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男主有光环,放个屁都是香的
赵府人丁稀薄,赵盛为人又清廉,院子只是两进两出的。
蒋文昭站在赵府前,望着那牌匾上的两个字出神,“这牌匾虽小,上面的字却是写得极好,敢问这两字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倒不是蒋文昭多懂书法,而是他知道这牌匾是程时予提的字!
他记得程时予中状元后,他的字画得到了京中文人墨客的追捧。
一幅字画甚至倒卖至一百两,赵府这牌匾更是有富商登门,豪掷千金找赵盛换,赵盛却是不愿意。
总之男主有光环,放个屁都是香的。
果然,赵盛在听到这话后,久违地哈哈大笑。
连说话都客气了几分,“蒋兄好眼光!不瞒你说,这不是出自大家之手,是我府里一小小门客提笔写下的。”
“哦?此乃大才呀!瞧这字,行云流水、文笔敏捷,正所谓兴来走笔如旋风,也不过如此,敢问今日可否见见此人?”
赵盛原就是一个肚子里有墨水之人,蒋文昭这一通彩虹屁,拍得他心情大好。
一时间竟忘了公事,“兴来走笔如旋风……蒋兄好文采呐!我那门客年纪虽小,但与蒋兄定能聊在一处。”
正说着,程时予便从远处走来。
瞧见赵盛与蒋文昭,礼貌行了拱手礼。
赵盛瞧见他,眼里竟是绽放出不一样的光芒,忙对蒋文昭道:“说曹操曹操到,还真是巧。”
蒋文昭一听,回以拱手礼,细细打量起眼前之人。
余光倏地瞟到程时予身后对面的街角,那不正是他那便宜闺女儿吗?
他假装没看见,指着牌匾道:“这位公子竟是如此年轻,小小年纪便有这般火候,蒋某实属佩服!”
程时予很是谦逊,面对蒋文昭的夸赞只是微微一笑,直言不敢当。
赵盛爱才,对程时予十分看重。这一年以来,程时予便是在赵府当门客,吃住都在赵家。
这会儿见蒋文昭如此惜才,对他印象又好了许多,忙将蒋文昭迎进府中。
蒋文昭进入赵府时,冷不丁回头又看了一眼。
这一次,蒋朝朝倒是没瞧见,却瞧着一个身影。
那位公子,似是有些熟悉?
那边是白岚男装扮相,只是他一时间没瞧出来罢了。
入了府,他便没再纠结外面的人。
他今日偶然想到一个好办法,或许可以让蒋朝朝对程时予死心。
还需将此举尽快提上日程才行,毕竟早解决早放心嘛!
有了这一茬儿,赵盛也没急着谈公事。
在蒋文昭的引导下,三人莫名其妙吟诗作对起来。
蒋文昭知道这些读书人喜好诗文,便从脑子里又找出了几首诗。
赵盛与程时予听后赞不绝口,程时予还急忙用笔墨记录下来。
就这样,三人忽的像是找到知音一般,聊得开怀大笑。
程时予更是对蒋文昭佩服得五体投地,忙从衣袖间掏出一张折起来的宣纸。
“这是我今日在墨宝阁瞧见的诗句,我觉得甚是巧妙,还请大人们一同鉴赏。”
“哦?是何诗句?”
蒋文昭与赵盛凑上去看。
一看,可不就是蒋文昭与官家饮酒时随口背的那几首吗?
没想到,竟流传到了民间。
程时予滔滔不绝的说着对这首诗的见解,而后叹息:“这么好的诗,竟不知出自何人,可惜了,如今署名竟是无名。”
眼瞅着程时予对自己这么崇拜,蒋文昭知道机会来了,他也不打算掖着藏着,当即便道:“蒋某不才,这几首诗正出自蒋某。”
此话一出,程时予和赵盛都懵了。
异口同声问:“是你?”
蒋文昭点点头,看向赵盛:“赵大人不知?官家之前不是在朝堂之上吟诵过几句?”
赵盛回想,似乎是有这么一件事。
他那日一心只想着折子之事,上朝时一直心不在焉。
况且他一直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先前他瞧不上蒋文昭,听陛下夸他作诗好,他只觉得好也好不到哪里去,便没仔细听。
现在看来,还真是好诗!
这下,他心里对蒋文昭那点儿芥蒂,算是彻底烟消云散了。
毕竟,他是个惜才之人,否则也不可能与程时予相识。
而后,赵盛彻底将公事抛之脑后,着人端了茶点与美酒上来,三人竟是边喝边聊,打成一片。
酒过三巡,蒋文昭提议三人桃园结义。
程时予染上几分醉意,笑着问:“何为桃园结义?”
蒋文昭故作醉酒之相,与二人讲起桃园结义的故事,听得二人入了迷。
一问出自何典故,蒋文昭大手一挥,“这是我自己写的画本子,从未公开过!”
这波13算是被他给装到了。
程时予年纪小就不提了,就连赵盛这一把年纪的,也对蒋文昭大赞佩服。
“蒋兄,以前我对你颇有误解,还好如今有幸揭开误会,从今往后,我赵某愿与你结为兄弟,共同进退!”
蒋文昭暗自高兴,没想到轻轻松松不仅搞定了程时予这大男主,还把赵盛这油盐不进的老家伙搞定了。
真是一箭双雕呐。
结拜之事就这么敲定了,三人一同跪在天地之下,举着香火拜了把子。
为显庄重,赵盛斟满一碗酒,举着刀道:“让我们歃血为盟!”
蒋文昭心里大喊一声:大可不必!
但还是晚了,赵盛那家伙咔嚓一下,便在手腕上划了个大口子。
看得他头皮发麻。
紧接着程时予也划开一条口子,两人将血滴入酒中。
而后两人齐齐看向蒋文昭。
蒋文昭倒吸一口凉气,早知道就改改这故事了,这俩货是现学现卖呀。
无奈,他只好也轻轻划开指腹,往碗里滴了一滴血。
三人便这么对着天地开始说誓词,说到那句同年同月同日死时,蒋文昭倏地摆摆手,“这句不行,赵兄我俩年纪大了,时予小兄弟还年轻,可不能害了他!”
这么的,二老一小结为了忘年交。
蒋文昭回府时,天色已晚。
这次站在门前等他的只有白岚一人。
见着白岚,他忽的又挂了上去,“夫、夫人,你、你可不知,我今日干了件大事!”
“我、我与那程时予拜了忘年交,这下朝姐儿该放弃了吧?她还得管、管他叫一声义叔,嘿、嘿嘿……”
反正,白岚是一句也没听清楚,只听到什么程时予、忘年交。
还以为朝姐儿和程公子有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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