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藐视

留下来的都会给予新的身份，至于他们以前的名字都会不再使用。

陈烨不想知道他们的往事，他只需要一批能兢兢业业做事的高级知识分子，陈烨也没有现身想让他们记住自己。

历史终究是有自己固定的走向，这些人去了印度农场是祸是福还不知晓。

苏泗祁并没有问起秦明浩，从他的神情来看已经知道了结局。

阿昌说秦明浩已经被处理了，一个背叛者不能给活着的人带来欢乐，他的死也没有太多人惋惜，特别是秦明浩还出卖了陈烨和老苏他们给陈烨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戴立荣就是用了秦明浩的口供当供词直接向英国人申请了引渡文书，英国人在反对共产主义方面是十分坚定的，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引渡的事情。

如果不是从陈烨自保能力很强，纵使背后有亨瑞和邓钦撑腰都是难以善了。撑腰的人只能在关键的时刻帮你一把而不是什么都帮你扛的，关键的时刻都是要靠自己。

特委安葬在黄浦江边上还立了一块碑，碑上刻的是特委的化名，连真实的名字都无从知晓，只知道他是一个大学的教授。

上等的黄杨木棺材，安排入殓师整理了仪容，干干净净的来，也就干干净净的走。

金琳说特委是她的舅舅，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苏泗祁说特委并不是姓卢，而是姓马至于真实姓名谁都不知道。

金琳说的也不全是实话因为特委根本就不是她的舅舅，为了好让后世祭奠就称为马卢。

这个女生满脑子都是救国军的事情，陈烨惹不起她只能将她送到国外去住一段时间。

以后她想回国或者想去苏联都由她自己选择，陈烨没有娶她为妻的打算。

秦明浩最终背叛了革命连立碑的资格都没有，一床凉席是他最后的归宿。

在白色恐怖的年代，随随便便一个小的错误就会给自己带来灾难，还会波及到其他的人。

因为秦明浩的背叛他们那一条线上的人差不多都死了。

特委被抓了，他在第一时间选择了咬舌自尽了，他保留了自己的尊严和对革命的忠诚，

而其他的人尸首都没有找到，也许在第一时间内就被特务们栽了荷花。

特务们对救国军的人都是心狠手辣，那些被解救出来的男女都受到了刑罚，有些姿色很好的女性还被凌辱甚至怀了身孕，特务们对撬不开嘴的红党成员都直接枪毙。

秦明浩也许对明天还有憧憬，他交代了，他把自己知道的和猜测到的都告诉了戴立荣，他没有等到明天，昨天晚上就被弄死了。

戴立荣带着他是累赘，而且他不想让人知道秦明浩到底吐露了多少情报。

他想浑水摸鱼，伍克勤是他遇到的最狡猾的对手，能从片言只语中获得情报信息，这是他综合分析得到的资料。

这些天他一直在研究伍克勤，他知道自己和伍克勤终究会成为对手，只是未曾想到来得这么快，他通过阿杜给伍克勤下了饵，伍克勤毫不犹豫吞下了，却给了他三万美金让他们将人送去羊城，伍克勤全程都没有沾手救国军的事情根本抓不到他任何的把柄。伍克勤是他遇到的最难缠的对手，他明明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但是你永远都不知道他的真相。

他们无法找出伍克勤任何和救国军勾结的证据从而污蔑伍克勤就是救国军成员，英国人在没有得到证据之前不愿意开除伍克勤的英租界副总探长的职务。

英国人反对共产主义积极但是英国的远东海军更在乎的是利益，伍克勤要和远东海军签署数千万美金的装备，日常用品，粮油和桐油采购协议呢，帮助你们国民政府能得到什么？你们给我们发工资还是发津贴？我们要听你们指手画脚？

陈烨已经是石总督问鼎天下的绊脚石，楚国和东吴没有缔结盟约转而发起了收回矿山主权的行动，这让正在东倭寻求支持的总督很没有面子，他想借助湘军打压其他的军阀的希望也成为泡影。

