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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春天不是很忙,晚上能回来,等到了夏天和秋天就会在山里住几天在下来,等到了冬天大雪封山了就不怎么出去了。”
魏青山耐心地给自己的小夫郎解释,他也想日日守着自己的小夫郎,但现在家里没房没田的,他要早点上山去打猎,春天的时候就只猎一些小的猎物,春天是动物繁衍的季节,不能多打。
听魏青山说晚上还是回来的,林渔这才心里舒服了点。
择好野菜林渔进厨房做饭去了,晚上他现蒸了一锅的白面馒头,又打了两个鸡蛋炒了一盘香椿,在凉拌了一碗野荠菜。
魏青山很是喜欢刚出锅宣软的大白馒头,就这菜吃了三个。
因为魏青山第二天要上山打猎了,林渔夜里有点睡不着,他想起今天魏青山说山上的野兽凶猛,心里很是担心。
“青山,山里有大虫吗?”
“嗯,有的,得往林子深处走,那年我跟着师父的时候往山里走了五天才猎到一头。”
林渔听得心里一紧,“你不要猎大虫了,我,我害怕。”
林渔以前听村里的老人说山上的老虎饿极了就会下山,老人年轻的时候碰见过一次,那大虫连伤了两人。
“嗯,那年也是师娘得了重病,师父这才不得以进山猎大虫,放心好了,林子最深我也就走过一天的路程,碰不见大虫的。”
林渔这才放心了一些,“那你早点回来。”
“当然,我的小夫郎还在家等我呢。”
林渔往魏青山身边挤了挤,魏青山身上火气大,他和魏青山睡在一起就没再觉得冷过,他小心翼翼亲了一下魏青山的手臂,“青山,你要吗?”
“要什么?”
魏青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身边的小夫郎不说话了他才明白了,他当然想要了!
年轻气盛的,又夜夜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夫郎,但现在条件不允许,“乖乖睡觉,家里的床不行了。”
林渔有些急了,家里的床不行难道一辈子就不那啥了,那他还怎么给魏青山生崽崽呀。
他又羞又急,说话都有点结巴了,“那,那你轻点。”
“不行,好在昨天床板没断,要伤到你了怎么办。”
两句话就把魏青山撩拨的火气大盛,真的是冤家啊,他发现林渔其他事胆小,这件事倒是胆子意外的大。
“那,那我们去地上睡。”
林渔早就想好了,家里穷买不起床,那就睡地上,弄完了在睡床上,成亲这些天因为自己受伤了魏青山一直忍着,让他受委屈了,而且他还想早点给魏青山生崽崽呢。
魏青山被林渔这天真又撩人的话撩拨的难受,整个人跟架在火上烤似的,“不行,地上太冷,着了风寒怎么办。”
林渔求.欢不成羞得有点想哭,这已经是他做出最大的努力了,他的声音有点哽咽,“那,那怎么办,没有床,我还怎么给你生崽崽。”
魏青山这才搞懂他的小夫郎在想什么,他揽着自己的小夫郎安慰,小声在他耳边说话,“谁说没床了,我今天早上就让石木匠给我们打了。”
林渔傻愣愣地没有反应过来,昨天床塌了,今天魏青山就让人打了床,这要是让外人知道多羞啊!
