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拜师
嵇莹指着徐衡之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对童微笑道:“不得了了啊哈哈哈~你瞧瞧他。
你可叫你身边的弟子怎么想?”
文琛瑞优雅俯身行礼:“弟子自是高兴师父桃李天下,高兴又多了一个能够论道的师妹。”
不知在哪儿钻出来看热闹的金彩玉撇了撇嘴,对身旁的冉洁低声道:“你瞧他那个作态,就他最会装样子。”
薛善宁看向站在云雁书身侧的、没有穿弟子服的落寒英:“这是那三人中的另一个吧?不知道这个弟子资质如何?”
落寒英刚和阮茶烟对完眼神儿,笑得见牙不见眼,这突然被cue,她摸了摸发髻:“我、我还没测试呢。”
众人说说笑笑让开地方,要落寒英测上一测,说不定这也是个好苗子呢?
落寒英被众人的视线时刻关注着,格外紧张,她深吸一口气,运起灵力打进试灵柱中。
只见石柱上有红绿二色攀升而起,试灵柱上的凤凰再次被点亮。
金彩玉“嘶”了一声:“玉尘道尊真是出门随便捡的?这二人的资质实在是难得一见的优异啊。”
云雁书几人对视一眼,也多为诧异。
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真的资质好,还是有什么蒙骗试灵柱的手段。
这么好的灵根和经脉,怎么可能多年来不曾被人发现?怎么可能一直是个散修?
恐怕落寒英之前所说的话多半都是假的。
落寒英不自在地回过身,谦虚笑着说:“我比我朋友差点,是个双灵根。”
廖清拍着落寒英的后背高兴地说:“你也好!你也好啊孩子!你种地、炼丹都适合啊!要不要来杏林峰啊?”
落寒英被廖清拍得一个踉跄,她稳住身形直言道:“我是儒修,还是要云师姐带我去修儒道的地方瞧一瞧,看看我能不能进门。
辜负几位前辈的心意了。”
几个长老看向站在一旁的嵇莹和童微。
落寒英也跟着众人的视线看了过去。
嵇莹用胳膊肘捅了捅童微的肋骨:“诶诶,你有福了,送上门的好苗子。”
廖清失望道:“怎么现在的孩子都不喜欢种地、炼丹啊。”
文琛瑞面带微笑:“廖长老不必失望,过几日才是真正的弟子纳新呢。”
廖清挑剔地说:“谁知道还会不会有这么好的?
诶呦,不说了,我要回去给我的灵田浇水。”
落寒英走向向她走来的童微,行礼问:“不知前辈是否为儒门中人?”
童微颔首:“我正是乱锦阁的二长老童微,负责教导儒修。
你若是想要修儒道,为何不去中汉神州和东莱神州瞧一瞧?那边的书院可比示刃宗乱锦阁的名气大。
你在那里,才能够更好的接触到儒道,毕竟我示刃宗还是道家鼎盛一些。”
落寒英表情有几分为难,实话实说:“那对晚辈来说实在是太远了,晚辈担心自己在路上出现什么意外。
晚辈认为示刃宗是南樾神州的第一宗门,门内如何都不会比那些书院差;
何况晚辈的朋友又加入了示刃宗,且不说以后如何,起码现在晚辈想要和朋友携手共探长生大道。”
童微反问一句:“你修道是为了长生大道吗?
儒道修行艰难,恐怕你寿元将尽都不会有什么成就,若是为了成仙永生,不如试一试其他的道。”
他看起来很是恳切,像是在规劝一个晚辈一般。
落寒英有一个敏感脆弱的母亲,这养成了她察言观色的本领。
她听出来童微的意思了,童微不满意她对于儒道的那些话,这个人像一个老古板,似乎不满意修道只为长生,那就只能说些半真半假的场面话稳住他。
落寒英笑着叹息道:“修士修道自然是为了长生,看这繁华世界的美好,也为这世界带来美好。
可除了长生以外,每一个修士也有其他执念需要完成。
我不知别人是为了什么,我修道但求问心无愧。
不求兼济天下,只求独善其身。”
童微严肃的脸上出现一丝和蔼的笑意:“你的诚恳很难得,你是一个敦厚的好孩子。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便随我回舞雩台见见你的师兄、师姐们吧。”
落寒英满面喜色,行跪拜大礼:“弟子拜见师父。”
阮茶烟和落寒英就此各自分开,二人一个跟随徐衡之前往遇灵峰,一个跟随童微和嵇莹前往乱锦阁所在的山头。
且说阮茶烟这边御剑跟随在竹玉青蟒身后,在逐渐靠近亲传弟子的居所时,她听到随风而来的歌声。
“啊~哈——啊~”
“嘿呀~嘿呀~”
除了这和声,旁的却是怎么也听不分明了。
文琛瑞被一只灵鹭驮着飞在阮茶烟身侧,见她频频望向歌声传来的方向,出声解释道:“距离我们遇灵峰最近的就是舞乐峰,风歌榭建在靠近我们亲传弟子这边,所以能够听到他们唱歌的声音。
切记不要多听,有些时候他们会像今日一般忘记打开阵法,若是没人去提醒他们打开,一整日都会有歌声传来,万一听了扰乱神魂的歌谣可不好救。
你有灵兽,也要多约束于它,歌声对它也会造成伤害。”
阮茶烟应下,在亲传弟子的住所外落地。
这里是一片依山而建的木屋,山峰顶上能够看到一座宫殿。
徐衡之道:“小文,你们这里都是怎么住的我也不清楚,你给小阮安排了。
你一会儿带着她去鸿雁堂,领取弟子服和弟子的月例,就当认路了,介绍介绍我们宗门大概情况。”
文琛瑞行礼称是。
徐衡之自储物戒中拿出一套法衣递给阮茶烟,阮茶烟恭顺接下。
“这是我给你的入门礼,说要你做亲传弟子便真是如此,我不跟你说笑。”
徐衡之知道自己看起来不太像个靠谱的师父,耐心和刚入门的阮茶烟解释,“拜师仪式什么的就免了,我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
修真之人你也不要太在意,那都是身外之事。”
阮茶烟一边听一边点头:“徒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