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绵绵
胡枫轻步上前,细心地掀起了木婉清脸上的面纱。
木婉清环顾四周,发现并无血迹,她不禁疑惑又愤怒地询问:“你放他们走了吗?”
胡枫眼神坚定,声音中充满了忿怒:“我把他们全都扔下了深谷。那些胆敢欺负你的人,我怎能轻易放过?他们必将粉身碎骨,死无全尸。”他心中却暗想:要改变婉清这冷漠的性格和杀戮的作风,绝非易事,这需要时间和耐心。
“你本非嗜杀之人,却愿为我杀十几人,这份深情厚意,我木婉清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子,却也愿为我的夫君赴汤蹈火,生死相依。“木婉清的话语中透露着无比的坚决和深情。
“清儿,你的情意我深感在心,此刻你且安心养神。“胡枫眼中闪烁着感动之光。
木婉清依偎在胡枫的怀中,这是她生平第一次与男子如此亲近。她的脸颊紧贴着胡枫的肩膀,耳旁是他温柔的呼唤“清儿、清儿“,鼻间充斥着他的男性气息。在这温暖的怀抱中,她怎能不心动,怎能不沉醉。
木婉清的脸庞犹如熟透的桃子,娇艳欲滴,她紧紧地握住了胡枫的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胡郎,你若离我而去,我岂能独活?我愿随你赴阴曹地府,再续前缘,结为生死夫妻。”
胡枫深知她情深意切,却不愿她因自己而殉情,于是柔声道:
“清儿,你不能这样。我希望你能为我报仇雪恨,然后每年清明时节,到我坟前献上一束鲜花,洒下一壶清酒。只有你在我墓前守候三十年、四十年,我才能安心长眠。”
木婉清听后,眉头微皱,似有些不解:“你这人真是奇怪,人死如灯灭,又怎能感知世间之事?我扫墓于你,又有何益?”
胡枫微微一笑,深情地望着她:“清儿,你的心意,便是我最大的安慰。只要你在,我便能安息。”
“你这人真怪,人死之后,还知道什么?我来扫墓,于你有什么好处?”木婉清道。
“你若是陪我一起死去,我岂不是更吃亏。告诉你,你这么如花似玉,若每年能为我扫墓一次,即便我身在九泉之下,看着你也会心生欢喜。但倘若你随我而去,我们双双化作白骨,那可就大煞风景了。“
木婉清闻言,心中窃喜,对他的赞美颇感受用。
胡枫的手轻轻地环住了她的纤腰,只觉得触手之处温暖柔软,仿佛没有骨头一般。他心中涌起一阵悸动,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朝着她那诱人的唇瓣吻去。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亲吻女子,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不敢过于贪心,只是轻轻一触即收。
他抬起头,痴痴地凝视着她那美丽的脸庞,眼中满是惊艳和倾慕。他轻声说道:“清儿,你真是美得令人心醉。你的容颜如此美丽,让我无时无刻都想要一睹其风采。”
木婉清轻轻印下那一吻,心跳如鼓,脸颊泛红,娇羞之态宛若初开的桃花。她原本苍白的面庞此刻更显艳丽三分,声音微微颤抖着说:
“你是世上第一个看见我真容的男子,我发誓,以后也不会让第二个男子瞧见我的真实面目。”
胡枫本欲劝阻,但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嫉妒,他实在不愿其他男子再见到她这般倾国倾城的容颜。劝阻的话语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另一个问题:
“你当年究竟为何立下这样狠毒的誓言?这誓虽然古怪,倒也挺好!嘿嘿!”
“你既是我的夫君,分享这些也无伤大雅。我本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自出生起便被遗弃在荒野之中,幸得师父相救,我才得以存活。她含辛茹苦地将我养大,并传授我武艺。师父曾告诫我,天下的男子皆是负心之人,一旦他们见到我的容貌,便会不择手段地诱使我误入歧途。因此,自我十四岁那年起,我便以面纱遮面,以避人耳目。
我在深山中与师父共度了十八年的光阴,与世隔绝,过着平淡而宁静的生活。原本,我以为这便是我的一生,直到遇见你。你的出现,打破了我原本平静的生活,让我开始渴望了解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我想,这或许便是命运的安排,让我们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相知,相恋。“
胡枫轻轻点头,道:“你十八岁,比我小七岁。你的经历如此独特,让我更加珍惜我们之间的缘分。我会竭尽全力,守护你的笑容,守护我们的幸福。“
“今年春至,这日,山中来了一位陌生客,他自称是师父师妹“俏药叉”甘宝宝所派,特地前来送信……”木婉清微微颔首,神情间流露出几分凝重。
胡枫忍不住插话道:“‘俏药叉’甘宝宝?那不是钟灵的母亲吗?”
木婉清闻言,淡淡道:“正是她,她亦是我的师叔。”言罢,她脸色一沉,语气中透露出几分醋意。
“我不许你心里总是惦记着钟灵那小鬼。你既是我的丈夫,便只能一心一意地想着我。”
胡枫俏皮地伸出舌头,做了个调皮的鬼脸,心中却暗想:我那如花似玉的语嫣妹妹,可不会这么轻易答应。
“你不听吗?”木婉清娇嗔道,语气中满是愤怒,“我可是你的妻子,心里只想着你一个人,其他男人在我眼里,不过是猪狗不如的畜生罢了。”
胡枫苦笑一声,摇头道:“清儿,你这话我可不能随便应承啊。”
木婉清怒火中烧,扬起手掌便欲向胡枫击去,口中厉声喝问:“究竟为何?”
