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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论智慧与武力孰重

夜色深沉,如泼墨般铺洒在广袤的荒野之上,孤月披云,洒下斑驳的银辉。

在这如梦如幻的夜色中,一位美人静静伫立,身姿曼妙如柳,飘逸似仙。她的长发如同银河倾泻的瀑布,随风轻舞,闪烁着皎洁的光泽,为这静谧的夜增添了几分梦幻般的飘逸与灵动。最让人心痒难耐的,是她那朦胧的面容,依稀能见唇红齿白,肌肤白皙如玉,却无法痛痛快快的看清楚。

当猪头三气喘吁吁地来到此处时,看见的是一抹如诗如画的绝美身姿。那一刹那,他心中的炽热杀意竟不由自主地冷却了大半。若不是想着事情败露的严重后果,他几乎要就此放弃,当作从未见过这位美人。

“唉!”猪头三长叹一声,心中五味杂陈,“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位从画中走出来的美人,俺老猪真是不忍心动手啊。”

风悄然吹过,带起阵阵寒意,等待已久的美人轻启朱唇,声音如清泉般悦耳:“还先是担心你自己吧。”

绝美的身影突然动了,这位画中走出来的美人,似乎突然来了翩翩起舞的雅兴,她的动作如同一首优雅的诗篇,充满了美感和轻灵。她轻轻一跃,身影如同飘落的花瓣般轻盈,瞬间拉近了与对手的距离。微微俯身的刹那,双腿如同弹簧般紧绷,然后猛地发力,以雷霆万钧之势踢出。

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就在这寂静无声的夜色中拉开了序幕。

第一脚,她踢向对手的腰部,出乎意料的力量使得猪头三不得不向后退去几步。然而,美人并未给他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又是一个回旋踢,这一次她的脚尖精准地指向了对手的胸口。

没料到看着美如画的女人力气这么大,猪头三不敢再被动挨踢,瞪大了眼睛试图用手中的刀来抵挡。但美人的腿法早已练至炉火纯青的地步,她的脚尖在即将触碰到刀身的瞬间,巧妙地一绕,避开了刀锋,继续向前攻去。

连续的攻击让一时轻敌的猪头三显得笨拙不堪,他试图用蛮力来对抗灵活,却被美人巧妙地化解。她的腿法如同疾风骤雨般猛烈,每一击都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让人不敢直视。

不得已之下,他鼓起胸口的肌肉,硬生生的挨了几下,苦忍着痛楚稳住了形势。

“不过如此!小心我的刀,它可不长眼!”经过最初的手忙脚乱,猪头三的眼神慢慢恢复了凶狠,不再想着怜香惜玉,肥壮粗狂的身躯逐渐开始发力,仿佛一座小山般屹立不倒,手中的利刃在黑暗中闪烁着森冷的光芒,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

黑暗的荒野之上,猪头三挥舞着大刀,气势汹汹,每一刀都仿佛带着雷霆万钧之力,试图以凶猛的攻势将对手压制。然而,美人却如同风中的柳枝,轻盈地摇曳着,总能巧妙地避开那如狂风骤雨般的刀锋。

“你的动作太慢了,空有力气能奈我何?”美人不仅身法矫健,而且反应极快,每当猪头三刀势稍缓,她便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反击。一时间,刀光闪烁,如同流星划破夜空,而她的腿影则如同鬼魅般在战场上穿梭,输出的节奏快得让人目不暇接。

“气煞我也!有本事跟我真刀真枪的打!”猪头三虽然肥壮有力,但在美人灵活的躲避和攻击下,却显得异常呆滞。他手中的大刀,在美人灵敏的身法下,根本无法触及她的身体。而美人的脚尖轻轻一点,便能准确击中他移动缓慢的身躯,让他痛得哇哇大叫。

美人冷笑道:“你怎么不说放下手中兵器,空手与我公平较量?”

猪头三无言以对,拿刀都打不过,空手还有得打吗?什么都不说了,死扛到底呗。

每一次转身都如同流水般自然,美人活动开了手脚,身姿越发矫健而优雅,仿佛与这荒野融为一体。在这惊心动魄的战斗中,她不仅展现出了惊人的武艺,更展现出了她独特的魅力和风采。荒野上的风,似乎也为之振奋,呼啸着在她身边穿梭,卷起阵阵沙尘,使得整个战场更加混沌不清。月光下,美丽而轻盈的身影不断旋转着、跳跃着,永不停歇,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舞蹈,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和美感。

“动作很漂亮!”不知何时,现场出现了一位观众,他一边敷衍的鼓掌赞扬,一边打着呵欠问道:“还要多久才结束啊?浪费这么久时间,我那边都完事半天了,你到底会不会打架?”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直接击中了美人脆弱的核心。确实,虽然她从小习武,但做为一个与人无害的大美女,谁又会真的与她进行生死相搏?过去的日子里,除了偶尔与野兽交锋外,与人之间的切磋从来只是本着友好的态度点到为止,真正的实战对她而言,的确是头一回。

如果只是当着李惜花一个人的面,她或许能勉强承认自己的经验不足,可现场还有一个猪头三,人家不要面子的吗?她一边用力踢向猪头三,一边呵斥着不懂照顾别人颜面的混蛋:“谁说我不会打架,没看到我快赢了吗!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没有人把你当哑巴!”

