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0
男人的手握着秦烟的手,手指叠在一起,男人手的骨架很大,手掌宽厚,能很轻易的包全女孩的。
密密的吻落下,秦烟的额头压在手臂上,忽然一下子抓紧了他的手掌,戒环压着皮肉,很疼。
陈宗生便将她抱起来一些,却更深了,感觉到女孩身体的紧绷,在她肩胛骨上亲了亲。
等感觉到她身体放松一些了,便拍了拍她。
后来便去了床上。
到最后,秦烟困得都要睁不开眼睛了,陈宗生亲了亲她,便抱着她去浴室冲澡。
出来的时候,秦烟已经完全睡着了。
脸颊白白嫩嫩的,还有热水熏出来的红润,整个人都是那种熟透了,等人采摘的迷人风情。
陈宗生会打量她,睡着的时候也好,她清醒时说话的样子也好,有种怎么也看不够的感觉。
他没试过一整天都盯着她会不会就不是这样了,但他总觉得,结果是一样的。
他年轻时候也没有想过,会在自己平淡如水的人生经历中遇到这样一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
……
秦烟睡到下午才起,又倒了时差,总感觉身体软绵绵的。
今年还没有下雪,空气又干又冷。
佣人就煮了雪梨给她喝。
里面放了冰糖,还有枸杞,还有梨子的清香,甜甜的汁水喝进肚子里,连嗓子都被伺候舒服了。
秦烟窝在沙发上打游戏,陈明哲给她发消息的弹窗跳出来,正到关键时候,她直接将那弹窗滑到一边。
但是陈明哲又发,然后她死了。
气的秦烟直接开语音骂他。
过了会,那边弱弱的声音才传过来,“不就是给你发个消息,至于吗?”
秦烟没好气的说,“什么事?”
“我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秦烟听出来他语气中有种一雪前耻的气势,“要不要出来吃顿饭?”
“不行!”
秦烟一边拒绝,就一边给陈宗生发消息,赶紧把陈明哲找她的事情说了,吃一堑长一智嘛。
其实秦烟还挺想去,上次陈明哲说一半,就吊在那里了,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那勾子引的秦烟很想咬。
陈宗生那里未必不知道她在打听,但是既然他没有阻止,这就助长了秦烟的气焰。
也有更一劳永逸的办法,那就是直接问陈宗生。
但是根据秦烟对他的了解,估计是最后她被吃干抹净,却也问不出来什么——陈宗生不看重过去发生的事情,因为他觉得追寻过去没意义。
“再给你一次机会啊。”
手机震动了两下,陈宗生回她了,“今天外面有风,多穿点。”
同意了!
秦烟给他发了亲亲的表情,然后又勉为其难的回复陈明哲那边,答应他吃饭。
……
陈明哲故意订了家情侣餐厅,秦烟死活都不去,没办法,又得重新找,临到饭点了,两个傻子在寒风中吹了近半个多小时才找到一家。
秦烟戴着帽子,和手套,脚上是棉靴,倒是没冻着。
就陈明哲这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傻子,穿着件帅气的大衣,结果被冻成狗了,回头就指秦烟。
“要不是你死活不进去,我们用得着在大马路上吹冷风。”
“那是你,不是我。”
秦烟说,“是你自己先起坏心思的。”
陈明哲冷哼了一声,上下打量她,极不服气,“你怎么那么有先见之明。”
秦烟有股骄傲的扬了扬下巴,“先生提醒的呀。”
陈明哲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到了包厢里,陈明哲咕噜咕噜罐了好几杯茶水,才暖回来一点。
反倒是秦烟,摘掉帽子和手套,面色红润,皮肤白嫩,简直比花还娇,陈明哲纳闷,他也没觉得那老男人那么会养人啊,怎么还觉得这丫头比之前还漂亮了呢。
菜单送过来,各点各的。
“你这次不会又是吃完再说吧。”
陈明哲疑惑的表情简直欠揍,“谁要说,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男人把我扔到那犄角旮旯的地方待半年!”
秦烟露出抱歉又表示同情的笑容。
“早就告诉过你不要招惹先生了。”
“这还是过年,才允许我回来的,反正那垃圾地方我是不想待了,你要是想知道后面的事,有本事就说服他,让我年后留在公司。”
秦烟皱了皱眉,不太想,这和去直接问陈宗生又什么区别。
“你要想清楚,我哥那人是不可能跟你细说的,别的人,就算是梁表哥他们,也不好和你说我哥的事情的,他们一般不掺和这种。”
朋友是朋友,但是还是知道分寸的。
“所以,除了我,可能没人会告诉你了。”
“我也不是那么想知道。”
她知道陈宗生和许莉没什么,也知道他以破坏那个承诺为代价,是知道她会点头。
她那天,最难过的也不是看到陈宗生和许莉拥抱在一起的画面,而是那被破坏的背后的意义。
西子湾是,陈宗生将她从泥泞里带出来后,他们住的地方,被她赋予了家一样的含义,她以偏执的性格认为那里神圣不可侵犯。
现在,难过的伤痛都已经没了,只是遗憾。
她想弄清楚,也是给这件事画上一个句号。
“哎。”陈明哲没想到她那么干脆,“别呀,这样吧,你就帮我说一句话就行了,行不行,就看我哥的意思。”
秦烟说可以,又问他,“你什么时候告诉我剩下的?”
“你什么时候说了就告诉你。”
……
吃到一半,陈宗生过来了。
陈明哲撇了撇嘴,就知道他不可能放心他和秦烟独处,想到他也有这一天,陈明哲唇角微勾。
拉开椅子,陈宗生在秦烟身边坐了下来,温润的视线落在对面的人身上,“也参与几个项目了,也该稳重点了。”
“我觉得这句话应该还给你,不就是和小嫂子吃顿饭吗,怎么,以后同桌吃饭一次我就得去服半年役?”
陈明哲一边吐槽,还一边给秦烟使眼色,然而后者没分给他一点目光,笑盈盈的问,“先生,你吃饭了吗?”
“在公司吃了。”
陈宗生摸了摸她的头,“你自己吃吧。”
陈明哲看得目瞪口呆,觉得他不应该不自量力的企图从他哥这寻求关怀,也不该对见色忘义的女人抱有期待。
他重重搁了筷子,“吃饱了!”
陈宗生抬眼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