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重新吟唱起来
大司玄不再对刘睿施加压力，而是继续言道：“阿冷，听闻你要演绎我的《离别神州》，故而我特来倾听。”
他脸上绽开一抹嘿嘿的笑，显然对于其他修士主播演唱他的曲目，他感到十分欣慰，那是对他才华的认同，实乃佳事。
“那马宗师，请听我献唱，还望赐教。”阿冷开口道。
大司玄点头应允：“无妨，尽管放声。”
“塞纳河边，左岸的咖啡……”唱到这里，大司玄忍不住插话：“非咖啡，应为咖vi，vi之音需发足。”
“咖vi？”阿冷疑惑不解，竟有如此发音。
“正是。”大司玄答道：“vi之音方得其韵，不信你一试便知。”
“好吧，我再试一次。”阿冷依照大司玄所授，重新吟唱起来。
顷刻间，那曲中的意境便油然而生。
大司玄连声赞叹：“正是如此，唱得极好。”
观众们亦是掩面惊叹，阿冷原本的嗓音已甚是动听，但以大司玄的方式演绎，竟真有《离别神州》的韵味。
“阿冷，你可莫要再学马宗师的唱法了，我感觉我的灵耳都受到了冲击。”
“阿冷，你似乎正被马宗师同化，不如再献上一曲他的新作《四方之圆》如何？”
阿冷看到弹幕，惊讶道：“啊，马宗师出了新曲？”
“没错，就是《四方之圆》，美妙无比，你不妨一听。”众多粉丝回复道。
大司玄嘿嘿笑道：“刘睿，你也去聆听一番吧。”
他期盼着刘睿的赞赏。
刘睿问：“马宗师，你先前不是说要创作《皮燕子》吗？为何现在成了《四方之圆》？”
“无妨，两者皆会问世，你先听听这首初次面世的个人单曲。”
大司玄如是说。
刘睿微微点头，随即开始搜索大司玄的这首曲目。
当他开始聆听，直至曲终，刘睿震惊不已。
“马宗师，这真是你所唱？”他惊讶道，大司玄回应：“正是，我所唱，如何？是否觉得悦耳异常？”
阿冷也在一旁听完，同样沉默不语，与刘睿一般无二。
片刻后，刘睿缓缓发问：“说吧，马宗师，你究竟给调音师多少灵石？非百万级别的调音师，无法达到此等境界。”
“我也察觉到调音痕迹明显。马宗师，恕我直言。”阿冷与刘睿一同质疑大司玄。
说完，她略显尴尬地吐了吐舌头，毕竟不像刘睿那样常做此类事，初次尝试，心中难免有所顾忌。
“百万调音师？无此事！这就是我亲自所唱，未多加调音。”
大司玄摇头否认。
刘睿轻笑一声：“可马宗师，我现在几乎分辨不出这是你的声音，若非细听，难以察觉。”
“这很寻常，人歌唱与平日言语之声自是不同。”大司玄不以为意。
刘睿摇头，不再与大司玄争辩此事，但他觉得《四方之圆》的最后一句颇为妙绝：“数载王者无人问，一朝瓜皮名动天。
指尖流年，孤身奋斗的长夜。
慢慢勾勒出一个四方之圆。”
这首曲子亦揭示了大司马修道之路的艰涩，此刻弹幕中的话语如同灵符般涌现：
“千年修士无人识，一刻金瓜万界传。”
诚然，昔日大司马潜心解说道场之时，无人问津，门庭冷落。自马宗师展现机智一面，便一举扬名于修真界。
每当回溯这段历程，大司马心中皆是百感交集。
他从凡胎俗体修炼至道行高人，实属不易。
“睿儿。”大司马注意到此青年，若有所思地微微一笑。
“嗯，何事？”刘睿疑惑回应。
大司马续言：“我于你身上看见了昔日的自我，奋发吧，只要你持续精进，终有一日你也必能成就大道。”
刘睿沉默片刻。
“马宗师，我的追随者已近千万矣。”
刘睿的信徒人数近期已逼近九百九十万，突破百万之境或许只需半日光阴。
大司马摇头道：“百万之数尚不足挂齿，前不久我已拥有两千万信众，你仍需再接再厉。”
“好吧，马宗师，愿你吉言成真，期望有朝一日我能超越您。”刘睿淡笑回应。
“嗯，很好，我静待佳音。”大司马随即离去。
返回直播间，大司马满脸感慨：“未曾料到睿儿竟已拥有百万信徒，何时他积累了如此多的追随者？诸位同道，尚未订阅者速来点上，切莫让睿儿真的超越于我。”
众信徒：“？？？？？？”
