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内陆帝国

在下午的上班时间，玛西亚特别的心平气和，服务态度更上一层楼，哪怕现在是西里斯.布莱克来买东西，她也能笑脸相迎。

结束下午的工作，玛西亚准时推开弗洛林冷饮店的大门，西弗勒斯已经坐在里面了，听到大门被推开的声音，抬眼望过来。

玛西亚见到熟悉的小伙伴，终于忍不住了。她坐到西弗勒斯对面，嘴角的弧度不断扩大，最后笑得简直有点猖狂。

西弗勒斯汗毛直竖：“你怎么了？捡到钱了？”

玛西亚用手捂住脸，声音都带着笑意：“差不多吧。”

西弗勒斯显然提前跟弗洛林先生说了他们的学习计划，他坐到西弗勒斯身边：“你们是怎么想到要学摄魂取念和大脑封闭术的？这是难度很高的思维层面魔法，而你们开学才上三年级！”

玛西亚把手放下来，她的鼻尖红通通的：“因为我捡到了很多钱，弗洛林先生。我们想从记忆的角度给自己的脑子上把锁。”

弗洛林先生沉默了一下：“有时候我真的不太懂你们这些天才。”

他长臂一伸，给自己拿了一碗香草冰激凌，边吃边看：“那就开始吧，两位！我会及时把你们送到圣芒戈医院的。”

玛西亚：“……我谢谢你啊。”

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气：“准备好了吗？”

玛西亚点点头。他握着自己的魔杖，死死盯着那只无比熟悉的灰眼睛，念道：“摄魂取念。”

第一次没有成功，他被一团黑影弹了出来，还隐约听到了野兽的咆哮；玛西亚也不好受，她趴在桌子上，又想吐了。

弗洛林先生的语气又得意又失落：“哎呀，都说了这个魔法很高深。”

玛西亚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不能像防备伏地魔一样防备小伙伴：“你没事吧？”

西弗勒斯脑瓜子嗡嗡响，他没想到是施咒人先出现不良反应：“……没事，继续。”

“摄魂取念！”

这次比较成功，灰色的眼睛仿佛是一扇门扉，推开它，就能看到玛西亚的思维和记忆。他看到今天上午金光灿灿的金库，她哪来那么多钱，终于去抢劫了吗？

再往前是一路狂飙的矿车之旅，从那么高的地方直接往地下俯冲，西弗勒斯光看着就觉得喉咙发紧。

他只能看到古灵阁入口，就觉得眼睛发涩，不得不停下来歇一歇。弗洛林教授看他们没人吐出来，非常震惊：“成功了？”

西弗勒斯得意极了，可他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学着卢修斯的样子说道：“只能看到上午的记忆而已。”

玛西亚眨了眨眼睛：“那你觉得第一次……”

西弗勒斯给了她一个眼神，玛西亚心领神会。

“好吧，那轮到我了。”玛西亚兴致勃勃地掏出魔杖，“摄魂取念！”

魔力是人的一部分，此刻它更像是思维的触角。西弗勒斯潜意识里并不怎么配合，玛西亚明显感到了阻力，眼前的记忆也变得模糊不清；可过了一会，这片记忆的主人似乎主动放松了警戒，玛西亚才清楚的看到眼前的景象。

西弗勒斯正在两个大桶跟前忙碌着什么。他戴着厚厚的手套，动作已然十分娴熟，一扬手就把处理好的草药丢到干净的桶里。

再往前，他守着一口坩埚，里头的魔药咕嘟嘟冒着泡泡。他盘着腿，地板上摊开一本《高级魔药制作》，膝头还垫着一本书，正一心二用写着作业。

玛西亚并没有感到眼酸、头晕之类的副作用，因此她继续深入。

霍格沃茨的课堂、熟悉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再往前，是神秘的黑湖与永恒之城，她甚至可以追溯到骑着空气飞的禁林之旅，原来看不到夜骐的视角是这么惊悚。

有一点酸涩爬上她的眼睛，但玛西亚觉得还可以忍受，就继续向前。

一年级的他们对整个霍格沃茨都觉得新鲜，在小伙伴的视角里，她的出镜率简直不能再高。她还从来没试过用别的角度观察自己，这种感觉着实有点奇怪。

她想试一试跳过一些片段，直接抵达记忆的更深处。期末考试、分院仪式，这些场景哗啦啦地从她眼前淌过，玛西亚心中想：“怪不得人们把岁月比作流水。”

这一快进就抵达了蜘蛛尾巷。玛西亚只对斯内普家的阁楼和门厅有印象，前者她曾经一睡不起，后者叫小伙伴出来的时候走过几次。

西弗勒斯不愿让莉莉和玛西亚来这里，他更愿意到外面的草坪上等她们。

玛西亚听到了男人的怒吼，之后传来的就是女人的哭叫和拳头落在皮肉上的声音。

西弗勒斯躲在阁楼的角落。从这里，他只能看到蜘蛛尾巷布满阴霾的天空。

她有心继续深入，可一阵排斥如海浪般袭来。毫无疑问，记忆的主人并不想让她看到更里面的记忆。

玛西亚估计了一下，以自己现在的余力其实完全可以镇压小伙伴的反抗。但她还是从善如流地退了出来，正正对上西弗勒斯有些惊惶的眼睛。

他几乎是立刻偏开头，把目光藏了起来，不愿和玛西亚对视。

弗洛林已经摆平了心态：“哦，原来玛西亚也成功了。十四岁的小巫师就能学会o.w.L级别的魔咒看来只是寻常事，我一点都不奇怪。”

他用力挖着冰激凌球，把它怼进嘴里，声音都有些咬牙切齿：“我一点都不奇怪。”

西弗勒斯的情绪明显不对，玛西亚心知肚明，因此她说道：“其实被排斥的感觉还是很明显的，就像被‘推’出来。”

西弗勒斯也知道小伙伴是主动退出记忆，此时又在帮他转移注意力。她的眼睛仿佛在说：他的一切她都曾经见证，也都无条件地接受。

因此他深吸一口气，说道：“继续吧。”

玛西亚拒绝了：“不，我眼睛酸。等到回学校再练吧。”

弗洛林先生又来劲了：“哎呀，优等生用摄魂取念也是有副作用的……”

看西弗勒斯的眼神，好像特别想把弗洛林先生和他的冰激淋冻在一起。

玛西亚决定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弗洛林先生，你听说了霍格沃茨地下遗迹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