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变态夫妇
画面当中。
王恒在被三位人贩子又囚禁了两天后，终于被出售了，卖给了一对脾气暴躁的中年夫妇。
那对夫妇没有生育能力，膝下空虚，因此愿意多花点钱买个孩子。
但是他们性格偏激，对小孩子没有丝毫疼爱之心。
本来，他们购买孩子是为了给自己养老的，所以一开始打算对王恒好点，给点甜头，让王恒记得他们的恩惠，好以后心甘情愿地赡养他们。
可是，当他们两口子见到王恒的样貌后，顿时就改变了主意。
原因很简单——
王恒虽然年纪尚幼，皮肤还略显婴儿肥，稚嫩可爱，尚未完全长开，但相貌却已经初具风采。他容颜漂亮，五官精巧柔和，肌肤白皙晶莹，骨肉匀称，可爱到了极点。
他们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孩子呢！
“好俊俏的娃儿！”
这对夫妇看了后，都露出了惊艳的目光。
等到将王恒带回去，他们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就是将王恒调教成娈童，然后进贡给达官显贵，以好捞取足够丰厚的报酬！
至于养老，等他们拿王恒赚到了足够多的钱，再去找人贩子买一个就行了。
而王恒并不知晓这些，他自从被这对夫妇买走后，就一心想要逃走，好回去见自己的母亲柳如烟。
然而，在这对夫妻的监控之下，王恒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
并且，为了将王恒培养成乖巧懂事，只会讨好人、伺候人的性奴，这对夫妻对他进行了严苛的训练，甚至逼迫他学习各种技艺，强行灌输他为奴为仆的觉悟。
若是稍有不如意，非打即骂，毫不留情。
也就是怕王恒残废了以后伺候不好人，卖不到好价钱，这才没有让他受到明显的外伤。
但饶是如此，王恒的手脚仍是被戴上了手铐脚镣，每日活动范围仅限于房间内的一小块区域，身心俱受折磨。
另一边，王恒被拐卖后，柳如烟四处都找不到孩子的踪迹。
连续几个月，她用尽了方法寻找，可都是毫无进展。心急如焚下，她如疯癫之人般在街上游荡，引得路人侧目。
“啊！我的恒儿！！”柳如烟在大街上失声尖叫，仿佛丢掉了魂魄一般，宛若疯魔，状态神志不清。
她是妓女，平日里都是会采取避孕措施的。
王恒算是她避孕失败的产物，是一个偶然，所以她对这个儿子格外珍惜和溺爱，如珠如宝。
而且，如今的柳如烟，已经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可能再次怀上孩子了。因为有了这个儿子后，她一直都按时服用避孕药物，大概率已经失去了怀孕的能力。
毕竟，现在的柳如烟比之当年可是多吃了六年的避孕药，很可能早就让她的身体遭受到了不可逆转的损伤。
因此，王恒算是她唯一的希望……
画面中，时间流逝。
一晃眼，王恒被囚禁了三年，已满九岁。
这三年时间，对普通人来说或许不长，但是对于年幼的王恒来讲，却无疑是煎熬。
那对夫妇为了防止他逃脱，将他关押在地牢里面，与世隔绝。
即便是为他培养做娈童的技巧，或者是为其擦洗身子，也都一直将他禁锢在地牢中，不允许他踏出这里半步！
他们甚至还想过把王恒给阉了，但是仔细一琢磨，万一到时候有女贵族出价更高怎么办？
是以，并未如此做。
但王恒虽然没有被阉割，却也因为长时间遭到禁锢，不见天日，从而导致他的皮肤变得非常苍白，连气质都变得阴郁了许多。
王恒就这样，每天都是昏昏沉沉，浑浑噩噩度过。
他学会了很多讨好别人的技艺，除了琴棋书画，如何服侍达官贵人之外，还包括怎么含情脉脉地跪舔女人，温柔地照顾女人等等……
不过，他一直都没有放弃逃跑。
这一夜，月黑风高，那对夫妇二人准备好要将王恒当做娈童卖出去了，故此提前庆祝，喝的酩酊大醉。
这就让王恒找到了机会，趁着他们睡死过去，悄悄溜出了地牢。
在这三年的时间里，王恒早就摸透了打开地牢门锁的方法，所等待的，只是一个机会。
他走出地牢，偷到了钥匙，将自己手脚上的铐镣打开。而后，快速迈步奔逃，一刻都不敢停留。
逃出来后，王恒本想立即去找自己的母亲柳如烟。
可是因为辨不出方位，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再加上身体孱弱，所以根本就像是个无头苍蝇一般，赶了一夜的路，跌跌撞撞地倒在了某处村落附近的草丛中。
王恒喘息粗重，整个人都累得不轻。
这一晚上，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艰难了，尤其是他一路逃窜，犹如惊弓之鸟，不敢有片刻停留。
他的精神紧绷到了极点，身体疲倦到了极致，几乎支撑不住。
终究，他的力气耗尽，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幸好此时已至清晨，有早上起来干农活的村民经过这里，发现了躺在草丛里奄奄一息的小男孩。
那村民将王恒带回了家中，等他醒来后，给他喂食了些许米汤水。
“孩子，你家在哪里呀？怎么跑到这来了？”
村民给他递来干粮，询问他的来历。
“我……我也不知道……我想找我娘……呜呜呜，我要娘……”王恒哭泣着，嘴里啃着干粮，同时稚嫩的脸蛋上布满了泪痕。
他想要尽快吃饱，等恢复了力气，就动身去找柳如烟。
娘亲三年没见自己，一定担心坏了吧。
“唉，真是苦命的孩子呀。”
村民并不知晓王恒的遭遇，但是看他哭得凄惨模样，就忍不住心软地可怜他。
过了一会儿，那村民见王恒吃的差不多了，便提议道：“孩子，我看你身体不太好，要不要带你去村里的张郎中家那里瞧一瞧？。”
王恒现在的皮肤特别白净，白得有些不健康，称得上是惨白。再加上他身体单薄，太过纤细瘦弱了，俨然一副羸弱病态的样子。