“传言中言行不一之人？”
……
阿冷的直播室中。
阿冷微笑道：“刘睿，不曾想马宗师对你这般关照。”
她从大司马提携后辈的态度中，感受到了这份关怀。
刘睿轻轻一笑，未作解释，而是突然盯着她问道：“阿冷，除了歌唱，你会舞剑吗？”
相较于听曲，刘睿更钟情于观舞，这亦是多数信徒的真实期盼。
阿冷这般超凡脱俗的女子，歌声已是天籁，若还能舞动剑姿，当真是无懈可击。
阿冷闻言摇头道：“抱歉，刘睿，我并不擅长舞剑。”
“我会。若你有意学习，我可教授于你。当然，须待月黑风高之时来找我。”刘睿笑道。
阿冷眉梢微颤，此君究竟多喜欢深夜之时。方才她演唱时，他提及她的音韵转换不佳，建议在深夜向他求教。
如今又说学舞亦可在深夜找他。
而“月黑风高”，这四个字，总会让人联想到某种难以言表的情境。
阿冷面色微红，答道：“若是白日，我可找你。”
“哈哈，甚好，就这样定下。”刘睿欣然应允，认真道：“阿冷，选我没错，我授艺之价比其他剑舞坊要低廉许多，且保证亲手指导你至技艺精通。”
？？？
阿冷额头上不禁浮现出几条黑线：“收费？”
她惊讶地反问。
“正是，不收费岂不是白白教你？世间哪有这般天上掉馅饼的事？”刘睿理所当然地说着...
阿冷轻轻一叹，道：“罢了，我不再求道，是我眼拙了。”
“别呀，我这里修炼之法价格低廉，且效果绝对胜过他人，你没看错我，任何功法我皆通晓。”刘睿仍竭力为自己的修真造诣辩解，但阿冷已无心听取。
她轻轻摇头道：“刘睿师兄，若无它事，我要闭关修炼了。”
“你尽管去吧，不必顾忌我，就当我只是你的灵境中的一位观者。”刘睿厚着脸皮说道。
阿冷继续她的诵经吟唱，仙音缭绕，灵气盎然，让人如痴如醉。刘睿在她的灵境内连听了几曲，皆赞叹不已，阿冷的确具备成为修士的天赋。
他慷慨地向她发送了百颗灵珠作为赞赏。阿冷瞥见了他的馈赠，唇角微动，却未言谢。
又静待片刻，见阿冷仍未理睬，刘睿感到了无趣，便准备离去。
临走前，他依然厚颜无耻地说：“阿冷，我给你传了道讯，记得一会儿回我。”
道讯？
阿冷眉心微蹙，待刘睿离去后，她打开了那道讯息。原以为会有惊人之言，然而只是一片失望。
消息中，刘睿详尽地描述了自己的修行境界，以及传授功法的专业水平。他还提到，若即刻拜他为师，学费可减八分，过时不候。
阿冷无奈摇头，这个男子真是把她当作普通的修道弟子看待。
说到底，阿冷内心稍感失落。如果吸引他的并非她的灵性和才华，而是金钱，那么这样的吸引又何足挂齿？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返回自己的修炼洞府。
刘睿的道讯已无法追踪，离他结束修炼还有十多分钟。他懒得再去其他修士的洞府拜访，选择静静地等待。
看到他沉默不语，眼神空洞，直播间内的弟子们不禁疑惑：
“修士又开始冥思静修了吗？还未结束，为何不再言语？”
“修士正在静默修炼？”
“修士非得制造风波不可吗？”
“哈哈，修士你真是个有趣的修真者，如此引人入胜。”
“修士，我想问问，腐甜儿、呆小妹怎么不见了？为何许久未见她们修炼？是不是被你带走了？”
面对这样的疑问，刘睿面色不动，如木雕般端坐在镜头前。
“修士这样的静默修炼有意思吗？能回答我的问题吗？呆小妹和腐甜儿去了何处？”
有弟子急切地问道。
然而刘睿依旧默不作声，数分钟后。
他突然开口：“好了，时辰已到，收功。”
“？？？？？？”
满屏的疑惑符号飞舞，众人对刘睿这种突然结束修炼的行为表示不解和不满。
“就这样走掉，刘老修士算什么男人？你还没给我们一个解释。”
“说清楚她们到底去哪儿了？那些失踪的女修士和你有关吗？”
“我也想知道。”
看着满屏的疑问，刘睿明白不能避而不答，于是他沉思几秒，回应道：“她们啊，我虽不知她们身在何处，但我相信此刻她们应该正沉浸在各自的福缘之中...
