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诡异斗斗
道理是明白了，可想做到却很难。
如何使力量压缩凝聚？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顾九离看常乐连续两天，都无法将灵力凝聚，便亲身示范了一下。
挥手间，一道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灵力击出，只听见轻微的噗噗声。
常乐从几米外的第一棵树开始，直线向山下走。
一棵，两棵，三棵……
一米，两米，三米……
从山顶到山脚，从第一棵树到山脚的地面，全部被灵力击穿，确切的说是刺穿，因为灵力造成的伤害，只是一个针尖大小的孔洞。
常乐抬头看向山上，数千米啊！太恐怖了！这就是灵力的凝聚吗？聚而不散？
接下来的几天，常乐一边继续修行清风游龙，一边不断出拳，打出灵力。
由内而外的凝聚，造成了常乐体内灵力的压缩。
吸纳灵力，吸纳天地灵力，补充灵力，补充体内灵力。
常乐不知道自己的丹田在哪？但却可以轻易吸纳天地灵力。
又过了两天，常乐可以凭借自己，将攻击的灵力凝聚到手腕粗。
七天，两指粗。
十五天，一指粗。
就在这一天，常乐开始攻击水底的水晶。
一击，偏了？再击，又偏了？……
连续十几次攻击，水底的石头都被击穿了，水晶却没事。因为所有的落点，都在水晶旁边。
顾九离乐呵呵的看着，常乐此时的模样，像只急得抓耳挠腮的猴子。
常乐捡了个石子丢入水中，不对，位置不对。
又丢了个石子，位置确实不对。石子入水的位置和在水面的位置有偏移。
不是这样，石子肯定不会自动偏移，那就是自己眼睛有问题？
使劲揉揉眼睛，再次丢入一个石子，仔细观察石子的入水。
确定了，眼睛没毛病，石子也没改变位置，是水面的问题。
抬起头，再低头。光线？是光线照射在水面上造成的。
常乐懂了，以后谁说眼见为实，我一锤子砸死他丫的。
再次看向水晶，常乐嘴角一扬，灵力射出，水晶粉碎。
“呀哈！碎了！”
常乐像个小孩子一样欢呼雀跃。
顾九离满意的点点头，发出了只有他自己听见的笑声。
常乐的成长他看在眼里，不是很惊艳，却足以让他满意。
常乐可能不是别人口中所说的那些天才，但他的韧性与坚持，却远胜所谓的天才。
顾九离在竹楼门口的躺椅上，看着在远处闹腾的常乐，斗斗和战战。
“你该走了！”顾九离喃喃自语。
在天劫下折断翅膀的常乐，在顾九离的帮助下，终于要独自飞翔了。
晚上，顾九离指向竹楼二层:“上面有我留给你的几样东西，上去看看吧！”
常乐一愣，留给我？难道顾老要走了？
“顾老，您要走了？”常乐有些许紧张的问道。
顾九离:“你还想让我养你一辈子吗？要不要脸？有适合你的任务了。”
“真的吗？什么任务？”常乐兴奋莫名。
“你上去看看我为你准备的东西，做好出发的准备。我一会要去休域巡夜殿驻地办点事，以后用令牌联系就好！”顾九离转身走到门外。
常乐低声问道:“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为何救我？又对我这么好？”
“为巡夜殿寻找好苗子，本就是我的责任，至于对你好？你这几个月没少骂我吧？呵呵！”
“顾老，斗斗是妖吗？”常乐这段时间一直很好奇，这小猫怎么几个月没说话了？
“不是妖，也不是兽。它是什么你别问我，关于它，我只能说机缘或者劫难。顺其自然就好？行了，我赶时间。”
常乐大叫:“顾老，我还能再见到您吗？”
“当然！”声音入耳，人迹无踪。
常乐闪电般追到门口，早已经空无一人……
常乐第一次登上二楼，很干净，也很简单。
空荡荡的书架，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桌子上放着几样东西:鹰脸面具，古朴的手镯，还有一张地图。
“守夜人都这么神神秘秘的吗？顾老也天天戴着面具。嘿嘿，挺好玩的！”
常乐像个孩子一样，开心的拿起面具戴上又摘下。
拿起手镯，除了感觉和顾老的芥子指环很像，没发现别的特别之处。
注入灵力，立刻看到手镯里十米见方的空间，一个角落里放着一小堆金色石头，另一个角落放着一个一尺见方的盒子。
“顾老那个是芥子指环，那这个是顾老送给我的芥子手镯吗？哈哈，宝贝啊！顾老真好！”
反正是顾老送的，常乐毫不客气的将手镯戴上。然后又嘀咕:“被人抢走怎么办？”
想了想，对，不是说宝贝都要滴血认主吗？
一滴鲜血滴到手镯上，迅速被手镯吸收，手镯随即消失。
“出来！”
手镯出现在手腕处。
“回去！”
手镯又不见了。
“哈哈哈哈！出来，回去，出来，回去！”
坐在椅子上傻乎乎的玩了半天，才拿起地图，认真看了好久。