戴立荣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在得知伍克勤逃脱军警特务的瞬间，他亲手杀死了那些属下然后开枪击中了自己的右腿，然后一瘸一拐逃离了黄公馆。

他用一条腿换取了自己一条命，他至少在床上躺三个月才能下地，他在手下的接应下迅速逃离租界找了一个安全屋养伤。

危险并没有解除，黄金荣对他的离开不闻不问，他只是不想沾上戴立荣的血，但是在松江想逃离青帮的视线很难。

伍克勤绝对不会放过他的，青帮只要将他的藏身之地泄露，伍克勤一定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为今之计是先治伤再逃命。

吴明慧很伤心，她躲在房间里没有出来，秦明浩很懂得哄人，他们在一起已经有一年，准备在明年的春天桃花开满山的时候就结婚，明年的桃花会开满山坡，但是秦明浩永远都无法回来。

秦明浩将她卖了，戴立荣的人想进入租界指名道姓要抓她。

好在莫瑞森知道她是陈烨的下属才阻止了特务的抓捕，吴明慧免遭一难。

她觉得自己的爱情都错付了觉得十分委屈更恨中洲军政府特务十分凶狠无情。

陈烨给了苏泗祁五百个大洋，一半是给秦明浩的家属，一半是给牺牲的特委的家属。

秦明浩是大兴公司的雇员，是他的职员，陈烨不想在员工面前留下一个刻薄的印象，甚至让人怀疑是陈烨弄死了秦明浩。

这个世界没有太多的真理正义，只有利益。

两条鲜活的生命就死了，死在对革命的热忱或者个人的野心和错误里。

负责带领四百来救国军去印度的是一个叫高明凯的教授，资料上说从苏联留学回来不久的海归，具有很强的领导和组织能力，还是一个纯粹的布尔什维克主义者。

有两个副手，一个叫焦志平，是一个很热心的年轻人，是一个无线电天才。

一个女的，叫程璐，还十分年轻，是个英语教师，未婚夫没有逃过这场屠杀，她是唯一一个用自己的真名的。

因为用的是新的名字和身份，陈烨也无法将他们和历史上的某个角色联系起来，或者他们原本都已经是死去了的，在新的时空里陈烨救了他们，

历史也许已经默默地改变了，陈烨也记不起他们可歌可泣的历史功绩。

他们能活着去印度就是可歌可泣的，毕竟在经历了最严酷的刑罚之后都没有背叛革命和组织。

新的人生，新的开始.

陈烨很担心这些人的身体，让苏泗祁安排了最好的医生，给了最好的食物，餐餐有肉，有牛奶，水果，还安排好了他们的家属。

一个星期之后他们将和陈烨招募来的各种工匠一起被送到印度，途中也会给他们最好的伙食，他们的身体或多或少遭受过摧残，能让他们健康的或着健康地工作才是陈烨的愿望。

建设农场的计划将由高明凯执行，工匠也由他统一安排。

陈烨出门时，吴明慧红着眼睛出来送行，说她会努力工作弥补错误带来的损失。

陈烨拥抱了她一下，要她先注意身体，工作并不重要，可以回家休养一段时间。

吴明慧咬着嘴唇说没事，眼泪却如同落线的珠子掉落地上吧嗒作响，最后嚎啕大哭奔回了房间里，看来她对秦明浩的感情是真的。

不然也不会如此痛苦，她不再相信爱情，最后再也没有嫁人。

罗玉萍追了进去，一个被背叛的人除了伤心还会做出很多不可预料的事情来。

陈烨和他们没有过多的牵连，毕竟不是一根线上的，但是也也见识到了革命成功的艰难和先烈们的英勇付出，读史的时候都只当成了别人的故事，在文字下面也看不到先辈流的血与泪，心中没有太多的感触或者说已经麻木。

但是真正和他们直面的时候，看到每一个同胞的血泪都能感同身受。

陈烨只默默做事，他在申报上的寻人启事连续发布了快一个月，迄今为止没有得到任何回复，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却又无能为力。

