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问的直击核心
两人一前一后上马车，从前空间刚好，现在三个人多少有些挤。
茨尔维尼朝着伊泽笑笑，“这家伙可能脑子不太灵光，您若是生气一定要和我说声，我立马换一个。”
伊泽望向车窗外的风景，随口回应：“好。”
心里觉得真要换，也会将他留在某个地方观察段时间。
旁听的珀斯法尔皱了下眉。
车内安静下来。
中途停在家医馆前，珀斯法尔与茨尔维尼下去一趟，伊泽依旧放松的坐在车上。
二十分钟后两人回来，茨尔维尼回报的道：“明天能取结果，我会取来送到您房间，鞋子也买好了。”
伊泽闻言点头，“好。”
马车重新行驶，在一个小时后缓缓停下，伊泽从车窗内看外面的景象，这是条没半个人影的窄街道。
地面上散落些树叶、树枝，较多堆积在角落。
街道边缘三棵参天的大树，枝叶茂密，枝丫脉络纵向横生，或多或少的攀援在建筑物上。
伊泽目光移向旁边铺位，定睛望上方，依稀有“……图书馆”字样。
下车时，在两仆人下去后，伊泽撑着权杖起身，手放在茨尔维尼伸出的手掌上。
与此同时，伊泽听到茨尔维尼小声的说话。
“你看，这样，托一把殿下就行，你可以看殿下的脸色，比较差或者迷蒙就代表不舒服。”
“你这块头，看着力气就大，拦腰抱会吗？到时候你试一下。”
伊泽听两句便不听了，感觉她教的挺好。
四人站在门口的位置，由茨尔维尼开门，锁已经生锈，开的便比较艰难。
持续试几次都未成功，珀斯法尔上前，“我试试。”
“哎好。”茨尔维尼有些惊讶，“里面生锈堵着，没法转动。”
黑发男人从她的手里取过来钥匙，一样卡着。
他低头望眼，手指调整下姿势，只见钥匙转动传来“嘎达”一声。
门缓缓打开，顶上细碎的颗粒掉下来，没一会儿，地上满是杂乱的小块墙皮碎末。
里面的空气污浊，伴随着浓郁的书页味。
珀斯法尔拧动钥匙取出来，放回给茨尔维尼，另外只手直接将门开到最大。
他道：“已经很久没打开了。”
“是的。”茨尔维尼在后面说，“你两去把里面的窗户也打开。”
指的显然是黑发男人和巴雷克。
当即两人先往里面走，伊泽则等在门口旁边些的位置，避免污浊的空气令自己脆弱的身体，变的更差，
待全部的窗户打开，并驱散完味道，大约是十分钟后。
中间等到三分钟的时候，三人已经在里面开始翻找书籍。
这会儿已找了一小块区域。
伊泽撑着权杖进入里面，望向他们挑拣出来的书封面。
《传说物语》、《魔法史356年》、《锻体七阶感悟》……
叠在一起约有十来本，其中有一半，伊泽感到眼熟，从前在某个地方有翻阅过，记得看完整本没什么收获。
有部分封面像那么一回事，色彩绚丽有魔法范儿，但光看名字就知道毫无关联。
应该是茨尔维尼即使不认识，本着“宁错杀也不放过”丢过来的。
这些年，本不认识几个字的茨尔维尼，一直需要帮找信息，大部分常用词都学会了。
伊泽思绪飘远，幼年时候，其实他们并没有让他开智启蒙的打算，甚至连些皇族礼仪都不打算教，想让他慢慢忘却自己的身份。
是自己去请的人，后来反正一个学也是学，两个人也是学，有带上茨尔维尼。
只是她学的不认真，非常敷衍，唯有在伊泽有需求的时候，会认真学一块。
伊泽垂头，大概扫眼桌上的书籍，旁边有凳子，他拿本书拍拍凳面，抖掉些灰尘。
坐在上面耐心的翻找需要的内容。
在这个没有互联网的时代，寻找东西就要像大海捞针般，花费很多的时间和精力。
时间快速流逝，伊泽在终于找到需要的东西时，他感到些疲倦，一抬头对上走来的茨尔维尼。
他呼出一口气，手指点在书页上，“恶魔召唤阵。”
茨尔维尼快走几步赶来，“太好了，距离成功又近一步！”
她正要说些其他，一下看到不知何时在旁边的珀斯法尔，冷不丁的吓一跳，她拍拍胸口。
“你走路没声音的吗！？”
男人看她一眼，目中有好奇，“为什么要召唤恶魔？”
似乎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茨尔维尼望眼伊泽，小声的道：“为了做交易，交换活命的机会。”
珀斯法尔皱眉，上下打量伊泽：“用什么交换？”
听到这个问题的茨尔维尼，耸耸肩，表示没法替伊泽回答。
伊泽望着珀斯法尔，疑似恶魔的男人，问题问的直击核心。
目前距离真正的交易还很远，不知道和恶魔是在什么个情形下进行，在交易完后，自己是否还算活着……
林林总总全是未知，这问的他便感到些许烦躁。
伊泽表情不太友善的反问道：“灵魂？”
“除了这个，我身上应该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让恶魔看上。”
而且他的灵魂，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不确定在恶魔眼里，吸引程度如何。
尔后，他看到男人望着自己的目光，神色很是新奇，“你要用灵魂交换。”
伊泽点头，没多对视，可能在他人眼里，这方法，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和飞蛾扑火的结合体。
他低头细细的琢磨这页内容，分心的回答：“暂时是这样的打算。”
珀斯法尔拖过凳子坐在边上：“活命的机会指的是什么？你的身体怎么了？”
“字面意思，我只有不到两年的生命，医师诊断不出病症源头，躯体一直在衰竭。”
“我没有魔法、骑士天赋，实在没有办法了。”
珀斯法尔点头，头发因此晃动，“没有亲和力吗？”
“是的，懂的挺多。”伊泽望着他。
经常陈述重复的内容，他愈发感到不快，眼神不耐烦加重，连带着口吻也是如此：
“问的这么清楚，你要和我做交易吗？”