林渔已经羞得脑子成了浆糊,想起刚才做的事更是羞得眼泪掉了下来,偏偏魏青山还在他耳边说:“石头说了,几天就能打好了,你要是急的话,我明天回来了去催催。”
林渔一把揪住了魏青山的袖子,“不,不要去。”
魏青山逗弄够了自己的小夫郎,心里的火气这才消散了一些,“那听你的话,我不去了。”
魏青山就算是脸皮在厚也不会去催,让人家知道了多难为情,他就是起了坏心思,想看看他的小夫郎又羞又急的样子。
“那花了多少银子呀?我给你拿。”
“没多少,我这几天打猎就挣回来了。”魏青山没告诉林渔,怕林渔心疼银子,反正都要打一张床,早晚都要花这个银子。
“那你不够了自己拿。”
“知道的,早点睡吧,明天我还要进山。”
夫夫两人说完悄悄话就睡了,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魏青山就起来了,听见动静的林渔也赶紧穿衣服起来。
“还早呢,你接着睡。”
“我去给你准备干粮。”
“没事,昨天的馒头不是还有,我热热带走两个就行了。”
魏青山想着烧火烤两个馒头就行了,走的时候在带两个,没分家和他自己过的时候都是这样过来的,而且林渔馒头蒸得比他好,他自己蒸的都是硬邦邦的。
“我睡不着了,我起来给你弄。”
林渔匆忙穿上了衣服,现在夜空还是墨色,星星还清晰可见,村庄安静的连个人声都没有,林渔没想到魏青山早上要起这么早,他有些懊悔,或许昨天晚上就应该把干粮给准备出来。
林渔怕耽误了魏青山进山,就匆忙烙了几个饼子出来,魏青山就着热水吃了两口,能吃上热饭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林渔把那天用油炒出来的肉片也给热了热,卷了三个饼子给魏青山带上,又给他的竹筒里打满了热水,这时候天才微微亮,刚能看清脚下的路。
林渔送魏青山出了门,“早点回来。”
“嗯,回去吧,外面冷。”
魏青山背着工具带着干粮走了,两只猎犬也带了出来,他现在每天都要回来,林渔一个人在家没什么事,等夏天他进山不回来了就让白雪陪他,或者在抱养一只普通的土狗,能看见护院就行了。
林渔一直目送魏青山离开,等到看不见魏青山的背影了,他这才转身回到了家里。
林渔早上吃了个饼子,今天天气不错,他把屋里的被子给抱出来晾晒,在收拾屋子的时候看见有魏青山以前的旧衣服,应该是小了,就放在那里没有穿,而且有的上面还有洞。
林渔把两人的卧房给收拾了一遍,抱着一盆旧衣服准备出门浆洗一下衣服。
刚把柴门给掩好何冬冬就端着绣花筐子过来来,“渔哥儿,你要出门呀!”
“嗯,你要去洗衣服吗?”
“不想洗,我求了我娘半天说来找你一起绣花,她这才放我出来,哎呀,你怎么就去洗衣服去了,那你去洗衣服,我跟着你去绣花。”
“行。”
何冬冬这才高兴了,两人一起朝着村口的小河边走去,地势平坦有几块石头那个地已经被几个年纪大的婆子婶子给占住了,林渔两人看还有一个地虽然险了些,但没有人,两人就去了那个地方坐着。
林渔一出现那些婆子就小声议论了起来,“看,青山的新夫郎今天出来了。”
毕竟是村里新嫁过来的,好些人没见过,不管是友善的,还是看热闹的,不少人都朝林渔这边看了过来。
林渔当然知道,但他胆子小又不爱说话,闷头就开始洗盆子里的衣服。
刚下手的时候河水有点冷,但也比之前好多了,林渔突然想起魏青山说过让他烧热水洗,今天还好,河水摸着微凉,他想着应该没啥影响就又洗了起来。
何冬冬坐在一边拿着绣花绷子在那绣花,有何冬冬在这,林渔觉得好多了。
林渔的盆子里都是黑的青的衣物,一看就是魏青山,一个婶子小声和身边的人说话:“这青山的新夫郎是个勤快的,这才成亲几天就给自己相公洗衣服了。”
“是呀,是呀,你看这干活的动作多麻利。”
“那又怎么样,这该穷不是还穷,这家里没个田,以后这日子也不好过。”一个婆子回了句。
“也不能这么说,那青山不是在打猎,你看这还不到两年,都能攒下十两的聘银,还怕日子过不好。”
“可不是呢,家里穷的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呢,新夫郎来了几天也这才,就开始干活。”
夏荷花不知道什么过来了,端着个盆子坐到了人群里。
何冬冬本来绣花就烦,一朵破花他怎么绣都绣不好,不远处那些人还老往这边看,有些人说的不好听的话都传了过来,人群中就属那个夏荷花最过分了!
何冬冬生气了刷得站了起来,“看看看,看什么看!穷怎么了,穷吃你家大米了,你家富,就你家富行了吧!”
那些人虽然不少年纪有些大是长辈,但何冬冬也不怕,叭叭就说了起来。
林渔拉了拉何冬冬的袖子,“冬哥儿。”
夏荷花站起来哎呦了一声,“冬哥儿也在呢,冬哥儿呀,你年纪也不小了,可不能这么没大没小的,落下个泼辣的名声,可不好议亲呢。”
何冬冬冷哼了一声,“我娘还没说什么呢,荷花嫂子你管的有点太宽了吧。”
“你!”夏荷花被噎得说不出话,一旁有人发出笑声,夏荷花生气了,“笑什么笑!”
林渔扯了扯何冬冬的袖子,“冬哥儿,冬哥儿。”
夏荷花说的对,这没有出嫁的哥儿要是被传出泼辣懒惰,哥儿本来就不好嫁,要是名声不太好的话就难议亲了。
何冬冬却不在意,“没事,你接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