王庚将悲痛化为食欲狠狠地吞了三块巴掌大的牛排，都翻白眼了还在往嘴里填，旁边的士兵看不下去了，去抢他的饭碗，他一拳就将人击倒。

那士兵眼睛里含着泪水并没有放弃，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应该很深厚。

人在痛苦无助的时候都喜欢伤害自己最亲的人，男人如此，女人亦是，好像也是让人知道自己的痛苦，

如果不让王庚宣泄心中的苦闷也许会彻底让他发疯。

陈烨没有说话也上去抢，王庚反手一拳狠狠地就打了过来。

陈烨抓住他的拳头，一脚顶在王庚的小腹上，这个姿势让王庚无法发力。

那个被挨打的战士立即过来拿走了饭碗并来掰开陈烨的拳头，王庚抱着头坐在地上不发声，他从来都没有觉得如此屈辱。

陈烨并没有打骂羞辱他们，相反在放下枪之后对他们很友好，连吃的都是一样，还是平常都很难吃到的牛排。

王庚更愿意在战败后承受敌人的打骂皮鞭甚至是烙铁而不是被藐视，是的，在王庚心中，陈烨就是在藐视他。

税警参战四百人，却被一百人杀得大败，还只俘虏了二十人，连俘虏都是王庚自己选的，王庚本来是想用这二十人绝地反击的。

可是税警们居然拒绝了他的命令，他们都拍拍自己的胸口，他们都是讲良心的人不是无情的机器，陈烨允许他们救助受伤的战友，停战之后没有虐待羞辱他们已经算是最大的仁慈。

税警们也是一群有家有口有父母的平凡的人，不是某些人穷凶极恶的走狗。

败了就败了，这是世界上最荒唐的战斗和最荒唐的俘虏方式，荒唐到王庚想仰天大嚎却无力张开嘴，他的心中充满羞辱。这种耻辱比当年陆小曼被好友徐志摩抢走都要深，他很想和陈烨比一场，可是陈烨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陈烨怜悯他，当他是朋友，最起码不是敌人，他想发泄自己的怒气。

可是就一招，一招就被陈烨制服，陈烨的力量之大身法之快根本就不是他能匹敌的，估计这二十人中也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陈烨要杀他根本不用刀，一招就可以扭断他的脖子，王庚心中震撼也不得不服气，难道自己真的如此脆弱吗？但是无论是装备还是战力他们都是上海地区最强的，他实在弄不清眼前这个人。

“王庚，你是西点军校毕业的？”陈烨微笑着问道，这是来自后世的资料。

“1915级的。”王庚不吭声，那个被挨打的士兵回答道。

“输在我们这些名不见经传的人手里不服气是吧？我们这些人的祖辈是追随曾国藩镇压太平天国起义的悍将，从湘府打到广西，几乎打了大半个中国。

我们从三岁就接受祖辈们的调教强身健体练武学兵法，沙场冲锋。

八岁就开始骑马使用老套筒打猎，使用不同的武器，枪和炮都不是很陌生，打伏击和冲锋更是老里手。

成年后参军，和粤军，桂军和你们的老东家吴佩孚，孙传芳的兵都打过。

最长的军龄五年，累计军功做到了警卫团长，营长和连长。

我是他们中最小的，我也参加过北伐从羊城一直打到武昌，我也是从勤务兵升到了警卫连长，领兵打过十几次冲锋打过二十几次阻击。

我从潮州来松江时也打过东倭特务，美国海军陆战人员，赏金猎人，半年来死在我枪下的敌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也曾经远赴千里杀了东倭的老牌特务头子川岛浪速，也曾与黑龙会的东倭浪人进行过真刀实枪的拼杀。

我们都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你们平时欺负下老百姓的兵能比吗？

你们会说我用山炮，用迫击炮埋伏你们，不算英雄，你们就没有去调查我这个对手的背景吗？

就凭我和安娜雷明顿的关系你们就应该警醒我可能身边还带着一只更为厉害武器和装备的雇佣军；

就凭我是青帮的小老大我随时可以武装起千八百人。

你们就以为我是一个不知道死活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愣头青？你以为我凭什么能成为青帮的小老大吗？你以为一切都是大风刮来的？

