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油蒙心,脑子勾芡
“黄鸣,你把这话给老子再说一遍?”礼部尚书也是气疯了。
明明两人是一条船上的,都是想要娇娇能掌权,这样到时候,不等于就是他们掌权吗?
无论是权势也好,金银也罢,他们都能唾手可得。
哪知,却出了这么一个痴情种,还要和他划拉出道来,各走各的。
真是猪油蒙心,脑子勾芡!
黄鸣看到礼部尚书那瞪着眼睛的模样,血红着双眼,梗着脖子喊道,“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哪怕再说一万遍,我还是那句话。”
“你走的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从此各不相干。”
“对,各不相干。虽然你长的挺丑,玩的也挺花,但我支持你寻找真爱!”
“真爱万岁。”
离洛扬着手为黄鸣加油鼓劲,还不忘鼓动道,“黄大人啊,陆尚书不同意怕是你不够爱他。”
“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你一定是打少了。”
“你要是信我的话,你就现在打他一顿,打的越重,代表你越爱他,说不得他就同意你和你的娇娇了。”
众人听了这话嘴角直抽抽。
这是什么歪门邪说啊?
他们的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们,黄大人不至于蠢成这样,好歹也是刑部尚书,专管刑狱,那是见惯了穷凶极恶之徒的。
要是那么容易被鼓动,那他也坐不上这个位置的。
哪知黄鸣听了离洛的话,若有所思,小拳头那是蠢蠢欲动啊!
那双贼溜溜的小眼睛里猛然迸射出浓烈的兴奋的光芒,他摩拳擦掌,认同的喊道,“王妃,臣相信你,你就是臣的再生父母,臣一定听你的话。”
话音刚落,他一个箭步冲到礼部尚书的面前,对着他劈头盖脸的就打了下去。
没有防备的礼部尚书被打的哇哇直叫。
“黄鸣,你个瘪犊子,老子要杀了你。”
“砰砰砰……”黄鸣挥舞着拳头,一脸兴奋的喊道,“岳丈,你不要挣扎,小婿保证轻轻的,那是小婿对你的爱啊!”
“砰砰砰……”
“啊啊啊……”
一时间朝堂上的众人,那是目瞪口呆,纷纷用各种目光看向老神在在看戏的离洛。
他们的心里同时冒出一个想法。
难不成摄政王妃能控制人?
不然怎么解释黄大人这异常的举动?
还没等众人想出个所以然,离洛小小的身板一个转身,白皙的容颜上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泛着狡黠的光芒。
她一步一步的朝前,穿梭在众臣的中间,小脸上严肃的神情,让众人的心中再次一咯噔。
她……
她……又要做什么?
皇帝看着离洛的神情,眉头微微皱了皱,试着喊道,“摄政王妃……”
接下来的话,在离洛猛地回眸时,那双阴暗幽深的眼眸注视下,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白皙的手指在脖颈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小嘴微微上扬,邪魅狂狷。
“乖啊,乖狗狗才有骨头吃,不然只有被打的份。”
大黄身上驮着一具尸体,一步一步的朝着高座走去,那虎目中迸射出道道冷意,呲了呲牙。
仿佛在说,闭上嘴,歇停会儿,不然就吃了你。
马公公看着老虎的模样,哆哆嗦嗦的喊道,“这……这是……百兽园的那一只猛虎。”
离洛脚下的步伐一顿,转身回眸,看了眼马公公,冷冷一笑道,“要不你喊它一声,看它答不答应?”
马公公在离洛那双眼眸的注视下,差点要吓尿了,大黄“嗷呜”一声吼。
马公公眼一翻直接晕厥了过去。
离洛撇撇嘴无端的嘲讽道,“真没用。”
“陛下,听说这马公公是你自己选的,你看,你选的都是什么玩意啊?”
“你卑微的表面,正好掩饰了你变态的内心。”
“啧啧啧……皇宫真乱!”
“你……”小皇帝接二连三的被骂,心头怒火犹如滔滔江水般汹涌,只是在看到那双漆黑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眸时,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消失了。
“不想你父王的基业毁于一旦,你就要端正你的态度。”
“有内忧,必有外患。毕竟人的野心是无止尽的,别把真正为皇朝的人弄死了,到时候死的就是你们这些人了。”
这话,话糙理不糙。
一个皇朝动荡的时候,必定会滋生外患。
到时候内忧外患一起,苦得是为国作战的将士,还有就是无辜的百姓。
丞相再次被离洛的话给震惊住了。
他的眼里流露出一丝赞赏的神情。
摄政王妃看似毫无章法,但她做的每件事,都有她的目的。
意在点醒皇帝,何尝不在点醒他们站立中间之人?
唯有拧成一股绳,才能抵抗内忧外患。
离洛可不管小皇帝的神情如何,她再次提步走了起来,穿梭在一个个大臣之间。
突然,一道很淡的味道,引起了离洛的注意。
她站在男子的面前,她的眼神阴沉而狠毒,如同淬火过的利刃,嘴角扯起一道冷意,“这位怎么称呼啊?”
督察院左督御史柏轩抬眸看了眼男子,眼底闪过一道暗芒,抱拳说道,“启禀王妃,这位乃陈御史。”
“御史?”离洛的眼神犀利如鹰,任何细节都难以逃脱她的眼睛,“不知这位御史在岗多少时日了?”
柏轩一怔,不知道离洛这般问的原因,但还是一五一十的告知,“回王妃,陈御史在岗两年了。”
离洛陡然沉下脸,脸上阴云密布,厉喝道,“在岗两年,你们都不知道,你们朝夕相处的同僚早就换了人了?”
这话一石惊起千层浪。
“什么?”
“这,这怎么可能?”
站在陈御史周围的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无辜的陈御史,眼神来回的在他的身上扫过。
众人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能让摄政王妃这般说出来的,这人身上一定有古怪。
陈御史冷笑一声,声音低沉沙哑如地狱恶鬼,“还请王妃拿出证据出来。”
“俗话说,拿人拿脏!”
离洛猛地将人拉近,漆黑的眼眸中倒映着男子那张略带平静的脸,只是仔细观察,还能看到一丝慌乱从他的眼底闪过。
她拍了拍他那张几乎完美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大黄。”
听到呼唤的大黄,浑身猛地一抖,把背上的尸体给抖落在地上,一个虎跃来到离洛的身边。
呲了呲牙,腿一张,‘嘘嘘嘘’的,一泡老虎尿就呲在了陈御史的身上。
兜头淋下。
透心凉,心飞扬。
陈御史被淋了一身,目光如同尖锐的箭矢,直射向离洛。
只是还没等他说话呢,离洛一脚就踹了上去,“看看看,看你个皮老鸭!”
下一刻,一条漆黑的大虫从陈御史的鼻孔中爬了出来。
肥硕的虫子,头上长着两根尖尖的触角。
一点一点的从鼻孔中爬出来,啪嗒一声掉在老虎尿里。
一阵‘撕拉’,漆黑的大虫化成一摊血水。
左旗有眼色的立马上前,接过离洛递过来的瓶子,把血水给收集到瓶子里。
整个金銮殿,鸦雀无声。
陈御史在虫子爬出来的那一刻,直接瘫倒在了地上,皮下的血肉变成一摊血水,一点点的从皮肤中渗出。
不过半炷香的时间,整个人变成了一副骷髅架子。
大臣们被眼前的变故给惊着了,再也不敢逼逼。
连黄鸣和礼部尚书之间的撕逼也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