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玉藻求救

看到秘境已经开启，所有参与的弟子全部飞身而起，向着大门冲了过去。

后边稍远的一个冰山上也冲出了好几条身影，应该是前几天突破拦截的那帮人。他们身材矮小，身穿白袍，戴着白色面具，浑身上下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旁边的冰山也冲出了一道身影，她白发如雪，目赤如火。正是安倍晴子，她前几天就通过玉藻前的隐匿能力潜入了这里，一直藏身在这个小冰山里。

她一现身，林凌立刻有所感应。回头看了过去，先前他就觉得这座山上有与他有关联的东西，看起来就应该是她了，他的直觉一直很准，看到这个女孩的第一眼，他就更加确定了，这个女孩子肯定会和他有很深的交集。

晴子也看到了林凌，二人对视的一瞬间，她的心疯狂的跳动起来。一下就明白了这个人就是那个，对她极为重要的人，来之前她就感觉到了，这也是她来这里的原因。她深深地看了看林凌，她要牢牢地记住这张脸，他是她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希望！

杀生石里的玉藻前，更是震惊不已，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感应。她居然在那个少年的身上，感应到另一只天狐的气息。虽然非常弱小，但非常纯净，应该是刚成年。这个世界居然还有她的族人，这让她非常迷惑，又非常兴奋。

她还感应到了完整的天狐契约。是的，完整的天狐契约，不是单独的天狐契。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以她三千多岁的年纪，经历了好几次的天狐契，但她一直没有跳出那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天狐舞，完成天狐契约。

现在她居然在这个十几岁的少年身上看到了天狐契约，她怎么也想不通那位族人，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将一辈子的生死荣辱托付出去。至于被强迫，那根本就不可能。在天狐跳出天狐舞之前，别人是不可能知道的，而且就算是知道，也没有什么用，只要那只天狐有一丝的不甘心，那样的天狐舞是没有用的，根本不可能触发完整的天狐契约。所以，这个小男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一只天狐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奉上自己的一生？

她不禁想到，如果当初她也能这么果断，直接和帝辛（纣王）完成天狐契约，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单独的天狐契是可以被掠夺的，只要杀掉拥有天狐契的人，一段时间后，自然会出现下一个。而这也是帝辛被讨伐的原因。想起帝辛为了保护她，毅然转身独自领军迎战的身影，玉藻前心如刀绞。

“帝辛，是我对不起你，是我错了。而这数千年的颠沛流离，乃至变成现在的一缕残魂，就是我的报应，是天道对我的惩罚。”想通了这点，她感觉这几千年累积的怨气都散去了不少，而元神的这一缕残魂又凝实了一些。

玉藻前小心的分出一点神识，投入到林凌脑海里的天狐契约中。她感觉到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他和他契约的那只天狐是她以后能不能脱困的关键。

对此林凌一无所知，毕竟双方的境界相差太多，而且对天狐契约的了解，双方也不是一个等级的。

福利院的地下空间里，正吃着炸鸡看电视的小白，突然感受到天狐契约被触动，而且她感觉到这次触动中的另一条天狐的气息。

“咦，怎么还有另一个族人的气息，她要干嘛？抢我的林凌哥？不可能，我们已经有了完整的契约，谁也不能分开我和林凌哥。我倒是要看看怎么回事。”，小白赶紧查看起来。

看完了玉藻前传来的信息，看完了这位前辈族人的悲惨遭遇，看到了她现在的处境，仅余一缕残魂，而且不断消散，虽然和那个叫晴子的女孩签订了共生契约，但那个女孩的修炼速度仅仅能稍微减缓她消散的速度，但最后免不了二人一起魂飞魄散。