你们这二十人和我一个人去丛林里生死拼搏，死的都是你们。你们肯定会不服气，那就证明一下你们的力量，我们这里二十六人，你们二十人。

你们随便从中挑选一个比拳脚，赢了你们都可以走。

输一个就留一个下来跟着我，做我的小弟，永不背叛，敢不敢赌？”陈烨扫视着众人，眼睛里露出几分狂妄和几分不屑，他还真没有将这些税警团的精锐放在眼里。

众人都沉默，陈烨的人都骄傲地挺起胸膛，税警军才猛然警醒原来自己面对的是上海滩的传奇人物，他在履新宴会上一脚踢飞清水的事迹早已传遍上海滩，只怪自己看不起帮会人物和江湖中人才栽了这么一个大跟斗。

王庚前思后想，发现自己还真输的不冤，确实是自己太轻敌了，盛名之下无虚士，一个人想在上海滩出名很难，

纵使是砸钱或者是青帮的人捧但是没有一点能耐只会给上海滩留一点笑料。

陈烨最近名震上海滩，江湖中到处都是他的传说，从帝国主义列强手里夺走巨款，打劫黑龙会，杀死东倭特工头子川岛浪速，履新宴上一脚踢死了挑衅的东倭武士清水，从张啸林手里抢走未婚妻，抢走长青号上的锑锭，一桩桩一件件都透着传奇的色彩。

陈烨的话又让他郁闷的同时充满了希望，如果连打斗都不敢，他以后还怎么带人。

“我已经输给了伍克勤，小雷，你和他们打，打输了就跟着他们走。这是一些铁血汉子，打输了也不辱没你。”王庚对那个挨打的战士说道，他是自己最好的兄弟。

他没有脸再出手，他被陈烨一招就制服，当然更怕自己要履行诺言做伍克勤的小弟毕竟他也是天之骄子，他也有过自己的传奇人生，只是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

“团长，我。。。”

“你是我们中最能打的，你不上谁上？”王庚说道。

“好吧！各位英雄，请指教，我是雷洪亮，来自河北沧州的。”雷洪亮的他爷爷是开镖局的，一把大刀舞起来水泼不进，火器流行起来大刀就没有了用武之地。

镖局也就解散了但并没有影响雷洪亮学了一身过硬的拳脚功夫，税警部队一千多人，没有几个是他的对手。

“我是众多兄弟们最不能打的，我叫陈烁，我们来打一场。”陈家老六陈烁立即站出来说道，陈烁是安庆军械所里最能打的，当然也是在陈烨离开之后。

楚国的民风彪悍，几乎家家练武，特别是那些追随曾国藩镇压太平军的功臣们个个都有火枪，练武打枪是陈烨他们这一辈的日常。

安庆军械所几千人人，安保人员中有很多的武将后裔和老兵，陈烁就用拳脚功夫征服了一百多安保。

“你一看就是很能打的，眼神锐利，走路无声，你没有当过兵但拿枪的日子应该很长，我选他。”雷洪亮看了一下陈烁说道，他也是练武世家出身，自然知道那些人能打那些人不能打，他选了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陈煜。

