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丞相的宠妻 第128节
司徒赫,还有陪着景元帝一起来的墨誉都不自禁朝前迈了一步,却碍于景元帝在场无法表露心迹。
老太医碍于面子,便附耳对景元帝道:“婧公主被人下了媚药,只需驸马……”他没再继续往下说。
其余几人耳力都不差,加上墨誉也离得近,将老太医的话一字不漏地听了去,韩晔身子僵硬一动不动,司徒赫眼神复杂地望着墨问和他的怀中人,手握紧了腰间的长剑,而墨誉的一颗心一直往水底沉。
景元帝也很意外,当下怒火滔天:“你们给朕查清楚!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加害朕的公主!而且还是如此卑鄙无耻的手段!朕若是抓到了他,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吼过之后又对墨问道:“婧驸马,你随朕过来。”
墨问是哑巴,无论旁人如何吼,他始终一言不发,这会儿听了景元帝的话,又不能放下他的妻让旁人照看,便抱着她跟在景元帝身后。
走到稍稍僻静些的地方,景元帝开口道:“婧驸马,朕听人说,成亲半年有余,婧儿仍旧是处子之身,你的身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尤其是深宫之中什么事都瞒不住,墨问顿时老脸一红,却忙摇头再摇头,他怎么能承认自己不行,那他的妻中了媚药谁来解?这会儿他倒是异常嫌弃自己不会说话了,有一种明明长了嘴却无法争辩的无力。
“当真能解?”景元帝颇有些不信,又问。男女之间的房事,即便是自己的女儿,皇帝一般都是不该过问的,关心这些的应该是记录起居的官员还有正宫娘娘,这被老丈人问起夫妻之事倒是头一回。
墨问什么都不说,只管点头,点头,再点头。墨问这个人已经从头到脚没再剩一点尊严,从内而外全部被扒了个精光。但是精光就精光,他必须得带他的妻回去。
景元帝见他如此没命地点头,顿时叹气道:“好,朕相信你,此处离相府不远,朕命人护送你和婧儿回去。”
墨问总算挽回了些许颜面,上了马车,临走时望了韩晔一眼。他能走,韩晔却未必能,且看他如何解释了,他料定了韩晔不会暴露隐藏的实力,却不敢保证韩晔是否会将他卖个干净。
然而,顾不得那么多了,一队禁军护送着马车快速地驶离了这荒郊野外。
马车内,他的妻根本认不出他似的,只一个劲地在他怀里扭动,异常无助地用柔软的身子摩擦着他。墨问抿着唇,尽管他想她想得快要疯了,可是谁知道她这会儿想的是谁,刚才在破庙里,她搂着韩晔亲吻,轻车熟路的,不像是韩晔一个人的霸王硬上弓,那场面刺伤了墨问的眼睛,他若是去迟了一步,她就是韩晔的人了!他想要等她清醒,让她明明白白地在他身下承欢,他可以多等一日,多等数日都没关系。
所以,一回到相府,将他的妻放在床上,他便叫来了孔雀,问道:“如何解毒?”
孔雀看过之后,红了脸,颇为难地说道:“主子,这药太厉害,没有解药。”
墨问听罢,便没了继续等的意思,挥手让她出去,孔雀却跪下来求他:“主子,您不能这样做,这媚药有个名字,叫‘取次花丛’,只对处子之身见效,只能通过交欢来解毒,可是一旦处子之身被破,就不可以再与破身之人以外的任何人同房,否则,就会毒发身亡。主子一旦解了一次毒,以后便会成为她的药引子,需终身为她解毒。而且,被下毒之人神志不清,第二日就会将当天受辱的所有忘得一干二净。”
世上竟有如此奇毒?
墨问到此时才终于懂了韩晔的失控和近乎崩溃。照理说,韩晔那么能忍,断不会在破庙里与他心爱的女孩苟合,若是有解药,依照韩晔步步为营小心谨慎的性格,定然会安排得十分周全,又怎么会不顾礼义廉耻,肆意地坏了她的名节呢?
原来,是有这一层。想要永远地为她解毒?想得美!
药引子又如何?他愿意成为这药引子,成为她一生一世的药引子。
“孔雀,你下去吧。”墨问毫不犹豫地迈步入了红鸾帐。
孔雀呆愣了片刻,终于还是迈步走了,“取次花丛”不可怕,可怕的是无药可解的情毒,主子正是中了这种毒。
新婚的喜床上,好久没这么热过了,百里婧中了毒的身子异常地主动,待两人裸呈相见,墨问看着身下女人迷离的双眸,咬着她的鼻尖呢喃道:“我是谁?”
