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湖底
“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反对无效，哈利，就算你再怎么不愿意也要学。”
“我还没有研究出怎么打开金蛋，这才是最重要的！”
死命挣扎的哈利抱着柱子不松手，旁边的德拉科怎么拽都拽不下来，而姗姗来迟的赫敏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此刻，她对斯莱特林的印象又刷新了。
被哈利气得头疼的德拉科看到赫敏之后，原本有些生气的表情瞬间变得不屑，他满不在乎地拍了一下哈利的肩膀。
“你的舞伴来了，波特先生。跟她跳舞去吧。”
赫敏已经习惯了德拉科的阴阳怪气，她甚至都懒得生气。
这个男孩就是一个傲娇的小鬼，她可不会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我不是来找波特先生的，我是来找德尤拉的，她在吗？”
“你叫我哈利就好。”哈利磨磨蹭蹭的松开柱子，怀里还紧紧抱着那颗金蛋，“至于尤拉，她去黑湖那边了，说是要试验一下中国咬人甘蓝的抗寒属性。”
“这样啊……对了，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面对赫敏的疑问，哈利没有说话，德拉科倒是先开了口，“这件事和你有关，格兰杰，”德拉科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不说话的哈利，“你亲爱的舞伴不会跳舞。”
“不会跳舞？”赫敏惊讶的看着哈利，“你不会跳舞吗，哈利？”
“是的……”哈利的声音弱弱的，“我姨父家可不会闲着没事让我学这些东西……”
“不好意思，你说什么？”
“没什么。”哈利对赫敏露出了笑容。
赫敏的发型已经被德尤拉修整过了，打薄再加上美发用品的使用让她的头发看起来不再那么蓬乱。
“你的头发看起来更漂亮了，赫敏，对了，我打算去找尤拉，你要……”
“前情提要，哈利。”德拉科的手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哈利的肩膀上，“别忘了院长的嘱咐，要是你因为技术原因在舞会上出丑……”
哈利几乎瞬间联想到了斯内普的绝世黑脸，他拼命摇头。
“那你跳女步教我吧，德拉科。”
“想得美！”德拉科重重的哼了一声，直接把人往赫敏的方向一推，“这是你的舞伴，格兰杰，交给你了。”
“德拉科，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你可别污蔑我，我要去找尤拉了，你们两个练舞去吧。”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哈利立刻恢复之前和德拉科勾肩搭背的模样，“我们一起去吧，我还挺好奇尤拉是怎么实验咬人甘蓝的抗寒性的，赫敏，要一起吗？”
就算德拉科再怎么不愿意，赫敏还是和他们一起去了黑湖边上。
此时的湖面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三人在周围巡视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发现德尤拉的身影。
“难道尤拉去冰面上了？”听到哈利这么说，其余两人立刻往冰面上张望，但什么都没有。
“她去哪儿了？”
就在几人一筹莫展之际，一道带着口音的声音响起，“赫米恩，你怎么在这里？”
来的人是克鲁姆，奇怪的是，他身上有些湿漉漉的，像是刚洗完澡出来一样。
注意到三人看他的眼神，克鲁姆解释道，“我体验了一下潜水。”
闻言，两个男生瞬间觉得这人有毛病。
谁家好人会在大冬天潜水？这家伙泡妞也不知道找个合理的理由。
“哦，对了。”克鲁姆转头看向两个男生，“我刚才在水下还看到了经常和你们在一起的那个小姑娘，她很厉害。”
克鲁姆称赞道，“我甚至追不上她。”
听到这里，德拉科炸了，他咬牙切齿的看着一脸无辜的克鲁姆。
“你有没有想过，她是感觉到你在追她所以才游得那么快的？”
此时的德拉科，像极了一个看着对自己妹妹耍流氓的狗男人的哥哥，他甚至要掏出魔杖和他决斗了。
“不。”出人意料的，克鲁姆摇了摇头，“我看到她在追什么东西，我看不清，但那个东西往更深的地方去了。”
