冲推开包厢的门,兴致高昂:“楼下有旗袍秀,大家要不要去看看?”
一包厢的人,男男女女,个个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向主座的男人。
秦肆斜靠在暗红的卡座上,两腿交叠,修长的手指撑着太阳穴,神情慵懒金贵,浑身有着与这纸醉金迷完全不符的冷戾。
他漫不经心的道:“想去就去,看我干什么。”
“肆哥一起去?”
秦肆:“懒得动。”
“……”
韩冲干笑了一下,这货在家烧一天,好不容易退烧带他出来玩,他一点都不配合。
不过没关系,“山不就我,我就来就山。”韩冲有的是办法,他再出去。
五分钟后他回来,同时来的还有10位旗袍美女。
有人起哄:“韩公子你这手段不错啊,都叫到这儿来走秀了?”
“当然,肆哥喜欢。”
秦肆懒散的掀了掀眼皮子,默不作声。
于是,旗袍秀开始。
灯光环绕,音乐响起。
每一位都是168左右的高挑女人穿着端庄的旗袍扭着小细腰,赞叹声此起彼伏。
秦肆却兴致缺缺,看着她们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见尤初的画面,当时在秦家,她也是穿旗袍,月牙色,从院子走向大堂。
圣美、高雅、惊为天人。
岂是这些莺莺燕燕能比的。
他以为尤初只是进了那间屋子,现在才发现,她是走进了他心里。
呵。
只是,她终究捂不热。
他从桌子上拿出一根烟叼在唇间,伴随着这样迷离的灯光,他这模样痞雅勾人的不像样子,很快一名旗袍女人就上来给他点烟。
香软的声音飘过来:“肆爷,我给你点。”
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味进了他的鼻腔,秦肆眉头一戾,把烟往手心里一攥,烟沫随之飘出,一个字:“滚!”
“肆爷,不要这么凶嘛……啊!”
女人倒在了地上,一个酒杯砸到了她的腿上,她疼。
韩冲见状赶紧让女人起来,连着其它走秀的女人也一起请了出去。
他凑近秦肆,赔笑:“肆哥,咱温柔点啊,好歹是娇滴滴的女孩子。”
“我不是中央空调,不是给个开关对谁都能发热。”
“……”
秦肆拉开外套,从口袋里拿手机,准备让司机过来接他。
手机拿出来的同时带出来一样东西,一下子飘到了桌子下面,韩冲去捡。
一看,一张照片。
“哟,这小丫头长得够漂亮的啊,这是尤初吧。”韩冲大声道,兴味十足,“怪不得我们肆哥对别的女人没兴趣,原来是随身带着心上人的照片,看,这男德守得多好。”
秦肆的脸整个黑了下去!
偏偏还有其它人起哄,也要看照片。
“这是几岁的,这丫头长大了不得迷死人。”
“是啊,真可爱。”
“美人胚子。”
秦肆莫名的一勾唇,转瞬即逝。
“肆哥不是妻管炎吧。”
“对啊,这么喜欢小女朋友?小时候的照片都得带着?”
“完了,肆哥也坠爱河喽。”
韩冲:“那是,我们肆哥可爱这个小女朋友了,为了她要死要活,你们是不知道,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那是非她不可!”
“看不出来肆哥这么恋爱脑。”
秦肆又想到了尤初说过的话,眼里的冷意又一点点的浮上来,抢回照片,状似很不上心的捏在指尖,寥寥道:“谁说非她不可?谁还缺女人不成,不过是看她有趣玩玩罢了,做戏不得认真?”
是吗?
所有人发出了疑问。
接着韩冲看向门口,眼神怪怪的。
秦肆窥视到了,他回头,见尤初站在那儿,她听得一清二楚。
四目相对,秦肆一下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