他的动作都停止了,引起了百里婧的不满,她的手柔若无骨地抚上他的脸,眼眸媚得能滴出水来,她思索了好久,喃喃道:“墨问……”
墨问唇边泛起笑意,蓄势待发地压迫着她,他忽地揭下了自己的面具,顿时一张绝美的容颜暴露了出来,百里婧看得傻了,颇为茫然地蹙起了眉头,难耐地咬了咬唇,她想说什么,但是说不出,她想认他,但是认不出。
“好看么?”墨问的额头抵上她汗湿的额,问道。
“……好看。”她已经成了他的傀儡,任他摆布。
“我是谁?”墨问又问了一遍。
“墨……”百里婧刚吐出一个字,又打住,意乱情迷地摇头:“不知道……”
墨问很满意她知道是他这个人,啄吻着她的唇,一字一字清晰地告诉她:“君执,叫我君执。”
“君……执?君执?”她的舌头还不习惯这个陌生的名字,她反复地念了两遍,正在这时,身下一痛,她本能地叫了一声,两只手将身上的男人抱紧,她攀着他,眼泪都掉下来了:“痛,你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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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当墨问回去相府后,城东郊外的禁卫军仍未散去,景元帝对墨问宽容,却不代表同样对韩晔宽容,他命人在关帝庙周围搜寻,发现了庙里那个被碎尸万段的恶臭尸体,景元帝问道:“落驸马,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晔紧握的掌心仍旧丝毫不曾松开,心头的怒火、悔恨、痛楚一寸寸将他撕裂,这世上就是有许多的不公平,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许多人不费吹灰之力捡去了便宜,他也许倾尽这一生也无法得到。夜色中,他的星目黯沉灰败,抬起头看着景元帝,缓缓开口道:“回父皇,方才在御花园内,臣捡到了这张字条,心急之下就跟了过来……”
高贤将他手里的字条接了过去,景元帝就着灯笼的光看到上面的字样,他蹙眉念道:“林岑之?这是给婧儿的信?”
韩晔再开口说起那个名字,声音不自觉哑了一半:“是,林岑之是臣的三师弟,已故的武状元。即便臣与婧公主无法结为鸾俦,但她毕竟对臣来说很重要,臣觉得其中有诈便跟了过来。一过来,就看到她中了毒,有人欲图不轨,臣一气之下,杀了那个人,幸好婧公主不曾出事……随后,婧驸马也过来了,接下来的事情父皇都知晓了。”
他到了这种境地,还是要维护她的名节,不肯教人知道她曾遭受何等可怕的污辱,他也不曾说她所中的毒到底有多厉害,他什么都说不出了。
为了百里婧着想,景元帝自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流言对一个帝国公主来说十分不利,他背着手,走到破庙前,看了看那个恶心的碎尸,当下怒道:“将这副碎尸下油锅!有人敢对朕的女儿下毒手,无论是谁,朕决不轻饶!”
这话似乎有意给谁警告,韩晔知道景元帝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说辞,却还是开口道:“此人书信中的笔迹与臣的三师弟一模一样,而臣的三师弟已经死了数月之久,所以,写信引诱婧公主来此地的人必定对三师弟很是熟悉,臣恳请陛下加大盛京周围的巡逻,已防止有人趁虚而入。”
“哦?落驸马知道是何人?”景元帝锐利的眸子射向韩晔。
韩晔镇定摇头:“臣不知,因此无法防范,才使得婧公主受惊。臣有罪。”
景元帝即便再如何防备韩晔,却也不能在如此众多的禁卫军面前为难他,正好此时禁卫军副统领上前禀报道:“陛下,搜寻了一番,不见任何蛛丝马迹。”
“看来,那些歹人是有备而来。”景元帝怒道:“竟在朕的寿辰之日做出此等下作之事,实在胆大包天!来人哪,传朕的命令,即日起对出入城门的任何人严加搜查,一旦发现可疑之人一律拿下!赫将军,此事交给你去办!”
“是!”一直一言未发的司徒赫拱手应道。
韩晔明白戒严令未必是针对此次突发事件,景元帝不过是借此机会来警告某些人罢了,一位禁军上前将一件白袍递给韩晔:“落驸马,您的衣服。”
此举又将众人的视线引到了韩晔的身上,司徒赫看到墨问给婧小白盖上披风之前,将这件白袍扔得老远,这的确是韩晔的衣衫。
韩晔接过衣衫,指尖微微颤抖,却还要解释:“婧公主受惊了,又中了毒,男女授受不亲,臣不敢妄自抱她,所以,只能脱下外衣为她御寒……却不想婧驸马来了,倒与臣大打出手,以为是臣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他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很无奈,却让所有人听出了重点——
“大打出手?凭婧驸马的孱弱身体,如何能与落驸马相比?”禁卫军统领杨峰诧异道。
韩晔摇头:“方才臣一直在困惑,婧驸马的身手似乎还不错,臣只与婧驸马过了几招,赫将军就来了。”
司徒赫这才想起,他到破庙前时听到的隐约风声,内力散去,卷起地上的枯叶,这该是高手才有的境界。他一慌,急道:“你是说墨问会武功?”
