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各自的算盘

以五倍音速飞行，从洛杉矶到纽约估计最快只需半小时左右。

早晨在洛杉矶醒来，身边是沙滩美景，到了上午就能出现在纽约处理公务，夜晚再飞回洛杉矶享受夜店和美人。

难怪斯塔克会让别人十点半才来找他，这么一算，那确实是从洛杉矶飞往纽约所需的时间呢！

真真是人生巅峰啊，这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该有的生活方式。

那套金红色的钢铁战甲降落在外头的停机坪上，一层又一层的钢铁组件卸下，显现出斯塔克身着笔挺高档西装的形象。

“嘿，托尼，说实话，你是不是刚刚从洛杉矶飞过来？”周扬突如其来的声音，使斯塔克瞬间转头看向栏杆处。

“是你啊，丹尼尔。”斯塔克一面挥手一面朝周扬走去，边走边说：“你想多了，我是刚从长岛的庄园过来的，怎么样，没让你久等吧。”

原来是从长岛的庄园过来的，周扬微微一惊，对啊，他竟然忘记了斯塔克在纽约长岛上还拥有一片广大的庄园。由于斯塔克平日里很少过去，因此大家往往会自然而然地忽视那个地方。

“还好啦，我也是刚到不久。”周扬视线离开斯塔克，投向了曼哈顿更为辽阔的地域。这里算是曼哈顿少数能欣赏优美风景之处，然而谁能料想，仅在一两年内，这片土地竟会成为外星人入侵地球的战场，而斯塔克工业大厦更是直击战斗核心的所在。

两人回到客厅，斯塔克径直走向一侧的酒吧台，随口问周扬：“丹尼尔，来杯喝的吗？你喜欢喝什么？”

“不用了，托尼，谢谢你，我不喝酒。”周扬瞥了眼茶几上的咖啡，接着解释道：“对我们这类人来说，必须始终保持足够的清醒，酒精太容易让人麻痹，并且会影响双手的灵活性。施放魔法时需要精确的手势配合，不仅要求手势准确无误，速度也不能有丝毫偏差，所以……”

“我能理解，你们的要求跟顶级外科医生差不多，都是对自己要求极高的人。”斯塔克无所谓地耸耸肩，随后严肃地说：“言归正传，这次请你过来，主要是尼克·弗瑞的意思，他想知道你是否还能再次绘制出一个符文魔法阵，如果有这个可能，他会主动提供所有的材料，并且满足你的所有要求。”

“所有要求？神盾局局长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周扬不由得轻轻一笑，尼克·弗瑞这句话的含义已经很明确了，哪怕周扬提出些过分的条件，他也愿意答应。

要知道，作为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掌控的资源简直是惊人，夸张点说，只要操作得当，他甚至可以把中东或非洲的一个小国送给周扬。

当然，后续的所有后果都要由周扬自行承担，但这也足以表明尼克·弗瑞的决心。

“托尼，实话告诉你，像新墨西哥州沙漠上那样的符文魔法阵，花点时间，我确实可以重新构建出来。”周扬刚说完，斯塔克的脸上便浮现出一丝欣喜。

显然，对这座符文魔法阵感兴趣的不只是尼克·弗瑞，斯塔克也同样对此抱有兴趣。

于是周扬继续道：“但我必须强调，我不能保证绘制出来的符文魔法阵一定能发挥作用，毕竟那时候虽然我们画出了那座魔法阵，但我们还没来得及测试其效果，就被洛基给毁掉了。”

那次在雷神托尔的指导下，周扬虽绘制出了符文魔法阵，却很快遭到洛基的破坏。

“这其中牵涉到许多能量转换和时空问题，稍有不慎，是要付出人员代价的。”周扬脸色凝重地看着斯塔克，说：“我可以帮助你们绘制这样的一个魔法阵，但我不能确保它一定会起作用，而且我也不会参与之后的其他任何运作，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我无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斯塔克理解周扬的顾虑，要是周扬完全照着神盾局的安排行动，一旦这件事启动，除非他们有能力登上阿斯加德，否则此事绝不会有个完。就算他们真的成功登上阿斯加德，那也可能仅仅是个开端，因为他们会惦记更多别的地方。

包括阿斯加德在内的九大王国，都将变成地球人类想要涉足的目标。因此，只要事情一见成效，他们绝不会轻易放过周扬。于是周扬决定只接手开头部分，其余事情一概不掺和。

但这事儿真就这么简单吗？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可不容易对付。周扬要么就不插手，要么就得全力以赴。他告诉斯塔克，他会把周扬的话转达给尼克·弗瑞，无论怎样，这事终究需要两人面对面谈清楚。

斯塔克轻松地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撇清，作为神盾局的武器专家，他若想参与其中，也是易如反掌。但周扬提醒道：“人的欲望永无止境，托尼！我们在新墨西哥州时与托尔相处得还行，如果我们偷偷摸摸试图侵略阿斯加德，阿斯加德必定会猛烈反击，甚至可能导致两个国度间的战争，而这战争只会发生在美国本土。”

没人乐意看到别人未经许可就闯入自家领土，对此，双方都不会有任何让步。斯塔克深知这其中的风险，但他表示，决策者并非尼克·弗瑞，而是白宫那位。

周扬反驳道：“不，托尼，决策者肯定是尼克·弗瑞，白宫那位只不过是一只容易被糊弄的肥羊，他的任务就是掏钱，剩下的全是尼克·弗瑞的野心。”他指出，美国总统固然有权，但每日要处理的事多如牛毛，哪怕像构建符文魔法阵这样级别的事也不计其数。尼克·弗瑞只要有巧妙的说法，就能轻易说服总统。

