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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不问了

接下来的一路上就没什么恐怖的事情了,尾巴大爷在心里悄悄对着藿藿说:

“按计划行事。”

这让被吓得大脑一片空白的藿藿立刻反应过来,趁着身后的雪衣和寒鸦还在对着这里的一些道具评头论足,她立马扯了扯白罄的衣角,青年扭过头来,只看到一只小狐狸摇着鬼火尾巴:

“师父……我、我怕。”

白罄一看周围,这也没有什么机关啊。

于是便摸了摸藿藿的脑袋:

“不怕,旁边没有丰饶孽物的气息。”

殊不知少女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虽然被师父摸头让她心中暗爽,但她更想要的还是白罄能再把她抱在怀里。

“可……可是……”

藿藿低下了头,脑海中的尾巴大爷懒散道:

“可你就是怕,如果龙疯子再抱抱你的话就好了……切,这么简单的事。”

藿藿就这样把尾巴大爷的话复述了一遍,脸色越来越红了,白罄的眉头微微挑了挑,便单膝蹲下,伸出了双臂,藿藿有些扭捏,但感觉到雪衣和寒鸦快要注意到他们了,便连忙扑了上去。

那股木质香气再一次涌入鼻腔的时候,藿藿的腿下意识地就有些发软,白罄的拥抱很温暖,但也很迅速,就连他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藿藿都还没发现,直到对方询问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好了吗?”

“好了……不、不是很怕了。”

“拥抱……有这么大的力量吗?”

白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是下意识地动作,一旦他开始思考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地用手指蹭一蹭鼻尖。

自己身上的虚无似乎对身边人没有影响?

这一点,从云上五骁时期,他就意识到了,只要自己多加控制,这股让人堕入自灭深渊的气息便会被尽数控制在自己的体内,仿佛一道枷锁,将所有不祥都封印在内。

“可能没有吧……但是如果是师父的话……就有。”

藿藿低声说着,她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尾巴大爷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白罄刚刚的拥抱。

“那每天都来一次?”

白罄问道。

“好……啊什么?”

藿藿下意识地点点头,结果突然意识到白罄说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不由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虽然很想,但她还是觉得每天都抱一次也太腻歪了。

更何况白罄现在只是她的师父而已。

“那就继续走吧。”

白罄见她不乐意,不由感到奇怪。

刚刚不是还挺高兴的吗?

女生的心思真难懂。

他不由又想到了白珩,这个古灵精怪的姐姐才是他最为捉摸不透的存在。

若是你在的话,恐怕生活都会更有趣一些吧。

不知不觉,他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就连藿藿都能察觉到白罄有些心不在焉了,尾巴大爷之后的计划也就没了用处。

更气的是那些鬼怪仿佛是知道了消息,本来按照攻略后面还有好几个鬼怪挡路,要找到什么道具才能过关的剧情,四人一路走上去,居然什么都没有,就这么一直平平淡淡地走到了幕布后面。

周围的人大多都是劫后余生的神情,就连胆子大点的人出来面色也一片煞白,和这边只有藿藿一人惊魂未定的情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寒鸦和雪衣互相对视了一眼,接着由白发判官挥了挥手,喊醒了白罄:

“结束了,白罄,我和姐姐还有幻戏要看,暂且失陪,若是还有可以玩的地方,直接给小女子发消息便好,若是看见了定然会回,看不见就不会回。”

她好像说了一句废话,不过白罄没有过多在意,挥了挥手就和姐妹俩作了告别,藿藿也高举着手挥了挥:

“寒鸦大人雪衣大人再见!”

“藿藿,下次见吧。”

寒鸦点了点头。

下次见面估计就是上班时间了。

“一点都不好玩,果然不能信这论坛上的探店啊,一点都不靠谱!”

岁阳在脑海中愤愤不平地骂道,不过藿藿觉得它生气的主要原因可能还是因为自己的计划落了空罢了。

“那现在,应该去干什么?”

白罄冲着藿藿问道,眼中闪烁着迷茫,就像是他不认路时一样,有些呆呆的,和平时做任务时的雷厉风行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但藿藿又想起了和白罄拥抱时候的画面,不由心脏开始狂跳,她扭过脸,小声道:

“还……还是回家吧,有点累。”

“都听你的。”

白罄倒是无所谓,只不过他的脚步站在原地没动,藿藿回过头,歪了歪脑袋:

“不是回家吗?”

“呃……你带路啊。”

藿藿:“……”

哦,差点忘了这家伙是个路痴了。

她便走在了白罄的前面,今天的阳光正好,让她的身子暖暖的,刚刚的害怕也散去了许多,不过她的手却放在身旁没有特意伸出去,因为只要一伸手她就知道白罄肯定会接住的。

见到心情突然变好的少女,白罄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松了口气。

刚刚鬼屋的体验实在有些糟糕,他还以为藿藿会感到失望呢,没想到还是平时的模样,这让他有些惊讶。

“下次去更好玩的地方吧。”

他说。

“更好玩的地方?我觉得刚刚的鬼屋其实还挺……挺有意思的。”

藿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刚刚她只顾着叫唤和害怕了,完全没顾及到其他三人的感受——她就是这样胆子小,自己也讨厌自己这个缺点。

“是吗,觉得有意思就好。”

白罄点点头:

“我不想让你不高兴。”

这句话让藿藿有些意外,似乎是觉得自己的木头师父能讲出这种话来着实不容易:

“我没有不高兴……嗯……跟师父一起我就很开心了……”

她的小脑袋像是路边树木上的低垂的枝丫,又自顾自地耷拉下去了,只不过这次不是因为难过而是难为情。

“为什么?”

这似乎已经超出某个持明的理解范畴了。

“没、没有为什么,反正我……我我我就是开心就好了……师父知道这么多就好了。”

看到少女急得语无伦次的样子,白罄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不由轻轻笑了笑。

“那我便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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