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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狼狈为奸

第二天早上,林文昌带上金条去警察局,直接敲响局长黄德友的办公室门。

此刻的黄德友,正在大口地喝着杯子里的冷开水,心里在埋怨自家婆娘,早上煮的面条放那么咸,是盐降价了?还是免费?

敲门声让他放下茶杯,随手擦拭两下嘴角溢出的水,应答道:

“请进。”

林文昌开门进来,黄德友正视陌生面孔,愣得无语。

林文昌彬彬有礼道:“晚辈冒昧前来打扰黄局长,还望黄局长海涵。”

黄德友抖擞下精神,开口道:“你是?”

“晚辈是西区巡阅林智笙之子,林文昌。家父吩咐晚辈前来拜访黄局长,鲁莽前来,望请黄局长恕罪。”

黄德友立即恢复神态,笑脸相迎:“贵客临门,蓬门生辉,快请坐。”

林文昌坐下,从衣兜里拿出两根金条放在黄德友面前,不急不慢道:

“一点小意思,请黄局长不要嫌弃。”

黄德友盯着眼前的两条大黄鱼,眼冒绿光,收敛眼神,爽快道:

“正所谓无事不进门,林少爷有何吩咐,只要黄某能办到的,定会竭尽所能。”

“黄局长果真爽快。”林文昌拍手称快:“那我就不绕弯子了,昨天是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大喜之日,我们林府,的这逆子,却在昨天上午,和他的新婚妻子相约逃跑,在外面协助他二人逃跑的,就是你的下属杜斌探长的亲侄子,杜少宽。我跟我的亲弟弟带上人马去追人的时候,杜少宽和我的亲弟弟林文盛交了火,紧接着杜斌探长也带了十来号人前来支援,双方发生了激烈的枪战,最终杜斌探长带人辙退,我林府向来与警察局都是互不干涉,从未交恶,杜探长叔侄二人,突然来这么一招,我想问问黄局长,这应该不是你允许的吧。”

“简直胡闹。”黄德友再次瞥了眼,台面上的两条黄鱼,心中微波荡漾:“昨天,我老娘生病了,我陪她老人家去医馆看病,我就一天没在警局,杜斌就给我惹那么大的事,等会看我怎么收拾他。”

林文昌的语气瞬即转变:“黄局长打算如何收拾,杜斌叔侄二人?”

黄德友不假恩索:“林少爷,你希望我如何收拾他叔侄二人?”

林文昌扫了眼四周,含沙射影:“黄局长是个聪明人,手段高明,有胆识,有智谋,要不然,自然爬不上西区警察局局长的这把交椅,普通人自然是做不到的,黄局长就不一样了。”

黄德友目光躲闪,凝向台面上的茶杯,正好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话锋一转:“瞧我这脑子,贵客临门既然忘了冲茶,朋友送的上等好茶,林少爷不妨尝尝?”

“黄局长的好茶,当然要品尝。”

黄德友趁冲茶的一丁点时间,捋捋自己的思路,自己何尝不知,坐上局长这把交椅,的确是不择手段换来的,这个林文昌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表面上客客气气,实则暗藏杀机,他的想法,不,是林智笙的想法,这不是明摆的吗?

黄德友沏了壶茶,拿来茶杯,茶水倒在杯子里,轻轻放到林文昌面前,客气道:“林少爷,请喝茶。”

林文昌呷了一口:“好茶,以后有时间,一定常来黄局长办公室品这上等好茶,只是,不知是否打扰黄局长。”

“林少爷能来,黄某求之不得。”

林文昌把杯茶轻轻放在台面上,拐弯抹角道:“在黄局长办公室喝茶,感觉就是不一样,我和黄局长一见如故,言话投机,想必黄局长有事没事的时候,也会把下属叫到办公室来,品品好茶,聊聊天吧?”

“那也未必,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饮茶亦是如此。”

“黄局长与杜探长是知己?还是半句多?”