“什么？”德拉科不敢相信，“你说她现在还在黑湖里？还是深处？这可是冬天！而且她的身体还没好！梅林的臭袜子！”
眼看德拉科就要砸开冰面跳下湖，几人连忙拦住了他。
“相比她，你下去才更容易出事。”克鲁姆真诚的评价道，“有魔咒把她周围的水隔开了，虽然我的描述并不准确，但大概是这样的。她没事，但你会有事。”
“那我也不能……”
“啊！！！”
一道刺耳又尖锐的声音传到了几人的耳朵里，震得几人耳膜有些疼。
远处的冰面被破开，一个人影从水里跳了上来，紧接着还有一个奇怪的东西也跟了上来。
奇怪又尖锐的声音持续不断，最后渐渐消失，最先反应过来的德拉科连忙赶过去。
果不其然，站在冰面上的人是德尤拉。
“萨拉查在上！”德拉科立刻把自己的袍子脱下来把德尤拉裹住，然后用围巾把整个人缠了好几圈才罢休。
“你的头发还在滴水，德尤拉！就这么傻傻的站在那里？”
“唔没斯……”德尤拉用手在头上费劲扒拉了好一阵才把德拉科系的结打开，“我没事，施咒了，不冷。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知道德尤拉有多在乎自己的身体的德拉科也只是哼了一声，把围巾裹得更严实了。
想要把外套还给德拉科的德尤拉拗不过他，直接用复制咒又复制了一套给德拉科。
克鲁姆并没有走，他也有些好奇，这个人刚才在干什么。
哈利则是担心的上下打量德尤拉，“你怎么会在水里？没事吧？”
赫敏也担忧的看着。
毕竟，在他们看来，大冬天下水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儿大病。
“没事。但你们确定要在这里开茶话会吗？”
“那我们去海格那里，那里更近，而且还有炉火。”哈利提议道。
其余几人都表示赞同，只有克鲁姆表示自己就不奉陪了，毕竟，他和他们所说的海格并不熟。
目送克鲁姆离开之后，四人往海格小屋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德拉科还不忘数落德尤拉。
一直到海格小屋前，德拉科的嘴也没停过。
甚至海格来开门也是因为大老远就听到了德拉科的碎碎念。
“梅林的胡子！小可怜，来杯红茶暖暖吧。”
德尤拉脸色发白的样子真的把海格吓到了，急得他又是围毯子又是倒红茶的。
“听他们说你下水了？好端端的下水做什么？”
“我没事，只是体力消耗的大。”
别看德尤拉看起来一脸苍白无力，但这也只是体力消耗太多导致的，至于寒冷和身上的水，那是那条不讲道义的人鱼弄到她身上的。
“我只是想探索一下人鱼的语言而已。”
德拉科已经预见到了事情的真相，他环抱双臂看着德尤拉，“所以呢？”
“……”德尤拉捧着红茶杯，少见的有些心虚，“想实践语言，最好找一个合适的练习对象。”
“所以你就下水了？”
“是的，但我也没想到那条人鱼会突然用尾巴拍我，虽然我躲过了，但还是被他溅了一身水。”
“梅林……”德拉科捂住脸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赫敏在旁问道，“就因为你想探索人鱼的语言，所以你就下水了？梅林！你怎么敢在这种天气下水？！”
该说的都被说完了，无话可说的哈利和海格只能配合的频频点头。
“有把握，又想做，就做了。”
一句话，把四个人说的哑口无言。
德拉科敲了敲桌子，将众人的视线引到自己身上，“就算如此，德尤拉·莱斯特兰奇，你也不应该一声不吭。”
“我错了。”德尤拉的认错态度良好，认错速度迅速。
“你千万别和哈利一样下次还敢。不过……既然你下水了，有什么收获吗？”
“对，有一点。”德尤拉看向哈利手里抱着的金蛋，“我知道你的金蛋要怎么打开了，哈利。”
“什么？！”
哈利很惊讶，“尤拉，你就下了一次水就知道了？”
“本来只是猜想，但我在水底看到了克鲁姆，所以才确定的。”
一旁听着的赫敏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她也想听听，这个人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海格已经出去了，他还需要去找布置礼堂的圣诞树，于是把空间留给了四个孩子。
“我下水的时候尝试过和人鱼交流，他们的声音和我们在斯莱特林休息室听到的一样，很悠长，像是在唱歌，即使他们话里话外都表明了不欢迎我。”
“等等。”赫敏适时提出疑问，“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