墨誉始终静默地站在景元帝身后,听到这话,惊愕地抬起头来,然而作为墨问的亲弟弟,他一句也不曾为他辩驳。
病驸马的所作所为越来越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由困居相府十年的病秧子一步步成为权倾朝野的辅政大臣,其中固然有景元帝的抬举,可实质上还得靠他自己的作为。他可以有过人的才智和城府,为何不能有了不得的武功?这很奇怪,又似乎情理之中,只是若要景元帝有心计较,他也能轻易落下个欺君之罪。所有人静默地等着景元帝的反应。
“婧公主的武艺一直是不错的,这一点落驸马也知晓,他们夫妻之间有样学样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成亲数月了,谁改变了谁也不一定。况且落驸马也说了,只与婧驸马过了几招而已,哪里就能判断得出他的武功有多好了?左不过是一时嫉妒拼了命罢了。”景元帝四两拨千斤地将此事略过。
人人都知晓这是景元帝在为墨问说话。
“好了,既然查不出什么,夜深了,起驾回宫吧!”景元帝转过身去,一众禁卫军紧随其后,不一会儿人就散了一半。
司徒赫临走前扫了韩晔一眼,毫不掩饰他的厌恶。
韩晔的随从上前小声道:“爷,您不能再留在这里……”
是啊,不能留在这儿,他得跟上景元帝的步子,洗脱莫须有的罪名。一个人的存在一旦成了错误,他做什么都是错,不做也是错,一错到底……韩晔的脚挪动了半步,随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韩文韩武忙上前扶住他:“爷,您怎么了?”
韩晔的头剧痛,因为内力反噬,身上一丝力气都没了,自从他在护城河畔丢了她,就再也没能拥她入怀,所有事情偏离他的预料,他亲手把她推向了别人的怀抱,即便上一刻她还需要他,下一秒却与他再没任何关系。爱有多刻骨铭心,就有多痛彻心扉,他以为自己做的都是对的,是为了她好,可是现在他一无所有,亲手被人从怀中抢走了她——他才发现,失去了她,他原来一无所有。
这世上有太多他恨的人,每一个他都不会放过,绝不会放过,他连自己都不曾放过……
待所有人从关帝庙前撤走,灯笼火把的光亮彻底消失,不远处的丛林里,有个邪肆的男声道:“让她被天底下最肮脏下贱的乞丐侮辱,待人发现之后,她是该自杀还是苟活着?若是活着,是该杀了那个乞丐,还是留着他为她解毒呢?你这法子真是绝了!”
百里落不屑地白了那个男人一眼:“可惜,还是让人英雄救美了!”
那个男人也笑,漫不经心的:“凭我对韩晔的了解,你这样算计他的心上人,要是你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恐怕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百里落哼道:“他想我死,却未必敢亲手杀我,别忘了我是大兴的公主,他不过是个受困的质子罢了!我会乖乖让他下手?别做梦了!若是让他知晓你写了那张字条坑害他愚蠢的心肝宝贝,你也难逃一死!”
那男人勾起她的一缕发丝,颇带了点挑逗意味道:“美人儿,所以说我们俩真是绝配啊,你堪称天下第一毒妇,我也不差。不如,我们……”
他说得暧昧,百里落一把打落他的手,浑身都是不可侵犯的尖刺,冷笑道:“想得美!我们不过是合作关系!你让我帮你去拿韩晔身上的那块碧玉,到底这玉有什么蹊跷,我要知道!而你又是什么身份,我也必须要知道!”
