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硬气功?
夜郎轻一也不再卖关子。
在赵政给了肯定的答复后,夜郎轻一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随后,夜郎轻一下意识四处张望了一下,明明早就确定过不会有人埋伏,但这是他的习惯。
再次确定环境安全后,夜郎轻一朝赵政招了招手,赵政往夜郎轻一招手的方向过来了一点。
“搭把手,把这张桌子移开。”
夜郎轻一沉声道。
赵政依言看向二人面前的桌子,桌子是实木的,看起来就很有分量。
要将桌子移开……
赵政继而看向下方,下方铺着一张棕黄色的地毯,地毯上面有着一些日式传统图案,赵政思忖道,难道这下方有密道?
赵政摩挲了一下手指,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真是毫无诚意的密道。
密道这玩意儿,自古不是在墙壁后面,就是在桌子底下,一点新意都没有。
如果是他来设计——
呵,他可能会把密室设计在别人家地底下,再经由密道通向公共区域。
且,这个别人家一定要符合随机概率,和自己的生活区域有所重叠但重叠的部分要符合平均水平,这样一来,安全性和隐藏性都能够得到保障。
不过,他也就随便这么一想。
赵政思绪收束,道:“好。”
夜郎轻一和赵政分立长桌两侧,一起抬长桌。
片刻后,夜郎轻一纳闷道:
“赵政你用力了吗?”
“……用了。”
赵政道。
夜郎轻一拧眉,“再用点力啊!?拿出你那天在擂台上打倒司野的劲儿来啊!”
夜郎轻一回忆了一下,道“对,用那什么……呃,用华国功夫啊!”
一旁的赵政很想说华国功夫多半是以力借力,以柔克刚;至刚至强的少的可怜,但看到夜郎轻一那已经因为发力憋红的脸色,又将话咽了回去,算了,少说多做。
赵政刚想加大力度的时候,忽然心念一动。
他想到了自己解锁的术法。
在解锁的三个术法中,有一门术法或许可以用到这里?
赵政在意识中勾勒着术法格,随后,在心中默念,基础强化术。
【噗】
很小一声。
术法没入了赵政的脑海中。
一瞬间,无数的信息涌入了赵政的意识中。
意识中,一个个金色的小人被点亮,每个小人的姿态各异,有的双手掌心朝上,作吐纳状;有的双手出拳,拳头上凝练着金光,一拳接着一拳,空气中传来气浪破空声;有的,则是反身飞出一脚,脚尖绷直,金光凝聚在脚尖,以点破面!
这是【术法·基础强化术】的演绎!
赵政的视线将所有的意识小人收入眼底,但他没有模仿所有的小人,而是停在了第一个吐纳的小人身上。
这个小人全身的脉络以一种奇特的状态呈现出来,每一根筋骨中都有神秘的力量游走。
如果按古老的说法,这就是一门【术法】的基石和法门。
赵政思索片刻,决定先动用法力值模仿这个小人的呼吸方式!
一来,呼吸方式与人体息息相关,就像跑步、瑜伽等运动的第一步永远都是教导其正确的呼吸方式一样,这是一切的基础;
二来,模仿呼吸方式相对简单。
意念已决,赵政仿佛无师自通般,开始想象自己身体内游走着一团“气”,这道气由内而外地游走——先是在身体内部运行一个周天,随后再是缓缓将其通过呼吸引导至体外——
赵政往前踏了一步;
随后,在夜郎轻一疑惑的眼神中,忽得伸出了手,赵政微微闭眼,随后,原本被引导至体外的呼吸猛地沉淀,再次被赵政沉入体内。
这一刻,赵政似乎自己的意识和肉体达到了某种和谐,随后,赵政睁开了眼睛,手掌微微发热!
“嗬!”
——实木桌子被赵政双掌缓缓抬起,在夜郎轻一目瞪口呆的神情中,实木桌子缓缓离地,露出了下方压着的地毯,地毯上还残留着分量十足的实木桌子压过的痕迹。
实木桌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最后赵政又是一声,“嗬!”,实木桌子落下,发出【砰】地一声闷响,落到了另外一边的地板上。
夜郎轻一眼睛瞪大,先是看了一眼被移开的桌子,随后视线又忍不住回到正在活动手腕、一脸平静的赵政身上;
夜郎轻一视线在两者之间来回移动,随后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
夜郎轻一:“……?”
赵政活动着有些发麻的手腕,就看到夜郎轻一一副见鬼的神色。
“不是……真是华国功夫?!这是什么?硬气功?!”
夜郎轻一跑到桌子这头,抓着赵政的手臂,拉出来看着,夜郎轻一惊异道,“没什么肌肉啊……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不科学。”
……
这确实不科学。
这是玄学。
赵政有些想笑,但想到什么,拉开自己被攥住的手臂,皱眉看向夜郎轻一,怀疑道,“这么重的桌子压在上面,你自己都挪不开……你嘚儿啊?”
闻言,夜郎轻一先是解释道:
“前阵子房屋保养,翻出了很多陈年杂物,这桌子也是,当时用千斤顶移的,随手给放这儿了……”
随即,他又问了一句,“什么叫嘚儿?”
前面的日语他都听懂了,但就这个单词他似乎没听过。
“是华国语吗?”
赵政点点头,认真道,“嗯,疑问句的语气词。”
“这样……”
夜郎轻一点点头,目光依旧是奇异地看向赵政。
夜郎轻一视线扫向赵政那修长白皙的手指,若不是刚才亲眼看见,夜郎轻一都很难想象这样清瘦的身躯,这样看似无力的臂膀和手掌,能爆发出这么恐怖的力量。
夜郎轻一张开嘴,想问,华国功夫真的这么神奇吗?
他可以学吗……
看见夜郎轻一欲言又止的样子,赵政似乎是猜到了他的心思,冷淡道:
“不好意思,华国功夫不传外人。”
“……”
夜郎轻一不甘心道:“什么外人,我们不是一个帮的兄弟吗?”
赵政摆了摆手,故意道,“再说吧。”
夜郎轻一被赵政露的这一手勾的心痒痒的,奈何这小子故意吊人胃口,夜郎轻一也只能引而不发,继而将注意力再次转向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