猪头三本来就处于下风,此时美人因怒气爆发,战斗力更是全面大幅提升,令他越来越难以招架。反应速度远不及美人,但他又不得不紧跟她的节奏,否则便会遭受更多的攻击。

怒气激发状态中,美人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腿脚如同灵蛇出洞,快速而精准地不断出击。她的每一次踢击都犹如舞蹈中的舞步,既优美又迅捷。

在短短的时间里,猪头三想躲躲不开,想反击砍不中,不仅体力消耗殆尽,还挨了不知多少脚,痛得他龇牙咧嘴,狼狈不堪。

“臭娘们!有种给我个痛快!”累得气喘吁吁的猪头三,面对美人的凌厉攻击,几乎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他只能被动地挨打,如同被当作人肉沙包,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瘀伤触目惊心。他知道自己已经输定了,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偏偏因为皮糙肉厚抗打击能力太强,迟迟没有被击倒,这样反而让他更遭罪,迟迟不得解脱。

“我看不下去了,你这不是打架,根本是在虐待对手。你老踢他肉厚的地方干嘛呢,攻其要害懂不懂?”李惜花忍不住插话道,“听我的指挥,用扫堂腿攻他下盘。”

久久未能取胜,美人其实早就不耐烦了,听到他的话,迅速调整姿势,一脚扫向猪头三的下盘。果然,猪头三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地。

“对了!你看这不一下就让他倒地了吗?”李惜花继续指导道,“再用点力踢他下巴!”

美人毫不犹豫地抬起腿,狠狠地踢向猪头三的下巴。只听“砰”的一声,猪头三幸福的彻底晕了过去,嘴角挂着解脱的庆幸,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察觉到美人火气比较大,李惜花果断的献上奉承:“漂亮!恭喜郑大女侠首战告捷,大获全胜!”

美人傲娇的昂着头,心安理得接受对方马屁的同时,没忘记秋后算账,上去狠狠的捶了他两拳:“让你说我不会打架!我打死你!”拳头看似凶狠的打在身上,效果却跟挠痒痒似的,根本没有用力,纯粹是做个样子,“你给我记住了,以后不许当着外人的面说我!”

李惜花这才明白,原来对方生气的点在这里,看来这女人比男人还死要面子,继续哄着她说:“多谢女英雄不杀之恩,您的教诲小的一定牢记在心,时刻不敢或忘。”

美人是顺毛驴,只要顺着她来,还是很好哄的,脾气来快也去得快。但她心中还有一个疑问,对自己的武力值抱有迷之自信的郑旦,难以接受李惜花比自己先击倒对手。脑力值就不提了,武力明明是自己的强项,怎么可能会输呢?

她心中疑惑难解,忍不住问道:“你明明胳膊有伤不便使用,怎么可能把那个傻狍子打倒?”

胳膊有伤,但身残志坚的李惜花指了指自己的头部,优越感十足的炫耀着说:“靠智慧,懂不懂?”

美女头发长见识短,显然是搞不懂:“打架的时候,难道不是靠反应迅速、力量强大取胜吗?跟智慧有什么关系?”

“问题是,那个傻狍子根本没机会与我交手,他在后面追,我在前面跑,主动权在我手中。本少爷轻轻松松的洒出两把灰沙,先让他眼睛无法睁开,再堵住他的嘴,最后利用一块绊脚石,毫不费力地将他放倒。”

听他这么一说,郑旦的脑海中不禁开始展开丰富的联想,她尝试将自己代入到傻狍子的角色,孱弱的对手眼看要落入自己手中,正要大展身手时,忽然感受到那突如其来的灰沙,如细雨般洒入眼中,世界在剧烈的疼痛中变得模糊一片,无法看清周围的一切。紧接着,她的嘴巴被填满沙土,愤怒的骂声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窒息感所淹没,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在这极度恼怒和无助的时刻,她最终被一块突如其来的绊脚石绊倒,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疼痛与屈辱交织在一起,让她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憋屈感,让她深刻体会到了“智慧”在战斗中的可怕作用。

她愤愤不平地指责道:“你好卑鄙啊!居然用灰沙迷人眼睛,还使绊子,你这是在耍赖!”

“对呀,我就是卑鄙无耻,那又怎么样?我也很想当个正人君子,让自己的人生不存在任何污点,但此刻,我肩负的首要责任是确保西施安然无恙地脱离险境。”李惜花的语气乍一听似乎吊儿郎当,但其实声音平稳而有力,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然,“你知道那句老话吗?历史总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现在整个浣纱溪镇都已经被邪恶势力笼罩了,如果这个时候还过于拘泥所谓的正义和道德,只会束缚我们的手脚,让坏人得逞。”

听他的意思,是公然承认自己用卑鄙手段了?而且还毫无悔改之意!