天性善良的小白非常的难过，她既为玉藻前的坎坷人生难过，也担心她以后的命运，看到玉藻前在信息最后的求救，小白陷入了沉思。她想了很久，最后把零叫了过来。

小白通过另一个契约将信息传给了零。

“原来玉藻前就是妲己呀！”，零感叹说。

“不，妲己在帝辛死后就不存在了，现在她只是玉藻前。”小白非常认真地说。

“那你到底怎么想的呢？你要救她吗？又要怎么去做？会对你有什么影响？”，零问道。

小白认真地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

原来，两只天狐之间，只要双方都心甘情愿，是可以签订一个主仆契约的。当然这很罕见，毕竟每只天狐都是天地的宠儿，她们天资聪颖，实力强大，化形后也都美丽绝伦，怎么可能甘心臣服。可是玉藻前现在的状况却不一样，她肉身已失，神魂残破，这样的她已经没有什么别的选择了。而一旦双方签订契约后，作为主人，小白有很多的办法去稳定玉藻前的伤势。

“零，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独占林凌哥，这也就是我明明知道林依姐的事，也毫不犹豫的和林凌哥订下了完整的契约。说白了，天狐契约就是我们天狐一族依附强者的一种手段。每个天狐契约者都是天选之人，都是一代人杰，如果不在早期就殒没，最终必定会成为一方大能。林凌哥日后也必将如此。所以我并不介意玉藻前前辈和林凌哥达成契约。毕竟她还没有献出天狐舞，天狐约还在，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孩。”

“冰清玉洁？女孩子？你确定？”零很惊讶。

“不用怀疑，我们天狐一族，只要天狐约还在，必然是冰清玉洁的女孩子，至于你想说的那些荒唐的传说，只是我们天狐一族的种族天赋，只是幻术而已。在幻术中，什么都可以发生，但其实什么也没发生。”

零听到这里，不由大为感慨，历史上荒淫无度的妲己竟然是这样的，这让他对天狐一族的幻术天赋更加叹服！不过还有一点他很好奇，王藻前不是九尾天狐吗？那么强大的她怎么会被安倍晴明打得仅剩一缕残魂？

小白叹了一口气，那是因为帝辛死后，她为了替他报仇，杀向了朝歌，结果被姜子牙重伤，九尾被斩去七尾。神魂也被打神鞭所伤。只能觅地疗伤，后来天地大变，灵气枯竭，各界封闭界域，而那时她正在疗伤，因而被留在了俗世。

但由于俗世已无灵气，所以她一直无法恢复，仅有不到二尾的力量，就这样，也牺牲了五十万精锐士兵，还有二万阴阳师献祭了所有的法力和精神力，召唤了鉴真东渡带过去的弓箭，弓箭里有阿育王舍利的力量，这才重创了她。最后才被安倍晴明所乘。

“要是完整状态下的九尾，呵呵……”。小白不屑的笑了

“那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你要去救她吗？”零追问道。

“嗯，她的情况很不好，不出十年，她和晴子都会魂飞魄散。至于救她，我当然可以，我可以先和她签订主仆之约，这样由于她的天狐约还在，她可以作为我的从属，用她的天狐约和林凌哥签订一个天狐副约，得到天道的认可，这样她的神魂就会稳定下来，再找个灵气充足的地方修炼，慢慢地她的元神也能恢复，不过需要很长的时间，而肉身就没有什么好办法了，也许等林凌哥成为大能的那一天，可以给她再造一具吧。不过……”

“不过什么？还有什么问题吗？她作为你的族人，而且曾经是一个大能，即使现在境界跌落，实力万不存一，可她几千年的经历和见识还在，要是和林凌签订契约，不是很好的事吗？你又在纠结什么呢？”，零有点不解。

“就是因为她有几千年的经历和见识，我才纠结呀。”小白嘟囔着。

零思考了一会，突然爆笑了起来，“小白，我明白了，你最近一直在追《甑环传》，你这是入戏太深了呀，哈哈哈……以后少看点这些宫斗戏吧，再说你也不是皇后娘娘呀，林依才是呀。哈哈哈……”