“我和杜斌纯属正常的上司下属,更称不上知己,平日里所聊的,都是工作范围内的事情,别无其它。”

“黄局长在忙工作的同时,也得多长个心眼才行,堤防身边的人才对,否则,惹上麻烦,就不好收拾了,就像昨天上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黄局长指使下属这么干的?杜探长还是远见闻名的陈家香烛厂,陈家二老爷陈德望的大靠山,更巧的是,昨天林府娶的新媳妇,又是陈家三老爷陈兴望的独生女,更重要的是陈家兄弟向来不合,想必黄局长也是毫不知情的吧。”

黄德友拿起茶杯,一饮而尽,重重放下茶杯:“好个杜斌,竟敢背着我,把手伸向外头,看我如何修理他。”

林文昌脸泛丝丝阴森,有意挑拨:“警察局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人才济济,黄局长识大体,顾全局,只有对上司忠诚,专一的人,才能配当左膀右臂,一起共事才能功成名就。”

黄德友已心领神会,拍起胸脯表态:“请林少爷回去转告大帅,昨日之事我黄德友,一定会给大帅一个满意的交待。”

林文灿起身,语气瞬间洪亮:“我这趟没白来,黄局长到底是明白人,那我就不打扰黄局长了,告辞。”

“林少爷慢走,有空常来。”

林文昌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回眸,语气阴冷:“差点给忘了,我爹叮嘱我,请黄局长拨冗莅临,明晚到林府吃顿便饭,我爹还说了,只有他和黄局长二人的晚餐。”

“承蒙大帅瞧得起黄某,黄某一定准时赴约。”

“一言为定,明天下午五点,我开车到警局来接黄局长。”

“好是好,只是林府的汽车开到警局来?”黄德友有所顾虑:“让人看到了,定会造谣生事,到时侯百口莫辩。”

林文昌撇了下嘴角:“黄局长不愧是西区警察局的第一把交椅,心思细腻,小心谨慎。我明天来接黄局长的时侯,再换一辆汽车,车内有窗布遮挡,是看不出来的,黄局长尽管放心便是。”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就这么定了。”

林文昌从衣兜里拿了个小瓶子,递给黄德友,话里有话:“黄局长应该清楚,如果自己属下背着自己去贪图名利,甚至让自己无辜背锅,不知该如何处置。”

黄德友接过瓶子,已心领神会,笃定道:“请林少爷回去转告大帅,黄某不会让大帅失望的。”

“黄局长,明天见。”

“明天见。”

林文昌走出办公室,黄德友卸下伪装,已汗流浃背,握在手心装着液体的小瓶子,放在抽屉里,心里默念着,明晚的晚饭,何尝不是鸿门宴,那怕是狼窝虎穴,都必须走这一趟,否则?”

黄德友定了定神,拿起电话准备拨打杜斌办公室电话,敲门声已响起,黄德友的冷汗再次遍体,慌忙地把台面上的两根金条放进抽屉里,把刚才林文昌喝的茶杯,放在台底下,把林文昌给的那小瓶液体,倒一点在左手心,右手的五个手指,在左手心里沾了几下,镇定应答:

“请进。”

杜斌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张他昨晚熬夜写好的书面检讨,欲想开口,黄德友瞥了眼杜斌,面泛怒色: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检讨书。”杜斌解释道:“昨天上午发生了点事儿,林智笙的三儿子林文灿选择在大喜之日逃离林府,我家逆子杜少宽不知天高地厚,认为自己和林文灿是发小,铁哥们,好心也好,多管闲事也罢,他既然参与军阀的家事,后来发生了枪战,我是接到报警电话,才带了十来号人去解围,双方没有伤亡,回来后那逆子被我狠狠地训了一通,我主动把他降职了,他现在的职位是打杂工,但凡警局的杂活都让他干,包括打扫茅厕,得让他长长记性,要不然下次还会重蹈覆辙。”

“下次,还有下次吗?”黄德友声大如雷:“人家都已经找上门来兴师问罪了,人刚走你就进来了,要我说你什么好呢?那么多的命案你都破不了,你倒好去掺合军阀的家事,军阀,就是阳间的活阎王,你惹得起嘛?你有几个脑袋?”

“局长你说有人来问罪,谁啊,林智笙吗?”

“要是他来了,你还能活着在这儿跟我说话?林智笙的儿子林文昌,你认识他吗?”

