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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兴师问罪

“别再装模作样了,你的所作所为,我们都一清二楚,是你害了我,你哪有资格做这个世子夫人。”

傅溪悦咬牙切齿,怒视着柳兰昭,心中充满了不甘。

在她看来,柳兰昭所拥有的一切,本应属于她。

柳兰昭轻轻一笑,从容应对:“我是皇太后亲自册封的世子夫人,如果你不服,大可以去皇太后面前讨个说法。”

这句话让傅溪悦一时语塞,只能不甘地哼了一声:“皇太后不过被你蒙蔽了双眼。”

柳兰昭不屑地撇了撇嘴,不愿再与傅溪悦纠缠,转而询问戚陌然:“夫君今日带这么多人来此,有何贵干?”

“我已经查实,药是墨画所买,但幕后主使是你,你指使她买药陷害大嫂,这罪名,你认还是不认?”

戚陌然直接发难,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我实在不明白,我究竟哪里做得不对,你竟会如此对我?你可知道,你下的毒,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利,呜呜呜……”

傅溪悦掩面哭泣,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滚滚而下。

在她那满是哀伤的心底,却仍存有一丝希望,希望能为戚陌然延续血脉。

但转念之间,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现。

这或许正是离间戚陌然与柳兰昭的绝佳机会,一场值得冒险的交易。

柳兰昭听到这些指控,嘴角勾起一抹冷嘲:“你们以为我在开玩笑吗?栽赃也要讲求逻辑吧?我有什么理由去害大嫂,这根本不合常理。”

“况且,大嫂已无法再有子嗣,兄长又已离世,这份能力对她而言已是多余。即便我不动手,她也无法再孕,我又何来的得益?难道是为了让她更加思念兄长不成?”

“你之所以害人,还不是因为……”

戚陌然话到嘴边,却突然停了下来,意识到此刻的场合并不适合揭露那些隐秘。

“夫君,你究竟想说什么?我与大嫂无冤无仇,没有理由去伤害她,更不会愚蠢到去收买她身边的人,这种想法太过荒唐。”

柳兰昭坦率直言,眼中闪烁着无辜与不解。

她轻启朱唇,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即便我真有此意,也必定会派遣心腹之人悄无声息地行事,通过多层间接关系接近墨画,直接与她接触,岂不是等于亲手将线索递予他人,自曝其短?”

言罢,她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不屑,仿佛在嘲笑对方的浅薄。

“或许,你太过愚钝,连这等浅显的道理都无法参透。”

傅溪悦毫不示弱,字字铿锵,眼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

柳兰昭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目光如炬,直射傅溪悦:“大嫂真是幽默得紧,这份机智,实在令人叹服。”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淡淡的嘲讽,话锋一转,言辞犀利:“说起来,墨画本就是你府中的家生奴仆,卖身契皆在你手,我又何德何能,能令她背叛于你,对你不利?这样的借口,即便是我费尽心机,也编排不出这般荒谬的剧情。”

戚陌然静默地聆听着柳兰昭的辩驳,心中的疑惑如同野火燎原,蔓延开来,然而对傅溪悦的信任却如同磐石,坚不可摧。

他挺身而出,声音低沉而有力:“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辩解?”

戚陌然心中明镜似的,柳兰昭的嫌疑最为重大,毕竟两人间的恩怨并不光彩。

但此事不宜声张,需谨慎处理。

凝视着柳兰昭,他心中涌动着难以名状的烦躁:“你怎会变得如此?初入王府时,你温婉贤淑,令人称颂。”

“若你真对大嫂有所图谋,难道是对我们之间的情谊有所误解?这实乃天大的误会。我对兄长之情,深似汪洋大海,如今他已仙逝,我理应承担起这份责任,照料好大嫂。这份心意,我早有言在先,你怎会做出如此狠毒之事?”

戚陌然的话语中满是诚挚,却也透露出一丝不解。

柳兰昭闻此言,几乎失笑。

若他真有半分怀念兄长之情,又怎会被傅溪悦轻易蒙蔽?“无凭无据便判定我有罪,我又能如何辩解?你们究竟意欲何为?”

她反问道,语气中带着无奈与讽刺。

“你终于承认了,是你在陷害我!”

傅溪悦情绪激动,言语间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柳兰昭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我何时承认了?我只是明白,无论我如何辩解,你们也不会相信我的清白。既然你们已决意将我推入万劫不复之地,我再说什么,又有何意义?”

她审视着眼前的二人,语气中带着困惑,“我实在不懂,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二位如此急于将罪名加之于我。”

此言一出,傅溪悦与戚陌然心中皆是一凛,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超乎他们的预料。

两人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柳兰昭捕捉到了这一细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头仰望苍穹,仿佛在期待某个关键时刻的到来。

“关于你对大嫂下手之事,证据确凿,但念及夫妻情深及太后指婚的情面,世子妃之位可保留,不过你将被限制在院内活动,这是对你的惩罚。”

戚陌然神色复杂,宣布了决定。

柳兰昭一听,心如明镜,嘴角不禁泛起冷笑。

这些人显然想借此机会对她百般刁难。

她抬头,目光坚定地与戚陌然对视,眼角的余光中,她不动声色地在无人察觉下轻轻掐了自己一下,瞬间,她的面容变得楚楚可怜。

“夫君,您还是那个曾誓言守护我的人吗?为何从头至尾,只听大嫂的一面之词,我的解释,您却连半分都不愿倾听?难道,在您的心中,我已不再值得丝毫的信任?”

她的话语中带着哀伤,如同被遗弃的孤雁。

“或许,我早该明白,在这座府邸中,我始终是个外人。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即使有千张嘴,也无法辩白黑白。若您认定这一切皆是我所为,那便随您的意愿吧。”

“那么,夫君您打算如何惩处我这个所谓的‘罪魁祸首’,以慰藉大嫂的委屈呢?”

她的话语,字字锥心,直击戚陌然的心扉。

戚陌然面色数变,终是忍不住厉声质问:“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指责我偏听偏信?你是否已经知晓了什么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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