\刘真人莫行，回转，将言语明了。\
门下弟子皆感刘睿之言中藏玄机，然而刘睿已关闭法阵，遁入虚无。
刘睿舒展身形，预备沐浴入定，途经静室，却发现团子等同门正观天象。
\尔等早些歇息，为师今夜乏矣，独居一室。”
刘睿如是言毕，便踏入浴池涤荡尘缘。
众人交换目光，淡然摇头。
她们此刻身负修炼重担，刘真人独宿与否，与她们无甚干系。
唯有周姝怡，面色含怨。
待刘睿沐后而出，周姝怡之眸始终锁定其身，直至他返回静室。
周姝怡脸上情绪难辨，一旁的呆小妹洞察秋毫，关切问道：“周师姐，可安好？”
\无事，我去修炼，尔等也早些入定。”周姝怡言罢，起身返回自身修炼室。
团子等人又观天象片刻，各自散去，入室打坐。
夜，深邃如海，星月匿迹，黯淡无光。
将近三更时分，各室灯火皆熄。
又过半个时辰。
团子居所，东厢二楼，第四间房，房门之锁微动。
喀嚓。
寂静中，这微响亦显刺耳。
房主周姝怡悄然开门，轻步而出。
她屏息凝神，沿廊缓行至东端，正是刘睿的静室。
她先试扭刘睿房门，微响过后，门仍闭合。
周姝怡自怀中取出早已备好的钥匙串。
钥匙悄然转动锁孔。
喀嚓。
这一次，门启。
周姝怡心生喜悦，欲推门而入，却发现门后似有阻碍，难以推动。
周姝怡皱眉，未料刘睿尚有防备之策。
若事先咨询魔王及团子，她便不会如此惊讶，这只是刘真人常用的机巧罢了。
\正门无望，看来只能破窗而入。”周姝怡咬紧牙关，低声自语，她绝不轻言放弃。
库房内藏有梯子，周姝怡费尽周折，终将梯子置于刘睿窗外。
行动前，她按了按臀部，即使已过一日，疼痛依旧，这是刘睿所赐，她铭记于心。
\待我翻窗而入，定会让你加倍偿还。”周姝怡咬牙低语。
忍着臀部的痛楚，她沿着梯子，一级级攀爬，直至二楼。
满面复仇之色，正欲推开二楼窗户闯入，突现惊人一幕令她瞠目。
窗户竟也被反锁。
岂有此理！
周姝怡心中愤慨，几乎失言。
隐忍一日，好不容易寻得良机，却因外界阻挠无法实行，周姝怡甚是憋闷。
同时，她意识到忙活半天，竟是白费力气，怒意更甚。
\该死！取锤破窗，势在必行！”
周姝怡心中暗自发誓，急匆匆下梯，却不慎脚下打滑。
离地仅余五级阶梯，她直直摔落。
偏偏不巧！
臀部着地！
“……”周姝怡。
新伤旧疾交加，她忍不住大声呻吟。
同一时刻，刘睿骤然惊醒。
\何事惊扰？”
\是周师姐之声？”他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