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 章 祁教授接老婆回家
都不用她亲自念,合同白纸黑字投放在大屏幕上。
关于当初南老爷子拜托顾家照顾南倾时给的一亿嘱托费,以及这些年顾家拿着南老爷子给南倾的抚养费却抠抠搜搜舍不得给的所有记录。
最后还有那张顾夫人亲手写下的借条,后面还有顾家主的签名。
所有证据投放在巨幅大屏上,每一个字都尤其清晰,仿佛一个个巴掌当众打在顾夫人的脸上。
人群里众人脸色都变了。
“不是说顾家这些年收养南倾又花钱又费力的吗?顾夫人也没提过养南倾的钱是南老爷子留下的,作为报酬给额外给了顾家一亿抚养费啊。”
“既然钱是南老爷子留下的,又给了抚养费,那顾夫人怎么还好意思一口一个白眼狼,一口一个南倾高攀顾准的啊?”
“我就说,当初南家虽然不是顶级财阀,但也小有资产,南倾怎么可能沦为寄人篱下的孤女,感情是顾夫人藏着掖着不说明白呢。”
“没人发现吗,南倾结婚了,就代表那十五亿南倾已经拿到手了,现在的顾家连一亿都拿不出手,该是顾家高攀南倾吧?”
“就这样了,顾夫人还好意思南倾高攀顾家?我要是南倾,巴不得离顾家远远的,省的手里的钱被这家人打主意。”
都不用南倾开口,顾夫人以前如何渲染顾家无条件扶养南倾,南倾白眼狼的谣言,此刻这些证据放出来,就会化作多少报复落在顾家身上。
“难怪顾准不要乔家千金,回头缠着南倾。”
“一个法务厅副厅长一辈子也赚不了这点钱,只是有点名声地位,还得看人脸色。”
“乔顾两家联姻,乔家也只答应拿出两亿投资顾家,哪里有南倾划算。”
“是我我也选南倾,直接带来十五亿,还不用看人脸色,南倾孤身一人,未来还得倚靠他,这不妥妥的人生赢家。”
众人议论纷纷,顾夫人这些年辛苦打造的无私奉献人设彻底崩塌。
那张借条也让南城人都知道,如今的顾家已经落魄到八千万都还不起,原本还打算攀谈的一些商人直接默默退场。
顾夫人和顾家主为了这场订婚仪式几乎请了整个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想的是通过乔顾两家联姻让顾家重新站起来。
却没想到,他们营造的花园成了埋葬他们的坟墓。
南倾听着众人的议论纷纷,无声勾唇:“顾夫人,看清楚了,这才是我今天来的目的。”
“三个月之内,收不到钱,我们法庭见。”
既然顾夫人一向喜欢操控舆论,她便用舆论将她亲手拉下神坛。
现场一片狼藉,南倾一身清冷出尘,如同刚出淤泥的莲花,洁白高贵:“我目的已经达成,就不打扰各位雅兴了。”
她转头,看向顾准:“祝顾少早日成婚,儿孙满堂。”
这句话,讽刺至极。
顾准都订两次婚了,每一次都被人当众逃婚。
顾家又沦为笑柄,谁还敢跟他顾准在一起?
纵然他再优秀,顾夫人这种婆婆谁敢要?
顾准这一生恐怕都难成婚,别提子孙满堂了。
这些显然与南倾无关。
她踩着休闲鞋,手里拿着顾夫人写下的借条,与牧稚在众人的注视中扬长而去。
唯留下顾家狼狈不堪。
蒲毅盯着她离开的背影,迈开腿追了上去。
南倾和牧稚走到大堂,身后传来蒲毅的声音:“南小姐,请等一下。”
南倾只当没听到,牵着牧稚往前走。
蒲毅小跑上来,在门口拉住了她:“南小姐,我们还没留下联系方式呢。”
南倾冷漠抽出手:“我对你没兴趣。”
牧稚挡在南倾面前:“听不懂人话?我家倾倾瞧不上你。”
蒲毅挑眉,不以为意:“别说气话。”
“我与顾家只是合作关系,你没必要迁怒我。”
他摊手笑道:“我与顾准不一样,在这南城,我是你最好的选择。”
“论财力能力地位,除了我以外你找不到第二个。”
这话出来,牧稚直接笑了。
“你们这群男的是不是都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抬头看看吧,在这南城你算什么啊,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蒲毅被牧稚怼的脸色黑了下来,不耐烦的看她:“别找存在感,老子对你没兴趣。”
南倾看出他眼底的狠意,将牧稚护在身后,手摸上了手腕橡皮筋里藏着的银针,内心对这人下意识防备。
蒲毅这人是这两年才出现在南城的,南倾并不了解他,但总感觉他身上有一股子阴狠的气息。
南倾接触的人很多,通常第一感觉都很准,蒲毅这人不简单,她不想多接触,冷下脸来。
“我对你没兴趣,蒲总若是无聊,有的是人陪你玩。”
正常人说到这个地步了,脸皮再厚也该识趣离开,蒲毅却毫不在意。
“没兴趣不要紧,重要的是我对你感兴趣,了解一下,我不会让你失望。”
他说着,就要上前。
南倾垂眸,挡住眸中狠意,手中银针蓄势待发。
身后脚步声响起,不等蒲毅靠近南倾,祁郁低沉的嗓音传了过来:“倾倾,结束了吗?”
祁郁的声音传来,如同一双无形的手,抚平了南倾心底的紧张。
意识到蒲毅身上阴冷气息的牧稚在听到祁郁声音时也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没来由的鼻尖一红。
呜呜呜,祁教授太伟大了,这种时候出现真的安全感爆棚啊。
听到动静的蒲毅抬眸,朝入口处看了过去。
傍晚昏暗的光线下,宴会厅大堂亮着一盏盏水晶灯,外面寒风萧瑟,祁郁一身黑色大衣,踩着台阶走上来。
长腿交替,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朝着南倾走来。
外面下起了毛毛雨,灯光之下,男人的肩头飘了一层薄薄的雨雾,光辉之下整个人帅的不真实。
蒲毅挑眉,看着祁郁走到南倾身旁停下脚步,眼底闪过玩味。
“祁厅长认识南倾?”
祁郁伸手,握住南倾冰凉的手,掀开眼皮看了眼挑衅他老婆的人。
周身自带上位者的威压:“我是她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