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四方云动

解决了顾风月，上官彻等三人松了口气，而后，李昊带着自家宗门的弟子扬长而去，而上官彻与风长久、也各自带人找了一处幽静之地。运功疗伤，此时长安暗卫总部，暗卫阁领沈飞燕正在查阅花名册。暗卫统领祝无涯进来禀告、阁领，崇州急报！神刀门，剑阁，九龙塔，屠龙四大宗门崇州城外激战。至死伤无数，百姓人心惶惶，崇州附近的大小门派纷纷练兵备战，各司衙门也派出人员，在城门处增进兵力，盘查过往行人，现在整个崇州已经乱作一团、皇上有旨，要我等立刻派人前往调查、果然又是屠龙，而这时，在暗卫的联络点顺来钱庄之内，暗卫统领刘允接到命令，便开始与自己麾下的五鬼都尉。及判官的几位阁领商议对策、刘允道，具体的搜查、我与蔡霖带判官在城外山林处寻找线索。副统领陆成钢道，兵分三路我没什么好说的，可是就算你我布下天罗地网。只怕也是白费力气，此言何意？早在朝廷下令之前，我便派遣五鬼斥候，前往屠龙的几座分坛调查、怎料，此去竟一无所获，人去楼空，刘允道，陆兄不必过于悲观，既然他们露了头。此次，就定能抓住他们的狐狸尾巴。再说在崇州的暗卫也不是只有你我几人、刘兄所说的莫不是祝统领的爱将。敦煌守将的子侄，正是，他现在就在崇州。我们可以找他帮忙，可我听说，南疆废太子也在他身边、况申玉早已脱离暗卫多年。找他帮忙，似乎多有不便，刘允闻言摆手道，陆兄不必多虑，申玉虽表面上脱离了暗卫。但实际上，他却仍然在暗卫管制之中，只是不再像其他成员那样、隐伏于各个门派之中了而已，原来如此，那南疆废太子那边，我等还是否需要派人监视。大可不必，他现在不过是个无门无派的江湖人士、成不了什么气候，只要他不阻挠我等查案。便可暂放他一马、再说，我等只是朝廷在江湖上的耳目，无有证据，随意派人监视皇亲，也有些不妥，若是因此惹恼韩王殿下。只怕沈阁领也保不住我等性命、说的也是，好了，你们下去吧，我有些困倦了，诺！次日一早，暗卫的“判官”便开进了崇州城。周围的卫兵，见到他们手上的刺青和令牌。纷纷退到一旁，待士兵们退开，暗卫们便骑着战马长驱直入。有个初入江湖不久的无名侠客，见对方盛气凌人，便想上去教训一下那个统领，不料，对方只是一掌，那位侠客全身的武功就被废了。楚暮云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嘶，忘川三重！用的还是云穹断魂手，申兄，他们是什么人？而申玉这时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对方的人数上、等他看清了对方的人数和装备。以及手臂上的新月刺青之后，便小声对楚暮云嘀咕道：“楚兄，今日你我走不成了。暗卫盯上我们了。”楚暮云疑惑道：“申兄，暗卫是何许人也？”然申玉却递了一个眼色，其意是，先随我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至于暗卫之事待回到客栈再详谈。楚暮云虽不解其意，却也只好跟着申玉悄悄来到事发地，负责调查的暗卫统领，见来人是申玉，到也没多说、只是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过去看看，得到许可之后，申玉便与楚暮云一同走入人群，查看情况，眼前的一幕幕触目惊心、客栈内凳倒桌翻，一片狼藉，楚暮云与申玉，以及暗卫们小心的搜索着。突然，楚暮云在一处墙面上发现了爪印，他用手探了探爪印上残存的内力、吞天一重，用的还是失传已久的狻猊金爪功。看来在剑阁等四方势力交战的过程中，还有一个来自我南疆的高手隐伏在附近、坐山观虎斗啊，申玉闻言疑惑道，楚兄，莫非你发现了什么吗？楚暮云急忙敷衍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还是继续寻找线索吧。申玉似乎查觉到了什么、但是却没有继续追问，只是与他会心一笑，而后众人继续向前搜索，等收集了足够的线索，众人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汇总和分析、“判官”统领庆天成开口道，经过勘察，这里是四大宗门交战的第一现场，并且当时神刀门的五个正副统领、正在商议具体的行动计划。途中，屠龙的杀手突然闯入、打断了神刀门众人的宗门会议。