那男人捻起一片红枫,抵在唇边笑道:“美人儿,你也说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若是知根知底岂不成了说媒求亲了么?你是想嫁给我?韩晔卑鄙无耻地偷了原本属于我的玉佩,我只是想拿回来罢了。”
百里落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若是不肯将你的身份说出来,我们就终止合作关系,你也不见得就能帮我什么忙……”
见她转身要走,那男人忙拦住她,似是无可奈何道:“美人儿,别恼啊!你已知晓我是韩晔的师弟,我对你的夫君和你的好妹妹可都了解得很,难道还能骗得了你么?”眼见百里落无动于衷,那人只得叹气道:“好吧,我都告诉你,我之所以来找韩晔要那块玉佩,是因为那关乎一个富可敌国的巨大宝藏,我的族人为了这个宝藏已经寻了很多年……”
“宝藏?”百里落立刻被吸引了,连他的身份也不再追究。
那人继续诓骗:“若是找到了那个宝藏,肯定不会少了美人儿你的份,到时候你的兄弟要登大宝,免不了会有战争,这军饷可就有着落了。”
百里落被说到了心坎上,顿时笑了:“好,我且信你。今儿天不早了,我得赶回宫中去,否则会引人怀疑。”她刚走出两步远,回头道:“你若闲来无事,可去帮我查一查墨问的身份,一个病秧子倒藏得深,若非今日亲眼所见,我绝对想不到,他居然可以接上韩晔的招数。”
黑暗中,那男人的眼神略略闪烁,一如既往地邪肆笑答:“美人吩咐,自然从命。”
百里落满意地快步跨出丛林,心道,不管墨问是否深藏不露,是否让他捡了个大便宜,现在她可以肯定的是,墨问与百里婧那个小贱人这会儿肯定在床上繁复,比春宫图上的画儿还要精彩呢!韩晔,这份大礼,你可满意?自今夜起,她将再也不是那冰清玉洁的少女,你还会犯贱地爱着她么?
那黑衣男人站在原地,望着关帝庙内的微弱油灯,想到方才那场激烈的对决,心里一动,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难道苦苦找了他三年,他竟藏在这里?若果真如此,岂不是天意?
……
景元帝听了韩晔对墨问的供述,虽然面子上给足了墨问,心里却很不舒服,回宫之前对禁卫军副统领卓元道:“你带一队禁军去左相府,若是发现什么异动,立刻来报!”
“是!”卓元领命而去。
真是尴尬的时刻,即便再怎么怀疑墨问,又怎么能让人大张旗鼓地抓了他来审问呢?毕竟,墨问这会儿正在为他的女儿解毒。家丑不可外扬,女婿可以随时处置,女儿却受不得苦,连名节也得好好保住。
……
在百里婧喊痛的时候,男人停了一瞬,接着更大力地挺腰,身子前倾,彻底拥有了她。百里婧在他身下拼命地乱蹬,若是平时也许她可以一脚将他踹下床,这会儿却毫无力气,只能任他摆布,身子一直往床头缩,企图逃离这痛苦的来源。
男人不肯放了她,带着惩罚的意味不屈不挠地继续卖力,她的手臂抱紧他宽阔的背,仰起头,无助的泪水滑落眼角,口中不自觉呻吟出声。不一会儿,她身子拱起双脚绷直,指甲深深地扎进男人汗湿的肌肤里,头埋在男人的胸口处颤抖不止,轻轻啜泣起来。
男人俊美无俦的面容上带着明显的压抑和隐忍,喘息着抱紧身下的女人,不等她平复,他起身抱起她,穿过暗门往浴室走去。自中媚药起,已经过了一个时辰,药效发作,情潮泛滥,她全身都是潮红色,依照方才的情形,若他不快点要了她,她恐怕会撑不过去。从前半个夫妻时,他都细致周到地讨好她,如今连半点前戏都没做,直接入正题,若她是清醒的,肯定会留下很灰暗的记忆,不过还好,她不记得——
该死的不记得。
因为这一层缘故,他成了名符其实的药引子,只为了替她解毒而行房事,并非为了夫妻之间的快乐。
抱她进浴池,仔仔细细地将她全身擦洗了一遍,洗净属于别人的污秽,温暖的池水浸润着她身下的处子之血,水面漾开了一朵灿烂的花儿,渐渐地在水波荡漾中散去。
清澈的池水中光洁如玉的身子,在昏黄的壁灯照耀下一览无余,男人呼吸一滞,怀中的女人却率先不安分了,她丝毫不见了神志和矜持,只循着本能攀附上他的胸膛,迷离的双眸可怜楚楚地看着他,唇舌和手也各自坦诚地表达她心中所想。
男人托紧她柔软的腰肢,滚烫的呼吸抵着她的唇角问道:“婧儿,想要么?”
“要……”她干脆地答,往日清澈的嗓音这会儿也妩媚撩人之极,让人一听骨头都酥了。
“我是谁?”男人重复着这个问。
她不满地咬他的薄唇,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想要……
“君执,记住,叫我君执……”男人叹息,想要叫她记住似的反复强调。他也不回房,强势地将她放倒在池边的织锦地毡上,紧接着覆了上去……
“取次花丛”的药效果然厉害,这一夜她不知求了多少次,男人只能给,一次一次地给,不厌其烦。
天快亮时,疲倦不堪的小女人总算消停,乖乖地蜷缩在他怀里睡了。男人却毫无睡意,即便他只是个药引子,但幸好药引子是他,而不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