陈炜等人都立即窃笑起来，雷洪亮这真是选对了陈家最能打的兄弟。

陈家子弟中练武天赋最高的要数陈烨，其次是陈煜，在陈烨长大之前，陈家里的霸主是陈煜，再不听话的兄弟都被他调教成顺毛驴。

陈阔出去访亲拜友带的都是陈煜，有个比武比拳的都是陈煜上，陈煜去了欧洲四年并不代表武艺也荒废了。

如果他知道陈煜陈烁两人挑了樱花道场就会对这个文质彬彬的人改观的。

“好吧！我不动手，我只动脚。”陈煜扭扭脖子说道，雷洪亮有些生气，认为陈煜看不起人，但也不争辩，只要打败了他就可以带着战友们一起离开。

手是一扇门，全靠脚踢人，没有手的防卫，再厉害的腿功也失去三分威力，雷洪亮使用近身缠斗，他猛冲了过去想抱住陈煜的腰，陈煜闪身一个鞭腿就抽在雷洪亮背上。

雷洪亮感觉五脏都被火烤过一样，还没有回神过来，陈煜双腿一剪就将雷洪亮放倒在地上，前后两招，雷洪亮感觉骨头都要被打散了。

“雷洪亮，你不是我三哥的对手，他从出道到现在还没有输过，再打下去你会受伤。”陈烨制止了这场不对称的打斗，雷洪亮的武学基础不错，陈烨有了爱才之心。

但是他终究只是普通的练武人，和墨家金宗的游侠相比没有任何优势，墨家游侠的搏斗技巧都传承了数千年，所有的招式都经过了无数次的锤炼。

“小雷，你确实不是对手，认输吧！”王庚也看出了陈煜的凶狠也说道，虽然有几分泄气却也服气，军人都敢于正面面对旗鼓相当的战败，陈烨他们确实值得尊敬，他们都是实实在在的强者。

“我认输，请各位多多关照。”雷洪亮拱手作揖然后跑到陈焕面前，

“不用客气，以后就是我们的异姓兄弟，我们这三十人都是最好的兄弟，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出身。”

“哥，给我看下狙击步枪。”雷洪亮一脸期盼。

“你是神枪手？”陈烨问道。

“他一直都是我的勤务兵，也是我最好的兄弟，是我用西方的军事方式一手培育出来的神枪手。

他也是一名优秀的枪法教官还学习了我从德国人那里得到的特种战术，也可以当狙击手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希望你以后能善待他。他是属于战场的，希望以后能听到他在战场建功立业的喜讯。”王庚看着雷洪亮的模样心中也有些痛，他们是很好的伙伴也是兄弟，他将自己在美国和欧洲所学的尚在萌芽的特种战术都悉心教授，原本是想让他在税警团里做出一番成绩的，没有想到一个赌约，雷洪亮就不得不离开了自己成为了陈烨的人。

不过跟着陈烨也不算是埋没他的才能，陈烨身边这些人一看都是高手，就像是传说中的兵王。

雷洪亮是最好的狙击手，他最希望的是一把狙击步枪，可是迄今都无法买到。

“跟我们走，送你一支8倍镜的狙击步枪。”陈烨说道，听到雷洪亮居然学过特种战的战术，而且懂得是一个教官，陈烨的眼睛都亮了。这可是天上掉下的宝贝，陈烨自然是不会亏待雷洪亮。

“能不能要两把，我团长也需要一把。”雷洪亮立即说道，传说中的带瞄准镜的狙击步枪还只在实验室内有，王庚在美国和欧洲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雷洪亮知道王庚也喜欢狙击步枪，立即给他也想求一把，毕竟这宝贝实在是太贵重。

“你们团长又不能帮我们打仗。”

“我们团长可以教你们打炮，你们的迫击炮不是那么打的，如果是我团长来打，二十辆车都可能被打掉。”雷洪亮说道，陈烨的这些人近身搏斗的能力很强，枪法也应该非常不错但是打炮的技术可以说是差强人意。

他们打炮没有规律，不能形成炮阵，杀伤力自然是锐减，一看就知道他们没有经过专业的培训。

“王团长愿不愿意教授我们炮术？”陈烨转向王庚问道。

“真愿意给我一支狙击步枪？我可以将在西点军校的炮科教材译本和我个人的心得给你。”王庚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他原本是不想给陈烨的但是他确实也需要一支狙击步枪当教学用，而且陈烨等人也算是英雄豪杰，炮术能在他们手中发扬光大也是为中国的国防做贡献。

