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听懂掌声
“红帚星咒，本质上是一种从基础施法改进而来的攻击咒语。”
邓布利多一抬手，一道红光从他的魔杖中射出，击中远处的花瓶。
花瓶瞬间化为齑粉。
“咒语的伤害根据巫师本身的力量而决定，施法者也可以通过主观意志降低威力。
“红帚星咒施法很快，并且熟练之后，不需要咒语催发，是很方便的咒语。”
邓布利多停顿片刻，然后才说道——
“当年，格林德沃经常用这个咒语惩罚自己的手下。”
布鲁斯点点头，他明白了为什么之前盖尔教授明明击中了哈利那么多次，哈利身上却毫发无伤。
看来是盖尔教授将咒语的威力降到了最低。
邓布利多继续说道：“格林德沃对自己开发的这个咒语很是满意，经常拿出来炫耀。
“按他的说法，这个咒语在真正打到身上前，对方永远不知道威力有多大。”
听到这里，布鲁斯还没表示什么，猫头鹰忽然发话了。
“未知的恐惧，黑魔王就喜欢来这一套。”
他说，“不过他后面那一任黑魔王，显然做的没那么好。”
如果说，格林德沃是将裁决的力度捏在自己的手里，保留了回缓的余地。
那伏地魔就只会用些极端手段。
小矮星彼得就是最好的例子。
猫头鹰忍不住想到了一副画面，伏地魔在食死徒大会上自豪地说——
“当初没背叛我的，我都给他钻心刺骨，何况是背叛我的呢？听懂掌声！”
等等，这句话放在蝙蝠侠身上好像也能用。
“当初我的队友，我都给他植入病毒，何况我的敌人呢？”
卡图姆一时沉默了。
布鲁斯还在听着邓布利多的讲解，不知道卡图姆正在心里编排他。
邓布利多终于说到了正题。
“布鲁斯，我接下来要教你的，是我从咒立停中，改进出来的一种防御魔咒，咒语是——”
他将魔杖抬过头顶，念出了那個咒语，“咒语反弹！”
当这个咒语念出时，邓布利多的身体周围，出现了一个蛋壳般的光晕，肉眼可见。
只出现了一瞬间，然后便很快消失了。
“这个咒语学起来不难，但是要把控时机。”
邓布利多收起魔杖说道，“只有在咒语即将击中你的一瞬间使用，才能将别人的咒语反弹回去。
“顺便一说，不可饶恕咒是不能反弹的。”
布鲁斯点点头，他对自己把控时机的能力一向很自信。
“那我们接下来就开始学习吧。”
邓布利多轻声说道。
……
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转眼间又到了下一节决斗课。
决斗教室内，每个小巫师都面对着一个练习人偶，不断训练着咒语。
盖尔教授背着双手，在学生之中穿行，就像是在检阅属于他的大军。
“哈利，你的动作不对！”他严肃纠正道，“魔杖挥出的要更快！快到你自己都反应不过来！”
哈利龇牙咧嘴，他胳膊早就酸了。
明明身边的纳威动作更不规范，可盖尔教授却视若无睹。
只针对他一个人。
但哈利也不敢直接反驳教授，只能强顶着几乎快没有知觉的胳膊，调整动作继续练习。
盖尔教授心满意足离开了。
自己严格训练哈利，是因为对他有着更高的期待。
看这次斯内普还有什么话说。
盖尔继续四周巡视着，然后他便看到布鲁斯，正站在人偶前一动不动。
像是在摸鱼。
盖尔眉头一皱。
“布鲁斯！”
他大声吼道，“你想要偷懒就回家去！你当霍格沃茨是伱家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眼神中流露出丝丝担忧。
布鲁斯面色不变，说道：“没有教授，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盖尔问道。
“我在想，如果别人对我用红帚星咒，我该怎么办？”
“那就比对方更快用出魔咒！”
盖尔立刻给出了答案，“红帚星咒是没有反咒的，你只能这样做。”
“真的吗？”
布鲁斯说道，“可是邓布利多教授说——”
“没有什么邓布利多！”
盖尔忽然吼道，“我现在不想听你找任何借口！你给我好好练习！
“我实话告诉你，你如果在课上魔咒没学好，我工资不会因此少一纳特！”
说罢，他拂袖离开，留给布鲁斯一个恶狠狠的目光。
周围的小巫师们都吓呆了。
尤其是赫敏，她低头对布鲁斯说道：“你不该跟教授这么说话的。”
就算教授凶了点，也不能拿校长的名义来压他呀。
布鲁斯只是摇头：“不用担心，赫敏，我心里有分寸的。”
他的思绪，忍不住飘到了几天以前，他从校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
……
“你确定要我这么做？”
布鲁斯行走在移动楼梯上，有些狐疑对卡图姆问道。
“你确定要我用邓布利多的名义，去激怒盖尔教授？”
“你放心！”
猫头鹰扑腾着翅膀，飞在布鲁斯身边，“我都已经计划好了，你放心，盖尔的反应肯定很激烈。”
“很激烈又能怎么样？”
布鲁斯还是有些不解，“盖尔教授是老师，邓布利多是校长，他就算再反应激烈，最多也只是辞职不干了，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在他看来，盖尔教授虽然有些古怪，但教学的内容却是实打实的。
比上学期的奇洛，这学期的洛哈特，好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样一个老师，自己为什么要强行和他闹矛盾呢？
“你放心，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反而你还会因此得到好处。”
卡图姆拍着胸脯保证。“相信我，我是看过书的。”
杨过的故事，卡图姆很熟。
“什么书？”布鲁斯问道，“拿出来我看看。”
卡图姆只是摇头：“有牛头人，小孩子别看！”
……
时间回到现在。
决斗课在凝重的气氛中结束了，布鲁斯到头来也没看到盖尔教授有什么反应。
死猫头鹰又在撒谎。
布鲁斯有些气愤，他收起魔杖，准备跟着人群离开。
这时，背后忽然有人叫住了他。
回头一看，正是盖尔教授。
布鲁斯走了过去，只见盖尔教授眼神闪烁。
“邓布利多，之前跟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