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魏月遥传递消息
魏月遥被敬阳侯抱进了揽月阁,院子的名字还是顾骆亲自取的,宠爱之意不言而喻。
“老爷~您这样护着我,世子大人不会生气吧。”魏月遥甜腻腻地问道。
敬阳侯听到世子两个字就一脸烦躁,但看着眼前的美人,还是柔声说道,“月娘不怕,顾时鸣他就算是生气了又能怎么样呢,有本侯护着你就放心吧!”
“还有不要叫他大人,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妻子了,该他叫你一声母亲。”顾骆顿了顿继续说道。
魏月遥满脸羞红,轻声“嗯”了一句。
顾骆有些不满足于仅仅是抱着月娘了,他揽着美人肩膀的手渐渐向下摸去,另一只手也不甘示弱地向纤腰探去。
魏尔伦媚眼如丝地瞪了一眼顾骆,“骆郎~现在还是白天呢!”
顾骆不以为意,动作继续,“那样更好,能让本侯看的更清楚。”
“讨厌~”
不一会儿屋里就响起了一阵令人难以启齿的声音,屋外的婢女和小厮面面相觑,细看嘴角也在抽搐着。
老爷现在就行周公之礼是不是有点过于……肆意妄为了,他就不怕有仇家专盯着他,明日就能在朝堂之上检举揭发老爷?
而且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那个女人身上还怀着孩子吧?!
而且是两三个月的孩子,最是容易流产的时候。
但瞧老爷和那个女人的样子,两个人谁都没关心肚子里的孩子。
要是真弄流产了,是不是老爷就心生恐惧,不再去青楼,而是好好和夫人过日子?
当然婢女和小厮也只是想想,最真实的情况怕不是叫太医来,然后怨下人没有提醒他们,最后把他们杖责三十,再罚发卖了。
所以说老爷最是靠不住了。
几人对视一眼,选出了一个脚程最快的小厮去禀告夫人。
他们可惜命了,所以得赶紧告知夫人,这样夫人也能制定方案,以免真的发生了事情却来不及反应。
随着老爷叫了两次水后,里面还没有停止的声音来看,应该是还会叫第三次水。
说真的,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真顽强啊。
终于叫了第三次水后,里面的动静停了下来,这是终于结束了。
婢女和小厮都松了口气,至少没有闹出人命来。
屋里,魏月遥看着顾骆逐渐熟睡的脸庞,轻轻地起身从床上下来。
此刻的魏月遥脸上全无往日娇媚的神态,像是褪去了所有伪装,露出了最真实的一面。
她从不起眼的簪子里取出了一点粉末,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顾骆是否真的熟睡,一边把粉末撒在屋里的茶水中。
随后她用帕子沾着旁边的茶水,仔细擦拭着白嫩的指尖。
做完这一切后,她重新爬回床上,仿佛没有离开过一样贴近顾骆的身体。
顾骆在睡梦中也像是感受到了身体的靠近,他直接霸道地把魏月遥搂在怀里。
魏月遥嘴角微微一笑,闭上眼开始休息。
桌上茶水里的褐色粉末渐渐融化,最后呈现出来的颜色和普通的茶水无异。
等顾骆醒来时,外面的天色还亮着,他喊来一个婢女问时辰,得到了未时的答案。
他只睡了一个时辰就醒了,他低下头看着睡得正熟的月娘后,没有吵醒她。
顾骆换来人给他换衣服,他中饭还没吃,有些饿了,他要先去吃饭。
顾骆离开后,刚刚还熟睡的魏月遥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睛,她屏息凝神地听了听外面的声音,听到顾骆远离的脚步声后,立刻从床上下来。
魏月遥从角落里抽出了一张卷起来的牛皮纸,她迅速打开看了一眼。
「敬阳侯近况?」
她又从梳妆台上拿起平常画眉用的铜黛,在牛皮纸上回道。
「一切如常」
写完后,她重新把牛皮纸卷起来,再到角落的缝隙里。
做完后,她皱着眉瞥了一眼桌上未动的茶水,得找个机会让他喝下去。
魏月遥坐在梳妆台前,铜镜映出她娇艳的脸庞,她突然眼睛一眨,仔细地调整着镜中的样子,显得和那个人更加相似一点。
主人派她来之前可是耗费了许多人力去搜寻那个人的性格、表情和神态。
就连走路的姿势也需要学的一模一样。
以前她还有些不确定敬阳侯会真的把她从青楼带出去,因此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但自她见到敬阳侯的第一眼后,看着那个男人震惊后变得惊喜的眼神,她就知道事情会如主人料想的那般进行。
果然,魏月遥只是稍微展现出有些忧郁的神色,敬阳侯就把她带了回去,安置在外面的一处宅院里。
可这样还不够,虽然在宅院里也可以完成主人吩咐的任务,但她想要的不止这些。
她想要真正地成为敬阳侯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至于敬阳侯现在的妻子?
反正敬阳侯一点也不在意她,只要死掉就好了。
她和她肚子的孩子会是最终赢家的!
还有那个世子之位,也是她儿子的!
不过杀掉的顺序也是需要郑重考虑的,所以魏月遥把目光投向了年幼的顾时音。
年幼的孩子总是容易夭折,对吧?
如果是个男孩,说不定敬阳侯会查一查,但女孩?
敬阳侯不缺女儿。
魏月遥眼中闪烁着疯狂与冷静交织的火焰,脸上却还是那副被一直训练出来的神情。
说到底,魏月遥对敬阳侯没什么真正的感情,她只是想要一个足够好的身份,所以她会不顾一切的得到。
至于主人让她给敬阳侯下的粉末是什么?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可不想有一天被主人灭口了。
魏月遥调整好后,躺回了床上,但却没有放松下来,她等着顾骆回房。
顾骆吃完中饭后,让婢女拎上月娘最喜欢吃的食物,他无意识加快回房间的脚步。
到门前,他先轻轻地推开门,往床上一看,还没等他看清,就传来一道娇声。
“骆郎~你怎么抛下我离开了。”
“没有,我是给你去带吃的了,饿了吧?”
“嗯,好饿啊。”
魏月遥随意地穿上衣服,坐到椅子上,动作自然地把桌上的茶水递给了敬阳侯。
敬阳侯也没察觉不对,他只以为月娘是担心他渴了,给他润润嗓子。
魏月遥长长的睫毛下遮掩着得逞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