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寻找庇护的神

“来吧，来吧！别害羞，赶紧过来！”

“我以前从不相信一见钟情，但在看到你之前我是不信的。”

“我希望你会心肺复苏术，因为你刚刚让我心跳停止了！”

“如果性感是一种罪，那你已经被指控有罪了。”

“我在想你是不是艺术家，因为你太擅长把我吸引进来了。”

威廉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进入寺庙大门后，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集市上。

穿着独特服装的俊男美女们正在向和他一起进入寺庙的人们招揽生意。威廉的同伴们立刻被这些男女的奉承话吸引住了。

男孩很惊讶，因为这些商人能够毫不脸红地说出最俗气的搭讪台词。除了威廉的团队，还有其他人在不同的摊位前闲逛，好像在逛街一样。

威廉觉得很好笑，因为这些商人甚至为了吸引这些“顾客”来看看他们提供的东西而互相争斗。

当他还在试图理解周围发生的事情时，一个穿着优雅长袍的胖男人微笑着向他走来。

“日安，年轻的朋友。”胖男人打招呼道。“你有兴趣成为世界上最强的人吗？”

威廉看了看身后。见没人，他又回头看了看胖男人，指了指自己。

“你在跟我说话吗？”威廉问道。

“是的。”胖男人点头确认。“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加文，是万能之神。如果你正在寻找这座寺庙里最了不起的庇护神，那就是我。”

突然，一个苹果砸在了加文的后脑勺上，疼得他大声叫了起来。

“你个混蛋，你怎么敢在孩子们面前撒谎？！”一个戴着装满小苹果的“树帽”的美丽女人愤怒地咆哮道。“你怎么敢自称是这座寺庙里最了不起的庇护神？孩子，别理那个没用的男人。过来选我做你的庇护神吧。”

女人做了个“过来”的手势，威廉发现自己的身体朝她的摊位飘去。他尽力控制自己的身体。然而，无论他怎么努力，他甚至连手指都动不了。

最后，他只好听天由命，飘向了女神的摊位。

“我叫露露，是苹果女神。”露露拍了拍威廉的肩膀，咧嘴一笑。“你听说过关于苹果的名言吗？”

“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威廉不确定地回答。

“你只说对了一半。”露露咧嘴一笑。

“嘿，露露！我先看到他的！别抢我的男孩！”加文带着坚定的表情冲向露露的摊位。

寺庙里的众神都是竞争对手。每当一批“被选中的人”出现，他们都会在他们转世到下一世之前，尽力让他们成为自己的追随者。

“走开！”露露尖叫着，与她的美貌不符。

然后她从帽子上取下一个小苹果，朝加文扔去。小苹果在飞行过程中变大，直到变得和篮球一样大。它正中加文的胸口，把他从她的摊位上打飞了一百米远。

“看到了吗，威廉？”露露得意地笑了。“只要你用力扔，一天一个苹果，就能让所有人都远离你！”

“对……”威廉一边回答，一边慢慢地从苹果女神身边后退。

“哎呀，别这样嘛。”露露走出摊位，抓住威廉的手。“我们为什么不先互相了解一下呢？你知道，如果你让我做你的庇护神，你会得到很多好处的！”

“嗯，什么样的好处？”

“比如说，我可以给你在任何地方种植苹果树的能力。无论是沙漠、冰冻的苔原、水下，还是任何你想种苹果的地方。天哪，你甚至可以在你的身体里种！”

“这听起来很环保。”威廉结结巴巴地说。

“我知道对吧！？”露露得意地笑了。“现在，只要签了这份合同，我们就万事大吉了。”

露露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份合同和一支笔。她甚至亲自把笔递给威廉颤抖的手，催促他签合同。

威廉不愿意签合同，但肩膀上的紧握让他无法逃跑。

幸运的是，加文回来了，把露露的手臂从威廉身上拉开。

“喂！遵守规则！”加文站在威廉和露露之间。“你不能强迫任何人签合同！”

“切！就差一点了……你个混蛋。”露露小声嘟囔着。

加文站在威廉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兄弟。只要有我在，没人能强迫你签合同！既然你刚到，让我给你当导游吧。”

然后加文给了露露一个“你有意见吗？”的眼神，这让苹果女神瞪了他一眼。

露露哼了一声，回到了她的摊位上，但在走之前，她叫威廉如果他找不到适合他的神，可以随时回到她身边。

加文和威廉并肩走在集市上。他回答了威廉的问题，甚至纠正了男孩对神的一些误解。

“神有三种。”加文边走边解释。“原始神、拟人神和新生代神。原始神是多元宇宙诞生时诞生的神。你可能知道他们是火神、水神、土神、风神、雷神等等。”

“拟人神是由情感和职业诞生的神。恐惧之神、欲望之神、虚荣之神、骄傲之神，都是由情感诞生的神。战神、铁匠之神、猎人之神、音乐之神、艺术之神，都是由职业诞生的神。”

加文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解释。“至于新生代神，他们是最近才诞生的，有着非常独特的特征。”

“独特的特征？”威廉问道。

“我们很快就会看到其中一位新生代神了。”加文回答道。“你看到那边排着长队的人了吗？他们正在排队签那个‘新生代神’的合同。”

看到威廉的好奇心，加文苦笑了一下，带着男孩去看管理摊位的女神。

一个看起来不超过十二岁的小女孩正和一个十几岁的男孩面带微笑地握手。她粉红色的头发、红色的眼睛和可爱的嘴唇让她看起来非常可爱。

“大哥哥，我爱你！”小女神亲了亲男孩的脸颊。“现在，请在这里签名。”

男孩高兴地签了合同，而排队的人则在高喊“平胸即正义”和“别碰我的萝莉”！

威廉看着小女孩和加文，愣住了。他对女神的身份有了一个猜测，但还不是百分之百确定。

仿佛读懂了他的心思，加文点了点头。“这个摊位属于萝莉女神，莉莉。”

“萝莉女神？”

“是的。她是一个新生代女神，诞生于……有独特品味的人的信仰。威廉，别告诉我……你也是这些人渣中的一员——我是说，有独特品味的人？”

“当然不是！”威廉矢口否认。

仿佛感觉到他们在谈论她，莉莉看了看威廉和加文。可爱的萝莉笑了笑，向威廉挥了挥手。

“我是个简单的人。”威廉一边想着，一边向她挥手。“我看到一个可爱的女孩向我挥手，我就挥手回应。”

加文笑了笑，从他的存储空间里拿出一副老花镜。

“别被你看到的所迷惑。”加文低声说。“戴上这个。”

“这是什么？”威廉问道。

“这是一件神器，叫做真相之镜。”加文解释道。“它可以看穿任何伪装和幻象。”

威廉怀疑地看了加文一眼，然后戴上了眼镜。他再看向那个向他挥手的可爱女孩，顿时惊呆了。

可爱的萝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满脸皱纹、大鼻子的小矮人。小矮人笑了笑，威廉能看到她牙龈上突出的三颗牙齿。上面一颗，下面两颗。

萝莉奶奶眨了眨眼，给威廉送了一个飞吻。一个带着翅膀的粉红色心形物体从虚空中出现，飞向了小男孩。出于本能，威廉把飞过来的心拍向了地板。

决心完成它的使命，粉红色的心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慢慢地从地板上站了起来。然后它试图拍打翅膀飞起来。不幸的是，威廉没有给它卷土重来的机会。

他踩在上面，把它踩得粉碎。在确定那颗心已经完全被摧毁后，他像魔鬼就在他身后一样拼命逃跑。

加文笑着跟在拼命逃命的男孩后面。在他眼里，威廉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他能成为自己的追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