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逃兵是没有人权的
蚁后肉乎乎的身体正在朝洞穴里面蠕动着,在它的周围,簇拥着一些精悍的行尸旅军蚁,这些行尸旅军蚁的个头和普通行尸旅军蚁一样大小,但是,其肢体却给人一种很凝结的感觉,就像由钢铁铸造,很有分量感。
不过,这些精悍的行尸旅军蚁并不攻击陈楚和荆怀安,只是簇拥在蚁后周围,朝着陈楚和荆怀安张牙舞爪,似乎在警告威胁他们不要靠近。
陈楚可不喜欢婆婆妈妈,确定这条蠕动的大虫子是蚁后之后,举起手中的撬棍,身体后倾,用投掷标枪的姿势把手中的撬棍朝蚁后投掷过去,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嗖!”
撬棍发出刺耳的破空声,在空气之中划出一道虚影。
“嗤!”
撬棍毫无悬念的刺入了蚁后那胖乎乎的身体里面,而且,接近一米的撬棍完全没入了蚁后的身体里面,蚁后那灰白的皮肤上出现一个比拳头还大的洞口,洞口里面流出粘稠的白色液体。
“嘶嘶嘶……”蚁后发出痛苦的鸣叫声,然后,那肥胖的身躯在山洞里面翻滚扭曲,无数行尸旅军蚁被其压在了身下。
荆怀安发现,蚁后那被撬棍刺穿的洞口里面流出来的白色液体越来越多,到了后面,已经不是流了,而是喷射,就像高压龙头一般。
随着白色的液体喷射而出,蚁后那肥胖的身体也在迅速的干瘪,在它的身体周围,白色的体液宛如泥沼一般,很多行尸旅军蚁深陷其中不停的挣扎。
这么喷射下去,很显然,蚁后是活不成了。
“我们走。”陈楚看了一眼周围的行尸旅军蚁,此时,行尸旅军蚁深陷在蚁后喷射出的体液之中挣扎着,发出悲鸣,但是,它们依然不敢攻击陈楚。
荆怀安连忙跟上了陈楚的脚步,他看到,陈楚手中多了一把弯刀。
在出洞的时候,陈楚仔细观察了一下洞穴之中行尸旅军蚁的习性,很快,他就确定了行尸旅军蚁的分工。
蚁后是金字塔的顶端,它负责产卵,在它的身边,还活跃着大量的高级行尸旅军蚁,这其中就包括那只像猪一样的行尸旅军蚁,还有那些身体格外凝结的行尸旅军蚁,它们应该是负责蚁后的安全工作。
行尸旅军蚁的分工极为明确,除了有保护蚁后的行尸旅军蚁之外,还有工蚁,它们负责为蚁后筑巢,运送蚁卵,为蚁后提供食物等等,如有需要,它们也会协助抵御外敌。
在往山洞出口行走的时候,陈楚发现,到处都是被撞碎的乱石,其中还有不少被撞死的行尸旅军蚁尸体。
从痕迹分析,应该是那只像猪一样大的行尸旅军蚁眼瞎之后一路疯狂冲撞导致的……
……
“啊……”就在陈楚接近洞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阵的微弱的呻吟声。
有人类!
陈楚放慢了脚步,荆怀安也紧张的弯下了腰。
和陈楚不一样的是,荆怀安对人类的恐惧更甚于行尸旅军蚁,因为,他是一个逃兵。
在这种兵荒马乱的时候,一旦被贴上了逃兵的标签,下场通常都会很悲惨,因为,逃兵只有三种结果,第一种是被当场击毙,第二种是送上军事法庭,第三种是被送上最危险的前线,在督战队的枪口下冲锋,哪怕是侥幸活下来,还会有无数的死亡任务等着你。
在三种结局之中,被送上军事法庭是最轻松的事情,但是,哪怕是这个结果,荆怀安也不愿意接受。
就在荆怀安忐忑不安的时候,他看到恐怖的一幕。
那只像猪一样大的巨型行尸旅军蚁正在啃咬一个士兵的一条腿,不停的摆动,但它似乎因为受了重伤力气不够,摆动的幅度很小,士兵则是拼命的挣扎,试图摆脱巨型行尸旅军蚁,奈何他的腿被咬在巨型行尸旅军蚁的嘴里,根本就使不出力气来,只能发出发出呻吟声。
陈楚并没有贸然动手,他在观察。
巨型行尸旅军蚁的身边还躺着两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而巨型行尸旅军蚁的外骨骼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热线枪枪眼,枪眼里面流淌出黄白相间的体液。
从场景分析,应该是瞎眼的巨型行尸旅军蚁跌跌撞撞从山洞中冲出来,与三个士兵短兵相接,而三个士兵并不知道巨型行尸旅军蚁的眼睛已经瞎了,对着就是一顿猛射,结果就是,瞎眼的行尸旅军蚁被激怒了,利用庞大的身躯和敏锐的嗅觉冒着枪林弹雨发疯的攻击三个士兵,然后,两个士兵当场殒命,还有幸存的士兵与奄奄一息的巨型行尸旅军蚁进入了胶着状态。
弄清楚了状况之后,陈楚冲到了巨型行尸旅军蚁的前面,用手中的弯刀反复的刺入巨型行尸旅军蚁的复眼之中,只是几下,本就只剩下一口气的巨型行尸旅军蚁断气了。
陈楚和荆怀安把身受重伤的士兵从巨型行尸旅军蚁的嘴中救了出来,当士兵离开巨型行尸旅军蚁的嘴之后,知道自己安全的士兵便昏厥了过去。
陈楚和荆怀安一边一个,架着昏迷的士兵往山洞外面走,当三人走到山洞口,陈楚和荆怀安脸上的表情一下石化了。
山洞外面的天空,是密密麻麻的悬浮装甲车。
山洞外面的地面,是一眼看不到头的地面部队,所有士兵都身穿着外骨骼铠甲,他们排列成军阵,形成了一种令人生畏的威慑力。
在远处,还有不少的机甲。
“不会是抓我们的吧?!”看着这豪华的阵容,荆怀安哀嚎道。
就在荆怀安哀嚎的时候,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冲了过来,解除了他们的武器,并把昏迷不醒的士兵送上了一辆悬浮救护车。
当昏迷的士兵被送上车之后,陈楚和荆怀安则是被押送上了一辆装甲悬浮车。
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和陈楚说话,士兵们看向陈楚和荆怀安的眼神也是无比的冷漠,和那伤兵的待遇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为什么?”陈楚脸色木然的看了一眼身侧的荆怀安。
“因为,我们脖子上有电子项圈。”荆怀安苦笑道。
“嗯?”
“这玩意儿代表着我们的身份。”荆怀安叹息。
“逃兵身份?”
“是的。”陈楚立刻反应过来。
“是的。”
“然后呢?”
“好一点的结果就是被送上军事法庭,然后,坐个三、五年的牢。”
“问题是,我不是逃兵。”
“问题是,他们不会相信你……”
“闭嘴!”一个士兵瞪了荆怀安一眼。
“我不是逃兵。”陈楚的目光落在了士兵的脸上。
“哼。”士兵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目光在陈楚脖子上的电子项圈扫了一眼,眼神之中,是无尽的鄙夷。
在部队里面,逃兵是没有人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