并且杀死了担任守卫的神刀门弟子；及店内的掌柜和伙计、你们来看，死者全部都是被人一招捏碎了喉骨，且五脏六腑俱碎，面色紫黑，骨植也是黑的，由此可见，下手之人必然是以百鬼伏龙手一类的武功，干脆利落的解决了所有守卫、还有这里，这墙面上的刀口。并不是刀刃劈砍所至、而是以内力崩裂形成的，而能达到这种程度的、只有神刀门的五行天玄阵、或千刀堂的夺魂刀可以做到。不错，但是此次参与这次江湖争斗的。恐怕不止神刀门等四个门派，此言何意？你们看看这个，看到申玉递过来的东西，众人顿时惊的瞪大了双眼、这是——西域六环刀的刀柄！看来崇州的水很深，连西域中人也掺和进来了。恐怕不止西域吧、这一战惊天动地，崇州的武林门派。平民百姓，五城兵马司，各司衙门，甚至朝廷都被搅了进来，由此可见，这决不仅仅是简单的门派之争、而是大唐江山摇摇欲坠的信号。何以见得，以往像这样的门派争斗、都是由兵马司与暗卫共同出手阻止，伤者也最多不会超过几十人。可你看看这次，几乎超过了两百人、武林人士伤亡了五十余人，百姓死了八十人，但最奇怪的是。五城兵马司的兵士、竟然意外阵亡了不下二百七十余人、整个崇州血流成河，遍地都是尸体，这正常吗？申统领说得有理，这绝不是简单的门派之争。而是有人蓄意挑起的争端，据兵马司总管熊将军所说、许多兵士，都是在睡梦中被杀，整个过程干脆利落，一剑封喉！来去如风，绝非一般的江湖人士所为。莫非当年的蛇灵卷土重来了？极有可能，昔年蛇灵强盛之时，也是让关河不安，天下不宁，若真是蛇灵死灰复燃，到真要多加小心、申玉插话道，蔡统领所言，申某不敢苟同，不过依我之见，此案的幕后主使怕是另有其人、申统领此言何意？申玉笑道，各位可曾记得，数年前曾有一人。因与宫中婢女通奸，而被我肃宗皇帝贬出了长安、然此人却以一柄苍鹰浑云镗。让江湖天翻地覆，也令我暗卫损失惨重，后被我父申裴一刀斩于马下、听到申玉这句话，庆天成与蔡霖顿时明白了申玉所指的是谁；可就在蔡霖二人将要脱口而出的时候。申玉却瞪了他们一眼、蔡霖二人见状，顿时不再提此事。继续谈论起了崇州城的血案、庆天成继续说道，这些杀手，迅猛凌厉，要是再来这么几次，崇州的精锐就会被消灭殆尽、使其成为一座空城。眼下，大唐外有吐蕃强兵环伺，内部又波谲云诡，早已是风中之灯，浪内之舟，摇摇欲坠，因此必须严防屠龙与吐蕃内外勾结。蔡统领所言极是，我马上去通知五城兵马司、令他们早做准备。以免吐蕃趁虚而入，夺我城池，好！一切拜托蔡统领！楚暮云闻言微微沉吟道，看来中原也与我南疆一样，狼烟四起啊，随后二人与暗卫们告别，回到客栈。楚暮云令小二温好了老酒，端上小菜，待酒过三巡，二人便回到了房间里，楚暮云问道，申兄暗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可否与我说说？申玉见他对这个有兴趣？于是便向楚暮云解释起了暗卫的来历。“暗卫乃天子耳目，前身为武周时期的内卫、后被先帝李亨重建，并更名为暗卫，以历年战死的龙武卫烈士子弟充任、左臂刺新月，普通成员腰间悬玉佩，正副阁领腰间佩带紫金令，正副统领佩青铜令，所用兵器为湛卢与虎齿短剑、与之相伴的规矩与等级，也变得比武周时期严厉了许多，在暗卫十人之下为五鬼，十人以上称判官，百人或之上皆唤阎君。与被称为皇家卫率的千牛卫、同为天子直属。然与千牛卫不同者，暗卫分散在全国各地的江湖门派，及各地节度使的军中、行踪诡秘，飘忽不定，除天子外，无人知晓暗卫之存在。平日里，他们是节度使营中之军士、亦或是江湖各大门派中的弟子，可若是一旦有了什么风吹草动、他们便会像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出击，谈笑间取敌方首级、令各地节度使与江湖上的名门大宗不寒而栗、谈虎色变，原来如此，申兄，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申玉闻言笑道，你我之间何必如此，请直言无妨，申兄，尔乃将门虎子，自幼长在边关，身在帅府，故交旧友也不过廖廖几人、又无有上达天听之能。为何对暗卫之事如此了解？楚兄莫要明知故问、你真的是暗卫？申玉摆摆手：“那都是过去之事了。我曾经做过暗卫中的五鬼斥候，后因武艺不精离开暗卫。前几日统领祝无涯下令，要我习学武功精进艺业，待大成之后重回暗卫另掌要职。这么说，你我二人要在营州分别了？正是，到了营州找到新绍杰前辈，你我便要暂时别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