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败露
第三天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照亮了冉家门前的道路。柳玉珍身着一袭华丽的长袍,面带微笑地走进冉家大门。她身后跟着四名神情严肃的随从,他们步伐稳健,眼神坚定,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从早晨开始,陆陆续续赶来的各大家族代表们聚集在冉家,形成了一幅热闹非凡的景象。这些家族的到来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如何合理分配现有的土地资源。这个问题困扰着每个家族,引发了无数次激烈的讨论和争吵。
然而,与其他家族不同的是,柳家并没有参与到这场争斗之中。由于特殊情况,柳家已经自顾不暇,无法分心顾及领土的多少。这使得柳家成为了众多家族中的异类,但也让他们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和纷争。
临近中午的时候,所有家族几乎都到了场,而此时,冉红尘却并未露面,而是由开元尊代为主持此次大会。如今的开元尊已然成为了一名真正的阴阳境修士,他的实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此外,冉家还花费大量灵石从中州万宝阁购得一双雕刻铭文的金属手腕,这无疑让开元尊在大战后得到了些许的补偿。
今日,卫尊也恰巧从外边赶回。长久以来,卫尊都未曾离开过冉家的势力范围。然而,由于鹰尊的叛逃和秀尊的离世,所有的重担一下子都压在了开元尊和卫尊的身上。他们必须承担起更多的责任,面对前所未有的挑战。
两年来,冉红尘从未露过面,似乎与外界完全隔绝。传闻称他正在闭关修炼,但实际上,他所做的远不止如此。
原来,在那一战之后,冉红尘暗中安排自己的心腹前往万宝阁购买了一枚金属手腕和一座聚灵法阵。为避免引起他人怀疑,他特意挑选了一名值得信赖之人前去采购。这座聚灵法阵虽然构造简单,但功效卓越。冉红尘将其精心布置于闭关之所,自己端坐其中央位置,而魂灯则摆在正前方。根据万宝阁提供的信息,这座聚灵法阵需要耗费整整两年时间来滋养,以换取使用者额外的十年寿命。
如今,距离两年之期仅剩两日,冉红尘凝视着眼前的魂灯,心中感慨万千。在过去的两年里,他亲眼目睹了魂灯的变化:火苗虽小,却跳动得极有规律,仿佛在竭力挣扎,试图延续自己的生命。
冉红尘深知,魂灯的状态直接反映了他自身生命力的强弱。尽管目前火苗尚小,但只要它能继续跳动下去,就意味着他还有希望延长寿命。然而,冉红尘心中更明白,这只是权宜之计,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但无论如何,他都要尽全力抓住这一丝生机,因为只有活着,才有机会去寻找其他可能的解决办法。
冉红尘能感觉到只要到了明天,自己就会成功。决不能半途而废导致前功尽弃。
今天让所有家族来,也是为了让所有人来到这里为冉家添势。有这么多人在,不论是那突然杀出的黑皇宗也罢,都得自己掂量一下。毕竟冉红尘还没有死,这才是冉家最大的底牌。有了这个金字招牌无人敢轻易挑衅。
可惜冉红尘算尽一生,一直从外算到内,恰恰忘了从内算。
李富贵昨晚第三次去了地底洞穴,他将药粉再一次喂给千足蜈蚣。这一次异常狂暴的千足蜈蚣见到李富贵瞬间变得温顺许多,甚至像是见到它们的王一般。比起平日卫尊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富贵小心翼翼地拿出那缕剑气,将其贴在了千足蜈蚣的额头上。他这样做,完全是出于对这只千足蜈蚣的喜爱和保护之心。毕竟,这可是秦玄送给他防身的宝贵物品。然而,李富贵也明白,这次给千足蜈蚣喂药可能会带来一些麻烦。因为这药物更像是一种毒品,一旦被妖兽沾染,它们就会感到无比舒适。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舒适感逐渐演变成毒瘾。因此,当李富贵到来时,这只原本凶猛的千足蜈蚣瞬间变得温顺起来。它深知只有李富贵才能给予它所渴望的那种快感。
对于李富贵来说,这确实是一个艰难的抉择。他内心深处清楚自己的行为有些不择手段,但为了实现目标,他不得不采取一些特殊的策略。在完成这一切之后,李富贵毫不犹豫地捏碎了手中的玉简。与此同时,远在另一边的秦玄立即收到了这个信号,并迅速组织起众多修士,做好战斗准备。
三十多位家主经过一中午的时间没有一点结果,还在吹胡子瞪眼。开元尊双眼微睁看着这些一个个老狐狸在那里算计,心中早已厌恶,只是不得不顾忌大家的面子。
到了下午的宴会也没有商量出来结果,宴会开始后大家的气氛很是古怪,几乎是三四人一拨,五六人成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逐渐黑下来,晚宴现场一片灯火通明。开元尊站起身子,双手举着酒杯向周围的人们敬酒。看到这一幕,所有客人纷纷站起来,举起自己手中的杯子,一同向着主位上的开元尊敬酒。开元尊的目光扫过全场,确认每个人都举起了酒杯后,他面带微笑地对大家说:
“非常欢迎诸位道兄今天能够聚集到银城来。对于我们冉家来说,这真是莫大的荣幸!在此,我谨代表冉家的老祖宗,先干为敬!”
