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不知名画家
李昂将背着小包的鲁达带进了餐厅。
餐桌上摆了一只烧鹅拼盘和一盘加热后的鹿肉饺子，还有必不可少的卤牛肉猪头肉。
李昂取出饮料，笑着说道：
“下午出门办事了，没有提前准备，饭菜简陋了一些。”
“已经很丰盛了，多谢李昂哥哥款待！”
鲁达看到肥美的烧鹅，舔了舔嘴唇后坐到了椅子上，对着李昂连声道谢。
“边吃边聊。”
看到鲁达坐着不动，李昂率先夹了一筷子鹿肉饺子。
“李昂哥哥先等等，我把种师道经略相公送的礼物给带来了。
你看，这是大宋官家的书法字帖，还有一名小画家的两幅画，种老相公说画不错，我感觉一般。
最重要的是，种老相公还送了五十两黄金！”
鲁达一边说着，一边从小包里掏出了不少的东西。
三幅长纸筒画卷，有大有小。
一个小木盒，打开后是四块束腰板状的金锭。
鲁达展示了金锭后，就把木盒递给了对面的李昂。
随后他打开了最小的纸筒，将字帖放到桌子上缓缓铺开。
米白色的绢布，宽约三十厘米，长不到六十厘米。
上面的字帖字体似刀剑，锋芒毕露，如同断金割玉一般，别有一种韵味。
“鲁达兄弟先吃，我先看看。”
李昂凑近了仔细看着字帖，发现即使是他这种不懂书法的人，也觉得很好看。
“清和节后绿枝稠，寂寞黄梅雨乍收。”
李昂小声念着字帖上的楷书，上网搜了搜宋徽宗的书画评价，发出了感叹：
“这就是宋徽宗赵佶的瘦金体书法？
果然是一流的书画家，不入流的皇帝啊。”
随后李昂灵机一动，又搜了搜宋徽宗书画的拍卖价值。
“我靠，造成靖康之耻的皇帝，一幅不到半米的字帖都能拍卖到六百万？
鲁达带来的这幅字帖有宋徽宗的印章，还大了不少，岂不是轻松卖到五百万以上！”
李昂心脏狂跳，就这一副字帖，抵得上数十斤黄金。
他看了几眼字帖，发现好像太新了，在心里思索：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崭新程度不好解释，以后找机会送到专业机构检测一下。”
李昂读了几遍字帖上的诗句，感觉好像有点儿熟悉，输入浏览器后，他发现了盲点。
“完蛋！这是欲借风霜二诗帖，真迹在海北博物馆展览呢。
我突然拿出一副新的，别人也不会信这幅是真的，除非说宋徽宗写了好几副。”
李昂的心情起起落落，鲁达带来的这幅毫无疑问是真的。
种师道这种级别的边军统帅，有宋徽宗赐下的墨宝很正常。
毕竟宋徽宗当皇帝不行，当书画家还是有一手的，书画数量还不少，比鞑清那两个人菜瘾还大的皇帝强多了。
但问题是，万一要是和海北博物馆的那幅一模一样，李昂拿出去可就问题大了。
“算了，这幅暂时还是自己收藏吧。”
李昂想了半天，决定不冒这个风险。
痛失巨款的李昂深吸几口气，又打开了一个纸筒，发现里面是一幅绢本画。
上面是一面城墙的缩写画，有士兵军械，有战旗长杆，活灵活现，颇具美感。
当李昂看到署名印章是张择端时，有些呆住了。
“张择端？那个画出清明上河图的张择端！”
李昂又打开了第二个纸筒，快速查看印章，也是张择端。
“不知名画家张择端，画画一般？
鲁达的评价很深刻啊。”
李昂摇了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清明上河图作为古代十大名画之一，其作者张择端的任何一幅画都是价值连城。
他盯着第二幅描绘坊市的短幅画看了好久，越看越喜欢。
“宋徽宗的欲借风霜二诗帖，卖不了就算了。
张择端的两幅短画还卖不出去不成？拍卖的成交价随随便便一副至少上千万吧。”
李昂将三幅书画小心收好，开始和吃了大半烧鹅的鲁达聊天。
“鲁达兄弟，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你见到了种师道，他是什么态度？”
还在开心吃肉的鲁达听到这话，抓肉的手停顿了片刻。
他放下烧鹅腿，小声回复道：
“种老相公很喜欢望远镜和对讲机，他也看了李昂哥哥送给我的资料。
我跟他说的是梦遇神人，他特意叮嘱我，要和哥哥你打好关系。
但最后种老相公选择了继续听从官家的诏令，他说有信心抵御金国的进攻。”
鲁达说完，也没了吃肉的胃口，抓着几个鹿肉饺子塞入嘴中。
李昂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提点了一句：
“金国容易防守，但背后的刀子不容易扛住啊。”
别说是种师道了，就连岳飞都没顶住。
北宋末年的皇帝，卖起国来，和慈禧相比，也不遑多让。
“李昂哥哥放心，种老相公年纪大了，有他的顾虑。
但我鲁达不一样，如果官家真的像小册子上的那样，我第一个冲回汴京砍了他的狗头！”
鲁达看完了水浒传和两宋历史详略，本就不多的忠君思想彻底没了。
“鲁达兄弟，下次到来，能不能带几把神臂弓和一副步人甲过来？
我拿现代的跟你换。
主要是想了解神臂弓的内部结构，用来仿制。”
李昂说完，有些不好意思，接着说道：
“还是再等一段时间吧，我订购的甲胄马上就到了，那时再说。”
原本还有些郁闷的鲁达，见李昂提了要求，立马来了精神，笑着回答道：
“哈哈！哥哥这是哪里的话。
神臂弓和步人甲，下次见面必定奉上！”
“这对你没有影响吧？”
“无碍！”
“那就好，来来来，吃肉！
鲁达兄弟，可想好要看什么书了？”
李昂一边倒着饮料，一边在思索鲁达的心愿单应该怎么完成。
鲁达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回应：
“李昂哥哥，有没有现代的兵书？”
鲁达知道兵书向来是家族传承之物，有些兵家宁愿把兵书带进坟墓也不愿流传下去。
“当然有！
岳家军的详细兵书，还有现代的军事神书：《民兵军事训练手册》和《军地两用人才之友》！”
“多谢李昂哥哥赐书和手机！”
鲁达的郁闷在得到手机后，彻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