“那我也不能给林依姐带来一个如此的大敌呀，你可不知道，她有多漂亮，成熟，优雅，智慧，我和林依姐加起来也比不上人家一个手指头，林凌哥也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小白突然跳了起来，高兴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零，我决定就是你了，你这个木得感情的机器人。差点忘了，我可是独一无二的拥有二条契约的小白呀，让她作为我的从属，和你签天狐副约就好了。完美，反正你就是个木有感情，没有身体的机器人，再说就算以后你真的和她有了感情，我们也都会祝福你们的！嘻嘻嘻……”

零张了张嘴，几次欲言又止，感觉胸口中了几箭，却又无话可说。仔细想想，这还真是个好办法。他也只好点了点头，默认了这件事。

小白眉飞色舞，满脸笑意。“我真是个天才，我这就联系林凌哥，告诉他这伴事，还要在天狐契约里留下一段信息给玉藻前，让她和林凌哥一起来这里。”

“等等，小白，等会，林凌他现在正准备进入秘境，先不要打扰他。等他进入秘境再说吧。”零赶忙阻止了她。

……

这个时候，林凌离那个古朴的大门越来越近，他甚至能够看清大门上精美的符文，直觉告诉他，这些符文很重要，他全神贯注，将这些符文先强行记了下来。

很快，众人来到门前，突然从大门中射出一道金色的光芝，将所有人笼罩进去。林凌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道机械音。“种族；人族，通过，骨龄；十八岁零五十天，通过，实力；凡级巅峰，通过，潜力‘SS+，通过’”。随后他就感觉自己被传送到了另一个空间。

很快光芒散去，原地已经空无一人，而那扇门已不知所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五位长老也收回了气势，为了遮掩秘境开放的波动，他们也耗费了不少的法力，这时终于结束了，他们也可以休整一下了。

虚尘长老稍作调息后，起身来到了哈尼亚的身边。

“小哈尼，还有二天，他们就会出来，到时候你们的驻守任务就完成了！这些年，辛苦你们了！届时我将先行回转宗门，你和下届的领头弟子阿布交接完之后，带着你们这批弟子先回福利院，和正华，余大嘴他们会合，然后一起回宗门！到时我挑个日子开山门，举办入宗大典，将你们正式收入门墙。”，虚尘看着哈尼亚，笑眯眯的说道。

“师父，我……”，虽然内心已经决定留下来，但面对从小把自己带大，亦师亦父的大长老，哈尼亚有些不知怎么开口。

见此情形，虚尘并没有立刻开口催促，静静地看着哈尼亚。心中轻叹一声，有所猜测。

哈尼亚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将自己和露娅，凯蒂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师父，也说出了自己要留下来，不再回宗门的决定。

“对不起，师父，让您失望了。但哈尼亚自知天赋一般，道途无望。而且心有所属，无法割舍。只是以后再也不能留在您的身边，无法聆听师父的教诲，还请师父原谅……”

哈尼亚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对他来讲，虚尘不仅是授业的恩师，更是从小把他带大的父亲，想到以后可能再也无法见到，他心中很难受。

虽然有所预料，但听到哈尼亚的话后，虚尘还是有点无法接受。对于哈尼亚来说，虚尘是个父亲的角色，可对于他来讲，哈尼亚他们又何尝不是他的孩子呢。他亲手把他们带大，从牙牙学语到长大成人，十几年的相处，对于他来讲，每个孩子都是一份难以割舍的牵挂。

沉默了良久，虚尘慢慢地平复了心情。

“小哈尼，修真即为修心，师父也不能逼迫你，那就按你心中所想去做吧。”，虚尘想了想，从戒指里取出一些物品，递给了哈尼亚。

“小哈尼，你不再拜入宗门，这些年驻守在此的宗门贡献，自然也无法给你了。这些是为师私人给你的补偿。一些灵晶，一本我修炼的一些心得，还有几件法器，是我以前外出探险所得，一些符箓和丹药，都是你能用得上的。以后你就要靠自己了！”

哈尼亚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