“我知道大部分的音节和读音，但不清楚他们的语法，根据他们脸上的表情，再加上我跟了他们很长一段时间，大概能听个差不多。”
“你知道人鱼语言的读音，还能猜出来他们的语法？”
“是的。”
德尤拉并没有解释太多，而是说出了当下所有人最在意的地方。
“你们应该也注意到了，人鱼的声音在水里和水面以上是不一样的，这就对应了你手里那个东西的机制，哈利。”
“你的意思是……”
“试着把它放到水里打开吧。而且，克鲁姆出现在水下，可能你们的最后比赛就在黑湖吧。毕竟只要是脑子没病的人都不会闲着没事在大冬天下水。”
德尤拉话音刚落，三个人立刻齐齐的看向她。
“怎么了？我下水是有原因的。”
“不管怎么样，你下次不能再这样了，尤拉，我差点被你吓死！”德拉科不满的控诉着，语气里带了些威胁，“你要是下次再这样，我就告诉我妈妈！”
德尤拉对此不屑一顾，“你为什么不告诉卢修斯姨父了？放心吧，我以后不会了。”
德拉科轻哼了一声，像是在宣告自己的胜利。
几人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另一个致命的问题被抛了出来。
“哈利，我不是让你学习交际舞了吗？”
抱着金蛋的哈利默默低头，“我那是有原因的，我需要研究金蛋的秘密。”
“那你现在已经找到答案了。”德尤拉道出关键，“你现在可以学习了，让一位女性在舞会上出丑可不是一个绅士该做的。”
哈利立刻垂下头，“我知道了，那谁来当我的陪练呢？”
德尤拉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视线转向德拉科，哈利也后知后觉的看向德拉科。
“对了，德拉科，你之前不是告诉我你所有舞步都精通吗？你教我吧！”
德拉科的脸色瞬间黑成了斯内普教授。
“我是男的。”
哈利诚实回答，“但你会跳女步。”
德拉科的眼神依旧坚定，“我是男的。”
“这种事情不分男女。”
眼看两方僵持不下，赫敏默默开口，“我来吧，毕竟是我的舞伴。但我们应该去哪里练舞呢？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好像都有些……”
“你们可以去八楼的一个房间，在那副有巨怪的挂毯后面，来回走三次，心里默默想着你要什么，会出现一个你想要的房间。你们可以在那里练舞。”德尤拉提议道。
“有这么神奇的房间吗？”赫敏问道，“我记得地图上没有这样的标注。”
“是我偶然发现的。很少有人能知道那个地方。”
“尤拉，你是夜游的时候发现的吧。”哈利问道。
“对。”德尤拉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你是不是又要说，‘我是有足够的把握才去夜游的，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哈利做出面无表情的样子，模仿德尤拉模仿的惟妙惟肖。
“我确实是打算这么说的，但你模仿的一点也不像。”
“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尤拉。”
“总之，练舞的地方就这么定了，希望你们两个相处的愉快。”
“对了。”哈利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德拉科，“德拉科，你找到舞伴了吗？”
“我用不着你操心，圣人波特，我早就找到舞伴了。”
“潘西？还是达芙妮？还是说是那个预备队员……”
德尤拉帮德拉科说了出来，“是布斯巴顿的人。”
“布斯巴顿？”哈利看德拉科的眼神瞬间不对了起来，“别告诉我你邀请了芙蓉·德拉库尔，德拉科，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会成为全体男生的公敌的。”
“德拉库尔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七年级的，我怎么可能会去邀请她？一个很平常的人而已，我不打算和那些叽叽喳喳的女生跳舞……你那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哈利的脸上写满了阴阳怪气，“就是觉得不符合我们马尔福少爷的喜好~”
“你最好不要阴阳怪气，哈利·波特。”
“好吧~”
德拉科转头看向德尤拉，“尤拉，我能打死他吗？”
“这个我说的不算。”德尤拉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