胡枫眼神闪烁,急声辩解:“你的母亲,还有你的师父,她们难道不也算是‘别的女子’吗?我怎能将她们与畜生相提并论?”
他此言虽出,心中却另有他念,王语嫣、李清露等人的影子在他心中掠过,只是此刻他深知不是时机。木婉清伤势未愈,情绪又需时间平复,且她此刻心态异变,食人肉而无半分愧疚,他自是不敢轻易触及。
木婉清微微一愣,随后缓缓点头,轻声道:“但你不应总是心系那小鬼钟灵。”
段誉急忙辩解:“我并没有时刻惦记她。只是你提到了钟夫人,我才想起了钟灵。对了,你师父的信中究竟写了些什么?”
“我茫然无知。师父瞥了一眼那封信,怒气冲天,瞬间将那信撕得粉碎,只对送信的人冷冷道:“我已经知道了,你回去吧。”木婉清稍作停顿,接着叙述道:
“那人离去后,师父沉浸在深深的悲痛之中,数日粒米未进。我尝试安慰她,但她置若罔闻,只字不提其中缘由,只是反复念叨着有两个女人对不起她。我心生怒火,对师父道:‘师父,您无需忍耐。这两个无耻的女人既然让您如此痛苦,我们就去杀了她们。’师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点了点头。于是,我们师徒二人便踏上了下山之路,誓要讨回这公道。”木婉清情绪有些激动。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师父曾言,多年来她心中始终有个谜团,原来正是这两位蛇蝎心肠的女子,给她带来了无尽的伤痛。幸得甘宝宝的坦诚相告,不仅解开了她的心结,还指明了那两位罪人的藏身之处。”
胡枫暗忖:“钟夫人真是聪明过人,借刀杀人的手段真是用得炉火纯青。”
“我们下山之际,师父曾命我立下恶毒誓言,若是有人胆敢窥见我的真容,我便必须取他性命,或者嫁他为妻。倘若那人有幸娶我为妻,却又背信弃义,我便必须亲手斩断这段情缘,为他不忠不义付出代价。若我违背此誓,师父一旦得知,定会决绝自刎。师父言出必行,绝非虚言恫吓。”
胡枫心中暗自腹诽:变态,太极端了,自己不幸福搞得女儿也不幸福。
随后,木婉清娓娓道来,她与师父一同前往风景如画的苏州,原意是为了诛杀那名为李青萝的王夫人。然而,因对地形生疏,二人并未与王夫人照面,反而遭到了她手下的猛烈追杀。在危难之际,她们逃至万劫谷,寻求甘宝宝的庇护。甘宝宝为人仗义,便安排木婉清暂居那幽静的庄子,静候师父的到来。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于是她轻轻闭上双眼,稍作休息。稍后,她再次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感慨:
“最初,我以为你会像我师父所说的那样,像世间所有的男子一样,冷漠无情。然而,你借走我的黑玫瑰后,竟然还特意赶回来告诉我消息,这真的出乎我的意料。当那群奴仆围攻我时,你虽然不会武功,却勇敢地保护我。我……我并非无情之人,自然对此深感感激。”
“你拖着我在马后,那时你的态度虽然严厉,但我知道你是出于感激。没错!如果不是因为内心的感激,你恐怕早就一箭射死我了。”
木婉清低声细语,“你给我治伤时,我曾让你见过我的背心,而你也无意中让我看到了你的光屁股。从那时起,我便知道,我这辈子不嫁给你为妻怕是不行了。南海鳄神步步紧逼,我只好让你看见我的真容。”她轻轻转过头,深情款款地凝视着胡枫,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满是柔情蜜意。
木婉清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胡枫,你愿不愿娶我为妻,成为我的丈夫?”木婉清自然期望得到胡枫肯定的回答,但她同时也手握机括,准备在胡枫拒绝之际与其同归于尽。
胡枫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愿意。”他的声音坚定而温柔,如同春风拂面,温暖人心。
木婉清的手指微微颤动,听到他的言语,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欢喜。她的俏脸如春花初绽,美丽动人,手指轻轻离开了机括,带着盈盈笑意,她紧紧地搂住了他,轻声呢喃:“好郎君。”
话音未落,她的红唇已经主动迎了上来,想要给予他最深情的吻。然而,胡枫却在此刻心生犹豫。他深知九阳神功需要保持童子身才能修炼到极致,他不愿因一时的冲动而导致遗憾。因此,他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欲望,双手微微用力,只是紧紧抱着木婉清。
木婉清感受到了胡枫内心的挣扎,但她却误解了他的用意。她以为胡枫是在怜惜她,不愿伤害她,这让她更加感动。她的心中充满了喜悦,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起来。
突然间,胡枫心头一紧,察觉到一股微弱的气息正迅速接近。他闭目凝神,几个呼吸间,便断定那熟悉的身影——岳老三,又一次无声无息地出现了。相比之下,木婉清的感知似乎慢了一步,她刚刚察觉到岳老三的到来。
“啊!”木婉清惊呼一声,如同受惊的小鸟,瞬间扑入胡枫的怀中。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尖叫道:
“他……他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