“不,不认识。”

“哼,不认识。”黄德友的怒声再次拉响:“你不旦参与军阀的家事,还背着我与陈家香烛厂的二老爷陈德望搞在一起,不就是为了多搞几个钱嘛,钱嘛,我也爱,但得搞清楚眼下的状况,你搞谁的钱不好,却偏偏要搞与军阀有关联的事儿,林智笙昨日娶的儿媳妇,就是陈家香烛厂三老爷陈兴望的独生女,这意味着什么?你这不是明摆着与军阀作对?死,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杜斌却不已为然,再次辩解道:“我都说了,昨天上午,我接到陌生人打来的报警电话,说警察局的人在‘平安寺’外面的小斜坡与人发生枪战,说警察局的人发生枪战,寡不敌众,请带人支援,我带人去了才知道是那逆子与军阀的士兵在枪战,是我下令辙退的,那逆子一回来,我就处罚了他,检讨书我都写好了,这不拿来给你了吗?”

黄德友绷着脸,一言不发。

杜斌把手上拿的检讨书,递给黄德斌,“请局长过目。”

黄德友怔了下,歹念顿起,在接过检讨书的同时,有意让自己的手指与杜斌的手指摩擦几下,再接过检讨书,狠狠地砸在台面上,指着杜斌大声嘶吼道:

“我要你的脑袋,你能砍下来给我吗?昨天的事你说事先你不知情,你以警察局做挡箭牌做陈德望的靠山,你心里也不清楚吗?”

“我从来就不是谁的靠山,至于陈德望,那是因为陈家香烛厂发生了命案,这件事你是知道的,我带人去办案,向陈家人询问了一些问题,对陈德望就多问了几句,如果这样也算是靠山的话,那我的靠山岂不是黄局长你,昨天上午的事情,岂不是你充许的?”

黄德友气得,咬紧牙根:“你在我面前狡辩,我可以容忍,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军阀却忍不得,人家到我这儿来问罪,就是容不得他人越界管他的家务事,就像昨天你的所做所为,就已经触碰到了人家的底线了。”

“昨日之事,我分明是接到报警电话才带人过去,谈何触碰底线?”杜斌继续道,“没错,在南方余州,大军阀林智笙只手摭天,他官职再大,能大得过天,大得过地?上天都给所有人一个自由身,军阀却容不得百姓说半点不是,这就是恶霸的行径与做为。”

“天大地大都不管你,林智笙却管你,因为他就是这整个西区的活阎王,他手里掌控着你的生死簿,你只要与他扛上了,你的命就由他说的算。”

杜斌点点头,愤慨道:“事已至此,黄局长打算如何处罚我?或者说,黄局长打算如何把我送到林智笙面前,由他处置?”

黄德友紧绷的脸,渐渐舒展,用沾上液体的右手,再次轻轻拍了两下杜斌的右手,语气平和:

“杜斌,你回去休息一段时间,就当做是给自己放个长假,等过了这阵子,我再找个理由通知你回来,总探长的位置,永远都是你的。”

杜斌点了下头,一脸不屑,转身开门离开。

黄德友凝向沾着液体的右手,嘴角抿着丝丝诡笑,快速到洗手间,用肥皂拼命搓洗。

昨天被叔叔训斥了一段的杜少宽,离开警局并没有回家,而是去和他一起协助林文灿逃脱的两位铁哥们谢宇,王定飞,在外面合租的出租屋里。

昨天他二人也被杜斌怒斥了一段,罚写检讨书,罚半月工钱。二人虽然心有不甘,但为了帮好兄弟杜少宽,受这些惩罚也就无所谓了。

杜少宽在街上买了两瓶白洒,一些下洒菜,直接到二人的出租屋。

杜少宽的到来,谢宇,王定飞二人十分高兴,被惩罚之事早就抛在后脑勺,三人从天黑一直喝到深夜,一边饮酒,一边怒骂着军阀之子,林文昌,林文盛,几杯白酒下肚,三人的话愈发地多了起来,借着几分酒意,杜少宽开始倾诉起他的亲叔叔杜斌的不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不胜酒力的三人很快就喝趴在桌面上,最后倒在冰冷的地上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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