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亲亲抱抱
蒋文昭习惯性抬手拍子佩。
但听到这句话时心头一震,一股夹杂着惊喜和愉悦的感觉涌上心头,随即手停在空中,嘴角疯狂上扬。
改为摸摸子佩的头发,“说得有道理!会说多说点儿!”
子佩浑身一震,怎么感觉有种老父亲疼爱儿子的感觉?
这彩虹屁拍在马屁股上了,子佩自是要多说两句。
“要我说,老爷应该给大娘子摘些野果回去,大娘子定是爱吃!”
蒋文昭默默点头,随即快速换了衣裳,放在子佩怀中,“有道理!那你替我去吧,记得多摘一些。”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子佩欲哭无泪,自己这嘴咋就这么贱呢?
蒋文昭重新回到马车后,大手无情一挥,“启程,这次走慢些。”
白岚疑惑,“夫君,子佩呢?他不是跟着你进林子了么?”
“咳咳~他见岚儿你晕马车,自请去摘野果了。”
蒋文昭没说出心中猜测,上辈子那些明星和豪门太太不都流行什么,三个月内不能告诉别人自己怀孕,否则可能有风险?
他虽不信这个,但觉得还是保险一些为妙,毕竟在这个时代,白岚是个大龄产妇。
白岚听后捂着嘴噗嗤一笑,“这子佩还真是个贴心的,日后金宝有福了……yue……”
说着白岚又犯起恶心,“现在还真想吃酸野果了呢。”
蒋文昭漆黑的眸子里越发明亮,看着样子,害喜无疑。
算算日子,差不多一月有余。
由于白岚一直想吐,所以一行人的脚程慢了许多。
约莫天黑,他们才勉强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
荒郊野岭的,也没个客栈歇歇脚,蒋文昭只好下令在路边休整。
他们选了一个路边山坳的地方,捡来些柴火,点了一个小火堆。
火堆点燃了一阵,子佩仍是没追上。
一旁的金宝也不禁担心起来,一双小手紧紧捏着衣襟,止不住的咬嘴皮。
金宝跟了白岚十来年,白岚怎会看不出她的心思。
便扶着蒋文昭手道:“要不派人去找找子佩?这天都黑了,山林里恐有狼群,子佩一人着实危险。”
听白岚这么说,蒋文昭这才想起子佩。
他不由得有些后悔。
之前他并不是要子佩真的去摘野果,只是想逗逗他,没想到这实心眼儿的真就去了。
他反手握住白岚冰凉的小手,呵了口气帮她捂着,“岚儿莫急,我这就派人去寻。”
金宝脸上表情肉眼可见的松懈下来,还有了些许笑意,“老爷,我也去!”
蒋文昭暗笑,之前子佩还与他抱怨金宝不理他,现在看来只是口是心非罢了。
华国人说不得,说曹操曹操就到。
他远远便看见一个暗影一扭一扭的跑来,人未到声音先到了。
“老爷,大娘子!小的回来啦~”
金宝听见这个声音,想也没想便跑过去迎接。
她先前一直觉得她与子佩并不合适,老爷和大娘子是给他们乱点鸳鸯谱。
因为平日里,她一半的月银都买了话本子,话本子看多了,她越发向往里面那些轰轰烈烈的爱情。
她觉着她与子佩低头不见抬头见,若是凑合过日子定是无趣得很。
可今日这小小的事情,竟是让她急得不行。
她这才明白,其实她对子佩还是有情谊的,甚至她听说子佩去给大娘子摘野果,心里还有酸酸的,脑子里莫名就在想,日后她要是想吃野果,他会不会也去给她摘来。
所以这会儿看见子佩,她比任何人都欢喜,竟是哭着搂住了子佩。
子佩心里小鹿乱撞,脸上浮现一抹红晕。
随即哗啦啦……
野果掉了一地,就连蒋文昭那洗净,还滴着水的衣裳也掉在地上,算是白洗了。
他激动不已,想抱抱金宝又不敢,双手悬在空中,无处安放。
许久后,他轻轻拍了拍金宝的后背,结结巴巴道:“金、金宝,老爷一干人还看着呢……”
金宝回过神来,连忙放开小手。
转过身,清楚的瞧见火光里的人正直勾勾的盯着这边,吓得她急忙转过身去。
“我、我就是有点儿担心……”
她说着,赶忙拽起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花。
子佩心里暖暖的,情不自禁偷亲了金宝脸颊。
“啊呀~”金宝惊呼着捂脸,慌乱间踢了他一脚。
“诶呦~”
不曾想,子佩腿一软竟直接倒在了地上。
这时金宝才发现,子佩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黑夜里脸色也显得苍白极了。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可她也没用力呀?
视线往下,她瞧见子佩腿上有一个血淋淋的大口子,外穿的袴子破了,被鲜血浸湿,黏黏糊糊的糊在腿上,眼泪彻底控制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
而火堆这边。
蒋文昭眯着眼盯着两人的方向望了好一会儿。
嘀咕道:“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他们怎么还没过来?”
话音刚落,便听见金宝用哭腔大喊着:“快来人呐~子佩受伤啦!”
这一嗓子,吓散了附近树上栖息的群鸟,而金宝的声音也回荡在山谷中。
蒋文昭和白岚皆是一惊,连忙站起身。
蒋文昭将她按下,“好好待着。”
而后带着三个家丁钻进了黑暗中。
片刻后,四人将子佩抬到了火堆旁。
看清他的伤口,众人皆是倒吸凉气。
蒋文昭更是自责道:“这、这是怎么弄的?快去拿金疮药。”
子佩脸色发白,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都这样了,他还笑着说:“老、老爷,小的把野果摘来了,掉在刚刚那处了,得重新洗洗……还、还有……”
蒋文昭急忙按住他的肩,“我都知道,你快别说话了,省些力气。”
子佩眼神有些涣散,被打断后,彻底没了说话的力气,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金宝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
蒋文昭皱眉,这要是处理不好,恐怕要破伤风了。
他下意识摸摸子佩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心里自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