从小到大的观念里,郑旦一直坚信好人应该秉持光明磊落的原则,而卑鄙手段则是坏人的专利。然而,面对李惜花的所作所为,她的观念受到了强烈的冲击。一个两次救了自己性命,被自己当成护花使者的人,怎么可能是坏人?这个矛盾让郑旦感到头痛欲裂,仿佛大脑在经历一场剧烈的挣扎。

见到她眉头紧皱的样子,李惜花暗暗好笑,这女人真是单纯的可爱,“要是看不惯的话,你可以狠狠的唾弃我,不过最好换个时间。现在咱们还是先干正事,救西施要紧。”

风起了,云开月明。夜空如洗,星光璀璨,犹如亿万颗钻石镶嵌在无尽的黑幕之上,偶尔还有流星划过天际,留下一道短暂而耀眼的光芒。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和风吹过草丛的沙沙声,打破了这片荒野的沉默。

狗眼睛的眼神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锐利,他凝视着远方,心中泛起一丝丝不安,两位义弟已经去了不短的时间,也不知道事情是否顺利。

病猫则静静地站在一旁,耳朵微微竖起,捕捉着任何可能传来的声音。在此地耽搁的时间有些太长了,他更担心的是夜间横行的野兽,万一遇上了后果不堪设想。

摇曳的火把,将两人的影子拽得老长。

“大哥,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病猫终于耗尽了耐心,声音里有着一丝急切和焦虑,“让我去看看吧。老三和老四已经去了不短的时间,恐怕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我得赶紧去接应。”

狗眼睛收回望向远方的目光,眉头紧锁:“今天晚上的事透着古怪,我们刚才可能已经上当了。对方故意在荒野中大喊大叫,目的不是要将消息传出去,而是要将我们分开,好各个击破。”

病猫脑子转得飞快,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们人手不足,没有把握同时对付我们四人。于是故意将我们的秘密任务揭破,我们既要灭口,又要看守西施,人手必然会分开,这正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目光中闪过一丝寒意,狗眼睛点点头,沉声道:“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预先准备好了陷阱,老三和老四性格鲁莽,多半已经中了埋伏,凶多吉少。”

想到两位义弟可能已经遭遇不测,病猫心中一痛,将拳头握得紧紧的:“他们得手后,肯定会继续埋伏在前方,耐心地等着我们两人再次分开,然后继续实施各个击破的阴谋。”

狗眼睛目视前方,双眼如炬,试图从黑暗的荒野中捕捉任何异常的动静。只见周围的植物在夜色的笼罩下变得模糊不清,只留下一片朦胧的轮廓,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覆盖。

“朋友,还要继续躲藏下去吗?”狗眼睛试探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他有种感觉,黑暗中同样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病猫嘿嘿地冷笑着,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半夜的荒野,可是凶险之地。你们就不怕夜长梦多吗?”

他说的既是威胁,也是实情,夜色中的荒野,是野兽们的狩猎场,是它们尽情展现野性与凶悍的舞台。

“狗大哥和猫二哥果然是老江湖,什么都瞒不过你们。”懒洋洋的声音自黑暗中响起,紧接着,一个人影显现出来,他的身形轮廓在月色下若隐若现,仿佛与周围的夜色融为一体。

见对方终于肯露面,狗眼睛的第一个问题便直接而迫切,他关心的是自家兄弟的安危:“我的两个兄弟呢?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对方避而不答,反过来抛出问题:“西施呢?她是否安然无恙?”

狗眼睛心中一沉,没有答案往往就是最坏的答案,他的眼角微微有些湿润,但声音依然平稳,手中的匕首做好随时出鞘的准备:“西施就在车上,完好无损。如果你们想要人,那就直接放马过来吧,我们在这里等着。”

病猫默不作声地侧耳倾听,试图从细微的动静中捕捉对方同伙的踪迹。他心中认定,对方绝不可能只有一人,否则老三和老四不会那么容易被收拾。

在紧张的气氛中,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掌控全场的自信:“狗大哥和猫二哥联手,小弟怎敢冒犯。不用那么紧张,我并无恶意,只是想跟你们做个交易,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在那人说话的时候,旁边有个蹲着的女人扯了扯他的衣袖,让他的话音中带上了少许颤抖,那是因为痛的。

那人低头小声抱怨:“你干什么呢,疼死我了。”

女人毫无歉意,只管小声的提出自己的疑问:“你不是说等他们分开,再逐个击破吗,怎么突然改变计划了?”

那子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呵斥道:“笨!计划已经被他们识破了,当然得随机应变。从现在开始你只管听我命令,不许再捣乱。”

他们的窃窃私语虽然声音极低,在这寂静的夜晚中依然没能躲过病猫的耳朵。他心中一凛,大声示警道:“还说没有恶意,你身边明明还有其他人在埋伏!大哥,小心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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