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凶手是谁？
“皇后娘娘。”
越遐福有些惊讶，自皇上驾崩之后，这位皇后娘娘伤心欲绝，除了第一日在养心殿见过她之外就再也不曾见过。
宫里都在传皇后悲痛欲绝，整日在寝殿吃斋念佛为皇帝诵经，从不踏出房门半步，怎的今日出门了？
皇后面色苍白，黑眼圈极重，可见她这些天来没有一个安稳觉：“各位大人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谭明尘出面说道：“皇后娘娘，陛下死因确实蹊跷，一时半会儿难以查出来……”
皇后掩面而泣：“怎么会，到底是谁，如此明君都不放过。”
说话间伤心过度竟摇摇欲坠。
越遐福就站在皇后身边，眼疾手快伸手去扶。
“皇后娘娘，斯人已逝，生者如斯，这皇宫还得由您主持大局呢。”越遐福小心劝道。
皇后忍着悲痛站直身体，整理好衣袖，对越遐福扯出了一个笑容：“大人说得对，本宫不能倒下，誓要将那乱臣贼子抓出来还陛下一个公道。”
看着皇后摇摇欲坠远去的背影，赵子杰感慨道：“伉俪情深啊，得此女子，夫复何求。”
越遐福皱着眉。
陈列突然问道：“师妹可是想到了什么？”
“各位师兄，我刚刚扶皇后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她手臂上有伤疤，感觉才添上去不久。”
谭明尘点点头：“我也看见了。”
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后，手臂上怎么可能有伤疤？
谭明尘立刻道：“师妹，你是女生，和宫内其他嫔妃交流也方便，你都去看看其他嫔妃身上有没有。”
王志坚突然抬起头：“你是觉得……”
谭明尘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陈列也发现了其中的异样。
赵子杰一头雾水：“谭师兄，你有什么发现吗？”
“之后就会知道了。你和陈列去试试明高义去！”
又经过几天的打探，果然符合猜想。后宫无论是皇后，还是郑妃等人，几乎每人手臂上都有疤，越遐福费了好大劲才查到的。
明高义那边一直没有查探出什么来。
谭明尘低笑了一声：“这位皇上秘密多着呢！行了，玩了这么多天了，收网吧！”
养心殿。
各嫔妃急冲冲地走了进来：“各位大人，是有什么结果了吗？”
越遐福负责安抚各宫娘娘：“不急，各位娘娘先请坐，等人到齐了我们再说。”
皇后坐在主位，疲惫地看着眼前的人。
谭明尘开始不紧不慢地说起来：“我们确实已经查到是谁了。”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谭明尘身上。
谭明尘停顿了一会儿：“皇后娘娘，可否要屏退闲杂人？”
皇后顿了一下，挥手将一众丫鬟太监都赶了出去。
“大人请说吧！”
谭明尘说道：“看来殿中各位皆有参与了。皇后娘娘，可否将你的手臂露出来一看？”
“放肆！”
“娘娘是在怕什么？不敢拿出来是因为心虚吗？”
皇后冷笑了一声：“我不知道大人查探到什么线索了，竟然要我这妇道人家露出手臂才行，大理寺办案就是这样的吗？好得很呐！”
谭明尘转向明高义：“娘娘不愿露也行。”说着突然抓起明高义的手臂，“明公公，多有得罪！”
皇后拍桌站起身来：“大人这是作何！皇宫之中岂由你如此胡作非为！来人啊，拖下去！”
“娘娘且慢，看看不就知道了！”谭明尘将明高义的衣袖撸了上去。
“大人这是要我们看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粗俗无礼！”
只见明高义手臂上是一条条还未痊愈的伤痕，像是被人用鞭子抽出来的，还有烫伤的烙印。
手臂上就没有一块好肉。
谭明尘放下了明高义的手：“这就是证据！”
郑妃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这算什么劳什子证据，陛下驾崩岂是这几块疤能定下的？”
皇后补充道：“大理寺也不能如此血口喷人，谋害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
谭明尘说道：“各位娘娘且慢，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确切来说，陛下的驾崩和在场的诸位都脱不了干系。”
“与其说让大理寺来查案找凶手，不过是各位自导自演的一个局罢了。本来你们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但谁知道陛下濒死之际把龙布扯下来了，你们便不得不让大理寺来查案。”
“休得胡说！”
“皇后娘娘别急。陛下在天下人面前一直都是一个明君，爱民如子，但是在后宫之中各位肯定过得不好吧，不然处于这高位之上，金枝玉叶的，怎么可能有如此多的疤痕。”
谭明尘继续道：“而且相信每位娘娘身上都有吧？谁敢对娘娘们这么无礼？准确来说这天底下只有一个人能办到，那应该就是咱们陛下了。”
“可是陛下虐待后宫妃嫔和宫人之事传出去谁信呢？这可是爱民如子的仁君啊，你说是吧，皇后娘娘。”
皇后沉默地坐在椅子上不愿再说话。
谭明尘继续道：“若是求死就会牵连九族，那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全宫上下合力杀了那位，这样做虽然冒险了一点，但只要谨慎一些，就能够完美实施，片叶不沾身。”
大殿里鸦雀无声。
皇后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不愧是大理寺，确实有两把刷子！这件事确实是本宫做的，狗皇帝，早该下地狱了！”
王志坚指责道：“这可是一代明君啊，只是有一些小癖好，百姓安居乐业这些丰功伟绩也不能抵消吗？人无完人，如今陛下驾崩，国家无君，你作为一国之母怎可如此无大局意识！”
皇后此时早已没了一国之母的仪态，指着王志坚骂道：“你，还有你们！鞭子不是你们挨的，蜡油没有滴在你们身上，各种辱骂各种折磨，在外人面前我母仪天下，在他面前我连一条狗都不如！你居然说这只是一个小癖好？”
“云妃妹妹怎么死的我也和你们细细说！原以为这狗皇帝遭报应了恶疾缠身，卧榻这么久应该就消停了吧！但是他偏不，每晚还要找宫中妹妹们侍寝，他病了之后更变态了，包括明公公在内身上就没有一块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