政治就是这样，干这件事的不只是尼克·弗瑞一人，情报界的很多人都这么做。斯塔克深知这一点，比如当初国会两院企图获取斯塔克钢铁战衣的技术，按理说凭借他与白宫的关系，处理此事应不费吹灰之力。但国会两院的议员代表着各种利益集团，有时连总统都难以招架。

斯塔克替尼克·弗瑞辩护道：“弗瑞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地球安全。”

对此，周扬嘲讽地看着斯塔克问：“你自己相信吗，托尼？”随后挥手说：“好了，不说这个了，就说魔法阵吧，就算我的魔法阵没问题，但地球上想要启动它也没那么简单，需要精确无比的坐标指引和海量能量支持。

你大概可以想象，两把雷神之锤汇聚的无限能量加上你的方舟反应堆，即便把这些所有能量集中起来，你也无法确保能打通通往阿斯加德的通道。现在没了雷神之锤的帮助，你好好想想，要想尝试一次不知能否成功的试探，你需要付出多么巨大的代价。”

显而易见，整件事充满风险和失败的可能性，不论最终由谁来操办，周扬坚决不愿承担其中任何一点责任。他宁愿这一切根本不要开始。

这就是周扬表露在外的态度，至于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又有谁能知晓呢？

斯塔克明白，解决能量问题其实没周扬想得那么困难，别说他自己拥有的方舟反应堆，美国各地的核电站也能提供大量能量，只是这些能源分散不易集中。

然而在神盾局内部，隐藏着一样极其神秘的物件，它蕴藏着无比庞大的能量，只有当符文魔法阵布置正确，通往阿斯加德的道路才能顺利开启。

斯塔克感觉到尼克·弗瑞有种难以名状的急躁情绪，但他却强压住自己并未轻举妄动，而且最近这段时间，他还离开了美国，这家伙究竟在忙什么呢？

“这些麻烦事儿都归尼克·弗瑞管，你愿意帮忙建造这座魔法阵，这就足以让弗瑞对我有个交待了。”斯塔克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他的野心并没有尼克·弗瑞那样远大，他只是想对魔法研究一番罢了。

“这其实就是一场交易，如果尼克·弗瑞拿不出令我满意的条件，我也不会浪费那个时间。”周扬摇摇头，实际上说了半天，大家也就只讨论了一些交易条件，明确了各自的职责和义务。至于后续的事宜，还需跟尼克·弗瑞面对面详谈。

周扬从不保证这座符文魔法阵一定能成功召唤出彩虹桥，因为在这件事中，有一个关键人物始终无法避开，那就是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是阿斯加德的守护者，也是彩虹桥真正的主宰者。如果他不同意，即便符文魔法阵确实可以发挥作用，也无法联系上彩虹桥。

地球人与托尔不同，他们没有任何资格让海姆达尔答应此事。更何况如今阿斯加德的彩虹桥早已破裂，在短期内根本无法启用，因此这件事情注定是徒劳无功的，更何况周扬的那座彩虹桥本身就存在问题。

当初托尔回到阿斯加德是通过毁灭者战甲，但周扬仔细观察后发现，尽管最终成型的符文魔法阵与托尔所传授的并无出入，但在那之前，魔法阵经历了多次变形和替换，而这部分信息托尔从未提及，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者有意隐瞒。

托尔交给周扬的符文魔法阵确实可用，但施法时需要逆向推理并调整一些符文的位置，其中的细节连周扬都没完全看清，因此他创造出来的符文魔法阵实际上是无效的。

然而尼克·弗瑞和斯塔克并不了解这一点，于是周扬提前把自己的责任撇清。

他之所以要与尼克·弗瑞进行这次交易，背后另有目的，而这个目的正是宇宙魔方。

拖延到现在才行动，并且对此斤斤计较，周扬的目的就是要降低尼克·弗瑞对自己的警惕性，以便于他更方便地打宇宙魔方的主意。

今非昔比，一个世纪前，就算周扬知道宇宙魔方的藏匿之处，也不会轻易接近它，表面上的理由是他不愿让海姆达尔因宇宙魔方而时刻监视自己，但实际上，他是在忌惮那位实力强大无比的众神之父奥丁，他害怕自己的最大秘密被奥丁窥破。

然而即使周扬万分小心，可在二战结束后，他还是被奥丁算计，直接被丢到了约顿海姆。

但现在的情况有所不同，奥丁已不再是一位令人恐惧的强大众神之父，虽然此次洛基叛乱事件全在奥丁的算计之中，但彩虹桥的断裂已给阿斯加德带来了巨大的战争隐患。更不用说洛基在整个过程中的背叛行为给阿斯加德造成的巨大损害，特别是对奥丁本人的打击，那简直是痛入骨髓，毕竟洛基终究是奥丁抚养了一千多年的养子。

奥丁的这次算计虽最后取得了成功，但也让人们看到了他的虚弱。尽管灭霸仍然有所顾忌，不敢亲自出手，但用不了多久，洛基就会带着强大的奇瑞塔军队降临地球。

如果不是复仇者联盟及时出现，地球上的宇宙魔方早就落入他人之手。

因此，哪怕现在周扬设法进一步获取宇宙魔方，奥丁想要对他采取行动恐怕也十分困难。

然而现在想要得知宇宙魔方的真实位置，恐怕只有向尼克·弗瑞求助。

真正促使周扬这次冒险行动的原因，其实是艾瑞克·沙格维教授的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