“一支击步枪外加五百发子弹，以后需要好装备也可以找我们买。五哥， 你的狙击步枪给王团长看看。”陈烨拉王庚起来，陈焕有点不舍但也没有办法。

“果然好枪，比毛瑟枪的手感还要好，每一个零件打磨都十分细心。配件比M1903要精致，这是私人定制，不是大众产品。”王庚拿起枪掂量了一阵，瞄了一阵说道，他从美国西点军校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北洋军政府里当外交人员，对中西方的枪械都有研究，算是对中西方枪械都十分了解的潮人。

“王团长果然是行家，雷明顿公司的枪械专家出品，总计才10支，现在都在我手里。”

“行，准备打哪里？我陪你们去。”

“陕西北路369号宋家花园，宋大少的家。”

“啥？打宋长官的家，不去。”王庚根本不敢相信，陈烨不到三十人敢去打宋家，税警团还有一千来人，宋家的保镖都不下百人。

“笨，宋长官得罪了我，我不去教训教训他，他以后还会找我麻烦，我要一次就打得他怕，打得他疼，以后听到我的名字就哆嗦。他家的人估计早就跑了，我去求财，不伤人。

我们打不好炮那就可能是误伤，误伤几个也算不到我的头上，都是宋大少惹的祸。说不定会遇到你们税警团的人，他们要反抗，我就会全力开炮，去不去随你。”陈烨撇撇嘴说道，他是一定要打宋家来出口恶气的，省得这些人嚣张无比对他的家人动刀动枪的。

“去，迫击炮只能由我指挥，不能伤人。”王庚无奈地摇摇头，税警的精锐力量都被陈烨几炮炸残了。

营房里的那些都是没有经过训练的生瓜蛋子，陈烨一炮下去他们都会尿裤子。他不得不佩服陈烨的勇气，不，也许是对情报的掌控和分析。

“合作愉快！”陈烨和王庚击掌，在某一刻，王庚很喜欢这种感觉，这不是他一直在追求的没有隔阂像兄弟一般的合作吗？

从军校毕业到现在已经整整十二年，他的起点是非常高的，从1911年从清华大学保送到美国，先后在密西根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就读，后入西点军校。回国之后就在北洋军政府军部，参加过巴黎和会还担任过交通部的护路军副司令并晋升为少将。

他在北洋军政府里目无余子，没有一个能让他看得起的军人，要么是军痞要么是不懂得打仗的蛮人。

陈烨显然是一个军事水平非常高的人，一个真正的懂他的人，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可偏偏他们是敌人，自己还是俘虏，但是他居然没有丝毫抗拒。

“带他们一起，迫击炮炮弹很贵，也给他们实地演示一番。”王庚指指那些被俘虏的税警战士，实弹演习，实弹训练都是一种奢望，他根本就不想错过任何一次机会。

“带一半，我们人手少，你要有想法怎么办。”陈烨知道目前王庚不会反抗但是如果遇到不明的敌情时就难说了，未算胜先算败。

“一半就一半。”

陈煜带四个兄弟去端戴立荣的特务老窝，阿昌提供了四个情报站点，陈烨不允许有一个情报站点存在，他要用这些情报点告诉戴笠，他随时随地可以抓到特务队的人甚至是戴立荣。

王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炮兵教导员，陈炜，陈焕等人很快就成为他的粉丝，陈家的兄弟们也不是没有接触过炮。

安庆军械所局里就生产一些山炮，迫击炮，几个核心人员都去那里待过，做过试枪员，试炮员，基本的信息都懂。

陈阔的眼光比一般人都要长远些，有些功勋之后安排子弟进去混吃等死，陈阔安排子弟进去学知识。

厂里生产什么都要学会使用，机器要学会操作，材料也要懂得一些。

陈煜是陈阔最看重的子弟，安排他去了德国高级军官学校。

陈煜不想打内战，拿了个经济学的文凭回来，被安排在德意志银行羊城分行，还没有度过试用期就被陈烨拉了过来帮忙。

陈煜在那边学了什么，陈烨也没有问，陈煜是一个能力很强的人，如果自己不是穿越者，陈煜才是陈家的麒麟儿，陈烨最多算是一只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