“我吃饱了…谢谢伯伯……我身体没问题的，我想马上去找我娘……”
王恒拒绝了那村民的好意，坚持要去找柳如烟。
“你一个小娃娃，自己一个人在外，怕是危险呀。要不，找两个大人陪你一起？”那村民提议道。
因为王恒是在村子附近晕倒后被自己救下的，所以他对于这个小娃娃独自在外并不放心。
王恒却摇了摇头，拒绝了他，“不用麻烦您了……”
见王恒坚持，村民也不勉强。毕竟，自己和他非亲非故的，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仁至义尽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村民家中突然闯进来了几个汉子。一个个都是庄稼把式汉，见到王恒后立即眼神放光，朝他冲了过来。
“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把这个孩子带走！”
那几个庄稼汉一进来便瞧准了王恒，将他一把扛起，就往屋外走……
画面外，亲眼见证了这一切的人们目瞪口呆，纷纷不可置信。
“没想到，凶名赫赫的一代天帝，小时候居然被人调教成童仆！”
“天帝以前竟被人当成娈童培养，这简直是太荒唐了！”
“帝恒的命运还真是几经周折呀。先是被人贩子掠走，被拐卖后刚有了新家庭，马上就被人当成娈童培育。好不容易逃了出去，这下又被不知道哪里来的汉子强行掳走了……”
“啧啧，帝恒真是可怜啊，我感觉自己都快要心疼他了。”
“这么看来……他之后还真有可能卖过沟子…嘻嘻……”
……
众人议论纷纷。
一些仇恨王恒极深的人，则是讽刺道：“这么说的话，帝恒自六岁以后，就离开他的妓女母亲柳如烟了。呵呵，他身边没有人教导，难怪会成长为如今这般残暴不仁、毫无人性的魔鬼。”
“嘿嘿，如此说来，帝恒果然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畜牲。这话放在别人身上是骂人，放在帝恒身上却是陈述事实！”
“我估计他就是从小被折磨的心理扭曲了，才变得嗜血好杀，毫无人性……”
“……”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各种语言都冒了出来。
楚天歌这次倒是没有出言带节奏，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双眸凝视着屏幕上的内容，眉头微皱。
王恒被调教为娈童的这段经历，是很能引起女人同情心的。
他有些担忧，九大女帝会不会因此而对王恒的看法有所改观。
若是她们为此而产生同情，导致杀心减弱，乃至放弃诛杀王恒，那可就不妙了……
【女帝们，别光顾着看呀。多回忆回忆当年帝恒是怎么伤害你们的，不要被他现在可怜的样子蒙蔽了……】楚天歌心中默念道。
当然，他是不敢当面说出来的。如果说出来的话，那就会显得他心术不正，太过钻营，太有目的性了。
那样的话，即使女帝们最终杀了王恒，也会显得是他楚天歌一直在旁边刻意怂恿，像个小人一样，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形象。
“你这负心郎，学了那么多……怎么当年一样都没有使出来，最后还……还那么的薄情寡义……”
宙光女帝望着通天鉴映现出的画面，轻声呢喃。
真凰女帝也叹了口气，幽幽道：“王恒……你当年的遭遇确实挺惨的……”
“但是……”
真凰女帝顿了一下，忽然话锋一转道：“但无论怎么讲，你都不该谋害我一族，这是罪大恶极之举。我哪怕不为我自己，也要为那一族之性命讨个公道！”
“所以，你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九幽女帝依旧是那般冷冰冰的，仿佛任何东西，都无法让她动容，“王恒，我不管你以前有多么可怜，有多么悲惨，这都不是你骗取我的信任，挖我九幽骨的借口。我因你受的苦，必然要一点一点的讨要回来！”
神魂女帝、焚天女帝、混元女帝听闻后，脸上皆露出了一丝痛苦与挣扎之色，最后均沉思着点了点头。
是啊，就算王恒年幼的时候很惨，受了很多苦，但又不是她们造成的，凭什么她们要承担他的残害！
看到这里，她们已然猜测到王恒为何会那么忘恩负义，毫不犹豫的背刺她们了。
定是他自小受尽了欺辱、虐待，失去了一颗善良之心，这才会性格扭曲黑暗，做事情残忍无比的！
花粉女帝望着通天宝鉴，暗暗嘀咕道：“从未想到，小冤家居然有过这种经历，看来……我当时还是欠缺对你的调教啊……”
想到这，她看向跪在自己身前，被十大古阵炼化，身上有九件道器镇压的王恒，眼底闪过了一抹复杂之色。
“唉……你要是能一直留在我的身边伺候我，那我们之间也不至于到此地步……”
灵汐则是当场怒骂道：“真是贱骨头，让你如何讨好别人你就如何讨好。看来我当时就不该对你那么好，更不该无微不至地照料你，这样兴许你就不会恩将仇报地害人了！”
她说完，一脸怒意的望向跪在那里的王恒，似乎是打算继续折磨他。
而玄阴女帝自从看到王恒所到达的那处村落，便一直愣愣的出神。
别人的话，她一句也听不进去，就那么全神贯注的盯着通天鉴，一副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的模样。
那个村子，在她的记忆中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王恒……原来你就是这么来到我们村子的吗？”她喃喃低语着，目光愈发的清明，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过往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