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小度小度
他们还是选择坐在城堡外的草坪上。按玛西亚的说法，斯莱特林的宿舍都在地下，因此需要多来地面上晒太阳。
“人类需要大自然。”——玛西亚.格洛恩
西弗勒斯则认为，在开阔的户外交谈，可以有效观察周围有没有偷听的人，保密难度大大下降。
玛西亚无语凝噎：“西弗先生你好，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们是巫师，可以用魔咒防止别人偷听。”
西弗勒斯可疑的咳嗽起来，他转眼就找到了理由：“在户外可以预习草药课，没错，我是为了草药课。”
“好吧，为了草药课。”玛西亚糊弄似的点点头，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有些破旧、封面开始掉皮的笔记本：“好学的西弗勒斯先生，你有什么问题吗？”
她翻开笔记本，西弗勒斯发现那上面是一片空白：“什么问题都可以。”
西弗勒斯搞不清她想干什么，皱起眉头，试探地问：“缩身药剂的制作要点。”
玛西亚摊开笔记本，用魔杖敲了敲：“小度小度。”
笔记本一动不动。
玛西亚有些失望，掏出一根炭笔，在上面写道：“缩身药剂的制作要点。”
她的字迹消失，浮现出了另一种笔迹：“切碎的雏菊根一定要切成均等大小，无花果需去皮，火候需持续保持文火，加入原料后增大火力。”
玛西亚抬起头，有点小得瑟地看向西弗勒斯：“请看。”
西弗勒斯惊诧地瞪大双眼：“这就是你说过的……那个，炼金物品。”
警惕和喜悦同时在他的眼眸深处亮起，他想要上前看仔细，却又握紧了魔杖，手臂上肌肉绷紧：“这是谁制作的……笔记本？从哪里得到的？你能信任它吗？”
“不知道。”玛西亚摇摇头。
“不知道你还敢……！”西弗勒斯霍然起身，“谁知道它背后是什么人！你真是……”
看西弗勒斯肩膀都有些发抖，玛西亚连忙一点魔杖，一团黑焰喷薄而出，正正烫在笔记本封皮上：“没事，我有办法。如果没有把握，我就直接毁掉。”
他们都听到了笔记本冲破天际的尖叫。
笔记本：你清高，你了不起，你烧死我哄别人开心！
西弗勒斯勉强放心，又问了几个魔药问题，才算结束。
两人正看书说话，一道脚步声接近。
许久没见的莉莉.伊万斯拿着一本书走来，见到他们，有些如释重负：“你们果然在这里。”
“莉莉，好久不见。”玛西亚抬手打招呼。
莉莉在玛西亚身边坐下：“最近我经常在图书馆，你们只是借了书就走，所以没遇上。”
她看向西弗勒斯：“西弗，你最近怎么样？”
西弗勒斯有些不自在，别开脸，轻轻应了一声：“还好。”
“那就好。”莉莉笑了笑，抬手把被风吹到脸边的头发捋到耳后：“我听说你们在找托莉娜睡莲。是玛西亚又想起了什么吗？”
玛西亚犹豫一会，点点头：“想起了不少。或许可以在中世纪传承下来的巫术里找答案。”
“那也是一种途径。”莉莉递给她一本书：“这一本是霍格沃茨建校以来，在校区里发现的草药物种。有很多是在外界消失已久的东西，或许对你有帮助。”
“谢谢你，莉莉。”玛西亚对她笑了笑，“如果有进展，我一定叫你一起——没有你，我们怎么办呢？”
“那当然，比起其它的，还是你的……记忆，更重要。”莉莉站起身，朝他们挥挥手，“我先走了！”
红头发小女巫的身影消失在草木摇曳的小径。玛西亚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的人：“怎么不说话，如果能收集足够的材料，我们可以试一试执行那个仪式。”
西弗勒斯还是不吭声。
“莉莉愿意放下那些黑魔法白魔法的争论，你也别太介怀。就当是为了我的记忆，好吗？”
似乎是被玛西亚的话说动，西弗勒斯瞥她一眼，又扭过头去，声音活像是从鼻子里挤出来的。
“……知道了。”
玛西亚翻遍了那本厚厚的书，终于在一行脚注里发现了端倪：“托莉娜睡莲少量分布在禁林东北角，极端靠近马人的栖息地。”
她重重一合书，把地毯上打盹的布莱克吓了一跳：“找到了。”
“什么找到了？”艾琳娜头发湿漉漉地从洗漱间出来，她一挥魔杖，长发就干燥温顺地披在肩头。
“一种我一直在找的草药。”玛西亚掏出一张便笺，运笔如飞，“可能过几天我要夜不归宿。”
艾琳娜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没记错的话，我们还在上一年级。你已经厌倦了霍格沃茨的生活，想要另谋出路了？”
“远远没有，为了学历上不写着肄业，我特地调查清楚普林格先生的巡查时间。”
玛西亚挺起胸膛，向她展示了计划表：“只要在十一点半出门，十二点藏在一楼盔甲的后面，回来的时候避开两点半和四点半，那就万无一失。”
艾琳娜看着那张写在霍格沃茨地图旁边的时间表，陷入沉默。
艾琳娜：“看出来你还不想被开除了。”
玛西亚写完手上的便笺，拍醒了打盹的布莱克：“去，把这个给莉莉。”
黑猫布莱克前爪伸长，后背抬高，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它嘴里喵里咕噜不知埋怨了什么，叼起纸条，把宿舍门拱开一条小缝，悄无声息地溜出去。
“你要去禁林？！”这是因震惊而抬高声音的斯内普。
“你要去禁林……”这是提前被通知，有些有气无力的莉莉。
“小点声！”玛西亚瞪了一眼把眼睛都要瞪出来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被她气笑了：“你难道忘了我和你说过——你知道禁林里都有什么吗？八眼巨蛛！马人！你会死在里面！”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玛西亚一派泰然自若，“你们想一起去，那我们就一起去；不想去就算了。”
“你还想过一个人去！玛西亚.格洛恩，你的脑子不比鼻涕虫好多少！”
西弗勒斯的怒吼要把玛西亚的水杯震翻。莉莉投来担忧的目光，玛西亚仍不动如山：“所以你去不去？”
这句话正中要害。西弗勒斯的怒气像被戳了个洞，一点点泄露出去，脸上愤怒的薄红也逐渐消退。
他冷哼一声：“去给你收尸。”
说完这句话，他拔腿就走，飞扬的长袍差点把路过的同学绊倒。
“你呢，莉莉？”玛西亚转头看向红发小女巫。
莉莉眼睛亮亮的：“我当然要去了，不过得做点准备。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玛西亚托着腮，点了点课程表：“周五吧，周五晚上，我们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