说完,开元尊用他那双金属手腕稳稳地端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这时,一群青春美丽、衣着华丽的女子轻盈地走上舞台,开始跳起优雅的舞蹈。她们的舞姿优美动人,如同仙女下凡一般。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协调流畅,仿佛在讲述一段美丽的故事。而台下的各大家族的族长们则一个个喜笑颜开,尽情享受着美酒佳肴和精彩表演带来的欢乐时光。然而,就在此时,李富贵偷偷摸摸地溜进了后厨。正当他准备给这些人下迷药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冰冷的声音:
“已经等你很久了。”
李富贵伸向空中的手猛地僵住了,心中一惊。紧接着,数道强大的神识立刻锁定了他,让他定在原地。
李富贵听到声音,缓缓地转过头去,看到来人之后,不禁微微一愣,原来来者竟是卫尊。李富贵心里暗自惊讶,因为他实在想不通卫尊是如何察觉到他的存在的。毕竟他一直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大意。然而,就在他绞尽脑汁思考自己究竟在哪里露出破绽时,从卫尊的身后走出两个人影,正是冉大与冉二。见到他们俩,李富贵立刻恍然大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冉大与冉二走到李富贵面前,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冉大开口说道:
“跟你演会儿戏,你还真把我们当成傻瓜了?”
说完,他转头望向卫尊,并伸手指着李富贵,接着道:
“世伯,就是这个家伙,鬼鬼祟祟地潜入到冉家。我们原本打算先把他抓起来,逼问幕后黑手是谁,但没想到您突然回来了。现在好了,这家伙就交给您处理吧!”
尽管冉大与冉二在冉家以纨绔闻名,但此刻面对卫尊,他们却表现得毕恭毕敬,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越界行为。
李富贵见状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连连后退。双手慌张的将身后的餐盘推倒。这样的情况卫尊早已预料到。
他缓步朝着李富贵走出几步,伸出一只手瞬间隔空禽住了李富贵。
“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像李富贵这样的情况在冉家还真的不是第一次,尤其是后来,几乎每个月都会抓到一个。其中大部分都如同面前的李富贵一般都是元灵境之下的小修士。这些小修士要不是昔日被灭门的各大家族余孽,就是被这些家族雇佣的死侍。
卫尊问话的同时右手微微的用力,李富贵咬着牙装出非常痛苦的样子。可他却没有说话。
卫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这样的修士他遇到过很多。总有一些有骨气的,卫尊继续的用力,听到李富贵身上的骨骼咔咔怪响,
卫尊微微摇头,朝着李富贵走了过来。在他眼里李富贵已经是一具死尸。他冷漠的看着李富贵痛苦的表情说道:
“我的耐心很有限,我数三个数。”
说着卫尊微微放松的右手的力量,李富贵垂着头,演技 一流。
“三!”
“二!”
“一!”
就在这时李富贵低垂的头突然点了点,嘴中说道:
“我说,饶我一命我都说。”
卫尊依旧无喜无忧,不过手上的力量自然轻了许多。李富贵喘息着对着卫尊嘀咕道:
“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卫尊盯着李富贵看了看,随后他将耳朵凑了过去。
李富贵没有第一时间说话,只是喘息着,卫尊也没有生气,耐心的等待着。
才一会李富贵中缓缓开口道:
“刚才被你拎着好难受,现在该换我了。”
卫尊第一时间还没有盘算过来,可是下一秒卫尊脸色大变,因为自己的身体突然间不受控制的被无形之力拖了起来,他看向李富贵,此刻束缚在他身体之上的力量瞬间消失。
卫尊这才恍然大悟,紧皱着眉头如临大敌般面色铁青说道:
“阴阳境,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富贵根本不想搭理卫尊的话语,他将自己的威压收敛,就算是外边的修士也没有人能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开元尊前一秒还在敬酒,接下来他发现卫尊的气息竟然消失。他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就在他将要去寻卫尊的时候迎面遇到赶来的冉大与冉二。
于是开元尊问道:
“你们的金世伯呢?”
冉大与冉二立刻将情况告诉了开元尊,开元尊思考片刻,他猜测卫尊是怕有人通风报信所以隐藏气息,不让任何人察觉罢了,想到这里开元尊自然放心了许多,卫尊的实力他很清楚,除了阴阳境还真的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可就在这个时候,本来端坐在位置上的柳玉珍突然看到之前在柳家与她们这一脉断绝关系的老妪突然走了进来。老妪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眼中闪烁着冷漠和决绝。
\柳玉珍通了外敌!\
老妪张口喊了出来,声音传遍整个大厅,引起一片哗然。众人纷纷望向柳玉珍,脸上露出惊愕和疑惑的神情。
随着老妪的话音落下,从门外又冲进来三名冉家的修士,他们身穿统一的服饰,气势汹汹。其中就有那名号称冉家大长老的族人,他身材高大,面容严肃,给人一种威严之感。
见到这些人进来,开元尊立刻心生不安,他意识到事情可能变得复杂起来。与此同时,柳玉珍一拍桌面刚要起身,可是却发现身体一软,竟然连站都站不稳。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所有人看着柳玉珍栽倒在地,随后满座的所有修士一个个倒地不起。
就在开元尊还在吃惊的同时。
“噗嗤!”
一声,一把明晃晃的刀刃瞬间从开元尊的腹部穿出。开元尊看向身后,他看到的是冉大手握长刀一刀从他的后背捅入。没有丝毫防备的开元尊就这样被一刀贯穿身体。
开元尊满眼的不可思议,看着这一切。冉二也突然出手一掌轰在开元尊的胸口。
开元尊刚要发功,可是身体却异常的无力。他只好快速跃起转身将长刀抽了出来。冉大与冉二被开元尊这一下撞得退了出去。
“这是为什么?”
一旁刚进来的冉家大长老看到冉大与冉二的所作所为第一时间问道,可是冉大却连忙开口道:
“春生大伯,我们必须将这些外族人彻底赶出冉家,才能让冉家真正属于我们自己。”
“哎呀!你这该死的兔崽子,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做的出来。”
“快快!叫老祖!”
说罢除了进来的这三人还有那名老妪,开元尊与冉大与冉二,其余的人都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