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对角巷
布鲁斯身上的绳子被解开后，摔落到地上。
他双手撑着身体爬起，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酸痛。
卡图姆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次算你运气好还是不好，第一个来的人居然是杰森·托德。”
怎么说呢，有一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
单说对布鲁斯的仇恨，这个阶段的杰森，的确可以说是最深的。
可他嘴上虽然喊得凶，但真要他动手杀了布鲁斯，恐怕最后也下不了手。
何况这还是幼年版的布鲁斯。
布鲁斯扭着自己手腕，没有理会卡图姆的吐槽。
他后知后觉说道：“刚才那个人一直在喊我蝙蝠侠……这是我以后的身份吗？”
蝙蝠……
布鲁斯在想，自己究竟是出于什么动机，才选择了这样一個名号。
“你讨厌蝙蝠侠这个名字？”卡图姆反问道，“那你也可以取别的称号，比如哥谭队长之类的。”
“不，我不讨厌。”
布鲁斯摇着头，反复咀嚼着蝙蝠侠的称号。
越想越觉得这个称号好。
蝙蝠是他最害怕的生物，选择蝙蝠侠这个称号，想必是为了给敌人带去同样的恐惧。
卡图姆耸耸肩，扑着翅膀准备回去。
布鲁斯和蝙蝠之间的恩怨，绝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讲清，这其中涉及的时间线，跨越了数十万年。
在大事件《最终危机》里，蝙蝠侠在失忆后被达克赛德传送到史前时代，巴巴托斯也是在那时看到了蝙蝠侠，并认为这个人和自己很像，才选择他作为入侵主世界计划的门户。
后续具体细节不用多管，总而言之只要弄清楚一个概念。
布鲁斯成为蝙蝠侠，这是在几十万年前就定下的宿命。
卡图姆飞在前面，布鲁斯默默在后面走着。
他越想越觉得后怕。
自己之前太过松懈，遇到杰森居然毫无还手之力，如果不是阴差阳错，恐怕自己已经死了。
不行，以后绝不能这样！
预案！
这个词猛然在布鲁斯脑中出现。
没错，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都应该提前做好准备，而且不能只准备一套方案，要多重计划。
一个计划失败，立刻就有下一个计划补上。
布鲁斯开始在心中明确，自己必须要做一个时刻都有B计划的人。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有安全感！
因为他的敌人太多了。
……
第二天一早，格兰杰一家就带着布鲁斯去了伦敦。
“我们要去给你买入学用品。”
格兰杰太太坐在副驾驶座上，笑眯眯说道。
赫敏低头坐在后座，乱蓬蓬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脸，但看得出来，她还在生闷气。
“赫敏。”格兰杰太太有些无奈，两个孩子之间发生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她对自己这个女儿很了解，从小到大都有一股不服输的劲，昨晚布鲁斯那一看就会的魔法天赋，确实打击到了这个丫头。
赫敏抬起头，表情上是强装出来的无所谓：“我没事，妈妈。”
“唉。”
格兰杰太太也不再多说，心里想着让孩子受点挫折也好。
让她见识一下人外有人，也能让赫敏以后不再那么心高气傲。
车一路开向伦敦，很快到了查林十字路，停在了一间又脏又小的酒吧前。
按理说，对于麻瓜出身的小巫师，一般都会有教授亲自上门拜访，引导他们进入魔法世界。
但格兰杰一家在赫敏收到通知书时，已经走过一次流程，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自己也能来。
“这里是破釜酒吧，从这里过去能到魔法世界。”
赫敏小声对布鲁斯说道。
虽然心结还是没有解开，但她依旧在认真扮演姐姐的角色。
“谢谢。”
布鲁斯同样小声对赫敏道谢道。
赫敏看了一眼布鲁斯，可能是因为顺眼的缘故，心中的闷气消散了许多。
几人下车后，穿过吧台，来到四面有围墙的小天井里，这里只有垃圾桶和杂草。
赫敏踮起脚尖，举起魔杖，在一块墙砖上轻点了三下。
敲过的那块砖抖动起来，整面墙壁开始移动，中间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洞，洞口越变越大。
不多时，他们面前就出现了一条宽阔拱道，通向一条蜿蜒曲折、看不见尽头的鹅卵石铺砌的街道。
“欢迎来到对角巷！”
赫敏立刻又恢复了自信，她收起魔杖轻抬下巴，那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对角巷是她开的。
对角巷是一条巫师商业街，街道两侧是琳琅满目的店铺，排着各种奇怪的招牌和商品。
“我们先去古灵阁换钱，五十个金加隆应该够了……”
“姨妈，我自己有钱的！”
布鲁斯实在是不习惯什么都花别人的钱，虽然这是出于姨妈的关心，但还是觉得自己出钱比较好。
他又不是出不起。
花了一段时间，布鲁斯才解释清楚自己继承了韦恩家的遗产。
虽然没说具体数字，但话里话外都表达出了一层意思。
他布鲁斯·韦恩，是有钱人。
格兰杰太太最后也拗不过布鲁斯，只能同意这一次由布鲁斯自己出钱。
很快他们便从古灵阁将英镑换成了加隆，布鲁斯也第一次见到了妖精这种生物。
长得真丑啊。
在换钱的过程中，布鲁斯只是在旁边看着，听到了格兰杰先生与妖精交流的只言片语，就隐隐意识到，巫师世界的汇率似乎存在漏洞。
哪怕是现在的自己，都能想到办法把他们的市场弄崩。
就在这时，卡图姆飞到了布鲁斯肩膀上。
“小子，别乱想。”
他似乎能够知道布鲁斯在打些什么鬼主意，“金融永远只是手段，社会运行的底层逻辑是暴力，你把巫师的金融弄崩了，他们就要用暴力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到时候吃亏的只会是底层麻瓜百姓。”
布鲁斯顿时将自己刚才的想法抛出脑外。
在格兰杰先生换钱的过程中，赫敏和布鲁斯闲聊着。
“我提前了解过，霍格沃茨有四大学院，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
“每个学院对应的品质不同，我觉得我应该会进拉文克劳，听说那里都是聪明的巫师。”
四大学院？
布鲁斯问道：“这些学院分别对应着什么品质？”
“这个我知道。”
又是卡图姆插了话，“它们分别对应恐虐，纳垢，色孽和奸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