“呼！原来大夏这么大？这么多城池？这么多大山？原来我这里只是一个啥也不是的小山沟？”
人在椅子上，心神早已经飞出这里，他想出去，他要出去。
良久后，才想起来手镯里有个盒子。
“嘿嘿，里面肯定有好宝贝！”
心念一动，盒子出现在桌子上。
“轰隆隆！哗啦啦，砰咚咚……”
盒子，桌子，二楼地面，全部塌了。
一阵猫飞猴跳后，炸毛的斗斗，暴怒的战战，灰头土脸的常乐，围在一起蹲着，看着地上的盒子。
伸手想把盒子拿起来重新放入芥子手镯，却尴尬的没拿动。
“这么重？”常乐满脸惊讶。
确实重，常乐用尽全力，也只是将盒子微微掀起一角。要知道，常乐的力量足有三万斤，竟然拿不动一个盒子。
“你们说，这里面是什么宝贝？竟然这么重？”
“叽叽！”
“喵！”
常乐满怀期待的打开盒子，入眼却是一块巴掌大小的黑色石头，石头旁边有一张字条。
“什么鬼东西？一块破石头竟然这么重？”
常乐气的跳脚，斗斗却盯着石头看，战战拿起字条递给常乐。
“常乐！这是一块沉星沙碎片，老夫特意为你准备，给你训练力量之用的，既然拿出来了，就背在身上吧！臭小子，千万给我别弄丢了，以后记得还给我！”
怎么背？拿都拿不起来。
常乐一筹莫展之时，斗斗却用一种特别特别诡异的眼神盯着常乐，死死的盯着，然后失神的走向门外。
希望，失望，绝望，期盼，仇视，怨恨，死气沉沉。
无法形容那双碧蓝色的瞳孔里，蕴含着怎样的情绪，但却足以让人触之心寒。
斗斗独自去了山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亮后，常乐还是没有拿起盒子，竹楼内也没有看到战战和斗斗。
不管地上的盒子，常乐向山上走去。
斗斗趴在离温泉很近的石头上，一动不动。战战在离斗斗不远的树上，可能是在保护斗斗。毕竟斗斗除了淘气和会说话，还有神出鬼没，其他什么本事都没有。
看到常乐过来，斗斗从树上跳下，指着斗斗对常乐叽叽乱叫。
常乐在斗斗身边蹲下。
“小花猫，你怎么了？”
伸手摸向斗斗的小脑袋，奇怪的是，斗斗竟然发出了抗拒的低吼，毛发也开始炸开。
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情况，常乐感觉不对劲。
“斗斗，你生病了吗？”
“我知道，是因为顾老，你一直不说话，现在顾老已经离开了，你可以说话了。”
“战战，它以前发生过这种情况吗？”
“叽叽！”战战摇头。
“斗斗，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我不碰你，我们先回去，听话，我去给你烤鱼，烤很多鱼。”
斗斗瞬间抬起头，果然，没有不吃腥的猫。
常乐和战战一起，抓了很多鱼，斗斗吃完后，趴在竹楼门口，状态依旧很奇怪。
怀里的守夜人令牌轻轻震动，常乐取出后注入灵力。
顾九离的身影，清晰的从令牌中投射出来。
“常乐，任务地点在西疆，任务内容是在一个月内查清牧民大量失踪的原因。记住，你的任务只是探查。”
常乐正准备说点什么，顾九离的身影已经消失。
拿出地图找到西疆的位置，位于大夏皇朝西北边，与恒度帝国接壤。
常乐计算了一下，从此地去往西疆，大约需要六天，但也许会有偏差。
最终决定，三天后动身，这三天，看能不能拿起盒子，还有斗斗的情况需要解决。
三天，斗斗都是那种状态，不言不语不叫，吃完就在门外趴着，也不允许常乐碰它。
第二天下午，常乐终于可以双手抱起盒子，随后用兽皮包住，又扯下床单，将兽皮包裹的木盒整整齐齐的包成长条，方便系在背后。
第三天，常乐抱了一整天的盒子，累了就放下休息，然后再抱起来。
最长时间可以抱近两个时辰。
晚上，常乐一边烤鱼一边说:“明天我要走了。”
斗斗没反应，战战乱叫。
“你们如果不想出去，就留在这里，有时间我就来看你们。”
战战跳到斗斗身边，指着山外叽叽乱叫。
斗斗抬头看了看战战，又趴了下去。
常乐烤了一整夜的鱼，用兽皮包了好几包，又在竹楼后面，打出一个很深很深的坑，坑里放上几个架子，将包着烤鱼的兽皮包裹全都放到架子上。
虽然山里的夏天很清凉，但常乐还是希望这些烤鱼能保存的长久一些，斗斗以后也可以吃到。
“这些烤鱼，我放在地窖里，够你们吃一段时间了，下次回来我再给你们烤，我想办法看能不能搞到保持恒温的宝贝，以后方便保存烤鱼。”
“这里不像青山，这里没有阵法，战战你要护好斗斗。不行就逃，去别的地方，反正别丢了性命。”
“让战战跟着你！”斗斗开口了。
常乐拒绝:“战战要留下来保护你。”
“不需要，否则我躲起来，谁也找不到我。”斗斗威胁。
常乐沉默了，斗斗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